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214章 艱難過渡

(A)

離開火車站,元風和楠楠直接回家了,往地鐵走的路上,阿瑟說了一句話:兄弟啊,又散了一個。

阿瑟頓了一下:我從來沒有覺得咱們這破學校有什麼好的,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跟肖揚一樣,有些捨不得了。

因為地鐵的時間也是末班了,地鐵裡面沒有多少人,我悶悶的靠著阿瑟坐下,小麥坐在我的另一邊,我一直在想著肖揚在火車站跟我說的那些話,想著想著就有些傷感,這些天我真的太累了,先是心累,然後是身體跟著累。我感覺我的心已經被小淫活生生的劈開了,裂成不知道多少瓣了,小淫和他女朋友在元風婚禮上的一顰一笑真的把我傷了,尤其是那天臨晨,阿瑟踹開小淫房門,小淫赤身裸體的和女孩子調笑的場景,男人是通過一個女人來忘記另一個女人的,而女人呢?卻是通過忘記自己來忘記男人,我可以這麼理解么?

阿瑟說,小淫之所以那麼做,是想徹底的忘了我,那麼之後呢?小淫要我如何自處??又要別人如何自處?一句我真的沒有想到其實我真的做不到,就能給所有的拉抻了謊言,還有遺憾和過錯做一個了解?我閉著眼睛,隨著地鐵的轟隆聲,身體靠在座位,我感覺的到地鐵過隧道時候車廂裡面燈光明暗交替著,小麥好像動了幾下,我把頭仰向後面,愛情?愛情什麼時候才能象實心饅頭那樣讓我徹底的有安全感呢?

我不自覺的吸吸鼻子,好像有,一種淡淡的煙草味道?我的眼睛張開了一條縫隙,小淫竟然坐在我的身邊?小麥跑哪兒去了?小淫一隻手搭在我旁邊的座位上,一隻手不停的撓著頭髮,皺著眉頭,泯著嘴唇,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我把頭轉向阿瑟,阿瑟像個入定的老和尚一樣,閉著眼睛,身體隨著地鐵的晃蕩有節奏的搖晃著,我聽見小淫很小聲的叫著我的名字:十八,你睡了么?

我裝作沒有聽見,接著假寐,阿瑟說的對,我和小淫之間總要有一個人要先狠下心來,我既然指望不上小淫,那麼就只能由我來開始心狠,不然我們之間真的斷不了。

回到學校附近,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已經沒有辦法進女生宿舍,只好在小麥的房間熬一晚上。肖揚回來的幾天,一直睡在小麥房間,小淫試探性地看著我:那個,要不你睡我房間吧,小麥房間很亂,我的,剛好收拾了……

我淡漠的搖頭:不用了,小麥的房間更乾淨一些。

小淫表情有點兒著急:可是,可是這幾天都是肖揚在睡啊?

我冷冷地看著小淫:那又怎樣?

小淫咬著嘴唇,避開我的眼神,聲音很小:你能習慣么?

我嗤笑:我有什麼不習慣的?哦,對了,之前你和你女朋友整夜整夜的男歡女愛我都受著了,我還有什麼不能習慣的?

小淫半低著頭,沒有說話,我哼了一聲:肖揚怎麼了?至少人家肖揚不會沒事兒就往床上帶姑娘,就算小麥有腳氣,就算小乖在床上吐口水了,又能怎麼樣?

我直直的盯著小淫,壓低聲音:小淫,就算他們這樣,都比你要乾淨上一百倍,你真是讓我噁心。

小麥不樂意的嚷著:十八,我沒有腳氣好不好?

小淫獃獃的立在原地,我從小淫身邊穿過去的時候,狠狠的撞了小淫一下,小淫的身體晃蕩了一下,阿瑟眯著眼睛叼著煙,看了我一眼。

我進了小麥的房間,砰的摔了一下房門,小乖正四仰八叉的在床上睡的那叫一個舒服,我感覺自己氣的不行,喘了好幾口粗氣之後,抓起小麥床上的枕頭,狠狠的扔到地上,反覆扔了好幾次之後還是不解恨,我抬起腳就像踹枕頭幾下,想了想,我還是把鞋子脫下來,這才對著枕頭踹了好多下,一直踹到我不想再抬腳了,我這才筋疲力盡的把枕頭往床上使勁兒一丟,正好丟到睡覺的小乖身上,小乖慘叫了一聲,噌的跳了起來,身上的毛都炸開了,睜大眼睛警惕地看著我。

然後我聽見小麥拍門的聲音:十八,你把小乖怎麼樣了?哎,你別拿小乖出氣好不好?我在小乖身上投了不少錢的,那是金貓……

我沒搭理小麥,我把自己扔到床上,小乖縮著脖子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我轉頭兇巴巴地看著小乖,小乖脖子縮的更厲害了,嗚咽著喵喵了兩聲,我哼了一聲,朝小乖低聲吼:滾!

