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我的上帝

如果說一個指紋還有偽造的可能,那麼一個人的掌紋想要完全的模擬出來……這不是沒可能,但這個工作量卻是大得嚇人,一般情況下估計沒有誰會蛋疼的非要去偽造另外一個人的掌紋。

另外,這個平板電腦似的儀器,其實還有類似於掃描二維碼一樣的功能,所不同的是這個掃描的是一個人的掌紋,而在掃描之後,如果該掌紋的主人在電腦中有儲存的檔案資料的話,就會立刻直接打開檔案資料的頁面。

看樣子那邊的搜索工作應該也差不多結束了,大概因為他們挖地三尺都沒有找到江少游的影子,這才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十三個被江少游用血針封閉了穴道的米軍士兵身上。

要不然這十三個人明明都已經找他們的直屬長官確認過身份了,又何必再多此一舉,又拿來這麼一個掃描掌紋的儀器,挨著個兒的重新確認一番呢?

顯然是那邊怎麼都找不到人,這才認為算起來還是這十三個之前就一直跟在江少游身邊,最後又莫名其妙暈倒的米軍士兵嫌疑更大一些。說不定哪個人就是江少游偽裝的,退一步說,也說不定就有人同樣也是混進來的間諜呢?

「嗯……這個人沒有問題,再換下一個!」

那個表情冷酷的軍官對照著檔案上的照片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那個米軍士兵的長相,確認並非冒充之後,這才放開了那個米軍士兵的左手,對那護士長說:「不過為了穩妥起見,等一下這裡的每個人還要再採集一份血液樣本,和他們之前留下的DNA樣本進行一下對比,才能最後排除他們的嫌疑。」

那軍官說著就已經起身走向另外一個病床……

「喂……你看看,這個人的血管都被針頭刺穿了!」護士長接過那軍官放開的士兵的手,隨後就發現這士兵的左手手背已經慢慢地鼓起了一塊,她見狀趕忙一邊進行處理,一邊有些氣惱地說:「我說你就不能輕一點兒啊!這些人也不知道中了什麼毒,肢體和肌肉本來就很僵硬,你這麼用力拉扯很容易就把扎在他手背上的針頭弄移位的!」

那軍官有些不耐煩地說:「我還急著把這些人的身份驗完之後,好象喬治先生報告,哪裡有時間理會那麼多……行了,掃描掌紋的事情我自己來做就可以,你還是抓緊時間給他們抽取血液樣本吧!記住不要把樣本弄混了啊!」

「哦……好吧!」

見那軍官這麼說,護士長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喬治的親信呢,得罪了這位軍爺對她可是沒有半點兒好處,人家只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分分鐘就能把她這個護士長的職務給拿下。

所以,護士長兩次勸告那軍官善待這些受傷的士兵,也算是盡了自己的義務,接下來她要是再繼續磨嘰下去,那可就是不知好歹了!

病房中的軍官和護士長開始分別做自己的事情,如此一來江少游就立刻陷入到了極度的危險之中,現在病房中的兩個人已經分處於不同的角度,江少游再也無法完全躲藏到他們視線的死角位置了,可以說只要他們稍微揚一下頭,江少游就會立刻曝露無遺了!

無奈之下,江少游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要是真的被發現了也沒辦法,他早就已經悄悄地取了兩枚金針在自己的手裡拈著,一旦他的蹤影被下面的兩個人發現了的話,他就會在第一時間,先用金針刺中這兩人的穴位,把他們放倒了再說。

不過在沒有被發現之前,江少游還是盡量地保持著足夠的靈活性,在棚頂不停地遊走,但這一次江少游已經基本上不去考慮那個護士長能不能看到他了,只是著意提防著那個表情冷酷的軍官。以這人的機警,估計江少游的身影只要是出現在他的視線的餘光範圍之內,就會有立刻曝露的危險。

如此一來,江少游自然是不止一次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那護士長的視線餘光之中,只是普通人一般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對於出現在餘光範圍內的影像往往大部分會被他們所忽視。尤其當一個人在認真的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出現在他余光中的影像更是完完全全地彷彿空氣一樣。

而這位護士長顯然就是一個很認真、很負責的人,所以她的眼睛裡似乎就只有她的病人,根本就沒時間、也不可能會閑著無聊地往天棚上望上一眼。

於是江少游居然奇蹟般的一直撐到那軍官用儀器把四個米軍士兵的掌紋全部掃描了一遍之後,他都仍然還沒有曝露。

接下來,只要那個完成了任務的軍官先離開這間病房,江少游只要面對一個沒有什麼威脅的護士長,那就天下太平了!

