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蔥歲月 之 一笑閑看秋雲遠 第036章 你忘了嗎

等小淫架著易名走到易名宿舍門口的時候,我看見了方茵茵,方茵茵站在易名宿舍樓的門口,在風中顛著腳步,雙手也是互相搓著,可能也是等了很久,我的心裡開始變得很難過,我開始知道一個事實,方茵茵和易名可能真的是互相喜歡的。

易名看見了方茵茵,推開了小淫,朝方茵茵踉蹌的跑過去,我聽見易名說著:茵茵,你是不是改變決定了,是嗎?

方茵茵憂傷地看著易名:你喝酒了?

小淫在旁邊嘿嘿笑:哎,你們就別鬧小孩子似的遊戲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搞得好像誰都不想活了似的,害我們這些人跟著操心,易名喝多了。

易名衝動的抱住方茵茵,嘴裡說著我們誰也聽不清的話,這個時候別人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我忍住右側肩頭的疼痛,沒有說話,朝女生樓走,走過女生樓轉彎的時候,看見肖揚有點兒寥落地看著我,我避開肖揚的眼神。

小淫嬉皮笑臉的湊過來:看看,看看,這就是重歡情輕手足,知道嗎?我小淫雖然風流倜儻,但絕對是手足兄弟永遠是第一位,十八,你虧大了吧,今晚上的家教多少錢?還平白挨了一酒瓶子……

我再也忍不住,我憤怒的回過頭:你給我住嘴,聽見沒有?

小淫嚇了一跳:十八,我……

我哼了一聲,就要上樓,我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住了,我回頭,看見肖揚有點兒生氣的臉,我聽見肖揚的冷笑:十八,你喜歡易名,對不對?

我不高興的想甩開肖揚的手,但是沒有成功,我解釋:我們是一個系的,還是同鄉……

肖揚接著冷笑:我沒有問你這些,你喜歡易名,對不對?

小淫訕笑的靠近肖揚:哎,那個肖揚……

肖揚生硬的甩了小淫一句:我沒有問你,你一邊呆著。

小淫被嗆的說不出話,尷尬的站在我們旁邊,我慘然一笑:你們都想逼我,是嗎?

肖揚的眼神從來沒有過的冷:是不值,不值,你覺得值嗎?之前你是他什麼人,現在你又是他的什麼人?我真是後悔剛才在餐廳的時候沒有拉住你,我一萬個希望那個酒瓶子打的不是你的肩膀,而是他笑得陽光燦爛的臉……

我順著台階的勁兒甩開肖揚的手臂,轉頭朝著女生樓裡面的時候,我的眼淚掉了出來,我沒有回頭,徑直往裡面走,想起易名剛才不顧一切的抱住方茵茵的瞬間,我甩給肖揚和小淫一句話:我,犯賤,行了吧?

我是夠犯賤的,我是易名的誰?什麼不是,易名一個電話我就可以什麼都不顧,別人打他的時候我第一個受不了,我疼著自己的肩膀,就是現在如果在餐廳的那一幕重新來一邊,我想我還是會不顧一切幫著易名擋住那個酒瓶子,有人說一個人潛意識中顯露的都是最真實的東西,是不是?儘管剛才易名見了方茵茵之後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過,或許他喝醉了,之前的東西都忘了,能記住的只是最能讓自己枯骨銘心的東西,是方茵茵。

在自己宿舍門口的時候我努力的呼吸了兩下,把眼角掉落的淚水擦乾淨了,然後若無其事的推門進了房間,日子就是這樣,人和人都一樣,一個的人憂傷對於另外的人而言,可能是一時的不愛說話和更年期的表現,說更年期有點兒早,那就是提前的更年期吧。

盈子坐在一飛的床上看著雜誌,看我隨口問了一句回來了,我點點頭,蘇小月抱著電話笑得那個嫵媚的樣子,我敢肯定電話的另一端是他的男朋友,嘟嘟孜孜不倦看著厚厚的小說,這丫頭,平時正兒八經的英語書和專業課的書從來沒有這麼看著過,一飛還沒有回來,估計是和男朋友約會了。

我拿著牙膏香皂去水房洗臉,彎腰洗臉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右側肩膀的疼痛,當然還有心裡的疼痛,說實話,我希望自己單純只是肩膀的疼痛,而不是心裡的疼痛,或許當一種疼痛壓住另外一種疼痛的時候,自己會忘記什麼事情。

我不停的用涼涼的自來水拍打著自己的臉,易名,你真是心狠,就算我是你兄弟,可是剛才你連一句話,一句道別和安慰的話都沒有嗎?我想到了剛才肖揚冷笑著說的話:你不值。

可能真的不值吧,即使疼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從此後,我絕口不再提喜歡易名的任何一個字,一個字都不可以,連符號都不可以,記住了嗎?

