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殤如夏花 之 五朝別酒空行客 第229章 走上陌路A

我跟丁小飛學會了堅持,當然,不能否認其中有4暮的作用,但我真的不想承認自己做事情跟這個混蛋有什麼關係,書畫展的結果出來之後,那張A4紙大小的作品:月光下的少女。我堅持那張畫兒應該是一等獎,我的堅持不是盲目的,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人物能被畫的那麼惟妙惟肖,當然了,很多大卷的水墨畫兒也不錯,但個人感覺,就是沒有那幅月光下的少女讓人心動。我另外還堅持了書畫展活動結束後,應該把獲獎的作品集結成冊,算是一種活動的紀念,做活動就是要有始有終,有機會的話,還要把這些獲獎作品送到北京市或者全國類似的大賽上參賽。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4暮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學生會老師皺著眉頭,表情不怎麼痛快:十八,你什麼時候學會跟我講條件了?還有,你是書畫方面的專家么?

我搖頭:老師,我沒有講條件,既然宣傳部是這項活動的主辦,我覺得我們應該有始有終,應該讓所有的獲獎者有一個可以作為紀念的畫冊,我們有相機啊,拍照的就好,你不是說讓我們宣傳部放開手腳去做……

學生會老師眼神凜冽的打斷我:你就是在跟我講條件。

我被學生會老師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開始不知所措,丁小飛剛要開口,4暮咳嗽了一聲:丁小飛,你去把那些書畫作品都拿來,我們重新排下順序。

丁小飛有些不情願的出去拿那些獲獎作品,4暮看了下學生會老師,摸著下巴詭異的笑:講條件也是好事兒啊,十八現在能跟你講條件,代表著將來你也可以跟她講條件……

學生會老師盯著4暮,4暮也盯著學生會老師,好一會兒,學生會老師咳嗽了一下,看著我:你和丁小飛具體拿出來一個計畫性的方案吧,可不可行,看學校能不能批下來。

學生會老師轉身除了學生會辦公室,我有些疑惑地看著4暮:你什麼意思啊?

4暮摸著下巴嘿嘿:你真夠笨的,你以為學生和老師是什麼關係啊?尤其是學生會的老師和學生會幹部之間的關係,你以為是什麼關係?

我有些茫然:那也是學生和老師的關係啊?

4暮嗤笑:你啊,果然是笨,那是潛在的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老師也在押寶,說不定自己看準的某個學生將來就能用到大用處,你要跟別人講條件,你就得有講條件的資本,這年頭,誰和誰的關係靠得住?你和小淫的關係不也照樣靠不住嗎?我跟學生會老師說你和他講條件是好事兒啊,至少表示你還有一定講條件的能力,你將來要是混的不錯話,學生會老師要是找你辦點兒什麼事兒,你不會拒絕吧?最少也要念及學校裡面你跟人家講過條件吧?

我惱火的瞪著4暮:什麼啊?這根本不是講條件,這些本來就是學生會要做的事兒……

4暮冷冷的打斷我:好了,你再說下去就不是笨了,是傻,跟搞行政工作的老師混在一起,你以為能相處成什麼樣的關係?

4暮停頓了一下:包括你和朱檀的關係,都一樣……

我怒氣沖沖的瞪著4暮:不准你侮辱我和朱檀的關係,你是個混蛋!!

4暮陰險得看著我:隨便你怎麼說,就算我是混蛋,至少拎得清誰和誰應該是什麼關係,你活該受傷,就是因為你不懂得分清和別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被4暮噎的不行,一時說不出話,4暮嗤笑:十八,你用不著這樣看著我,不說別人,就說你和小淫,你倆從頭至尾,你分清是什麼關係了嗎?要是真的分清了,你至於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上公共寫作課的時候,我還在想著4暮說出的那些骯髒的話,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和朱檀的關係,包括我和小淫之前的關係,還有阿瑟小麥,4暮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樣講話?他以為每個人都跟他似的?小諾和許小壞在我身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許小壞著急拍拍我:十八,今天都要上課了,怎麼還不見左手和方小刀啊?平時他們來的也挺早的啊,這都要上課了……

我心不在焉的在教室裡面看了一圈兒,沒看見左手和方小刀,小諾突然指指後門:哎,來了,在哪兒呢?

我看見教室的後門,左手和方小刀走了進來,左手低著頭,方小刀四處的張望著,許小壞開始朝方小刀招手,方小刀看見了我們,正要往我們這邊走,左手突然一把拽住方小刀,然後,左手就和方小刀坐到靠著教室門邊兒的座位上,左手看都沒看我們這邊。

許小壞急了,開始小聲喊方小刀和左手,方小刀朝我們這邊看了好幾次,最後搖搖頭。

許小壞惱火的嘟念著:死胖子,就不會把左手拖過來啊?跑哪兒坐著算什麼?

