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情以何堪 之 四世恍如韶華年 第212章 徹底決裂

(A)

我興趣大好的吃著菜,剛才都吐光了,就算沒有興趣也餓得有興趣了,小淫醉醺醺的拍拍身邊的小姑娘,對著佐佐木笑:哎,老佐,我真是走運啊,看啊,她是不是挺漂亮的?

佐佐木看了我一眼,碰碰小淫:你喝得夠多的,又開始胡說了?

小淫打斷佐佐木:她對我好啊,長得漂亮,還特溫柔,我說什麼是什麼,特有尊嚴。

元風皺著眉頭:小淫,你幹什麼?今天是我請大家吃飯……

小淫打斷元風:元風,我知道啊,知道,准許你幸福,就,不許我也幸福嗎?再說了,我也沒說什麼啊?我,只是實話實說,人家小姑娘是溫柔啊,對我,真是沒說的,雖說是新生,但是知寒知暖的,有時候呢,我自己忘了吃飯,她還經常給我買飯吃,要不是我有自己洗衣服的習慣,她啊,肯定會幫著我洗衣服的,哎,不是我故意說她好,上次一起買牛仔褲,小姑娘一眼就能知道我喜歡什麼顏色什麼款式的,對胃口的很,恩……

小淫說著,用手輕輕捏了捏女孩子的臉,女孩子的頭低低的,佐佐木一把拿開小淫手裡的酒杯:你又喝多了,胡言亂語什麼啊?

我竟然把自己吃撐了,還打了個嗝兒,我看著阿瑟:哎,晚上我回學校吧,你這兒都快成老鼠窩了,多少個人啊?

阿瑟嗤笑:都幾點了,你往哪兒走啊?湊合著對付一晚上吧。

小淫轉向我,吃吃笑:對啊,阿瑟,是應該讓十八回學校了,不然這兒的地方真是不夠用,再說了,男人說話女人避開也正常啊?不過她不用。

小淫摟了下小姑娘的肩膀,阿瑟皺著眉頭,看向小淫:小淫,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閉嘴!十八,你晚上睡小麥房間,我的房間能擠下五六個,那是兩個床,客廳的沙發也夠了。

我站起身,抱著喵喵叫著的小乖:那成,你們慢慢喝,我得早點兒睡了,還真是困了,我和小乖睡小麥哪兒吧……

小淫騰的站起來,怒氣沖沖得看著我:你要是介意,你就說話啊?這麼忍著算什麼?你虛偽!!你裝偉大是不是?你就想所有的人都同情你是不是?你虛偽,虛偽啊!!

小乖在我身上乖巧的趴著,身體軟軟的,讓人忍不住想多捏它幾下,我呵呵的笑著摸著小乖:怎麼了?困了嗎?你跟我一眼,都是懶傢伙,來,跟叔叔大爺們說晚安,恩,尤其是要跟你元風大爺說,祝他新婚快樂,來啊。

我轉身抓起小乖的爪子朝著阿瑟元風肖揚餅小樂大雄平K小麥揮舞著,小乖喵喵的叫著,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元風忍著笑:十八,我什麼輩分成了大爺了,長這麼快?

佐佐木拽著小淫,想讓小淫坐下,我抱著小乖準備進小麥的房間,突然,感覺一個什麼東西打在了我背後,我疑惑的轉身,看見一本雜誌,還有小淫暴怒的表情:你說話啊?我是空氣么?你這算什麼?你究竟想忍多久啊??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就很了不起……

我看了小淫一會兒,抱著小乖朝小淫晃晃,微笑:來,小乖,跟你叔叔說晚安。

在我關門的一瞬間,我聽見肖揚的聲音:小淫,你太過分了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小淫惱怒的聲音:我還能幹什麼?你們都看見了,我還能幹什麼啊?她有當我存在過嗎?她當我不存在,我是空氣么?我說話都不需要回答一下么……

我輕輕的把小麥的房間門關上,關上了我自以為我再也聽不見的喧囂和難堪,小乖開始溫順的舔著我的手臂,撒嬌似的哽嘰著,我抱著小乖仰面躺到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空洞,小乖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依靠在我的身體邊兒上。我就那麼看啊看啊,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天花板,一直看到眼睛酸酸澀澀的,我用手摸了一下眼角,原來看天花板也會把眼睛看得濕濕的,看得流眼淚,客廳裡面還有著阿瑟肖揚和元風偶爾說話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其實是被吵醒的,我看了下手錶,夜裡凌晨2點多了,小麥房間的隔壁就是小淫的房間,我聽見咚咚的響聲,還有小淫放肆的笑聲,我用手捂住耳朵,聲音還是那麼大。我用枕頭蓋住頭,再用被子蒙住腦袋,小淫放肆的笑聲還有咯咯的笑聲,好像越來越大,大的我都要透不過來氣來了,我騰的坐起身,呼呼的喘著粗氣。

