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30章 走上陌路B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我隱隱約約得發現左手好像有意無意得躲著我,有時候明明走得看得見了,左手就會裝著看不見我似的飛快得躲的遠遠的,而且上課的時候,左手和方小刀也不在往許小壞和小諾身邊湊合,這讓我非常不理解。許小壞每堂課都要拽著小諾湊合到左手和方小刀身邊,許小壞每次叫我的時候,我也會裝著沒有看見,堅決不湊過去,最後搞成的局面,就是我被孤零零的扔在一邊,獨自一個人上課,許小壞小諾和左手方小刀湊合在一起上課,而且,許小壞長了心眼,每次都會在快要上課的時候,才拖著小諾進來,這樣,就能找到左手和方小刀坐著的地方易名依舊每天和小丘一起上課。

為了避免尷尬,我會早幾分鐘進教室,坐到教室的最前排,孤零零的一個人,時不時的畫點兒插圖畫,記記筆記,茫然地看著老師機械的在黑板上寫著東西,那一刻我真的感覺到了孤立的感覺,我會覺得孤單,也會感覺到委屈,想想自己認識的那些人,朋友不朋友,兄弟不兄弟的,相處到最後,竟然都陷入到兩難的境地了,終歸還是剩下我一個,變得越來越寂寞,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上午上完兩節課,我一個人夾著教科書,無精打採的先出了教室,下樓的時候,撞見了給別的班級上課的朱檀,朱檀一手的粉筆灰,叫住我:十八。

我哦了一聲,往朱檀的身邊走了過去:朱老師。

朱檀皺著眉頭看著我:你怎麼了?怎麼沒精打採的?

我搖頭:可能是因為快到冬天的原因吧,感覺有些困,不是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兒,睡不醒的冬三月嗎?

朱檀拍拍手上的粉筆灰,笑:得了吧,你這麼一說,一年四季哪還有不想睡的時候,晚上去我哪兒吃飯吧,我買了海鮮,也不會做,咱倆想辦法把那些東西幹掉吧,你會做吧?不會做也沒關係,反正做熟了誰都會,就是蝦和螃蟹,還有兩條魚,要不咱們一鍋燴吧,放到一起煮著……

朱檀那麼說的時候,我嚇了一跳:這,這是什麼做法啊……

朱檀突然朝我身後擺手:哎,左手,小刀,下課了?

我半低著頭,左手和方小刀慢慢的走了過來,一起說:朱老師好。

朱檀笑:喲,好久都沒見了,得了,晚上一起吃飯吧,家裡買的海鮮太多了,統統把它們消滅,要是就指望我和十八吃,撐死都吃不完,左手小朋友,你負責買酒哦。

我幾乎和左手同時說出口:朱老師,我晚上沒時間。

朱檀看看我,又看看左手:十八,你晚上有什麼事兒?左手,你呢?

我支支吾吾的有些說不出來,左手低著頭也沒有說話,朱檀恍然大悟:噢,你倆是不是鬧矛盾了?

方小刀跟著插嘴:是啊是啊,老師,他倆真的有點兒小誤會,都好幾天互相不搭理了……

左手轉臉瞪了方小刀一眼,方小刀趕緊閉嘴,朱檀看看手錶:好了好了,鬧什麼矛盾啊,我還有兩節課,你們晚上都來我家,誰要是不來,誰請我去海鮮大酒樓吃飯,聽見沒?

左手答應了一聲,轉身和方小刀下樓了,我靠在樓梯上掰著手指頭,有些不知所措。

小淫這兩天有些瘋狂似的呼我,我的呼機電池該換了,發出不正常的聲音,我沒有回小淫的呼,因為我覺得不管我說什麼,或者小淫說什麼,我們之間永遠沒有可以解決的方法了,不是小淫在不停的解釋不停的說,就是我要不停的解釋不停說,可是兩個人之間的好多東西,都已經被小淫生生的切斷了。我怎麼都無法讓自己忘記元風結婚那天晚上,小淫在小麥的隔壁叫囂似的聲音,還有小淫和那個女孩子赤裸相見的場景,小淫總是說他有話跟我說,事情已然到了這種地步,我們還能做什麼?

晚上去到朱檀家,是方小刀給我開的門,左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表情很冷淡,客廳放著一箱啤酒,我估計是左手買來的,朱檀正在給她老公打電話,朱檀對著電話說:你還回來吃飯么?當然是我做飯啊?做海鮮呢,買了好多的,你又不回來?哎,你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每次我一做飯,你就去孩子奶奶家吃,我做的不好么?好啊,你不回來吃,我們把海鮮都吃了,哼,給你留螃蟹殼。

朱檀放下電話:朝我笑,哈哈,我們可以開始動手做了,好多海鮮呢,螃蟹、蝦,還有皮皮蝦,還有兩條活魚呢。

朱檀歪著腦袋停頓了一下,忽然就開始拍手:恩,我想好了,我負責去樓下的餐廳買涼拌菜,海鮮你們倆負責做,就這麼定了,我去買涼拌菜了。

說完,朱檀一溜煙似的騰騰的轉身下樓了??扔下我和左手方小刀獃獃的立在客廳,我們互相看了看,哪有這樣的?不過想想也是,朱檀的廚藝實在不敢恭維,難怪她老公一聽說他做飯,怎麼都不回來吃,寧肯跑去小孩兒奶奶家混飯吃。我看左手沒有要搭理我的樣子,我轉身進了廚房,想著怎麼把那些海鮮給弄熟了。

方小刀搬著啤酒進了廚房,看了我一眼:你,會做么?