小諾翻著眼睛:喲,這怎麼了?以前坐的不是挺近乎的嗎?你們誰得罪他們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許小壞就著急拖著小諾就跑到左手和方小刀坐著的位置,嘟嘟念念的不知道說著什麼,我坐著沒動,這些天發生的事兒讓我感覺太過勞累,我想不明白太多事情,我頭一次發現了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我聽見許小壞喊我的聲音,轉頭,看見許小壞朝我招手,示意我坐過去,左手冷淡的眼神斜睨了我一眼,我有些不明白左手,覺得他實在有些怪怪的,我惱火的瞪了左手一眼,賭氣不過去,我裝作沒有聽見的朝前面黑板看著,易名正側著臉跟小丘說話,時不時的朝我的方向看著,眼神有些複雜,小丘半低著頭,能看見她側臉的表情,很開心。

數字呼機有一個壞處,就是你不知道到底誰呼的你,小淫呼了我三次,下課我回到宿舍回電話的時候,才知道是小淫呼的,電話裡面,兩個人都謹慎的不說一句話,我能聽見小淫的呼吸聲音,最後還是我先開了口。

我說:有事兒么?

小淫說:有事兒,我真的有事兒找你,十八,我們找個時間談談好不好?我現在什麼事兒都做不了。

我沉默了一下:那電話裡面說吧。

小淫有些發抖的聲音,但很強硬:不能電話裡面說,我必須當面跟你說,這次,我做了很大的決定,我跟你說真的。

我有些想笑,但一點兒都沒笑出來:小淫,你哪次的決定不是很大的?

小淫的語氣有些生氣:十八,你就瞧不起我吧,無所謂了,反正你一直都瞧不起我!

許小壞氣勢洶洶的推開宿舍門,尖細著聲音,叉著腰指著我:十八,你給我說清楚!!你和左手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兒?為什麼你倆都變得那麼怪?一定有問題,說啊?

小諾拉開許小壞:你別逗了,十八被一個小淫搞得都懵了,她跟左手能有什麼關係啊?

我轉了下身,對著話筒說:我掛了,有什麼事兒以後再說。

小淫非常惱火的聲音:你到底還是跟那個流氓一起混了是不是?他那點兒比我好了?就算我不幹凈,他比我更不幹凈,反正來來去去的,你就是針對我……

許小壞一把拽過我:好啊,你肯定是跟左手說話,把電話給我,真是可惡啊……

許小壞搶過電話:喂,喂?左手你這個……

然後,許小壞愣愣的放下了電話:是小淫?

我不舒服地看著許小壞:那你以為是誰啊,左手?你還真是敢想,那個冰塊,你要是喜歡,就去追啊,別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真是受不了你。

許小壞開始辯解:什麼啊,本來你倆就不正常嗎?平時都坐在一起,這會兒左手坐的遠遠的,你也坐的遠遠的,就是不坐到一起……

我沒好氣的瞪著許小壞:哎,說不定人家是在躲著你好不好?每天都跟八爪魚似的,沒事兒就想用你那雙能推動世界的雙手推動左手,換了是我,也躲著你。

許小壞愣愣的用手指頭指著自己:你是說左手,躲著我?

小米宿舍的女孩子,是最先從我這兒預定插圖畫信封,當然了,我想這跟小米的遊說是有很大關係,我知道畫插圖畫信封沒有幾個錢,但是我很想堅持,也算是自己的一個特長吧。然後就開始有人說我才華橫溢了,這個詞兒給我感覺上有些褻瀆,才華橫溢都是形容志向高遠的能人志士的,不像我,沒事兒就會為點兒吃的彎腰。我說多少年之後我怎麼開始有駝背的傾向了,估計跟那個時候經常彎腰是有很大關係的。

我和小米一起上樓的時候,正好碰見江若雨抱著一些裝著VCD的箱子也上樓,我好心的伸手幫忙,小米也跟著幫忙,江若雨冷冷的甩開我和小米,小米訕訕的有些不知所措,拐過樓梯的時候,江若雨不小心被什麼絆了一下,盒子裡面的碟嘩啦啦的都掉了出來。

我把手裡的信封塞給小米:小米,你先回去,一會兒我去找你。

小米表情有些委屈,拿著信封點點頭走了,我蹲在地上開始幫著江若雨撿掉出來的VCD光碟,江若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推開我遞過去的手,嚷著:你得意了?有新生象跟屁蟲一樣跟著你,你得意了是不是?

我小心的把VCD光碟裝到旁邊的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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