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蔥歲月 之 一笑閑看秋雲遠 第016章 愛情春天

在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聽見後面有人喊我名字,我回頭,竟然是肖揚,他跑得氣喘吁吁:十八,你等等,等等。

我停下,肖揚喘著粗氣在我身邊站住,我不大高興地看著他:什麼事兒,快說,我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多少時間。

肖揚喘了口氣:十八,阿瑟他們都被你嚇住了,你幹嗎發那麼大的火兒,有事兒好好說嗎?

我嗤笑:男生怎麼會被女生嚇住?我不想談他們,我還有事兒。

說完我轉身就走,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跟誰生氣,雖然事情和我沒有關係,許小壞即使我再沒有好感的那天,我也不想因為明明是一個傷心的結局也要把她往裡面推,嘟嘟也是,即使嘟嘟再不好那天,我也不希望小淫隨便亂扔嘟嘟的東西,像是丟垃圾一樣。

回到宿舍,蘇小月和嘟嘟正在下棋,一飛不在,小蒼盈子也不在,嘟嘟看見我,立馬一臉的興奮:十八,怎麼樣了?

我裝出惋惜的神態:嘟嘟,小淫知道你喜歡她他很高興也很感謝你,但是他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那個女孩子就住在我們隔壁,倆人的關係挺不錯的。

嘟嘟有點兒失落的坐在床上,哦了一聲,我把口袋裡面的信封拿出來:小淫說他不能要這個,他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希望你以後可以找到更好更適合你的男孩子。

嘟嘟沮喪的接過信封:他要是不喜歡的話,幹嗎還打開信封,直接退給我不就行了嗎?

我一時語塞,無法說出合適的話,蘇小月白了我一樣:看來十八嫁不成食堂盛菜的大師傅了,嘟嘟,你別傷心了,該傷心的是十八,她發誓了。

我苦笑了一下,也是,該傷心的是我,我遇到一群沒有真誠心的人,真是。

我拿了洗漱用品,準備去水房洗漱一下,剛洗了臉,蘇小月喊我:十八,電話。

我跑回宿舍接了電話,是朱檀,朱檀讓我明天,也就是星期天上午去她辦公室一下,有些事情要跟我說,我答應了,約好了大概九點,放下電話剛跑到水房,蘇小月又喊:十八,電話。

我又跑回來,我以為是朱檀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忘了交代,我對著話筒就說:朱檀老師吧。

然後我聽到阿瑟的聲音:十八,是我,你能不能下來一下……

阿瑟還沒有說話,我咔的一聲掛了電話,然後對蘇小月說:以後要是有男生找我,問是誰,要是阿瑟他們就說我不在。

蘇小月詫異地看著我:怎麼了,怎麼一頓飯吃成冤家了還是怎麼了,你們火拚了?

我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接著跑到水房洗漱,一身的酒氣,我開始刷牙,順便也把頭髮洗了,當冰涼的水打濕我的頭髮的時候,我開始覺得人生有時候真的是很可笑,象幽默漫畫一樣可笑,真誠值幾個錢?也值錢?是零錢。

洗好頭髮和臉,我拿著香皂和洗髮水回宿舍,一飛和小蒼盈子一起回來了,她們去逛街了,一飛驚訝地看著我:十八,大冷天的,你幹嗎用冷水洗頭髮,小心感冒。

我哼了一聲:我是吃飽飯撐的,體力過剩,想消耗消耗。

小蒼比劃著一件漂亮的旗袍式的連衣裙,盈子朝我笑:十八,反季節銷售,這件旗袍夏天的時候賣200多,現在60多就賣,賺大了,十八你也買件吧,你身高170啊,穿著肯定好看,真的。

我沒有說話,沒有想到小蒼和嘟嘟來了興趣,非要我穿到身上看看,蘇小月趴在床上同情地看著我:十八,你就給個面子吧,你穿上後我給你照張相,給你的女人生涯留個紀念怎麼樣?

我說不穿,一飛笑:十八,你今天怎麼了,跟吃了槍葯似的,穿一下嗎,我們都還沒有看過你裙子的樣子,更不要說是旗袍了,穿穿也不收錢,快點兒,我還就不愛看你拉著臉生氣的樣子,快點兒,換上穿穿看嗎?

一飛拽著我,非要我換上旗袍,無奈之下,我只好勉強換上,說實話,這很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比較壯觀的形象,我從來就沒有穿過裙子,只要是在我的音像中很難接受自己穿著美麗無比的裙子,然後像是彪形大漢似的邁著大步走路的形象像是夢一樣魘住我的靈魂,所以我實在不能穿裙子。

換好之後,我勉強站著,等著她們評論,果不其然,蘇小月開始搖頭晃腦:罷了罷了,人家說穿旗袍的身材應該是前凸後翹,十八170倒是事實,可惜啊,前面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也就沒有什麼可凸的,問題是後面怎麼也沒有什麼翹的地方啊?是不是上次小淫把你甩出去之後,把屁股摔變形了?我敢打賭,沒有任何一家禮儀公司會聘用十八這樣的禮儀小姐啊,你們信不信?

