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動我兄弟如動我手足！」張凡大聲嚷嚷道：「黃小練，發話吧，讓我乾死那群狗娘養的。」
「是啊練哥。」冷靜的劉傑也不再堅持：「既然避無可避，這一戰遲早要來，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見他倆主攻，我反而問道：「黃小練，你不是說五大牛人肯定有後手么，要不再等等？」
「等個毛啊。」張凡不樂意的道：「不服就干，不幹是慫逼。」
「打，也得有方法啊。」黃小練深沉的思考著，良久道：「我們在同一所學校，按江湖規矩，雙方決戰之前，都會有一個談判，先談談吧，可以看看他們的態度。」
「怎麼談？」張凡有點納悶。
黃小練陰鬱的道：「先找到五大牛人再說吧。」
第二天放學後，我們提前在教學樓外候著，也沒帶人，就我們四個，柳婷當然給支走了，男人的事，她在也不方便不是。
過了一會，五大牛人才慢悠悠的出了教學樓，而他們的身後，有著一大票的兄弟，估計是之前我們下手太狠，讓他們也變得警惕起來。
見到如此多的人，我們也沒發憷，而是單槍匹馬的上前堵路，張凡還大大咧咧的嚷嚷道：「雜碎留步！」
五大牛人看見我們明顯愣了愣，那本是平常的臉，瞬間布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愁容，而原因，他們當然知曉。
莽夫雙手一攬，直接走了出來，指著張凡道：「小子你罵誰？要不是黃小練在，憑你這句話我就該把你打趴下！」
「我是嚇大的？」張凡不甘示弱：「雜碎就是你們。」
「嘴很硬，就怕你拳頭沒這麼硬！」
「試試不就知道了？」
得，好好的談判，還沒開口就被張凡給攪合了，張凡曲爪成拳，如旋風般揮了出去，莽夫鼻息一哼，也直接一拳奉上。
「砰！」
兩拳相碰，發出沉重的聲音，而後，兩人都是同樣的退後了一步，不分勝負，張凡咧嘴嘲諷：「莽夫，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莽夫有點怒，還是猛虎淡淡道：「莽夫，住手。」
黃小練看著猛虎，感覺身體都在氣得發顫，但他還是強忍怒意，微微的開了口：「猛虎，你們動了洪林，說說吧，要咋辦？」
「誰動了？」猛虎陰險的否認著，看來能成長到他們這樣的地步，不要臉的絕技早已練得爐火純青。
我上前一步，瞄著玉面書生，又看著蛇眼道：「兄弟，你們一個玩調虎離山，一個玩借刀殺人，不錯嘛。」
聽見我的話，玉面書生和蛇眼原本愁容的臉更是陰沉遍布，蛇眼眼皮隱隱跳動，裝作無知的道：「洪林，你說什麼？」
「說什麼？」我嘲諷道：「上次在食堂你沒放過我們，昨天又拿我開刀，當特么我是好欺負的嗎？」
「洪林。」玉面書生冷冷的道：「食堂那事我們不否認，也因此付出了代價，讓你們的人一次次動了我們的勢力，可昨天，是什麼事？」
「卧槽尼瑪！」我忍耐不住，怒氣的叫囂道：「你裝你麻痹啊，是不是要我去把那幾個肥婆娘找到你面前？」
「唔。」
五大牛人一片沉默，連身後發狠的兄弟都被攔了下來，看那伙人的樣子，簡直是對我們恨得牙痒痒啊。
「說吧。」黃小練步步緊逼：「猛虎，我們兩方遲早有一戰，況且按昨天你們的做法，應該是有所應對吧，那你們打算如何？」
猛虎陰測測看著我們四人，淡淡道：「黃小練，畢竟我們曾是兄弟，真的要走到互為死敵的局面，而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兄弟，挽回？」黃小練冷冷一笑：「你覺得可能嗎？你不覺得好笑嗎？」
「那一戰，真的無可避免？」
「當然！」
「好！」猛虎鼓了鼓掌：「黃小練，不錯，自你回南高，短時間內就有了強悍的勢力，這的確是讓人刮目相看，不過你若以為這樣就能掀翻我們五大牛人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那是在做夢！」
「做不做夢，自有結果可看。」黃小練斬釘截鐵道。
「年輕人，有自信是好的。」猛虎微微的道：「就怕你們自信過頭，付不出那種代價！」
