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黃巾起兮吾名揚 興霸陣前施英勇

此時雖然還不知斬殺敵軍具體數量,可看這青縣城外滿地的屍體怕亦有數千,破敵萬餘拿下縣城,所部竟然無一傷亡這在戰爭之中簡直就是奇蹟,不過劉毅知道其中的巧合實在太多,一來此戰根本未有真正的交手他們一直處在追擊的位置,拿下青縣更是沒有經過攻城,自己這第一仗的運氣有些逆天了,不過如此出場也算是光彩奪目。

「有受傷的沒有。」劉毅繼續大聲問道。

此時場面沉寂了片刻,士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發現身上的血跡多半都是敵人的,有的受了一些擦傷卻哪裡好意思在這個場合提起,片刻之後方才有一個聲音猶猶豫豫的言道:「報,小人腳崴了。」

「腳崴了?怎麼崴的?」劉毅問道,他軍中是有醫者存在的,戰時傷情只要不影響行動便算不得什麼傷,這腳崴了倒算其列,回答之人名為祁老六,在白虎營一眾士卒之中絕對是身手超群。

「剛才追那些黃巾軍跑的快了,被屍體絆了一下。」祁老六聽劉毅發問,胸膛一挺大聲說道,只是怎麼聽起來話中都少了底氣。

此言一出,盧植身後眾將人人面帶笑容,更有的笑出聲來,這個傷倒是受的奇怪之至,至於張平手下士卒更有很多忍不住笑的,可留意麾下這兩千士卒卻還是人人沉靜。練兵之時就有嚴格的要求,隊列之中禁止言談,說笑就更不允許,否則鞭打三十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個情景看在盧植眼中不由微微點頭,劉毅練兵亦有獨到之處。

「回中郎,末將手下除了一名士卒奮勇追擊敵軍受傷之外無一傷亡。」劉毅以最為標準的姿勢來到盧植面前大聲言道,有什麼好笑的?腳崴了就不是受傷嗎?一個士卒追擊敵軍能把腳都追崴了得有多大的士氣啊,容易嘛?不過祁老六這個傢伙還真丟人,但那是關起門來的事情,對外的時候劉毅絕對是不會並貶低自己的士卒的。

「好,劉毅你此戰大漲我軍威風,本中郎定會酌情與賞,張十八你過來,剛才為何與同袍衝突?」盧植一個好字脫口而出,隨即卻是向張十八招了招手,他對這個憨厚的士卒印象極好,且能問出點東西來。而身在隊列之中的張十八則是看了劉毅一眼見他點頭之後方才出列一路小跑到了盧植面前,對他劉毅也懶得使什麼眼色了,白費!

「剛才我們一幫兄弟在收拾戰場,他們來了就割人頭,這不是明搶嗎?欺負到我們頭上來哪裡能忍?將軍說的,只要有道理,天王老子也敢拉下馬來。」張十八老實實的說道,還不忘炫耀一下將軍平日里的教誨,卻把一旁的劉毅聽的白眼直翻,這也太實誠了。

「哦,朗生平時都是如此說的?」盧植聽了也不置可否卻是對劉毅問道。

「呃,是,毅自小就沒被人欺負過,此番上戰場就更要如此。」劉毅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手下做的沒錯,有責任也該自己擔。

「張將軍,這張十八說的可對?」劉毅此時的語氣雖是還有些紈絝的氣度可看在盧植眼中已經順眼了不少,當下又問張平。

「回中郎,末將治軍不嚴,方才實是不知,這幫小子的確該打,讓他們長長記性,倒是有些對不住了。」張平向來是一個直爽之人,方才手下也對他說了此事,好好的搶別人戰功就是無理,關鍵還沒搶到,夠丟人的了,聞言也是立刻答道,最後還對劉毅抱了抱拳。

「張將軍客氣了,將軍氣度毅佩服,你放心,回去我就收拾他們,對自己人下手還能這麼狠?我那軍中還有醫者藥物,回頭讓他們給兄弟們送去。」劉毅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張平若是強硬他絕不會有一絲示弱,但對方如此光明磊落他就要投桃報李,說完還狠狠的看了一眼張十八,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看了也不免一縮脖子。

「朗生你起義軍之前就是縣尉之職,如今到了軍中當有個軍職,今日便暫授你揚武校尉,甘趙二人可暫為軍司馬,今日首戰大勝,你全軍士卒沒人賜酒兩壺,錢二百五!」盧植見狀心中欣然,稍稍沉吟之後方才言道,以劉毅的官職當個校尉恰如其分,其實以他今日的表現和身後的背景給個偏將也不過分,但軍中是最講資歷的所在。

「謝中郎賞。」劉毅心道你這賞錢也太那什麼了吧,但此時絕不能與上官討價還價,總算自己和兩位兄弟也算有個職位了,校尉?先干著吧,以後奮勇殺敵還愁升級無門?立刻躬身大聲喊道,身後士卒見他如此都是齊聲發喊,一時間千人一聲聲勢極壯。

