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蔥歲月 之 一笑閑看秋雲遠 第052章 為誰辛苦

直到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時候我才記起來,我竟然忘了問問易名到底怎麼樣了,和別人打架肯定不可能不受傷的。

一飛和蘇小月都是上午九點左右的火車,我起床的時候,一飛已經走了,老人常說趕車一定要趕早,只能讓人等車不能讓車等人,所以一飛和蘇小月已經飛奔火車站了,估計還有理由就是歸心似箭了,我拍了自己睡眠不足的腦袋,看著已經走了的四個人把床鋪捲起來,床墊子上還蓋著報紙,房間裡面亂七八糟的,連帶著我的心情都有些有點兒鬱悶。

嘟嘟是下午一點的火車,這個時候的嘟嘟正在整理借來的言情小說,嘟嘟辦的是書卡,所以可以隨便借書,我搖頭:哎,你都說你成本會計不保了,你怎麼還這麼死性不改啊?

嘟嘟忿忿的回頭看著我:別說了,就算是上吊自殺,你總的讓我有次垂死掙扎的機會吧,我已經決定從下學期開始洗心革面了,這個寒假,就讓我最後墮落一次吧,上帝啊,可憐可憐我,我就最後墮落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嗤笑:你這叫做自我蒙敝,知道嗎?就跟小偷偷了別人的錢之後虔誠的說,上帝啊,讓我最後墮落一次吧,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我還沒有說完,嘟嘟就朝我扔了一本什麼書,我趕緊把嘴巴閉上,算了,好良言難勸該死鬼,我何苦半路出家當和尚給人家念經來著,自掃門前雪吧。

我爬下床,開始收拾自己的日用品,要把洗臉的還有刷牙的一堆東西,還有平時換著穿的衣服收拾到一個小箱子裡面,我看了半天,發現我沒有本事把這些東西一個人拿到阿瑟租的房子,看來需要找人求助了。

在撥打電話之前,我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給易名的宿舍打個電話,問問他怎麼樣了,電話接通之後,我的心似乎還有點兒緊張,但是接電話的不是易名,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說是易名不在宿舍,出去了。

我也鬆了口氣,打電話到阿瑟租的房子,接電話的是阿瑟,我阿瑟房子裡面有沒有什麼人可以幫我搬一下東西,東西不多,但是恰好我一個人拿不了,阿瑟懶散的想了一會兒,說是他自己一會兒還有事兒,只有小淫在,小麥和佐佐木出去買遊戲光碟了,阿瑟說一會兒讓小淫過來幫著我搬,我也無奈,雖然很不爽那個臭小子,但是也沒辦法。

放下電話,我朝嘟嘟嗤笑:哎,你夢中情人過一會兒過來幫著我搬東西,你要不要也去瞄兩眼,順便寒假裡面可以一邊在家墮落地看著言情小說一邊想著他的樣子啊?這可是很大的便宜啊,我多夠意思,把這麼大一個便宜給你了。

嘟嘟立馬轉過身:真的?那一會兒我幫著你搬東西下樓好了,我好想看看小淫啊,那小子怎麼可以那麼帥,還有酒窩,真是又帥又可愛……

嘟嘟沉浸在幻想中,我不屑的拿著胳膊肘撞了嘟嘟一下:得了,得了,口水快要流出來了,我怎麼就看不出他那裡好了?

嘟嘟瞪了我一眼:十八,憑你的智商和情商那裡會知道一個男生好不好?

當房間裡面的揚聲器響起來的時候,樓道阿姨說樓下有人找我,我估計是小淫到了,嘟嘟樂不顛兒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搶著拿著最沉的一個箱子,我想跟嘟嘟換換,嘟嘟死都不肯,我還納悶兒了,這丫頭平時拿個飯盒都嚷嚷累來著,這會兒我的事兒怎麼這麼精心了?嘟嘟下樓的時候跟我解釋:十八,你不懂,你想啊,到了樓下,小淫要是看見我拿著這麼重的東西,肯定會伸手來接替我的,我正好近距離看他一下嗎。

哼,我就知道不是誠心幫著我,合著我跟我的箱子和洗漱用品是一個等級—道具?

到了樓下,果然是小淫在樓下等著我,也正如嘟嘟所預料的那樣,小淫看見嘟嘟手裡的箱子,趕緊伸手去接,我在旁邊看了一下,嘟嘟的頭和小淫的頭之間大概不到半米的距離,小淫說:我來吧,看著挺沉的。

嘟嘟說:沒關係,沒關係,你放手,我來就好。

小淫說:還是我來吧,你放手就好了,小心。

我拿著兩個塑料袋子站在宿舍樓門口看著嘟嘟和小淫倆個讓來讓去的,好容易憋住笑,小淫突然轉頭看著我:十八,真不像話,你不是超有蠻力的嗎?怎麼讓別人拿這麼重的東西,你自己倒是拿著那麼輕巧的東西,你欺負人是不是?