黃小練不假思索道：「無論何種代價，你們的結局都只有敗之一字。」
「呵呵，我會讓你如願么？」猛虎挑釁的道：「既然撕破了臉，大家說開也好，戰，當然沒問題。」
黃小練問道：「如何戰？」
「隨……」猛虎話未說完，玉面書生就搶先道：「這事從長計議，大家都回去商量一下吧，我們也不想欺負你們。」
黃小練想了下，說：「行。」
見目的達到，我們扭頭便走，玉面書生突然道：「等等。」
「怎麼？」
玉面書生琢磨片刻，大聲道：「無論這一戰如何，畢竟我們都是在南高，戰，只能是內戰，不得藉助外力，黃小練，你看怎樣？」
靠，搞了半天，他們還是忌憚東子出手啊。
「呵。」黃小練招牌一笑：「別以為自己的面子大到天，也不照照鏡子，東哥若出手，你們能留到今天么？畢竟，有些事，即便躲著，該來的，從來不會錯過！」
黃小練撂下狠話，也不顧五大牛人爛如茄子的臉，帶著我們直接閃人。
回到寢室，我們三上前圍著黃小練，皆是疑惑的問道：「一般類似爭勢力的，該如何開戰？」
黃小練隨意道：「大抵相同的，特別無聊。」
我們著急的問：「那是如何？」
「很簡單啊。」黃小練攤了攤手：「單挑，或者群斗，抑或打定人戰。」
「群斗？」劉傑思考了一下：「雖然我們現在的人數不賴，但估計群斗的話，還是有點吃虧。」
「嗯。」
我不懂的問道：「對了，那定人戰是什麼玩意？」
黃小練看了我一眼，耐心的解釋道：「定人戰，顧名思義，就是固定人數，雙方選個地方，用相同的人數群斗。」
「哦。」我們豁然開朗，又漲了一番見識。
「那我們如何選擇啊黃小練？」張凡不明的問道，黃小練笑道：「玉面書生不是說了嗎，如果戰的話，需要雙方同意，也別急，等他們先開口吧，反正選擇就那麼幾種。」
「嗯嗯。」我們沒有在繼續追問，而是都沉默了下來。
現在，高一的勢力就只有我們兩撥，而一山或許能容二虎，但以五大牛人的胸襟，根本不可能讓我們繼續存在下去，對於他們，我們更是有千萬種理由去反抗。
這期盼中的一戰，終於要來了啊。
突然，劉傑試探的問道：「黃小練，我覺得有點奇怪啊。」
「怎麼，你說？」
「就一感覺，也不知道對不對。」劉傑淡淡的道：「你看啊，之前蛇眼動了我們，完了我們連本帶利的還了回去，而因為東哥的存在，他們一直都在隱忍，按理說，他們今天如果矢口否認，我們也不能拿他們怎樣，可為何五大牛人就答應了？」
黃小練看著劉傑，點頭的道：「這是個好問題，當猛虎那麼快答應下來時，我也覺得奇怪，不過這會我細想了下，原因無非兩點。」
「第一，我們兩方之間，本身就有不可調和的矛盾，爆發只是遲早的事，誰都阻止不了，現在答應，是怕這樣下去，我們的勢力比他們還要強。」黃小練說完賣了下關子，我們趕緊問道：「那第二點呢？」
「第二點，就不太妙了。」黃小練一臉嚴肅：「你們想啊，東哥的存在，對於五大牛人來說，就像個定時炸彈，隨時都能威脅他們，而一旦他們將我們拿下，那麼五大牛人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統高一，到那時，他們的勢力會有多強？」
「很強。」張凡感嘆道，劉傑順勢接過：「這樣一來，我們的勢力會瞬間土崩瓦解，而他們能趁機接管我們所有的兄弟，因為，我們的人敗了，就已經無力反抗！」
「不錯！」黃小練正視道：「這就是資本，到時候，因為兩校的緣故，東哥或許都壓不住五大牛人，而我們的結局，唯有一種！」
「那結局……」我心驚膽顫的道：「是離校，對么？」
「嗯。」黃小練低下頭，一臉的難測。
這，就是代價啊！
張凡拳頭緊握，凌然一笑：「這一戰，五大牛人不容有失，而我們，也絕不可能會敗！」
「是的，無論何種選擇，我們都不會敗！」黃小練一下站起鼓舞著士氣，然後示意我們圍攏，我們四人明悟的站成一圈，彼此搭著肩膀，高聲道：「絕不會敗！」
像是想起什麼，我輕聲的問道：「對了，之前東子然哥他們不是說過么，如果開戰的話，要送我們一份大禮啊。」
「對啊，是有這麼回事。」張凡附和著，劉傑支吾著：「那趕緊打過去問問唄。」
我嗯嗯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