只可惜那軍官不知道是出於何種考慮,在將這間病房的四個人全部查完之後,就站在那裡默默地看著護士長一個個地給這些人採集血液樣本,居然並沒有急著離開。

江少游忍不住在心裡大罵……你丫的剛才不是很著急的樣子嗎?怎麼現在卻又不急了……你妹的這是想要找死的節奏嗎?

江少游已經在心裡暗自下了決定,等下如果他真的被這兩個人發現的話,那個心地善良的護士長他可以只將其打暈過去就算了,而這個倒霉的軍官……卻必須得直接幹掉才行!

而這時候,那個護士長也終於輪到給傑克取血液樣本了,來到傑克的床前,護士長就發現了病床前的重病監控儀上顯示的數據有些異常。

說起來,這些被江少游用血針封住了穴道的人,他們的各項生命特徵數據肯定都會有異於常人的,不過傑克因為被江少游扔在空間神器裡面關了半個多小時,所以這些異常現象也就顯得格外的嚴重。

緊接著,護士長就又發現這個傑克身上貼著的那些磁片被弄得有些亂七八糟的。見到這個樣子,護士長當然不知道是江少游在匆忙之間沒有時間把那些磁片貼好,而只會認為是那個軍官把這些磁片給弄亂的。

這讓護士長對那個軍官更加的不滿起來,忍不住怒氣沖沖地說:「我知道您很忙,但是檢查完這間病房的幾個人之後,不就沒事兒了嗎?您就算再著急,也得等我把血液樣本都採集好了才能一起帶走吧?既然如此,您怎麼就不能稍微慢一點兒,您怎麼就不能好好地對待一下這些士兵?他們可都是為了我們米國聯邦的利益才被傷成這樣子的,在我的眼裡他們就是米國的功臣,您怎麼樣以這樣子虐待他們呢?你看……這人身上的磁片都被你給弄成這樣子了,這要是因此而出現了什麼醫療事故,您或者並不需要為此擔上什麼責任,可是您的心裏面就真的能夠那麼坦然嗎?」

這護士長看來是真的生氣了,甚至都不故對方的背景和權勢,不顧一切地就對著那軍官訓斥了起來。

那軍官先是一陣愕然,隨後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掃描了一下這位士兵的手掌而已,並沒有動過他身上的磁片。嗯……如果他身上貼著的磁片有什麼不對的話,那也肯定是你們醫院的工作人員的疏忽。請不要把你們自身犯的錯誤,強加在別人的身上,這樣子只會讓我看不起你!」

「噢……我的上帝!」

護士長想不到那軍官在犯了錯之後,居然還能表現得如此義正詞嚴,居然還能大言不慚地說那些錯誤是自己這些醫護人員的疏忽!

護士長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於是忍不住以手撫額,長長地禱告了一聲,但就是這一個微小的動作,終於讓江少游的身影直接出現在了這護士長的視線之中……

是的,這一次江少游的身影是直接出現在了護士長的視線之中,而不是視線的餘光之中。這兩個概念是完全不同的,只要這護士長不是瞎子的話,那麼就必然已經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江少游,甚至連江少游那張……因為使用了變臉術而和病床上的傑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面孔,都會被她看得真真切切的!

不過也幸好江少游還沒有散去之前的變臉術,否則如果護士長在看到棚頂上居然還趴著一個大活人,那麼首先第一個反應,就肯定是要張開嘴巴沒命地尖叫。

可是……當她看到高懸在棚頂上的那個人,居然長著一張和她面前的病床上的病人一模一樣的面孔時,卻只能是本能地發怔,緊接著就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護士長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然後再次抬頭向棚頂望去,結果……棚頂當然空蕩蕩的一片,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那位表情冷酷的軍官自然也發現了護士長的異常,於是連忙也抬頭向護士長看著的方向看去。其實江少游就是因為發現到了那個軍官的舉動,所以才迅速地在棚頂竄到了另外的一位置上,讓自己重新處於了那軍官視線餘光的籠罩範圍之內。

結果才導致那軍官和護理同樣都是什麼也沒看到,可是那軍官卻總覺得護士長之前的舉動有些奇怪,便皺著眉頭向護士長問道:「怎麼了……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哦……我……」護士長本想實話實說的,不過一想到這軍官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就覺得自己要是照實說了的話,搞不好又會被這軍官借題發揮,於是便索性隱瞞了自己剛才看到的、已經被她當作只是一場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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