我還沒有說話,嘟嘟紅著臉把話搶了過去:啊,那個,十八昨晚不小心碰到胳膊了,不方便,所以我就幫忙了,不礙事的。

我看了嘟嘟一眼,呵呵,還知道臉紅,我就當一回傷員吧,我皺著眉頭:是啊,我胳膊現在還疼著呢?要不是胳膊疼能讓你來幫忙嗎?就這點兒東西,我一個人就收拾了。

我讓小淫把箱子放到嘟嘟的破自行車上,又上樓把另外兩個袋子拿了下來,小淫推著我的自行車,我自己拎著多餘的幾個袋子,告別了嘟嘟,朝阿瑟租的房子走去。

路上小淫關切的問我:十八,你的胳膊又撞到什麼地方了,你怎麼老是瞎撞啊?你眼睛度數不夠嗎?

我聳聳胳膊:撞到什麼地方啊?昨晚打牌一直打到凌晨三點,所以甩牌甩到胳膊疼了唄。

小淫一剎車:可是剛才那個女生不是說你……

我嗤笑:呵呵,不懂了吧,那個女生就是嘟嘟,嘟嘟一直把你當成夢中情人來著,搶著和我搬重的箱子,就是料定你會主動伸手去接啊,嘟嘟想和你近距離接觸一下嗎?

小淫也笑了:哎,看來是我上當了,女生的心理還真是夠難琢磨的,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對了,女人心海底針啊,不過十八,你好像沒有這個本事啊,十八你的心啊,就是鐵杵磨成針中的鐵杵那麼粗,其實這樣說你已經夠給你面子了,你的心要是實話實說的話就是有十個鐵杵那麼粗,那麼大個兒的……

我轉著手裡的塑料袋要撇小淫,小淫騎了自行車笑著往前一走,躲過了。

我追上小淫,小心翼翼的問:那個,易名怎麼樣了?

小淫撇了撇嘴角:十八,我要是告訴你,易名被人打到臉,並且破了相了,你會不會很傷心?然後幫著易名拚命去。

我瞪了小淫一眼:哎,你會不會說話?不想說就拉倒,離了你地球不轉嗎?

小淫忍住笑:告訴你吧,大雄說的,易名和那幾個人動手了,但是沒有受到什麼傷,他挨了幾下揍,當然了,對方也挨了他幾下,就算扯平了,這事兒有肖揚出面,也就結了。

小淫頓了一下:其實啊,肖揚雖然說他不是沖著你的面子,那是他不願意承認而已,肖揚有什麼不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喜歡他?

我轉過頭嗤笑了一下:又來了,肖揚沒有什麼不好,但是倆個人在一起,是需要很多互相吸引的東西的,嘟嘟喜歡你,你怎麼不喜歡嘟嘟啊?

小淫嘟著嘴沒有說話。

來到阿瑟租的房子的時候,小麥和佐佐木已經回來了,小麥向我顯示新買的遊戲光碟,佐佐木朝我笑:十八,這個房間有新的主人了,三個大男生,你可得好好管管他們。

我嗤笑:管他們?只要他們不要欺負我就成了,哎,前途不可測量啊。

小麥笑:我永遠站在十八這邊,支持弱者。

小淫把我的東西放到小麥的房間,嘆氣:人家都說家裡要是有個女人的話,做飯啊,洗衣服啊,還有收拾房間啊,都會變得無比的溫馨,可是十八會幹什麼?啊?會幹什麼,我還是照樣做飯,以前還好,做三個人的,現在還得多做一個人的份兒,我命才苦呢?

我臉一紅:哎,不用做我的份兒,我吃泡麵就好。

小淫嗤笑:得了,要是知道讓你天天吃泡麵,肖揚還不得宰了我?我可想好好活著。

我沒有接茬,拿起電腦桌子上的日曆牌開始安排家教的日程,因為這段時間基本都在考試,沒有什麼具體安排,小學生的媽媽說讓小學生先休息一個星期,一邊等著期末考試的成績一邊休息,小學生另外又幫著我找了三個同班同學,總計補課二十天,我可以先休息一個星期了,高中生的媽媽說是寒假不用給高中生補習了,等開學的前幾天再說,我總算鬆了口氣,不然這些事兒加在一起,我這個寒假也就交待了,估計非得過度疲勞而死不可。

大概收拾完東西,我說我還要回學校一下,小淫奇怪地看著我:還回去?還要拿什麼東西嗎?不是都拿來了嗎?

我支吾著:那個,宿舍人都放假回家走了,我總的回宿舍看看吧?看看有沒有什麼窗戶沒有關的啊,還有什麼充電燈沒有拔下來啊,總的樹立一下安全意識吧。

小淫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對,是的好好樹立安全隱患意識,還有就是回學校好好看看易名,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兒,看看易名那張笑得陽光燦爛的臉有沒有破相,這是應該的,十八,我支持你,去吧,最好能說動易名這個寒假不回家,也搬來阿瑟這兒住著,我呢,吃點兒虧,和阿瑟小麥擠著睡一個房間,然後給你們四個人做最好的飯菜,怎麼樣?這個主意。

我忿忿地看著小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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