我抓起床上的東西砸向小麥和小淫房間共有的牆壁,小淫的笑聲依然回蕩在我的耳邊,象針一樣刺著我的聽覺神經,我惱火的跳下床,不小心碰到了小乖,小乖非常不爽的發出一聲不大好聽的聲音,我衝到小麥房間門口的時候,停住了,我長長的喘了口氣,慢慢走回床上。

小淫和那個女孩子在他的房間裡面依舊不停的鬧著叫著,我在小麥的房間聽得清清楚楚的,我就那麼不停地看著手錶不停的喘著粗氣,不停的在床上翻身,不停的用被子蓋住腦袋。

凌晨四點,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我暴怒的從床上爬起來,衝出小麥的房間,我走到小淫的房間門口,握起拳頭,立在小淫房間門口很想砸門,在拳頭落下的時候,我咬著自己的嘴唇,我還是忍住了,我使勁兒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嘆了口氣,準備回小麥房間,回頭,看見阿瑟怒氣沖沖的拉開門看著我的方向,我哀傷地看著阿瑟。

阿瑟撓著頭髮:靠,小淫他媽的搞什麼啊?一晚上我都沒睡好。

我沒有說話,阿瑟訕訕的笑:十八,他那是想刺激你,你別往心裡去。

說著,阿瑟走到小淫房門前,啪啪的拍著門:哎,小淫,你們小點兒聲兒,都他媽的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小淫房間裡面沒有人回聲,依舊是打鬧的笑聲,還有小淫放肆的笑聲,阿瑟皺著眉頭:小淫,你聽見沒有,我們還睡不睡了?

我低著頭,慢慢進了小麥的房間,還沒等我進去,我就聽到砰的一聲,我回頭,看見阿竟然一腳踹開了小淫的房門,在那聲很大的砰的一聲之後,小淫房間的門可憐的忽閃了幾下,然後,我就看見了小淫,小淫裸露著上身,露出身體上敏感的部位,那個女孩子驚叫一聲,慌忙抓起床單遮住沒有穿上衣的身體,愣愣的坐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小淫伸手捏了一下女孩子的臉,笑:害什麼羞啊,真是可愛,來,親一下……

我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我聽得見自己牙齒互相摩擦發出來的可怕的聲音,我聽見了自己心發出的「噗的」的聲音,我感覺得到我身體在輕微的戰慄著,我的手指頭在時不時的發抖著,我聽見我對自己說:十八,你真夠不要臉的。

我扭頭就走,打開阿瑟的房門沖了出去,我聽見阿瑟有憤怒的聲音:哎,小淫,你他媽的大半夜搞什麼?你來真的?這才幾點啊,十八,十八,學校的宿舍樓還沒有開門呢……

小淫放肆的笑聲:有沒有搞錯?我是一正常的男人,我幹嗎要玩假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幹嗎搞得跟偽君子似的,我最討厭人家裝著正經的了不得的樣子……

凌晨4點多,我一個人奔跑在回學校的馬路上,這個時間,路上能看見的車都很少,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早晨的時間上是那麼美好,空氣在被機動車污染之前是那麼清新,還很濕潤,那麼可以不可以這麼說,美夢被吵醒之前,感情被打碎之前,心裡的抵抗力再被摧毀之前,一點點尚存一絲的希望被淹沒之前,那麼所有的這些依然都是美好的,對不對?那麼之後的,所有的這些統統被摧毀之後呢?要怎樣在一個美好的連空氣都象礦泉水的早晨,去形容一種被徹底抹煞的感覺呢?我是應該對著天空放聲大笑,還是應該低著頭,不管不顧的大哭?還是假裝這一切真的跟我都沒有關係?

這個早晨,我是學校裡面起的最早的一個,所有的宿舍樓都沒有開門,我一個人慢慢走到操場上,帶著濕漉漉的空氣的陽光折射下來的光線,一點兒都不刺眼,金燦燦的,涌動著一種和諧的溫暖。我獃獃的坐在學校的操場的欄杆上,我想,如果這個時候我大哭,一定不符合這個溫暖的場景,但我還是覺得委屈的要命,我很想對著太陽大聲的吼叫,看看操場周圍靜謐的安靜,我怕吼上幾嗓子之後,全學校正在睡覺中的學生都會朝我扔飯盒。

我像個怨婦似地看著太陽,獃獃的坐了好久之後,才非常沒有底氣的對著太陽嘟念著:你怎麼那麼欺負人啊?是不是看我好欺負?你也是撿軟的柿子捏么?

我有點兒不解氣,看看周圍沒什麼人,稍微提高了點兒聲音:我是軟柿子么?你看準了再捏啊,別捏錯了,我長的這麼彪悍,你那隻眼睛看出我是軟柿子了?

我就那麼類似於自言自語的嘟念著,絕對像個精神病,一直嘟念到左手抱著籃球,走到了我的身後,我都不知道,我聽見左手說:十八,你在說什麼?你在跟誰說話啊?

我回頭,看見左手手裡抱著籃球,一身黑色的運動衫,陽光撒在左手的臉上,金燦燦的,左手的頭髮像是被鍍了一層金色的陽光。

(B)

左手拍著籃球,靜謐的操場發出空曠的拍球聲音,左手疑惑地看著我: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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