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蔥歲月 之 一笑閑看秋雲遠 第035章 我替你疼

從咖啡廳裡面出來之後,我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直到出了咖啡廳,我還在想著之前和易名那一瞬間的錯身,於我而言好像是做夢一樣的美麗,還有那一瞬間我莫名的心跳,和易名唇間飄溢出來的咖啡香濃。

剛剛肖揚的右手掌心從我的手上慢慢滑過,我能感覺出肖揚的緊張,可是,我感覺不出來自己的心跳和緊張,對於肖揚,我真的無能為力了,不是我故意,是我實在不能把自己的意思強加給別人,如果那樣,肖揚不順心,我更不順心。

回到宿舍,盈子還在睡覺,別的人都不在,一飛床上放著幾本叫做知音的雜誌,我順手拿了一本,靠在自己的床上,翻了起來,距離家教還有一個多小時,今晚是高中生的家教,距離不是很遠。

我有點兒看不下去了,開始翻著自己床上的書本,終於在最底下的一本書中找到了和易名的合影,我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似乎易名和他女朋友的吵架在我的潛意識中讓我感覺到一種開心?或者說是一種希望?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給易名打個電話,問問他怎麼了,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可是如果我這樣做了,會不會有點兒冒冒然了?我們之間的交情,好像還沒有到達那個層次。

我把雜誌扔回一飛的床上,開始沖著泡麵,蘇小月像是被蜜蜂蟄到一樣推門進來了,順手拿起我手邊的照片:十八,你是不是喜歡這裡面的誰啊?怎麼我好多次都看見你拿著這張照片看啊,你喜歡誰,是大雄還是葦子,要不就是你身邊這個笑得陽光燦爛的小子。

我嘻笑地看著蘇小月:哎,你每天關心的閑事還真是不老少啊,還整天說我們沒有創意和不思進取,哎,嘟嘟揍你一頓,你還沒有舒服是不是?

蘇小月苦著臉:十八,你還別說,嘟嘟那丫頭下手那叫一個狠,我胳膊現在還疼呢?

蘇小月看我在泡麵,笑:十八,你老是不去食堂打飯,食堂的大師傅該忘記你長成什麼樣子了,一旦將來真的不搭理你怎麼辦?

我嘿嘿笑:那我就在自己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說:今生非食堂大師傅不嫁,我就站在食堂門口,我讓食堂大師傅感到沒臉見人,讓他在這個學校裡面沒有辦法容身。

蘇小月瞪著我:十八,你啥時候變得這麼黑心了,真狠。

我嗤笑:哎,狗急了還會跳牆呢,更何況我還是比狗聰明的多的哺乳動物,哼。

盈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在我後面揶揄的笑:十八,你是哺乳動物這個事實倒是不假,但是是不是真的很聰明就難說了,哈。

我去水房刷飯盒的時候,竟然遇到了我來學校見過的小淫第一個女朋友,她在洗著衣服,看見我笑了一下:十八吧,對了上次你送我的護手霜挺好用的,謝謝你了。

我也笑:不用客氣。

那女孩子接著朝我笑:哎,小淫最近好嗎?我好久沒有見他了。

我有點兒發楞,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小淫跟我說他們分手了,可是我也看不出這個女孩子有什麼不高興或者悲傷的樣子啊,她知不知道小淫現在已經又換了兩個女朋友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再見亦是朋友?

女孩子開始用刷子刷牛仔褲,我勉強對付出一句話:他啊?還是那個樣子。

女孩子換了姿勢繼續朝我說:他那人還不錯,你有這樣的朋友也是幸運了,十八,你什麼專業的?

看看人家就是大度,分手了還是這麼護著小淫,小淫到底哪裡好了?真是想不明白,我刷著飯盒:經濟管理的。

女孩子笑:你們宿舍真是,什麼專業都有,不過你們好像很快樂,每天都有笑聲,不像我們,一個宿舍都是會計專業,只有算盤聲,趕上了颳風下雨就多個風聲和雨聲了,鬱悶。

我笑笑,刷完飯盒,告別了那個女孩子回到宿舍,嘟嘟順手遞給我一封信,說是在樓下的時候夭夭塞給她的,讓她幫著帶給我,我知道是代代的來信,代代的信總是很薄,好像特別捨不得紙張似的,每次回信我都是三張稿紙,代代的每次都是一張信紙,真是不夠意思,多說幾句話會累著嗎?我正想看信的時候,宿舍電話響了,嘟嘟接了一下:十八,找你的。

我無意識的接過電話,讓我驚訝的是,打來電話的是易名,易名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我頓時開始著急,家教怎麼辦?我開始小心翼翼的問易名是什麼事情,易名說:十八,我心裡很難過,我想找人喝酒,可是找不到人,最後想到你了。

我的心裡竟然一熱,我有點兒結巴的說:行,我晚上沒有什麼事情,什麼時間?

