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常部長的明確信號

徐文業一下子在肖遠航的話中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他與肖遠航接觸的最多,對肖遠航的神奇也最有體會,肖遠航這麼說一定是有所指,於是急忙道:「小肖,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申請日本政府的低息日元貸款,只是具體怎麼操作呢?」

胡小東在旁邊一聽急了:「文業,日元結算的風險太大了,我們還是向國內銀行貸款吧,採取直接結算方式,把風險控制在最低程度。」

徐文業說:「小東,你先別急,先聽一下小肖的意見。」

肖遠航望了一眼胡小東說:「胡哥,你是留過洋的人,也在日本工作多年,日元現在幾乎處於最堅挺的時期,如果在國內貸款去購買日本的技術和設備,無疑現在價錢差不是最高的時期,現在冀北鋼鐵公司已經收購成功,公司急需要技術升起和設備換代,根本等不了,那麼就得需要大量的資金去購買這些東西。如果使用日本政府的低息日元貸款,看似花了同樣的錢,但是,還款的時候還是用同等數額的日元,你也清楚日元匯率是極為不穩定的,到時如果日元大幅度貶值,我們是不是可以從中節省一大筆資金?」

胡小東說:「理論上是,但是,日元什麼時候升值,什麼時候貶值誰又能預測得到呢,所以我說這其中的風險的很大。」

肖遠航說:「剛才我已經說了,現在日元幾乎處於歷史上最堅挺的時候了,假如我們貸款以十年為期,到了那個時候日元就算不貶值,也沒有多大的升值空間,如果不貶值,我們也沒有多大損失,可萬一大幅度貶值了呢?」

胡小東說:「我們做企業的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如果上,日本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經濟增長速度很快,如果十年之後日元大幅度升值了呢?所以,我們還是求實求穩才好,不能把希望寄於虛無飄渺的假設上,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徐文業這個時候已經聽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肖遠航的神奇是無人可比的,瓊海房地產和日本經濟危機這兩大事件已經充分的證明了這一點,他現在這麼說一定是他的想法,徐文業絕對相信這一點,於是急忙說:「小肖,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就告訴我貸款多少年就行了!」

想起了97年的亞洲經濟危機,日元的一落千丈,肖遠航的嘴角一挑,臉上露出笑容十分堅定的說:「七年!」

「好的,我明白了!」徐文業信心滿滿的說。

黃勇、朱小玲和葉子在一旁聽得雲里霧裡,只是聽他們討論貸款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徐文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為了照顧胡小東的面子,對這個問題就避而不談,而是談起了明天簽約儀式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胡小東借口那邊還有事情起身走了,徐文業和肖遠航聊了一會兒後,邀請肖遠航一起到舞廳那邊放鬆一下,肖遠航借口喝多了要回去休息婉言拒絕了他的邀請,和朱小玲及黃勇一起上了18樓。把黃勇送回了房間,他便帶著朱小玲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的簽字儀式很隆重,冀北省的常務副省長、石城市委書記、市長,冀北省國資委主任等重量級的人物參加了簽字儀式,簽字儀式後,舉行了盛大的慶祝酒會。由於徐文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暫時無法回京城,參加過酒會,肖遠航、朱小玲、黃勇便和常建華一起乘汽車回了京城。

由於肖遠航想到自己的四合院看看施工的情況的,便決定明天晚上再走,便入住休閑會所,陪著肖遠航吃過晚飯,常建華開車回了家。

回到家中的時候,常部長正坐在客廳的沙發看著新聞聯播,見常建華回來了,抬頭問道:「小華,小肖和好個黃勇長也回來了嗎?」

常建華說:「回來了,住在小五哥的休閑會所,準備明天晚上返回遼東。」

「那正好,明天中午你安排一個地方,我和他們見一面!」常部長的語氣雖然淡淡的,可聽到常建華的耳朵里,無疑是一個驚雷,他明白父親的意思,明天讓他安排一個局絕不是要見肖遠航,而是要見那個黃勇!

常部長經過對黃勇的一番調查和了解,基本上掌握了他的情況,他認為黃勇很有發展潛力,有意要招納他,但具體的情況要看明天會面的情況而定。

常建華急忙說:「好的,爸,一會兒我就打電話通知他們。」

「嗯!」常部長點了點頭。

常建華說:「對了,爸,遼東鐵路局要計畫外車皮配額的事情怎麼樣了?」

常部長擺了擺手說:「那都是小事了!」

見父親眼睛轉向電視看了起來,常建華知道父親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不敢再打擾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起房間里的分機開始打電話。

先是給他常去的華夏大飯店打電話,訂了一間包房,然後再給肖遠航住的房間打電話,直到電話響了十幾聲,那邊才接起了電話。

常建華說:「肖老弟,怎麼才接電話呢?」

肖遠航抱怨的說:「常哥,我正在洗澡,聽到電話聲把頭上的泡沫沖了一下就跑出來接電話了。」

常建華一聽這個情況,笑著說:「你在洗澡啊,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肖遠航一聽常建華的笑聲就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沒好氣的說:「有事兒快說,不然我摞電話了!」

「別別別,別呀!」常建華說:「肖老弟,是這樣的,我是在家裡給你打電話,老爺子說明天中午要和你們見一面,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中午我過去接你們。」

肖遠航聞言心裡是一陣的興奮,常建華所說的你們他當然知道指的是他和黃勇,而常部長主動提出要和他們見面,這無疑是一個明確的信號,不然他怎麼可能屈尊見一個從下面鐵路局來的一個小處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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