我心裡憋著氣,知道這樣還非要我穿?明顯是讓我開涮。一飛朝我笑:十八,你轉身朝前走,要有那種風姿綽約的感覺。

旗袍的開叉處太窄了,我小心的往前走著,我聽見嘟嘟喊:十八,不對,走貓步,貓步,就是走一條線的那種。

我在心裡嘆息,大爺的,誰發明了這種旗袍,明顯就不是讓人好好走路,哼。蘇小月接著喊:十八,輕輕回頭啊,看看有沒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韻味?

我慢慢轉過身,一飛不經意的問:十八,中午和阿瑟吃飯,嘟嘟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放下胳膊,火大了起來,哼了一聲:以後不要跟我提阿瑟這名字……

然後我聽到了一聲:茲啦。

然後我聽見了嘟嘟的尖叫聲,我低頭的時候,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旗袍的開叉很窄,一飛跟我提起阿瑟的時候,我生氣的忘記了自己穿著旗袍,象平時一樣邁了一大步,因為正是氣頭上,可能抬腳的力度大了,可憐的旗袍並不知道我生氣了,於是兩邊的開叉從小腿處被我開到了膝蓋以上的大腿處,我肌肉結實的腿部露了出來,小蒼捂著嘴還沒有反映過來,盈子笑得趴倒了床上,一飛仔細地看著我的腿,笑:這叫什麼,就是那首美麗的詩,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看來十八結實的大腿終於耐不住寂寞了,呵呵,十八,你紅杏出牆了。

我艱難的咽著唾液,小心地看著小蒼:我可以把這個拿到洗衣店讓人重新縫起來,行不行?要是不行,我把這個買下來可以了吧?

蘇小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跳下床,急三火四的讓我把旗袍脫下來,然後讓小蒼穿上,比劃著旗袍開叉的地方,嘟嘟和一飛也湊過去,好像說著什麼尺寸,還有什麼性感之類的,這個場面就是,四個人圍著小蒼討論旗袍開叉的尺度之類的東西,被剝光了衣服的我,一個人被可惡的四個傢伙扔在一邊,我雙手抱胸的立在她們身後直到被凍得打哆嗦,我才大喊一聲:你們這群沒有良心的傢伙,是不是想凍死我啊?

嘟嘟奇怪地看著我:十八,你穿衣服啊,你不會以為還會讓你穿旗袍吧?

我忍著牙齒打戰的感覺:可是,可是你們坐著我的床,我的衣服都被你們坐在下面了。

嘟嘟哦了一聲,開始招呼蘇小月一飛她們讓開,我哆嗦的伸手拿衣服,蘇小月歪著腦袋看我:十八,其實你不用雙手抱胸啊,也沒有多少東西可看的,說不定會越抱越小的。

我惡狠狠地看著蘇小月,一飛推了蘇小月一下,笑:十八,別聽她胡說,不過你剛才抻開的地方正好可以讓小蒼穿著顯得漂亮,呵呵,有創意,去洗衣店稍微縫一點兒就夠了,小蒼應該謝謝你才對。

小蒼朝我嘿嘿笑:十八,謝謝你的茲啦一聲了,不錯。

蘇小月爬上床,拿著書擋著臉,狡黠地看著我:大家看啊,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嘟嘟,快看,你們有沒有發現十八的身材,前面和後面合在一起特別像是被壓路機反正分別各壓了一邊啊,板的很啊,偶爾那麼點兒凸起擺明了就是多出來的小石子,要不就是陳年的瀝青壓不開,還得多壓幾遍……

嘟嘟跟著狂笑,一飛和小蒼盈子也止不住大笑,我氣得發瘋,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蘇小月,你這個傢伙,你等我穿完跟你算帳。

我一邊喊一邊穿,我穿完衣服後就要朝蘇小月的上鋪爬去,一飛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嘟嘟倒在床上,盈子指著我的衣服,我低頭才看見原來剛才自己過於著急,衣服褲子都穿反了,我哼了一聲,只好停下來,準備脫衣服重新穿一下,蘇小月一邊搖頭一邊嘆氣:我就說嗎,還需要壓路機再壓幾遍,被我說中了……

嘟嘟拿了枕頭砸了蘇小月一下:行了,你想氣死十八啊,看人家以後還會幫你買飯?

我穿好衣服,正想找蘇小月的茬,宿舍的傳呼機響了,我聽見夭夭的聲音:十八,十八在嗎?下來拿信。

我對著傳呼機散漫的回了一聲:來了。

然後我聽到夭夭說:十八,快點兒,這次是個男的來信……

夭夭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沖了下去,拐過樓梯的時候差點兒摔倒,我喘著粗氣,跑到一樓,看見夭夭和許小壞在說話,夭夭看見我,把信遞給我,我看著夭夭發矇:你怎麼知道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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