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這,就是我的選擇

視線中,白雪皚皚,雪花紛飛,這裡,行人來去匆匆,他們或笑或開心。讓此地愈發顯得浪漫,只是,站立著一動不動的我和柳婷,神色是那麼的嚴肅。

寒風無情。狂妄吹過我們稚嫩的臉龐,也凌亂著柳婷秀麗的髮絲,掀起淡淡的芳香。我屹立路邊,眺望遠方積雪,心中陣陣發慌。

我於顫抖之間,微微的點上一根煙。貪婪的深吸了幾口,眉頭緊鎖的揣測著。類似的話題,在最近的時間,柳婷已經不止一次對我提起,我所回應的,就是各種拖延。可如今,一切都來到了不可逃避的點,我。也不得不如實相告了呀。

斟酌片刻。煙灰片片掉落,剩餘的溫度有些灼手,我苦笑一記,心中無比透亮,今天,是一個難忘的日子,因為我平生第一次看見了白雪。今天,也可能是個痛苦日子,因為當我完完整整的道出心中所想以及事實真相時,柳婷,或許就會遠離我而去!

不過,這是我種下的苦果,縱然我有千般不願,也應該勇敢的去面對,無論,結局如何。

一根煙燃盡,我又點燃一根,那霧氣熏著我的雙眼,也朦朧了我的視線,良久,我苦楚的看了一眼柳婷,淡淡的道:「柳婷,我為你講一個故事,好嗎?」

「故事?」柳婷有點吃驚的看著我,但還是點頭說好。

我故作欣喜一笑,深吸了口氣,迅速整理著思緒,覺得準備好後,才淡淡的道:「一年多前的夏天,有個男生機緣巧合,在婦幼邂逅了一個姑娘,不過呢,那次邂逅,其實無比的尷尬,甚至間隙橫生。當時,男生以為兩人相遇,只是一個荒誕的劇本,卻沒想到,接下來,兩人竟然還有交集。

開學後,那個姑娘轉學而來,與男生成為了一對歡喜冤家。不過初出過後,那個性格潑辣的姑娘,就和男生交好,成為了形影不離的朋友,甚至兩人還一起上學放學,過著懵懂的生活。

可命運總是愛作弄人,男生班裡的惡霸喜歡上了那個漂亮的姑娘,並苦苦相纏起來,那男生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勸慰,卻因此得罪惡霸,並被惡霸苦苦相壓,欺負得不成人形。這時,是那個姑娘,想法設法的鼓勵他,讓他要堅強起來,可最後,男生還是被提前趕出了學校,只是狼狽離開時,男生對姑娘留下了一句話:我在南高等你。

一年後,男生,如願以償的考上了南高,他在高中,如同放飛了的小鳥,感覺到的只有自由和暢快。這裡,有良好的學習氛圍,有漂亮的女同桌,一切,看似都那麼的美好。可正當他沾沾自喜以為會從此遠離當年的噩夢時,那個曾經的惡霸,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班級,讓他重蹈覆轍,過上了慘不忍睹的生活。

這期間,男生被惡霸欺負,被高一大哥欺負,殘酷的現實,幾近讓他崩潰。好在他的美女同桌不僅沒有看不起他,還各種故意,甚至無怨無悔的站在他身前,為他遮風擋雨。

在女同桌時常的鼓舞下,男生懦弱的心開始慢慢變得堅強,他會反抗了,雖然仍舊不堪一擊,但也總算有了了一個好的改變。而在不經意間,男生髮現了當年的那個姑娘,居然也在南高之中,初次見面時,男生心中震撼無比,因為,他的心中,有著滿滿的思念,關於那姑娘的思念。

男生知道,在當年分別之時,姑娘就已經在他體內種下了一股執念,想要與她重逢的執念,所以,當現實出現在眼前時,男生心花怒放,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會和那個暗戀的姑娘在一起。

可是,在一起,只是一個美麗的夢,因為那個姑娘,是南高的校花,眾人守護的對象,性格也與過往異常,變得冰冷無比。但即便這樣,男生都還沒有放棄,他見姑娘有學校扛把子守護,就在她面前揚言,說要打敗扛把子,讓她正眼相看。

暗下決心後,男生和著自己的兄弟,一路困苦掙扎,打敗高一大混子,打敗高二大混子……,而在這個過程當中,陪伴男生的,是那個溫柔的女同桌,她心地善良,默默堅守,那短暫的時間裡,不知為男生做了多少的事情,這些,男生全部都看在眼裡,也記在了心裡。只是,明知女同桌是那麼的好,男生都沒有說出哪怕一句開口表白的話語,只因在男生的心中,還對先前的姑娘有所殘念……

不過,在男生兄弟的影響下,他潛移默化的知道該如何選擇,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是應該給那個女同桌一個答案,一個內心的真正答案。」

一氣呵成後,柳婷杏眼圓睜,清秀的臉上掛滿了錯愕,也掛滿了諸多的難言苦楚,我知道,我的話,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震撼與傷害,我也知道,那樣的傷害,可能會讓她接受不了。

但,既然我毫無保留的說出了口,那麼結局無論好與壞,我都應該一併承擔!

