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98章 我畢業了A

正式開始實習工作之後,我基本沒怎麼看到歐陽,許小壞叔叔幫著她介紹的實習單位,小諾懶得找實習單位,乾脆委託我在科技日報社假公濟私的給她蓋了個實習的證明,這傢伙天天窩在學校宿舍睡大覺,說是一定要在畢業之前把學校的木板床給睡穿了,不然不夠本。

學校有限的幾個留京名額,本科生還有研究生搶的都要打破腦袋了,絕對的勾心鬥角,如果是正常手段競爭,那絕對沒有人說什麼,但非正常手段的競爭導致了誰都不服誰。女生的選擇寬泛了些,還真的象小諾和小丘說的那樣,大部分的北京學生成了寶貝,北京男生外地女生搶,北京女生外地男生搶。於是一場意想不到的風景線在學校出現了,那就是談戀愛的風氣大漲,明白底細的,知道這是為了留在北京的一場鬧劇,不明白的,還以為是大家要在大學畢業之前要抓住青春愛情的尾巴呢,不是有人說大學不戀愛是一場憾事嗎?

學校也覺得畢業生的心態太浮躁了,想來想去,從社會上請了某位著名的演講人士,來學校給大家做演講,目的在於讓大家懂得如何確立自我自立的人生關,更要懂得自愛自尊。

演講那天全體學生會成員負責現場秩序,演講人士慷慨激昂的暢談健康的人生關、價值觀和理想,學校的大禮堂坐滿了人,大家也很受感染,都使勁兒的噼里啪啦的鼓掌,大部分的人感覺上是受到鼓舞的。

演講當天,因為學生會長的最漂亮的蘇亞和秘書長剛好不在,所以臨時抓了漂亮的許小壞充當演講人士的臨時服務人員,給演講人士端茶倒水遞個紙筆什麼的。演講完了,演講人士進入正題,簽名售書,學校也號召大家買本書回去好好品品人生的道理,演講人士大賣特賣了一通簽名書,估計收入也是非常客觀的。

回到宿舍,我的腿都軟了,許小壞撅著嘴跟著我宿舍,把手裡的書往床上一扔,我疑惑地看著許小壞:你也買演講家的簽名書了?

許小壞哼了一聲:我才懶得買呢?是他送的。

我笑:你面子真大,我們學生會的人想要一本,人家都沒不給。

許小壞嗤笑:送我,我也不稀罕,翻來覆去的摸我的手,最討厭看見這種道貌岸然的男人,裝著挺正經的。

小諾感興趣的從床上坐起來:他非禮你了?

許小壞忿忿的表情:他敢,反正他不是什麼好東西,連毛可都不如。

三個月的實習工作是枯燥的,大學裡學到的東西除了計算機和英語這種工具科能用上點兒,其他的基本都用不上,雖然學了企業管理,但並不代表我們就真的能管理企業,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元風、阿瑟還有小麥他們畢業之後會有那麼多的失落感。

抽空我給阿瑟打過電話,抱怨實習工作的枯燥,還有畢業綜合症,阿瑟嘿嘿笑:十八,總算輪到你了,該畢業就得畢業。

五月份,我過生日那天,阿瑟和小麥大老遠的從中關村跑到學校,拽著我和小米去了阿瑟哥們兒開的那家酒吧,說是給我慶祝生日。

小麥本來叫的是飲料,中間小麥去洗手間的時候,小米壞壞的給小麥的飲料中倒進了不少的酒,小麥回來也沒注意,竟然咚咚的全給喝了,不一會兒小麥的小臉兒就跟擦了胭脂水粉似的,紅的那個粉嫩啊。

阿瑟像個流氓似的叼著煙:你最近瞎忙什麼啊你?該忙的事兒不忙。

我苦著臉:還不是實習,再就是畢業論文,我能忙什麼。

小麥搖頭晃腦的:十八啊,我要給你唱歌,你說!!你想聽什麼歌兒吧。

阿瑟推開小麥看著我:你也真夠心狠的,說不跟小淫聯繫就不跟小淫聯繫了,活生生的把那小子憋到深圳,連個電話都不敢給你打,十八,不是我說你,你這麼奔命似的賺錢啊工作啊,其實很讓男人沒有面子的,我要是小淫我也想你能把我看的比工作和賺錢重要啊,你倒好,說把小淫給捨得了就捨得了,要是你賺得錢多點兒也好,就說家教吧,一個家教一個月最多就是二三百塊,小淫都不值二三百嗎?至少也比二百五多吧……

我冷笑:他有什麼委屈的?我的生活有我自己的安排,再說了,他當初說的那叫什麼話啊?有那麼說話的嗎?