我鼓著氣,小心的用手扒拉著還活著的螃蟹和蝦:想辦法唄,總不能生吃吧?

左手慢慢的進了廚房,語氣冷淡:哎,你不會做就不要逞強啊?

我沒有搭理左手,開始用自來水沖洗活蹦亂跳的蝦,螃蟹發出吱拉吱拉的聲音,只有皮皮蝦很安靜,冰箱旁邊的水盆里還來回的游著兩條胖胖的魚,我的頭有些大,這些東西究竟要怎麼吃啊?尤其是活魚,難不成真的要放到鍋里煮??魚要怎麼殺啊?

我摸著頭獃獃地看著這些東西,要是小淫在就好了,小淫一定知道怎麼做這些東西的,小淫會把這些東西分門別類的做好,哪樣東西怎麼做,都放什麼調料,水盆里的魚突然有一條跳了出來,在廚房的地面上蹦達,嚇了我一跳,我開始抓那條迸出來的魚,魚很滑,左手也開始跟我一起抓,兩個人好容易才把那條魚抓住,搞得一身的水。

我求助似地看著左手:你會殺魚么?

左手皺著眉頭:有什麼難的?直接把腦袋剁了不就行了嗎?你放手,我來。

方小刀點頭:就是啊,直接拿刀剁了不就結了。

方小刀把撲騰的活魚頭尾按在案板上,魚的身體不停的撲騰,左手抓起菜刀比划了幾下,然後一咬牙,使勁兒一剁,魚的腦袋和魚的身體分了家,但身體還是不停的劇烈的蹦達著,腦袋也跟著蹦,左手也有些慌了,愣愣地看著我:這樣,還能活著?不是死了嗎?

方小刀隨手抓起一個鍋,把不停的蹦達著魚身和魚頭統統裝到裡面,用蓋子一蓋,我能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左手無措的拿著菜刀,訕訕地看著我:過一會兒,應該自己就會死了吧?

我忍著笑,低頭收拾洗著螃蟹和蝦,方小刀拍著腦袋:十八,我們把螃蟹皮皮蝦還有蝦都一起煮了吧,反正都是海鮮,再說了,平時這些東西不都是在一個海里生活的嗎?說不定還是親戚呢?

說著方小刀把螃蟹放在鍋的最底層,蝦放在中間,皮皮蝦放在最上面,然後還像模像樣的切了幾段蔥還有薑片什麼的,因為螃蟹和蝦都是活著的,所以螃蟹和蝦在鍋底也打了起來,嘩啦嘩啦的想著。我把燃氣打著,一鍋螃蟹蝦還有皮皮蝦就這麼做上了,那邊的鐵鍋裡面,還能聽見魚時不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方小刀轉頭奇怪地看著我:咦?十八,我發現你們女的怎麼稍微有點兒才什麼的,就顧頭不顧腚了?

我惱火的瞪著方小刀:你說的都是什麼啊?

方小刀瞪大眼睛:你自己看啊,朱檀有才吧,學校里公認的才女,十指不沾陽春水,她老公聽說是她做飯,都不敢回來吃了,剛剛你看朱檀的表現,說是去買涼拌菜,其實就是不想做這些東西,女人天生的職業就是做飯,你們怎麼把本職工作忘了?你也是,你說說你都會做什麼?你看看人家蘇東坡,除了寫詩寫詞寫文章的,還會寫菜譜兒,東坡菜是一絕吧,女人啊,會點兒東西就忘了本,十八,沒事兒,你也學學人家蘇東坡啊,那才叫真的有才……

左手靠著廚房的牆,點了支煙,悶悶地看著我:十八。

我倔犟的把頭轉向別處,哼:你跟我還能有什麼話說啊?你和方小刀早就不理我了。

左手語氣淡淡的:我沒有不理你。

我轉頭盯著左手:你還狡辯?

方小刀抄著手嘿嘿笑:十八,左手真沒有不理你,他是怕跟你走得太近乎了,剎不住閘了,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

左手皺著眉頭瞪方小刀:你有病啊你?

方小刀朝我吐了下舌頭:得,我有病,我有病行了吧,哎,魚好像不蹦了,我們做吧。

朱檀興沖沖的拎著涼拌菜回來,進了廚房就開始誇讚我們的手藝,說是聞者煮的螃蟹味道跟飯店裡面的一樣,方小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我很想笑,這也算是會做東西?等打開鍋的時候,螃蟹和蝦大戰到一起,蟹鉗和蝦須子早就纏繞在一起了,難分難解的。

左手開始回想在餐廳吃過的什麼清蒸魚,那條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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