想到這,我嘴角擠出一抹極其醜陋的笑容,宛然道:「柳婷,我故事中的男生名為洪林,姑娘名為葉小茜,女同桌,就是你……」

「呵呵。」

聽完我完整的話語,柳婷麻木一笑,臉上看不清任何的表情,我機械的搖了搖頭,道:「柳婷,我知道我的行為,極其的不恥,對你,也極其的不公平,甚至,我他媽就是一個渣男,因為我不敢選擇,一直拖延,拖延到現在,我才發現,你才是我的答案!」

見柳婷還是沉默無言,我痴傻而笑,痴傻說話:「柳婷,我從未見過雪,也很想看雪,今天,此地,有你的陪伴,有雪景可看,還有你所唱的歌曲縈繞,我真的很滿足了。只是,對你造成的傷害,我無力彌補,只好和你說一聲抱歉了,而我也深知,我這樣的渣男,根本就不配擁有愛情,所以柳婷,接下來,無論你何種選擇,我都會支持你。」

「噓。」

這些話,隱藏在我心中多時,當我說出後,我如釋重負,覺得渾身都是一陣輕鬆,只是身旁的柳婷,那原本空洞無比的眼神,在悄然之間就已經布滿了氤氳,她,對我肯定很失望,也肯定很傷心吧。

雪花,依舊在飄,柳婷,仍舊無言。

看著她如行屍走肉般的發愣,我心中絞痛,眼淚差點跟隨而落,最後,我幾乎是用祈求的腔調,哽咽著道:「柳婷,沒事的,就算你要離開我,我都能夠承受,並且,我保證今後不會再打擾你!」

「呵呵。」也不知過了多久,柳婷,終於是淺淺的開了口,一臉深沉的道:「洪林,今天,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好嗎?」

「什麼?」

我身體怔了怔,感覺有點莫名,雙眼更是不自禁的就看向了柳婷,才發現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戲謔的神情,那她,要給我講什麼故事呢?

我面龐扭曲,微微的道:「柳婷,你要給我……講故事?」

柳婷對我不加理睬,兀自清了清嗓子,目光深邃的道:「幾個月前,有個女生剛剛進入南高的第一天,她就迎來了一位男同桌,一個無論長相還是精神都很陽光的男同桌,男同桌性格熟絡熱情,還勤奮好學,短暫的軍訓期間相處下來,他的一舉一動,都給女生留下了很多的好感,可略顯奇怪的是,在軍訓結束那個晚自習,班裡突然來了一位新的胖子同學後,那個男生,變了。

他瞬間冷漠,壓抑著活潑的性格,變得沉默起來,他還無緣無故,承受著胖子的欺負,慘不忍睹的欺負,那時候,女生不懂,卻也覺得好奇,好奇到底是什麼,才讓男同桌在短暫的時間內變得和之前截然不同,於是,女生就在好奇的驅使下,欲要慢慢走近男同桌的世界。記畝頁亡。

見男同桌被欺負,女生就會想著各種辦法鼓勵,言語,紙條,甚至行動,而那個男同桌,在女生一次次的鼓勵之下,終於有所改變,他不僅瘋狂的反擊那個胖子,還把他打倒在地,甚至斷他手,這些,都是男同桌改變的開始。

只是後來,因為女生的緣故,男同桌遭遇了校園混子,至此,他的命運,開始徹底改變,他被辱罵,被無情痛打,那段時間,挨打對於他,好像如同家常便飯一樣簡單。對於此般現狀,女生很是心疼,就主動前去找混子,想要替男生換得平靜生活,可女生太過單純,並沒有想到,自己的前去,居然是羊入虎口!

而後來,是那個男同桌奮不顧身,冒著被混子發現就會離開學校的風險,生生的將女生從將要失去貞操的魔抓中拯救了回來,也就是那事過後,女生對男同桌的感覺,開始有了些許的變化……」

話至此,柳婷明顯停頓了幾分,有點說不下去的感覺,她的臉頰上,同時也布滿著難以揣測的複雜。而在我聽完後,我心臟驟然緊成一團,震驚充斥著我整副的驅殼!

原來,柳婷對我的好不是空穴來風,原來,我在柳婷的眼中,是那麼的偉大,只是,自慚形穢的我,真的有那麼好嗎?

良久,柳婷於我的錯愕之中,輕啟朱唇,淺言碎語著道:「後來,女生和男同桌一起走過了一段平淡卻絕不平凡的日子,女生見證了高一混子的垮台,見證了高二混子的垮台,也將要見證征服全校的過程,而這些,都是男同桌的蛻變,不可複製的蛻變,也正是在這段刻骨銘心的日子裡,女生,早已將自己所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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