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此情可待 之 三生鈐記鏡花影 第145章 有些麻煩

師姐咬著嘴唇看著我,淚水順著她好看的眼睛流了下來,我有些發慌,師姐苦笑著搖頭:十八,我也難過,我也很難過,我也付出了真的感情,你以為我就真的不難過嗎?你以為我難過的程度會比他小嗎?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師姐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和我一起靠在窗戶邊兒上,看著窗戶外面的黑漆漆,師姐開始嘆氣:十八,可能你的年齡並不比我小,我也為難啊,馬上就要畢業了,我沒有時間了,我需要錢,真的需要。

我小心地看著師姐:可是,可是佐佐木也很好啊,畢業之後你們可以找工作,錢總是會賺到的,你怎麼就知道佐佐木賺不來很多錢?

師姐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十八,我等不了他,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等他,何況他也不一定會成功,我弟弟和已經高二了,妹妹高一,我媽媽已經病了十年,家裡只有我爸爸一個人在支撐,真的,我爸爸老了,已經馬上就支撐不住了,我只好頂上去接著支撐,對我而言,最快的方式就是嫁給一個北京的有些錢的男生,那樣我會省去很多奔波,或許會緩解一下,不然我還能怎麼辦?十八,你要是有好辦法,那你教教我?

我沒有反映地看著師姐:這個,這個我教不了你。

手裡的冰鎮礦泉水瓶子已經不再有開始的冰涼溫度,被我的臉頰溫熱了。師姐轉了個身,背靠著窗戶:忘了是什麼小說還是電視劇裡面說過一句話,好像是說女人自己要追求的幸福,始終是排在所有東西之後的,十八,你聽過這句話沒有?

我搖頭:沒有,可能是我看的電視劇不多吧。

師姐嗤笑了一下:我是覺得老天對我還不薄的地方就是讓我長得還不錯,這應該是一個資本了?所以我不想浪費這個潛質,我也沒的選擇,之前老人會經常說,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不定我現在作出的選擇就是一個錯誤的,說不定佐佐木真的會很有出息,可惜我看到的只能是眼前,一個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會胡亂抓東西,抓到什麼就是什麼吧,你替我跟佐佐木說對不起吧,還有就是這兩年,這兩年我跟他一起,過得挺快樂的,謝謝他照顧我。

我疑惑地看著師姐:你為什麼不自己跟他說?

師姐看了我一眼:跟他說什麼?說對不起?沒有必要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再說越是解釋一種真相,反而會讓他覺得我是在瞧不起他的無能為力,十八,你幫我把這個手鏈轉交給佐佐木,這是前些天他送給我的,我不想要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接過師姐遞過來的手鏈,覺得師姐的話說的硬梆梆的,沒有一點兒溫度,我開始嗤笑:你真心狠。

師姐的眼睛盯著我,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然後師姐開始笑:十八,女人,知道嗎?一旦決定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通常心腸都狠,決絕的狠,你可以嘲笑我,不過有一點你也別忘了,之前你和小淫吵架鬧僵的時候,你也一樣夠狠心,你不記得了?我和佐佐木也看見過小淫在你背後流淚的時候,你回過頭嗎?恩?想說什麼解釋的話?是想說你跟我不一樣是么?十八,你雖然年紀和我不差多少,但是你的經歷絕對不會比我多,心狠的形式可能都不一樣,但是結果都一樣。

我張著嘴,尷尬的說不出話來,師姐看了我一眼,沒有再給我說話的機會,轉身走了,我感覺自己被搶白了一通,把手裡的冰鎮礦泉水瓶子捏的咔咔的響,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就是……哼。我轉身看著窗戶外面,不再看師姐的背影,我氣乎乎的扭開手裡的礦泉水,喝了幾口,冰鎮礦泉水已經不再有涼的溫,溫熱的口感實在不好。我長長的呼了口氣,口袋裡面的呼機響了起來,我掏出呼機,上面有小淫的留言:十八,現在是睡覺時間了,你在幹什麼?回到家裡,妹妹很聽話,反倒是我不大習慣,竟然開始失眠了,是不是很可笑?你習慣嗎?

我發獃地看著手裡的呼機,我習慣嗎?我會有不習慣的地方?是不是小淫想說他不在身邊,我也會開始不習慣?這個傢伙,什麼時候學會說話拐彎了?這小子。我剛把呼機放回口袋,感覺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回頭,看見許小壞和小諾,還有小丘,都在詭異的笑,笑得我有些不大自然:唉,你們笑什麼啊?

許小壞奸詐的笑:哎,十八,聽小諾說,小淫好像把他的呼機交給你了?二十四小時報備他的行蹤?你還真是幸福,對啊,你臉撞到什麼地方了,怎麼腫的那麼厲害……

我沒有說話,小諾疑惑地看著我:十八,剛才找你的那個女生是不是今天在樓下找你的那個男生的女朋友啊?之前,我在綜合樓上自習的時候看見過他們倆,發生什麼事兒了?