「不過,同僚私鬥軍法不容,有功該賞,有過亦要罰,此次朗生與子寧都有治軍不嚴之處,自該懲之,劉毅,張平!」等眾人發喊之後盧植卻是話鋒一轉言道,最後呼劉毅張平之名亦是語氣一正。

「末將在。」劉毅和張平對視一眼皆是來到盧植面前施禮。

「便罰你二人……」「報,中郎,前方大隊黃巾人馬來襲。」正說到此間卻是聞聽遠方一陣隆隆之聲,這裡都是沙場宿將,知道那是大隊人馬開進的表現,而從揚起的塵煙亦可知來敵絕不在少數,果然立刻就有一小校快步奔來單膝跪倒在盧植面前言道。

「來的好,朗生你領本部士卒在左,子寧在右,布陣迎敵,宣方可快馬回營調軍前來。」盧植這一行只有張寧的五千士卒隨行,而遠處的塵煙黃巾軍當有兩三萬之眾,此時撤定是不及,迎擊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此時他當機立斷絲毫不拖泥帶水也讓劉毅心中佩服。

當下漢軍便在這青縣城外布下陣勢待敵,看了一眼遠處已經出現的黑壓壓一片黃巾軍盧植卻對劉毅笑道:「方才聽張十八所言朗生一招斬何曼勇武過人,不過我與眾將都未曾親見,如今敵軍來襲不知朗生還敢斬將奪旗否?」

「有何不敢,只要中郎讓毅出擊,必不讓中郎失望。」遠處黃巾雖眾但陣型並不嚴謹,有鐵騎在手即使混戰劉毅亦是不懼,再說還有盧植的安排,因此聽他發問,當即奮然道。

「好,就命你上前討陣殺敵,或建立戰功此罰可免,否則二罪並至。」見劉毅一臉信心十足躍躍欲試的樣子盧植心中歡喜,終究是要在兩軍陣前才能看出他的詳細,此時一言既出身邊眾將亦都是一副饒有興趣的神情,耳聞哪若目見,他們也想一見劉毅的勇武之處。

「大哥,此次乃我等出戰,大哥已然斬殺了何曼,小弟這手癢的緊,請讓小弟出征。」「大哥,雲亦是此意。」劉毅也不多言拿起血龍戟縱馬上前,甘寧和趙雲也左右跟了上去,之後還有張十八舉起那一面金狼旗隨行,興霸子龍早就憋不住了,此時立刻請戰道。

「這……也好,那我們說好了,興霸先上,隨後就是子龍,為兄排在最後。」劉毅微微一愣,隨即想到有功也該大家立,以甘寧與趙雲的武藝黃巾軍中能夠找出威脅他們的人嗎?

說話之間對面的黃巾軍已經壓了上來,甘寧則是興奮的一派戰馬就沖了上去,「爾等賊軍,可有敢與江東甘興霸一戰者?」這說起音量甘寧比劉毅也只收差了少許,此時全力而為是聲震四野。

「中郎,傳言皆道那上黨劉毅紈絝不堪,靠結交宦臣方能混個一官半職,如今看來怕是傳言有所不實之處,你看他在千軍萬馬之前猶能沉靜自若,麾下士卒亦是如此精銳,哪個紈絝有這等本事?」此時後陣一員偏將見狀便對盧植言道。

「嗯,明方此言有理,據聞上黨劉家亦是皇室宗親頗有家世,說不得那結交宦臣也是家中所為。」盧植點頭言道。

「什麼甘興霸,無名之輩,某乃飛天神虎趙和是也。」黃巾陣中一將飛馬而出來到甘寧面前長槍點指言道,倒也是頗具氣勢。

「飛天?甘某今日就叫你下地。」聞聽說話劉毅甘寧都是一樂,怎麼這些黃巾戰將都是一個德性?當下也不多說,揮起紫鮫斷浪刀便直取趙和,那敵將雖然也頗有些武藝卻哪裡能敵興霸之勇,戰不三合就被甘寧窺見空檔紫鮫斷浪刀一個上挑將他的長槍高高挑在空中胸前門戶大開身軀晃蕩,此時甘寧陡然一個極速前沖,臂彎帶住趙和的頸項竟是硬生生將他從戰馬上拖了下來,隨即右臂猛一發力,可憐趙和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已經被甘寧夾斷了頸骨,真正下地去了。

此時黃巾軍中另一戰將與趙和交好,見他危急便趕來相救,卻是晚了一步,甘寧見獵心喜揮刀再上,交馬不過數合又是單臂較勁將那將直從馬上拎了過來,隨即重重摔在場間,那將七竅流血眼見不活。

身後漢軍雖還未見劉毅出手,刻著黑甲黃衫大漢竟是勇武如斯,一時間漢軍之中叫好之聲連成一片,黃巾軍則是士氣低迷,江東甘興霸的大名藉此一戰便在軍中傳言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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