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二三二章 有目共睹的交情

穿了內衣,外面披上一件古辛斯基給預備下的嶄新睡衣,郭守雲滿意的伸出手去,在聽話的謝尼維金娜胸前掏了一把,而後輕輕巧巧的一轉身,邁步朝卧室門外走去。

「餓了嗎?想吃點什麼?」當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下來,想到什麼般的回頭問道。

「先生替我做主吧,我吃點什麼都可以。」反正自己註定要做一隻籠子里的金絲雀了,謝尼維金娜也看開了,她頭也不回地說道。

「嗯,一會我讓人給你送上來,你今天哪也不要去了,就在這兒好好休息吧。」郭守雲說了那麼一句,而後走出門去。

古辛斯基的這套園子很有特點,他的卧室內間外面,是一個左側牆壁掛了十四副油畫的小廳,老實說,這些油畫在郭守雲的眼裡實在是糟粕一堆,可它們的價值,合算起來恐怕不低於千萬盧布。而在小廳的右側牆壁上,則是一面寬大的屏幕,屏幕被分為二十四個框格,每個框格都是一個小屏幕,而每個小屏幕里播放的鏡頭,則都是園子里抑或是樓體走廊內的狀況,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監控中樞。從小廳出來,才是昨晚郭守雲與謝尼維金娜談話的客廳,而連接著小廳與客廳的那扇門,是正兒八經的鋼甲門,門體上的鋼板厚度,足足超過十厘米,這門要是一關上,外面的人還真不容易進去。由這裡也可以看出來,古辛斯基的防範意識很強,他也怕有人跑進來刺殺他。

郭守雲穿過小廳,步出大廳,一路走出了整個卧房。

「先生,早。」在門外的走廊里,郭守雲的四個保鏢正守在那裡,他們看到郭守雲從門裡出來,不約而同地笑道。

「早你們個頭,」郭守雲失笑道,「這都幾點了?還早,恭維人也不是這樣恭維的吧?」

「嘿嘿,」離郭守雲最近的大漢,屁股上挨了一腳,他搔搔頭皮,發出一陣憨笑。

「嘿嘿什麼呀?又沒人跟你比大牙,」郭守雲笑罵道,「趕緊的,讓人給我送份早……嗯,午餐上來,我這肚子早就造反了。」

郭守雲說了這麼一句,轉身就要往回走,可是那個傻笑的保鏢出聲攔住了他。

「先生,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兩位先生來了,他們說要見您,這回,他們都等了快兩個小時了。」保鏢說道。

「哦?」郭守雲一腳踏在門內,愕然道,「他們可是來的夠快的,這就耐不住性子了?」

幾位保鏢哪知道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再說了,這事也不是他們願意去關心的。

「嗯,這樣也好,我也正要找他們商量點事呢,」郭守雲的臉上閃過一絲壞笑,他將邁進門內的腳收回來,隨口問道,「他們現在在哪?樓下客廳?」

「是的先生,」保鏢回答道。

「那這樣,我現在去見見他們,你們一會讓人把午餐給我送到樓下客廳去,嗯,順便給維娜小姐送一份上來。」郭守雲略一考慮,很快做出了決定,他說了這麼一番話,而後轉了個方向,也不換衣服,就穿著睡衣朝樓下的方向走去。

四個保鏢緊跟著他,一起朝樓下走去。他們的責任就是隨護郭守雲的,至於說房間里那個女人,他們不關心,也輪不到他們去關心。

當郭守雲一路走到一層客廳的時候,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兩個人,正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說話,從表情上看,這兩位似乎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意思,就好像他們在這裡等待的兩個小時,只不過是短短几分鐘一樣。

「哎呀,兩位老大哥,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讓人上去叫我?」郭守雲從走廊一出來,離著有個十幾米遠的時候,便開口朗聲說道,「哎,真是罪過罪過,兄弟我這起的有點晚了,讓兩位老大哥枯等,這話怎麼說的。」

「呵呵,守成兄弟不用在意,我們兩個都是過來人了,能理解,能理解,」別列佐夫斯基從沙發上站起來,笑眯眯地說道,「年輕人嘛,風花雪月,沉醉溫柔,這很正常,很正常。」

「是啊,」古辛斯基隨聲附和道,「別說是守成兄弟這樣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了,即便是我『老鵝』,嘿嘿,又何嘗不是如此。不瞞兩位說,我前兩天剛看上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妞,這兩天正琢磨著怎麼把她搞到手呢。」

「噢?『鵝大掌柜』看上的女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郭守雲走到沙發旁邊,拿出主人的派頭,示意兩位「老大哥」落座,而後一屁股坐進沙發里,二郎腿一翹,嘿嘿淫笑道。

