第一百六十九章 隆重介紹:神奇導演王揚

「好的,很不錯,帥氣……」攝影室里,伴隨著卡嚓卡嚓聲,攝影師邁克-格利夫按動著攝影相機的快門,而站在白色背景板前的王揚按照他的要求調整著神態動作。邁克-格利夫又轉頭看著一旁的工作人員,說道:「把那台攝影機搬到揚旁邊,再來拍幾張。」

很快王揚就一隻手搭著這台黑色攝影機,看著相機鏡頭那邊,笑道:「邁克,我在拍著你呢。」邁克-格利夫一邊按著快門,一邊笑說道:「那來吧,嘿揚,你可以再嚴肅一些嗎?你知道最近你和《第九區》都很嚴肅。」

「我可不那麼認為,最近我一直都很搞笑。」王揚微笑地聳了聳肩,他就是不想要那麼嚴肅,所以這次都要求不穿西裝了,現在身上是一套年輕時尚的衣服。那邊邁克-格利夫笑道:「那酷一些,酷!」王揚還是按照他的要求沉下了臉,畢竟在平面照片上,邁克才是專業人士,淡淡道:「OK,我喜歡酷。」

這是在為兩周後的《時代》周刊拍攝封面照片,也是他第二次登上《時代》周刊的封面。接到這個邀請時,王揚倒是有一點點意外,如果是《人們》、《名利場》等娛樂雜誌很正常,但《時代》周刊向來對待他「很酷」。這次因為什麼?《第九區》有望成為史上最賣座的R級電影?它讓很多人晚上做惡夢了?

無論如何,他答應了下來,這對於《第九區》後期宣傳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不過在邁克-格利夫等人看來,神奇揚再當《時代》封面人物十分正常,不然才是件奇怪的事。他第一次登上《時代》封面是在1999年9月,原因是《歌舞青春》獲得的巨大成功和社會效應,他也被贊為「現象級的神奇導演」,當時《時代》的封面標語是:「下一個『世界之王』。」

現在三年過去了,昔日的DV小子早已證明,大眾也有了這個共識,他不會是詹姆斯-卡梅隆、不會是史蒂文-斯皮爾伯格、不會是羅伯特-澤米吉斯……他只會是又一個大導演,永遠的神奇導演王揚。

三年之間,無論是以20歲拍出經典傳記片《當幸福來敲門》,還是同年又一次引起現象的《朱諾》,還是最年輕的金球獎最佳導演提名等等,都足以登上《時代》封面,但當時沒有。

而現在讓整個地球處於壓抑狀態的神作《第九區》的出現,「消失」了兩年的神奇揚強勢歸來,可怕的深意、最賣座的R級、偉大的電影……《時代》的主編們終於不能再坐視不管了,否則這份刊物還怎麼能夠稱做史庫?

「第一次拍攝東西是在什麼時間?」會客室里,專訪記者丹尼斯-沃勒和王揚都坐在沙發上面,他是第二度採訪這個年輕導演了,但相對上一次主要問的「成功後的心態」、「對未來的展望」等等,這一次他似乎對神奇揚的童年和成長經歷特別感興趣,這也是傳記式的採訪。

王揚頓時也被勾起了興緻,第一次拍東西?心裡閃過了一幕古舊的黑白畫面,一個傢伙拿著一部小型攝影機到處逛……想起以前的趣事,他不禁一笑,怎麼可能忘得了?看著丹尼斯-沃勒,他笑道:「12歲,用一台Super8攝影機拍了一段街上行人走來走去的東西。」

「那時候可沒有Mini-DV,所以我最早其實叫做Super8-Boy。」聽到他這麼說,丹尼斯-沃勒哈哈地一笑,知道神奇揚的人,不會不知道DV電影和《鬼影實錄》,這正是他的兩個標籤,「神奇揚」的第一次演出。他用鉛筆在紙上快速地記錄著,笑說道:「看來這是本期的封面標語了。」

拿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王揚一臉回憶地翹起了嘴角,笑道:「那時候我已經做了幾年導演夢,那台Super8是我逛跳蚤市場買的,Nizo-148XL,白色殼黑色鏡頭,很酷;還買了兩盤8MM膠片。噢天!那時候它們花掉了我所有的積蓄,300美金。」

王揚笑著搖了搖頭,想起當時的興奮,道:「我現在覺得自己被騙了,但是當時我是非常、非常開心和激動的,哇!」他做著手持攝影機的手勢,笑道:「有了這個東西,我就可以當導演了,我可以拍電影!我所有的積蓄、心思都投放了進去,我要好好地大幹一場!我想了故事,我叫了幾個同學,然後……」

「結果怎麼樣?攝影機壞了?」丹尼斯-沃勒皺著眉頭問了句,王揚很是無奈地點頭,道:「就拍了幾天的時間,它就突然蹦的一聲壞了,我想其實一直都是壞的,我運氣好才能玩了幾天。」丹尼斯-沃勒一臉很遺憾的微笑,問道:「那你怎麼辦?拿去修理,或者問問父母?」