易名說晚上七點在女生樓下等著我,我想都沒有想的就答應了,都忘了自己已經吃過飯了,放下易名的電話,我開始著急的管嘟嘟要201的電話卡,我的卡里已經沒有了,嘟嘟一邊把卡遞給我一邊疑惑地看著我:十八,你不去家教了?

我沒有搭嘟嘟的話,急忙撥通了高中生家裡的電話,高中生接的電話,我說我今天有很著急的事情,去不了了,實在抱歉,高中生客氣的說:老師,沒有什麼關係,今天晚上補的是數學,數學我學的還不錯。

我非常感謝高中生的理解,說了好些客氣的話,才放了電話,嘟嘟不懷好意的湊過來:哎,十八,什麼著急的事情啊,對了,剛才給你打電話的那個男生是誰?你從實交代。

我把嘟嘟的電話卡還給嘟嘟:不是誰,是……一個同學,說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把臉上的表情裝成嚴肅的樣子,嘟嘟將信將疑的點了頭:是啊,我就說沒有什麼事情能擋住你十八向錢奔跑的腳步來著。

我瞄了一眼手錶,距離晚上七點還有接近一個小時,我的心有點兒莫名的突突跳著,說不出是興奮還是別的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很想和易名見這個面,可能潛意識中還有一種期待或者別的什麼?

晚上七點大的時候我準時下了女生樓,等我出了女生樓大門的時候,易名已經在外面度著步子的來回走著,我鎮靜了自己的心情,慢慢朝易名走去,易名看見我,有點兒苦笑的面容:十八,我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我跟著易名慢慢朝學校外面走著,易名領著我去了學校外面的餐廳,我現在還記得那家餐廳的名字是:瀟湘五味。

易名帶著我進了餐廳,找了一個靠著窗戶的座位,坐下,當服務員遞上菜單的時候易名很煩躁的翻著菜單,也沒有問我,隨便的點了幾個菜,但是一下子就叫了六瓶啤酒,啤酒端上來的時候菜還沒有上來,但是易名只是自顧自的到了一杯啤酒,很煩躁的一口喝了下去,看著我苦笑:哎,十八,是不是有人說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針,有這話對不對?

我有點兒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像有這種說法吧。

我還沒有辦法直接問易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易名嘆了口氣,開始跟我說他煩心的事情,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易名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叫方茵茵,是學校書畫社的社長,據說很多才多藝,當然,人長得樣子自是不必仔細描述了,我雖然嫉妒方茵茵但是不至於去埋沒人家的長相和容貌,我只能懷著自嘆不如的份兒去遙想了。

從易名有點兒不連貫,也可以說是盛怒之下的語言邏輯中,我知道一個大概的事實,就是方茵茵的家裡是書畫世家,所以把家世的傳承的責任給了方茵茵,方茵茵思前想後,作出了一個決定,就是覺得如果要成就一番事業,那麼感情是一塊永遠的絆腳石,所以決定忍痛和易名分手,然後一心撲在書畫事業上,這件事兒讓易名很惱火,易名是感覺事業和感情沒有什麼不能相容的,主要是看當事人自己的心態,易名覺得很奇怪,自己也沒有阻礙方茵茵去發展書畫的傳承啊,為什麼非要通過兩個人的分手才能實現本家書畫事業的發展呢?除非是方茵茵喜歡上了別人,可是方茵茵也是信誓旦旦的說沒有別人,只有書畫這個書畫事業。

我也是聽得很糊塗,也很難把兩者之間的聯繫整明白,我這邊心裡無限的感慨,易名那邊莫名的難過,不斷的喝著啤酒,估計是借酒澆愁愁更愁吧,易名的臉開始紅了起來,一種酗酒之後狀態。我不斷的讓易名吃點兒菜,易名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不斷的喝著酒,說的話我聽著也有點兒迷糊和含糊不清,我很想勸勸易名,但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勉強對付出一句話:易名,你也不要多想了,可能這也是方茵茵一時的決定,說不定過幾天等冷靜了,她會主動找你的,也就沒有什麼事兒了。

易名嘆了口氣,握著酒杯的手竟然有些傾斜,易名挑著嘴角笑了一下:會嗎?十八,有時候我也很感慨,你說,咱們系裡也不少的同鄉了,可是關鍵的時候我想來想去,還就覺得你最好,能象兄弟一樣聽我說話,我就真的只信你,真的。

聽完易名的這番話,我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哭,我已經開始喜歡眼前這個男生了,可是他只當我是能認真聽他說話的兄弟,而已,我是應該感謝老天的安排還是別的呢?

當易名喝完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