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66章 聖誕禮物B

聽力老師和朱檀總算不枉一場同門,兩個人鬧得都要天翻地覆了,朱檀是個天生灌酒篩子,總能找到讓人喝酒的理由,朱檀不會行酒令,但是她會石頭剪刀布,把聽力老師灌的迷迷糊糊的,竟然抱著陳醋的瓶子愣說是紅酒。小諾和許小壞竟然拿著筷子不停的敲著碗和杯子的沿兒,一個勁兒的嚷著:喝!喝!喝!

小淫就那麼安靜的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們鬧,我搶著把聽力老師抱著的陳醋瓶子奪下來,我聽見朱檀咯咯笑著對小淫說:小朋友,你怎麼又覺得我們十八好了?我跟你說,十八一點兒也不好,你啊,趕快趁著還沒有被她賴上的時候轉頭跑掉算了。

小淫泯著嘴唇笑:老師,我不跑。

朱檀笑得好開心:你為什麼不跑?

小淫看了我一眼,小聲說:我怕我跑了,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裝著沒聽見,小諾跟許小壞扁著嘴形做出肉麻的樣子,小淫笑吟吟的低著頭看著他自己的啤酒杯子。

朱檀眨巴著眼睛看著我:那你是準備賴上我們十八了?那十八為什麼還纏著我給介紹男朋友啊?我還真當著事兒辦了,我之前教過的學生中還真是有不少條件不錯的學生呢?

小諾打著酒嗝兒,眯著眼睛打量著小淫:老師,你別聽小淫那麼說,小淫對哪個女生都那麼說的,男生嘴甜就是有好處,要不怎麼每個女生都跟蜜蜂看見了蒼蠅似的……

朱檀撲哧一笑:什麼叫蜜蜂看見蒼蠅啊?

小淫皺著眉頭看著小諾:我怎麼招你了?說這麼狠的話?

小諾指著小淫的鼻子:哎,你小子跟哪個女的說話不是黏黏糊糊的,你啊,一點兒乾脆的水平都沒有,嗝兒,十八,你別信他,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再信他你就是一二百五,嗝兒……

聽力老師首先是興奮了,其次是喝多了,硬要從我手裡搶走陳醋的瓶子,還嚷著:師姐,我還要跟你喝,喝……

朱檀咯咯笑:看見沒,不喝酒的女人是小貓,喝了就的女人都是小貓的祖宗,呵呵。

我不解地看著朱檀:什麼小貓的祖宗?

朱檀開心的笑:就是老虎哦,小朋友,我們十八也是小貓的祖宗,你得小心了。

小淫泯著嘴唇笑笑,沒有說話。

從教師樓區回學校的路上,小諾和許小壞跟瘋了似的,不停從雪地上抓起雪拚命塞到對方的衣領子裡面,然後兩個人就會發出高分貝的尖叫。我和小淫在後面慢慢的走著,踩在白白的雪地上,我能聽見生澀的腳步聲,寂靜的讓人感覺遙遠,我呼出去的熱氣在冷空氣裡面瞬間就不見。

小諾尖叫著跑向我,沖著我嘿嘿的傻笑:十八,我喝了好多酒哦,真的,你聞,口氣好清新,還有茶雞蛋的味道,我不收你錢……

然後小諾沖著我就張開大大的嘴巴開始哈氣,我屏住呼吸,把頭轉向另一邊,這丫頭瘋了,然後我就感覺到脖子冰涼冰涼的,轉頭看見小諾奸詐的跑開了,這丫頭竟然趁著我轉頭的時候把一個大大的雪球塞進了我的脖子。我開始縮著脖子前傾著身體往外倒著雪,我聽見小淫的聲音:十八,你別動。

小淫帶著溫暖的手伸到我的後背還有脖子處,往外面打著散亂的雪,有的雪還是化了,讓我有著刺骨的涼意,我慢慢直起身體,小淫的手停在我的髮絲上,輕輕的往下撣著細碎的雪末,我慢慢的推開小淫的手,小淫咬著嘴唇不吭聲地看著我。

小諾在我前面晃晃悠悠的走著貓步:十八,你來追我啊,你來打我啊,你有本事來咬我啊……

小淫急急的從身上拿出面巾紙:十八,你脖子上還有臉上有水,擦擦吧,小心著涼。

我接過面巾紙沒有什麼感覺的擦著髮絲還有脖子上的涼涼的水,我把眼神轉向別處:小淫,昨天下雪的時候,我去和阿瑟還有元風喝酒了。

小淫哦了一聲:我給你們宿舍打過電話,她們說你不在。

我看著遠處白茫茫的一片:小淫,我們昨天喝酒時候的感覺真的很特別。

小淫好像笑了一下:有什麼特別的?

我低下頭:就是那種很兄弟的感覺,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喝著冰涼的啤酒,一起吹吹牛,放肆的聊天,阿瑟還說到了他的名牌內褲和襪子,還有他交往過的那些女生,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你在場也好,大家就是兄弟而已,你也可以和阿瑟一樣,說你的內褲和襪子,還有你交往過的女生,我可以喝著啤酒,肆無忌憚的聽你們隨便說……

小淫失望的聲音:你,就這樣想嗎?