「那可不好說啊,」古辛斯基彎腰坐進沙發里,砸吧咂嘴,不無遺憾地說道,「說來也許你們不相信,這世界上,還就有不被金錢所左右的女人,我派去的人已經碰了四次釘子了。」

說到這兒,古辛斯基的表情一轉,用無所謂的語氣繼續說道:「不過沒關係,我就不信在這個國家裡,還有咱們對付不了的人。那小妮子在市演藝團工作呢,這兩天我就交代下去,嘿嘿,我要趕得她無路可走,乖乖爬到我的床上去求我。」

「哪用那麼麻煩,」別列佐夫斯基大是不以為然,他搖搖頭,不屑一顧地說道,「一個女人而已,回頭讓人把她捋了去不就得了,這年頭整天都有人失蹤,誰會去關注這個啊。」

「唉,鮑里斯大哥,這你就不懂了吧?對女人哪能用強呢?」郭守雲收撫下巴,笑眯眯地說道,「那多沒有情調啊?這男女之間的事嘛,還的說是雙方你情我願的才有味道,你說是吧,鵝大掌柜?」

「可不是,」古辛斯基笑道,「要不說鮑里斯是個粗人呢,一點情調也沒有。」

「嘿,你那就叫情調了?」別列佐夫斯基樂了,他失笑道,「我看不出你的辦法和我的辦法之間有什麼區別。」

「所以才說你是粗人嘛,要是看得出區別,你還算什麼粗人啊?」郭守雲調侃道。

別列佐夫斯基無言以對,他是知道郭守雲嘴皮子上那份功夫的,天馬行空般的跳躍性思維,能讓他從各個角度抓住自己言辭上的紕漏。

「行啦,行啦,別再說那個老鵝還沒到手的臭丫頭了,」擺擺手,別列佐夫斯基轉開話題,說道,「怎麼樣,守雲老弟,昨晚,嘿嘿,維娜還不錯吧?」

「嗯,相當不錯,」郭守雲一臉淫笑地說道,「不瞞兩位老大哥,昨晚我可真是著實的瘋癲了一回,嘿嘿,這小妮子皮嫩肉緊不說,就連叫起來都那麼讓人骨頭髮酥。我喜歡,哈哈,這不嘛,我正考慮著是不是在這莫斯科給她安排一套宅子,回頭有機會過來的時候,我也能多找點樂趣。」

「嗨,這還找什麼啊?我這園子不是現成的嗎?」古辛斯基介面說道,「回頭我讓律師過來辦一下,把園子改到老弟你的名下不就成了?哦,當然啦,如果老弟嫌棄的話,那就另說了。」

「哎呦,那怎麼好意思啊,」郭守雲裝模作樣四處掃了一眼,而後笑道,「我看鵝老大這園子恐怕價格不菲,嗯,要不這樣,回頭你讓律師過來,把戶口挪到維娜的名下,至於園子也估一下價,我把款子撥給你。」

「守雲老弟這是瞧不起我啊?還是說你壓根沒拿我古辛斯基當朋友?」古辛斯基板著臉,語氣不滿地說道,「一套園子而已,又值不了幾個錢,即便是它在昂貴,難道還能與咱們兄弟之間的情意相比?」

「情意?嘿嘿,咱們哥幾個的情意如何,那可真是有目共睹的。」郭守雲心頭冷笑,臉上卻做出一副猶豫不決的表情。

「古辛斯基說的沒錯,」別列佐夫斯基也開口說道,「守雲老弟就不要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了。回頭等古辛斯基把園子戶口轉過來以後,你讓人去我的車行提幾輛車過來,嗯,我手頭上還有幾輛剛走過來的bentley,今年最新款的tialR,相當不錯。我讓他們給你留著,守雲有機會可以帶維娜過去看看。」

「這話怎麼說的,」郭守雲搓著雙手,虛情假意地說道,「兄弟我來莫斯科,雙手空空的,卻讓兩位老大哥如此破費,這真有點說不過去了。不過既然兩位老大哥如此的盛意拳拳,我也不好推辭,嗯,這樣吧,下次,下次兩位老大哥有機會去遠東,兄弟我一定有所回報。」

行啦,一個開場白,郭守雲就把一套富麗堂皇的莊園拿到手了,不僅如此,還連帶著拿到幾部賓利車。當然啦,他也知道,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辛苦勞作一輩子,即便不吃不喝也掙不到手的,可是對於眼前這兩位大亨來講,這些東西根本無所謂有,也無所謂無,要是他們擼起袖子來打拚一番,恐怕說話這會工夫,幾棟園子都出來了。

東西沒有白送的,交情也沒有白套的,這送宅子送車,以及此前的一番女人經,只不過是開場白而已,要說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枯等兩個小時,就為了和郭守雲談談女人,然後送送宅子送送車,那估計誰都不會相信。他們有更大的目的,更多的野心,更多的地方需要郭守雲幫忙。而在進入正題之前呢,他們需要一個引子,順風順水的把話題引到正路上去,而今,這個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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