我接著喝了一口礦泉水:分了,兩年多的時間交往,玩完了,想想看,感情真是不值錢,有什麼用啊?

許小壞挨著我肩膀嗤笑:哎,誰跟你說的談一次戀愛就結婚了?小丘,易名說沒說畢業之後娶你回家,你準備嫁給易名了嗎?

小丘臉紅地看著許小壞:你瞎說什麼啊?我們才多大,再說,再說……

小丘沒有說下去,許小壞扁著嘴看著我:明白了吧,年輕時候的愛情是向不再年輕時候的愛情的過渡,沒有誰有那麼一次戀愛就能搞定了婚姻,兩年多算什麼?不過七八百天的日子……

我瞅了許小壞一眼:哎,憑什麼不行啊?我就是覺得戀愛就是以真誠為基礎,是尊重婚姻的前提,幹嗎談那麼多次戀愛?想讓自己免疫么?怎麼就不能談一次就結婚?

小諾白了我一眼:十八,這話呢?你也就跟我們說說,千萬別去跟小淫說,不然小淫會被你嚇跑的,就他那個花花公子……,也不是了,就他那種性格,一旦知道你一個牛角尖鑽到底兒,就是為了婚姻才談戀愛,說不定人家會有壓力提前跑掉的。

小丘小聲的補充:是啊,我跟易名從來都不說這個方面的事情,說這個不大好吧?

我皺著眉頭:為什麼就不能說?你不說,易名怎麼知道?還有啊,戀愛是玩么?噢,合著你們的理論就是初戀啊,或者最初幾次的戀愛就百分之百不能當回事兒了?故意把傷害或者陰影留給自己或者對方了?

許小壞開始點頭:對,就是這個道理,也可以換個說法,這叫婚姻之前的情感鎮痛,我可以跟你打賭,畢業就分手的事實是大部分大學生畢業之前要處理的程序,小丘明天要是跟易名提提家庭或者婚姻之類的話題,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說不出兩個星期,易名和小丘的關係就緣散情盡了,小丘,你敢不敢跟易名說去?

小丘嘟著嘴,尷尬的笑了幾下,沒有說話。許小壞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十八,所以說啊,你要學會現實的看待世界,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都要繞好幾個彎,就更不要說是感情這種事情了,你可能綜合排序啊、寫文章啊比我強的多,但是呢?對於情感的經驗,我的水平應該相當於你是英語沒有過級,我已經英語專業八級了……

我嗤笑:哎,你談過多少戀愛啊你?很有經驗嗎?

許小壞開始扒拉手指頭:也不多,從初中開始吧,應該有十幾二十幾次了,這個絕對不是吹牛,按照我的自身條件,想不談戀愛都不行,總有男生追啊……

小諾哼了一聲:是,你是厲害,男生都跟蒼蠅似的在你身邊繞啊繞的。

我忍不住一笑,嘴角腫起的地方被抻的疼了一下,許小壞不依不饒地看著我:十八,你臉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可能撞到牆上撞的那麼厲害?你以為我和小諾都是白痴么?

我齜牙咧嘴的用手摸了一下嘴角:靠,今天真是倒霉,該死的胖子,明天非要查查他是那個專業的,就是死胖子惹的禍,雖然動手揍我的那個男生出手倒是重了點兒,但是該死的胖子更欠揍,我今天實在不宜出門……

小諾白痴地看著我:十十八,你,你挨揍了?你多彪悍啊,還有人敢揍你?

其實,這件事兒,估計壞就壞在我表面長得貌似彪悍的假相上。

第二天早晨起來,我腫起來的臉頰已經消下去了,但是肉體的疼痛感依然存在,嘴角破的地方也停止流血了,已經結疤了。我對著鏡子看得時候,小諾迷迷糊糊的朝我打著哈欠:十八,要不你去學校校醫室問問,你這個算工傷不?

素素噗哧一笑:小諾,要是十八這個算工傷的話,那我求求你,快點兒打我一頓吧?我也混個工傷什麼的,說不定學校還會有什麼特殊照顧呢?

許小壞坐在床邊笑著梳頭髮,我掀開小諾的毛巾被:哎,你給我起來,一會兒就要上課了,快點兒。

這天就上午有兩堂課,但是大家早晨都不大願意起床。我拖著小諾晃晃蕩盪的到了綜合樓四層的教室,夭夭和許小壞還沒有來,小丘去找易名了,小諾打著哈欠趴在書桌上:十八,你男人什麼時候回來,走了快兩天了吧?對啊,上次跟你說讓你幫忙找許浩顏的事兒你放在心上了沒有?都說戀愛具有不確定性,所以說不定我就是許浩顏最後最後那個啊?

我順手拍了小諾的腦袋一下:可惡的丫頭,你想什麼了你?許浩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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