小淫小臉兒紅紅的,不停的拽著我:十八,你不懂小淫,小淫不是那個意思,他是故意的……

阿瑟撓著頭髮:小麥說吧說吧,讓十八也明白明白,十八,小淫當初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真的有為你著想過的。

我惱火的哼了一聲:我真的想不到當著大家的面兒那麼做會是為了我著想?我已經丟夠人了。

小麥皺著眉頭推了阿瑟一下:哎,你讓你那哥們兒過來,怎麼回事兒,明明是飲料,我為什麼會喝成這樣??飲料裡面還敢兌酒,我到工商局告他們去……

小米嘿嘿的笑出聲,阿瑟拍了小麥一下:德性。

小麥煞有介事兒拽著我的胳膊:十八,小淫都跟我們都說了,小淫他啊,寧肯你恨他,也不想你老是在他離開之後老是去想著他,小淫說那樣的話你會過得很辛苦,所以那天他才說了不好聽的話,小淫說,你要是恨他,你就會忘了他,就不會想著他了,你笨不笨啊?這都不懂……

阿瑟彈了小麥的腦袋一下:你懂!!你懂還暗地裡替人家十八罵了小淫大半年。

阿瑟用酒杯碰了我的酒杯一下,嘆息:十八,小淫也知道你是長情,所以他也不想你那麼辛苦的去想著他,當時你都氣成那樣了,我能說什麼?順其自然吧。

小米眨巴著眼睛,感動的都要哭了,我傻獃獃地看著手裡的酒杯,心咚咚的跳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突然覺得自己被愚弄了,被自己當年付出過的感情,也被我簡單的思維。

阿瑟拍拍我:你啊,也別太擰了,小淫是個男人,他終歸要慢慢成熟的,他不也在學著替你著想了嗎?大學時候都年輕氣盛,都以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哪有那麼肯定的?那你說彗星撞地球到底是誰對誰錯?我不也是看見4暮和蘇亞在一起,就跑去揍4暮了嗎?

那個晚上,我醉的一塌糊塗,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學校,半夜醒來,我披著毛巾被看著窗外黑乎乎的夜色發獃,我一遍又一遍的問我自己:如果愛和恨抵消了,那麼我和小淫之間,到底,還剩下了些什麼??

等到了6月份,交了畢業論文,然後是答辯,然後是實習結束,茫茫然的畢業忽然一下子就來到了,我開始感覺到無限的惆悵,因為我們的工作也要自己去找了。

大家的實習工作都結束的那天晚上,還一起吃了個飯,因為有索多多在,所以吃飯呢的時候許小壞沒有去。在餐桌上,索多多一個勁兒的勸說我:十八,真不是吹的,廣州絕對是遍地黃金,只要你肯彎腰,就都是你的,我絕對不會騙人。

我知道我會為錢動心,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去廣州,那個城市的陌生遠比北京要深刻,小諾和夭夭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索多多,這兩個丫頭已經把廣州當成了夢中情人,尤其是當索多多說遍地黃金的時候,幾乎在飯桌上,小諾和夭夭就已經決定要跟著左手和索多多去廣州了。

吃完飯回學校的路上,左手抽著煙不說話,我看著左手:你真的要跟著索多多去廣州?

左手低著頭:恩,想去,我也想離開這個城市一下,好多東西搞的我自己也很亂,出去一下,說不定也能想明白不少事情。

左手轉頭看著我:十八,你真的不跟我們去么?

我搖頭:我比較惰性。

左手避開我的眼神:呆在北京也好,你也好好想想,其實我們都有好多事情需要想的,十八……

左手停頓了一下,我不解地看著左手:怎麼了?

左手站住看著我:我希望,等我,等我們從廣州回到北京的時候,我們都能想明白好多事情,說不定那個時候也許都有好的開始。

我點點頭:會的。

回到宿舍,一推開宿舍的門,就嚇了我一跳,滿地的碎紙片,仔細一看,還是書本的那種,許小壞氣呼呼的坐在床上,手上還不停的撕扯著一本什麼書。小丘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別撕了,簽名書說不定還有收藏價值呢!!

許小壞一邊撕扯一邊嚷著:去死去死,去死啊,臭男人……

我奇怪地看著許小壞:發生什麼事兒了。

許小壞非常不爽的神情:十八,你都不知道那個所謂的演講人士,我討厭死他了,從上次演講之後,沒事兒就給我打電話,說是讓我去他在北京的家裡,跟我交流什麼人生,狗屁啊,哪有大晚上讓一個姑娘去他家沒事兒跟他交流人生的??我又不傻,上次讓他摸了手,他還得寸進尺了,他以為他是誰啊?

小丘吃驚地看著許小壞:哎,人家可是名人啊……

許小壞不屑的哼了一聲:名人有什麼了不起,有的人越是名人越不幹人事兒,他要是再敢說什麼讓我晚上去他家,我非在電話裡面罵他不可,不要臉,也不看自己長的幾斤幾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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