我恩了一聲,抬頭看著小淫:小淫,我就站在原來的位置等著你,你努力的往後走,走到我們還是兄弟的那個地方,我們都停住,就在那兒一起匯合好不好?我也很想就是和你一起喝著冰涼的啤酒,看著窗外的飛雪,聽著你和阿瑟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那樣我們都沒有壓力,不過是讓一切恢複原狀……

小淫泯了泯嘴唇,艱難地看著我:十八,你覺得我還能停的下來嗎?

我直直的盯著小淫:為什麼不能?我們都能,都去做就好了……

小淫搖著頭打斷我:十八,不可能的,我是討厭過你,因為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讓你去做選擇,你都是第一個選擇放棄的就是我,但我真的停不下來,如果真的可以停止,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多荒唐的事兒?所以我不可能要求你什麼,我也要畢業了,我……

小淫的呼機響了起來,小淫皺了皺眉頭,呼機依然刺耳響亮的想著,小淫的喉結動了一下,突然一把從口袋裡面拿出呼機,用力的往雪地上摔,呼機裡面的電池飛了出來,呼機戈然而止。我看小淫一眼,彎腰把呼機還有掉落的電池都撿了起來,小淫一把打落我撿起來的呼機和電池,喘著粗氣看我:別撿了,你不就是討厭這個東西嗎?我更討厭,我不要了,也不用了……

我蹲到雪地上,小心的拼著呼機:小淫,要是阿瑟呼的你呢?要是你家裡人呼的你呢?

小淫蠻橫的嚷著:我不管!

聖誕節之後,學生會內部幾乎是商量好了似的,差不多所有的部長都把矛頭對準了丁小飛,理由是丁小飛目中無人,丁小飛帶著很多認識的朋友和學生去學校的錄像廳還有活動中心的舞廳不買票,造成很壞的影響,讓學生感覺學生會就是特權階級;丁小飛負責宣傳部和廣播站的事務以來,廣播站的點歌費用賬目不明。

學生會辦公室幾乎成了討伐會,我不解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人,丁小飛和其中的任何人都沒有殺妻奪子之仇,也沒有搶饅頭之恨,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把矛頭對準丁小飛呢?就因為他太過優秀?就因為丁小飛不是通過競選進的學生會?還是因為丁小飛展現自己的速度太快了?讓所有的人感覺到了危機感?

4暮懶散的晃了晃腦袋,懶洋洋地看著我小聲說:看見沒有?這就叫做鋒芒太盡,十八你是不是有出氣的感覺??這丁小飛受重視以來還沒有單獨跟你聊過吧?真是不懂規矩,要在過去,踏著別人的肩膀過去一段橋,怎麼都要有個江湖拜帖,至少也要尊重一下對方吧,這是規矩,丁小飛有今天,就是因為他不懂規矩。

我冷漠的看了一眼4暮:這些都是你搞出來的?

4暮冷笑:笑話?我還不至於這麼侮辱自己的智商吧?就丁小飛這隻菜鳥也配讓我產生危機感?我不摻合這件事兒就是他的萬幸了,哎,最初的時候可是我最先欣賞的丁小飛,但那小子不爭氣就怨不得我了。

學生會老師咳嗽了一下:大家都說說具體的意見吧。

4暮流氓的笑著,小聲說:十八,你也是菜鳥,還是雛鳥的那種……

秘書長突然站了起來:老師,十八管理宣傳部的時候,我就沒有聽說廣播站點歌費用賬目不明,怎麼到了丁小飛負責廣播站,點歌的費用就什麼都不清楚了呢?

學生會老師盯著我:十八,你也說說,這段時間都是丁小飛在管宣傳部的事兒,你是老學生會了,怎麼能說放手給新人就放手了呢?真不負責任。

秘書長幸災樂禍地看著我,我心裡非常不痛快,因為當初讓我放手宣傳部給丁小飛的也是學生會老師,我覺得我真的是太搞不懂這個小團體的遊戲規則了,我賭氣的站起來,想都沒想:廣播站的事兒一直都由左小婷負責的,之前宣傳部也是不具體負責廣播站的事兒,我從來都沒經手過廣播站的點歌費用,之前的賬目也不是我負責,我也一直都不清楚廣播站點歌的賬目。

學生會老師皺著眉頭看著我:那你的意思就是這些人都在撒謊了??

然後我就聽見坐著的那些文體部生活部學習部外聯部的正負部長們開始嘰嘰喳喳的議論著,聽不清楚具體說的是什麼,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沒有說實話,偏袒了丁小飛。

學生會老師提高了聲音:你既然不清楚賬目的事兒,那麼丁小飛帶著朋友同學去舞廳和錄像廳不買門票的事兒你肯定也不知道了??

我聽見秘書長說:十八肯定知道,她裝糊塗不說……

我的擰巴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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