小乖竟然慢慢的湊到我身邊,一遍一遍的用身體黏黏糊糊的蹭著我,一邊蹭著我,還一邊小聲的喵著,我用手抓住小乖柔軟的身體,本來想丟到一遍,有點兒下不了手,我把小乖放到我胸前,用手點著小乖的鼻子:哼,你跟他一樣,毫無原則性,就會黏黏糊糊的磨唧,你以為你墨唧就有理了是不是?

小乖的耳朵一下一下的往後縮著,眼睛也怕怕的不停的閉著,看我不說了,開始撒嬌的舔著我的手指頭,我扁扁嘴,差點兒氣樂了,真是沒有原則的傢伙,被說成這樣,還有心思舔人家的手指頭。

後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醒了,爬起來摸黑兒去廚房倒水喝,當我推開廚房的門,我被燈光刺到眼睛,我閉了好幾秒中,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廚房裡面亮著燈,小淫靠著冰箱坐在地上,襯衫亂亂的,一半束在牛仔褲裡面,一半垂在外面,滿身的酒氣,牛仔褲上到處都是煙灰,腳邊是一堆的煙頭,還有一些扔的散亂的啤酒罐兒。

我獃獃的看了小淫好一會兒,心裡百感交集,為什麼啊?明明是這個傢伙做錯了事情,為什麼我要恨的那麼難過?恨的那麼悸動?恨的牙齒都痒痒了,可是心裡還是會一陣接著一陣的疼痛著?我這不是有病么?

小淫仰著頭靠著冰箱的門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睡著了,我遲疑了一下,繞過小淫,很小心的倒了一杯水,盡量不發出聲音的喝著水。該死的小乖這個時候跟了過來,竟然爬到小淫身上,膩膩乎乎的喵喵著,在後半夜的安靜,小乖的叫聲顯得異常的清晰,然後,小淫轉了下身,無意識的看了我的方向一下,嘟念著:十八。

然後小淫隨手抓起小乖,又閉上了眼睛,我長長鬆了口氣,放下杯子剛想走,小淫突然猛的睜開眼睛,騰的站了起來,看看小乖,揉揉眼睛又看看我,小乖非常會獻媚的朝小淫喵了兩聲,小淫獃獃地看著:十八?

我擦了擦嘴角:沒事兒,你接著忙你的,我就是過來喝杯水。

小淫擋在我的面前,語氣急促:十八,你是不是真的會去聯繫小意?

我愣了一下,小淫的表情非常煩躁:你肯定會去的,對不對?你早就在想這個事兒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想的……

我冷淡地看著小淫: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淫泯著嘴唇,直直的盯著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啊?小意很可能也在變啊?你怎麼知道他還是當初你認識的那個人?都這麼長時間了,他也會有女朋友啊,可能他也有,很多女朋友,你……

我皺著眉頭打斷小淫:夠了,你怎麼把別人都想的跟你似的?有沒有搞錯,我的事兒不用你操心。

小淫的胸膛開始起伏,喘著粗氣:我說錯了嗎?你以為小意就一定是一張白紙嗎?我說的都不對嗎?

我輕輕的搖頭:小淫,你還想跟我說什麼呢?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是不是出於一種豁達的男人的姿態關心前戀人呢?對,大部分男人都會這樣說的,你們男人真是自私,是你非常果斷堅決的跟我說了分手,那麼我有沒有我自己的自由呢?

多數的男人都是這樣,即便是分手,也要擺出高高的姿態,前女友長年累月的放在哪兒閑置就正常,要是前女友很快忘記傷痛,男人就會不舒服,好像自己並沒有給對方留下的過於刻骨銘心的記憶,才會讓女的這麼快忘記自己。更有可惡的是,一旦前女友有了新的目標,自己就更是坐不住,打著為了對方好,為了給對方參謀參謀的幌子折騰著。

年輕時候的愛情其實沒有這麼複雜,但是那些行為卻透露出人性與生俱來就帶有的自私喝惡劣,小淫就可以任意妄為,跟別的女孩子廝混,打的旗號就是為了徹底忘記我,到最後,還可以完美的給自己一個理由,說是我本來以為自己能這樣忘記她的,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忘不了,這話說得多好,合著白混了?但是看見我和別的男生走得近了,就開始給我摔臉色,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找個男人廝混呢?旗號也是為了忘記他好不好?

小淫哀怨地看著我:十八,我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我冷冷的打斷小淫:小淫,你能不能不用這種可憐兮兮的,跟小乖似的眼神看著我?你當初幹什麼了?人都得為自己的做的事兒付出代價。

小淫有些不服氣:我付出的代價還少么?我的尊嚴都被你……

我惱火地看著小淫:打住,你的尊嚴跟我沒有關係?

小淫也火了:你什麼時候看得起我了?

我嗤笑:元風結婚那天晚上,你和你女朋友玩了一夜的鴛鴦戲水,把我們都給驚著了,那個時候你可不像現在這麼沒有尊嚴。

我非常正經地看著小淫:不過小淫,那天晚上,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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