第二天早晨,我沒有起床跑步,我的右側肩膀一直在疼痛,我根本就是連彎腰都感覺很辛苦,所以根本就別說是撒歡兒的跑步了,我醒了之後只是望著上鋪蘇小月的床板發獃,背了一會兒英語和企業管理,今天還要把小淫留給我的微積分題型做完,明天小淫要檢查的。

早上還有兩節公文寫作的課,還有一個星期,這學期的課程基本就結束了,進入期末複習階段,這學期還好的事情是,總結性寫作的東西很多,這樣的考試和背的課程我還真是不打怵,我最怕的就是微積分。

直到快要上課的時候我才慢慢騰騰的往宿舍外走,嘟嘟奇怪地看著我:哎,十八,平時你都是比誰走得都早,怎麼今天這麼晚了?早晨也沒有去跑步,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身體不大舒服,沒事兒。

上綜合樓樓梯的時候我遇見了小諾,小諾耷拉著腦袋,也是一副誰惹我跟誰急的架勢,看見我,也是無精打採的點了頭:十八,今天怎麼你也這麼晚?

我嘆了口氣:可能是我提前衰老了吧。

我和小諾磨嘰的時候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轉頭,抻著右側肩膀,大爺的,真是疼,易名陽光燦爛地看著我:十八,怎麼不快點兒走,快要上課了。

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易名怎麼一句話也不安慰我一下,難不成他真的以為我是鋼筋混凝土做的?就算是,也應該客氣一下吧。易名好像心情很爽,有點兒神采飛揚。

可能他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給忘了吧,靠,要真是這樣,我真是不值當,昨晚還幻想了一下易名對我感恩帶德的說著客氣話的時候我應該怎麼辦呢?原來完全不用考慮怎麼辦,人家根本就不記得這麼回事兒了,我這一酒瓶子挨的可是真夠值得了。

我沒有回答易名的話,用手拽著小諾,往綜合樓裡面走,算了,忘了就忘了吧,這樣也好,能讓我徹底的死心一下,也讓自己好好看看這個自己喜歡的男生原來是這樣對待自己的,也就罷了。

我和小諾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小諾趴在書桌上發獃,一點兒上課的心思也沒有,我則是準備在上公文寫作的時候順便背背英語單詞,我拿手裡的筆敲了小諾的腦袋一下:哎,你不會吧,就一個大雄就把你整成這樣,那你以後還要不要活了?

小諾朝我扁著嘴:你懂什麼?你又沒有喜歡過別人。

我沒有和小諾爭辯:是,我不懂,行了吧,這事兒怪我,我不好,我沒有幫著你把給大雄寫的情書寫的更好一些,所以我不好,我白吃了你給我買的一根冬天裡面很貴的黃瓜,我對不起你小諾對不起冬天的黃瓜,我罪該萬死,我是罪大惡極,我對不起全世界象你小諾一樣善良並且美麗的姑娘,這樣總成了吧……

小諾忍不住笑了起來:十八,你成心氣我。

我嘻嘻笑:我氣你,你還笑?

小諾推了我一下:被你氣樂了唄。

我一邊翻開英語書,一邊朝小諾笑:哎,多大的事兒啊,你前二十多年根本就不認識大雄,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看樣子吃的不錯,穿的也不錯,身材和臉蛋兒保養的更是不錯,你也沒有活不下去啊?

小諾終於開始笑了:十八,可是我就覺著大雄是我的真命天子,我真的喜歡他。

我開始安慰小諾:幸好,你就覺著大雄是你的真命天子,如果你要是覺得傑克遜或者周潤發是你的真命天子,你這輩子就廢了,幸好幸好。

小諾給我一拳:十八,你取笑我。

下課的時候,我和小諾轉樓梯往下走,我聽見樓上有人喊我名字,我疑惑的抬頭往山看,看見小麥從五樓的欄杆往下朝我揮著手,小諾朝我笑:十八,我先走了,你等著他吧。

過了一會兒,小麥撲通撲通的跑了下來,笑得跟小貓似的,我沒好氣的瞪著小麥:哎,你吃飽飯撐的還是怎麼了?雙腿能走路了,看把你美的,走吧。

小麥笑:等等啊,阿瑟他們還在後面呢?

我開始朝剛才小麥下樓的地方望,果然,阿瑟和佐佐木一起下來了,後面的小淫正在往衣兜裡面裝著什麼,也不是,好像正在從自己衣兜裡面往外掏著什麼,但是沒有找到,好像還很惱火似的樣子,佐佐木看見我笑了一下。

阿瑟到了我身邊,有點兒奇怪地看著我:哎,十八,你今天早晨怎麼沒有跑步啊?平常你不跑步也會去做運動來著。

小淫拍了阿瑟的肩膀一下:哎,給我支煙,我的煙怎麼不見了,早晨明明裝在衣兜裡面。

阿瑟回身給了小淫一下:得了,教學樓裡面不讓吸煙,你就裝回好人吧。

我支吾著沒有說出話,也沒法說,總不能說因為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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