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一場豪賭!

劉宇凡和趙凌兒一家人經過了一場虛驚,總算回到了家裡。到了家裡,自然是免不了把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數落了一番。不過看著那孩子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一家人說著說著,也就說不下嘴了。

劉宇凡也看出來了,凌兒的弟弟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雖然長得個子不小,可畢竟才剛剛上初中,面對錢大同給他設的這個局,不上當才怪呢。

更何況,他也是出於好心,想著多贏點錢給他爸爸治病,這才讓錢大同得了逞。說起來,他這方法雖然不對,可發出點卻是好的。

而且,來到了凌兒家裡,劉宇凡才知道,為什麼凌兒之前會被逼到那個程度了。

來之前,也想過凌兒家裡會很困難,但劉宇凡卻沒有想到,居然會困難到如此的地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凌兒的家,一點也不為過。這幾年,為了供凌兒上大學,再加上給凌兒的爸爸治病,本來就沒什麼收入的家庭已經被折騰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如果不是劉宇凡幫了凌兒這一把,這個家現在真是無法預料。

好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凌兒已經有能力負擔起家裡的重擔,老兩口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劉總啊,家裡的條件太差了,你別見笑啊。」把劉宇凡讓到堂屋裡最好的一張椅子上,凌兒的母親薛桂芬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說道,同時連忙招呼著自己的兒子給劉宇凡倒水。

「劉總,你……請喝水。」趙海生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有著一股讓自己敬畏氣息的男人,有些緊張地說道。

「呵呵,海生啊,你別忙了,對了,聽你姐說,你今年上初二了?學習怎麼樣啊?」劉宇凡笑著問道。畢竟是凌兒的弟弟,雖然做了一件糊塗事,而且幾個人這兩天的事情,說起來都是這個小子惹起來的,不過劉宇凡卻也不好意思過分對這個年輕人生氣,畢竟他只是一個外人。

「他那個成績,比他姐差得遠了,天天光知道跟著那幫小混混到處玩兒,這回又惹了這麼大的一個禍,要我說,乾脆別上得了,在家裡幫他爹種點地,還能幹點活。」聽到劉宇凡問海生的學習,薛桂芬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

「嬸,話可不能這麼說,海生現在才這麼小,不上學怎麼行?年輕人嘛,犯錯誤總是難免的,下次別再犯就行了。海生犯這個錯,也跟他周圍的環境有關係。要我說啊,嬸你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海生跟著我走,我在京市幫他找個學校,那邊的教學質量高一點,將來孩子的出路也比家裡寬,就是怕你們捨不得孩子。」劉宇凡笑著說道。

「哎呀,那敢情好。我們沒啥舍不捨得的,大小夥子的,能出去見見世面是好事,就是給你添麻煩了。」薛桂芬很是高興地說道。雖然嘴上說著給劉宇凡添麻煩,可神色里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她雖然是個農村婦女,可也不是啥也不懂。看著自己女兒和這個劉總那個樣子,八成是好上了。既然這樣,這個劉總雖然身份高,可也算是自己的女婿,也是海生的姐夫。姐夫幫著小舅子,那是天經地義的嘛。

「媽,我真能去京城念書啊。」聽著自己母親的話,海生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早就羨慕起姐姐在京市的生活了,只不過家裡的條件有限,他的學習又不好,想去京市也沒辦法。這下子聽到自己可以去京市,畢竟是少年心性,那心裡可就樂開了花。

「那你得問劉總答不答應了。」薛桂芬笑著說道,不過這句劉總叫得卻是很彆扭。她其實是很想說「你姐夫」的,只不過兩個人這一路上也沒把這層意思給挑明,她也實在不好意思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我說你在說啥呀,人家劉總已經幫了咱們那麼大的忙了,怎麼還能麻煩人家?」在一旁看著幾個人對話的趙慶富眼看著自己的老婆子那喜不自勝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他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心眼兒實,可是不習慣占人家的便宜。

「這怎麼能是麻煩嘛,宇凡又不是外人,是凌兒的……凌兒的老闆嘛。」薛桂芬話說到一半,硬生生把那句「凌兒的對象」給憋了回去,改成了老闆。想到這個劉總那麼有能耐,連錢大同找麻煩都能擺平,她的心裡可是得意的不行。

「行了行了,你就別在這兒杵著了,這眼看著都快到晌午了,還不趕緊到菜市場去買點肉菜?人家劉總是貴客,可不能慢待了。」趙慶富看著自己的老婆子站在那裡說個沒完的架式,敲著煙袋鍋子說道。