「不,我不喜歡向父母家人求助。」王揚笑了笑,那時候的確挺煩的,一腔熱情被打擊,他呼了一口氣道:「我沒錢了,於是我決定自己修,我覺得把它拆開清理一下就會好了,結果越弄越壞,真的很讓人傷心。」

丹尼斯-沃勒很有興趣地問道:「那部Super8攝影機還在嗎?還有那兩盤有著你真正處女作的膠片?它們都是那麼珍貴。」王揚呵的一笑,點頭道:「都在舊金山,我雖然恨它,但不會扔掉。」丹尼斯一邊快速記錄,一邊說道:「所以你玩拍攝很早就開始了。」

王揚又是點頭,道:「那一次之後,我想拍攝什麼,都會用租借方式弄一台Super8回來,拍攝過一些8MM短片。」他聳肩道:「接著就是《鬼影實錄》了。」

「你會怎麼形容你的童年?」見這個話題結束了,丹尼斯-沃勒便問了一個新問題。

王揚雙眼朝上地一翻,思索著說道:「唔,我的童年?童年是指12歲之前吧?那就是還沒有Super8事件,哈哈!」他笑了幾聲,才道:「很好,無憂無慮的,練功夫、每周看電影、球賽、玩,還有打架。你知道學校里總是有幾個欺負人的惡霸,但抱歉,我不怕他們。」

「我上學那會,那些討厭的傢伙經常拍我腦袋。」丹尼斯-沃勒不堪回首地一嘆,問道:「那麼說你的童年都是在快樂中度過的?」王揚瞪了瞪眼睛,一臉「怎麼可能」的難以置信,道:「總會有一些童年煩惱和遺憾的,我也不例外。但是可以說我在快樂中成長。」

「好吧,那麼……」丹尼斯-沃勒點了點頭,接著語氣八卦地笑問:「傑西卡在你的童年裡,扮演著一個怎麼樣的角色?」王揚第一次接受《時代》封面專訪的時候,說出了兩人小時候的關係,那時大家都認為他們很快就會分手,而現在三年多了。現在給王揚做第二次封面專訪,他不忘問上這方面一句。

「喔!」王揚觸電般喊了一聲,嚴肅地坐直了身子,道:「什麼角色?我不知道,這個問題我要好好地想,不能讓她生氣和失望。夥計,這句不要記啊!」丹尼斯-沃勒頓時笑著舉起了拿著筆的右手,道:「放心吧!」王揚想了想,很嚴肅地道:「一個很關鍵的角色,是她讓我有了更多的打架機會,我愛她。」

兩人都哈哈笑了起來,王揚指了指丹尼斯-沃勒手中的本子,笑道:「就那麼寫上。還有,傑西是我那時候最要好的女孩朋友,我們無話不談,但後來她轉學走了,當時我很煩燥。」想起那時誤會她不把自己當好朋友,他不禁皺眉道:「她怎麼可以走了?但她就是突然消失了,沒有跟我說過,沒有留下一句話。」

還有這種事?丹尼斯-沃勒好奇地問道:「怎麼回事?」王揚攤了攤手,有一個賤人,笑道:「說起來就像威格斯和他妻子的事情。其實她有留了一封道別信給我,可是信被一個賤人偷了,我沒有看到。然後我一直誤會著她,『那女孩把我當什麼了?無關重要的路人?傻子?』這是我童年很不快樂的事情之一。」

「所以我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處理威格斯和他妻子的原因了?」丹尼斯-沃勒皺眉地笑問,圓珠筆不停歇地快速寫著。王揚聳肩笑道:「也許,但威格斯比我慘多了。」丹尼斯嗯了一聲,看著他,認真地問了一個關鍵問題:「你覺得童年對你有什麼影響?」

他滿臉的感慨,說道:「除了神奇,我們不知道應該怎麼定義你。你可以拍出熱情洋溢、充滿青春陽光氣息的《歌舞青春》;感人溫情的、永不放棄自己夢想的《當幸福來敲門》和溫馨幽默的《朱諾》,它們都是那麼快樂!但《第九區》壓抑得像一場惡夢;《鬼影實錄》可以嚇死人……」

「其實每個人都不容易被定義,都是複雜的綜合體。面對著不同事物,也有著不同的心境,而且你20歲時是這麼想,25歲、30歲卻又變了。」王揚想了想,繼續說道:「我喜歡在不同的故事下,成為不同的人去體驗,這聽起來有些像演員吧?哈!一個快樂美好童年帶來的是,在生活中的那個你,是一個樂觀多於悲觀的人。」

在王揚接受完了《時代》的封面專訪後,沒過幾天8月9號-15號的放映周便結束了。在這八月份第二周,又有著四部電影新上映,索尼公司7000萬成本的動作犯罪片《極限特工》、獨立電影公司帝門影業3800萬成本的動作喜劇片《非常小特務2》、華納兄弟5000萬成本的動作犯罪片《血型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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