「對對,你看我這人,都給忘了,那啥,劉總你先坐啊,凌兒,你陪劉總說說話,我去市場買點菜。」薛桂芬笑著說道,隨即喜滋滋地出了門。

看著自己母親剛剛的表現,凌兒的臉蛋有些發燙。知母莫若女,自己的老娘動的是什麼心思,凌兒又怎麼會不知道?看著一臉無事的劉宇凡,她的臉更紅了。

「劉總,不好意思,我媽她這個人就是有點心直口快,你別介意啊。」凌兒坐到劉宇凡的身邊,給他的杯子續了點開水,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沒事。」劉宇凡笑著說道,看著凌兒那有些局促的樣子,他不由得有些暗暗好笑。

看著在一旁抽煙的趙慶富,劉宇凡招了招手,把不遠處的小馬叫了過來。

「小馬,你去車後備箱里拿兩條煙過來。」劉宇凡說道。

「好的老闆。」小馬答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手上拎著兩條極品軟中華。

「叔,你手術剛好,不適宜多抽煙,這旱煙勁兒大,還是少抽,如果真的忍不住,就抽這個吧。」劉宇凡說著,接過小馬手裡的煙,放到了趙慶富面前。

「呀,劉總,你看這怎麼好意思。」趙慶富嘴上說著推辭的話,眼睛卻盯著那兩條煙不放。作為一個幾十年的老煙民,趙慶富又怎麼沒有聽過中華的大名?只不過以前一直是聽說,卻從來沒有抽過。上次在鎮里當綜合辦主任的本家兄弟趙慶余過年回家的時候,給過他一根,說是一根就要兩塊錢呢,當時把他稀罕的,那根煙在口袋裡裝了兩個月都沒捨得抽,逢人就掏出來炫耀一番。

「沒事兒,就是兩條煙,我這個人不抽煙,這煙都是別人送的,放在我這兒也是白搭,還不如給您。」劉宇凡笑呵呵地說道。

看著父親那一臉高興的樣子,凌兒是又感激又心酸。感激的是劉宇凡的善解人意,心酸的是家裡這麼多年也沒過上啥像樣的好日子。看著父親如獲至寶般的把煙拆開,打開一包抽了一支,那美美的樣子,凌兒突然覺得眼角有些濕濕的。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家裡過上好日子!

且不說家裡劉宇凡和凌兒家裡的三口人聊得不亦樂乎,另一邊,在青山縣的官場中,卻洶湧起了一股暗流!

劉宇凡是出來了,可是卻不代表這件事情到這兒就結束了。唐傑的一個電話,也不知道讓多少人此刻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最難受的是李江,從他看到市局的汪寒局長親自過來撈這個年輕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大條了。雖然現在上面還沒對他採取什麼行動,不過李江這麼多年的官不是白當的,他知道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會有大麻煩了。

想到這兒,他又是恨起了那個錢大同!要是早知道自己碰的是這麼硬的一根釘子,錢大同別說是給他二十萬,給他二百萬他也不能接下這檔子事兒啊。

「大同,你這回可得給你李哥想想辦法啊,那個姓劉的,來頭好像不小,市局的一把局長親自來我們局裡撈他,他之前在咱們手裡吃了大虧,我就怕他不善罷甘休啊。」李江對著電話那頭的錢大同說道。

「李局,你就放心吧,他就是條過江龍,到了咱們的地盤上也得盤著。有後台又怎麼樣?山高皇帝遠的,縣裡市裡都有咱們的人,還怕他不成嗎?呵呵,李局,我看你啊,是江湖跑老了,膽子跑小嘍。」電話那頭,錢大同滿不在乎地說道。見李江還是有些擔心,敷衍了他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只不過,掛斷電話的那一刻,他的臉就陰了下來。

「沒用的東西,這點事兒都辦不好!我讓你們幾個給他個教訓,讓你們直接要人家命了嗎?凌兒還在車上呢!這也算了,你們三個人,居然讓人家的司機一個人給收拾了,丟不丟人?你們不是號稱青山三虎嗎?我看你們不是虎,是他媽病貓還差不多!」錢大同指著眼前的這三個人,大聲罵道。

「錢哥,那個司機是個練家子,手底下硬得很。我們也是一時不小心才被他給打了。要不,我們再找十幾個弟兄,再干他一下子?」說話的正是那個小個子,此刻的他,一臉的不甘心。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他的那股子狠勁兒又回來了,全然忘了自己被那個司機打得多慘,一心想要把這個場子再找回來。

「得了吧,你們幾個最近這段時間給我消停點兒!那個小子可能有點兒後台,先不要去惹他。哼,只要他人還在青山縣,我們有的是辦法治他。」錢大同惡狠狠地說道。

「說的對,錢哥,你就說吧,讓弟兄們幹什麼,只要能治一下那小子,讓弟兄們怎麼著都行!」小個子語氣兇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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