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蔥歲月 之 一笑閑看秋雲遠 第013章 初上講台

清晨,我還是習慣性的爬起來,照舊沒有跑步,只是在操場的欄杆地方伸伸胳膊,抻抻腿,我開始習慣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了,籃球場地,我沒有看見易名,不用看,因為籃球場的沒有一個人,我聽見有人喊我,我大概也能聽出是小麥的聲音,欄杆和網球場地相差不是很遠,一早我就看見阿瑟和小麥在裡面打球了,阿瑟穿著白色的運動裝,真是帥氣,小麥好像始終喜歡把麥子的沿轉在後面,小麥個子不高,有一次不小心還把球拍給扔了出去,和阿瑟接近180厘米的身高打球,小麥還沒有我高,真是夠吃虧的。

我繞著操場慢走了一圈,轉到網球場地,阿瑟朝我嘿嘿笑:哎,今天人家沒來,你怎麼也不跑步了?受打擊了?

空氣中有著深秋的味道,我感覺手有點兒涼,我嗤笑:神經,我才沒有,只是不願意跑步而已。

小麥喘著粗氣把球拍扔到一邊:不行了,不玩了。

阿瑟開了鐵門,和小麥一起出來,扭頭看我:哎,昨天老佐說和你打招呼,你怎麼不搭理人家啊?

我笑:沒有吧,可能是我沒有聽見好像。

阿瑟詭異的笑:是嗎?

小麥拽了我一下:哎,十八,你在幼兒園大班的時候,真的跟人家私定終身了?難怪要念那麼多年,原來是搞男女關係來著。

我氣乎乎的甩開小麥的手:哎,你聽誰說的,真是欠揍,每天不用看書嗎?污七八糟的,虧你還是跳級生呢?智商真是低。

阿瑟呵呵笑:平K說的,他們國貿專業的女生都知道了,就你這點破事兒,藏的住嗎?

我哼了一聲不搭理阿瑟和小麥,直接自己走了,我聽見小麥在身後說:哎,看不出來,十八氣性還不小啊?

回到宿舍,一飛問我今天穿什麼衣服,意思是怎麼說也是上了講台,怎麼也不能把皇馬的隊服穿上去,我終於找出一件新的牛仔褲還有意見棉織的厚一些的襯衫,蘇小月揉著眼睛:哎,十八,你有沒有女人的衣服啊?

我搖頭:大概都是這樣的。

嘟嘟擺手:算了,算了,十八就這種風格,別讓她換了,你想讓她穿旗袍嗎?換了反而不大合適,男人就男人吧,總比不象人要好的多,頭髮上要不要髮膠啊?定型一下。

我搖頭,我不大喜歡髮膠的味道,蘇小月尖刻的笑著,扒拉著課程表:哎,嘟嘟,後兩堂咱們沒有課耶,要不要去給十八捧個場什麼的,一飛,你那堆玫瑰花中能不能抽出一枝來,結束的時候,讓嘟嘟跑上去獻給十八?

一飛哼了一聲:什麼都行,就這花不行,我有課怎麼辦啊?

我有點兒懵:哎,你們該幹嗎幹嗎?什麼大事兒似的,你們要是去,我更傻了。

蘇小月咯咯笑:你以為我們去是為了啥,就是為了讓你更傻才去的。

小蒼盈子呵呵笑:十八,你努力了,我們上午全是口語課,不能去看你講課了。

一飛轉向蘇小月:哎,到時候你們找我一下,反正後兩節是選修課,我也不愛上,乾脆去聽十八講講詩詞有意思一些,記得啊,記得叫我,不然晚上趁你睡覺我把你腰帶給報廢了。

我有點兒想笑,但是心裡還是有些緊張,朱檀說前兩堂是工程學院的課,那應該沒有認識的人了,反正往台上一站,就權當台下沒有人,管它的。

準備好之後,我去了朱檀的辦公室,朱檀已經在那裡等我了,看見我到了,笑:十八,你今天很帥啊,小心上完課有女生給你遞紙條,錄音機還有你要的磁帶,都在這兒,你自己先看一下會不會用這個錄音機,上面的功能還好,都不複雜。

我檢查了一下,都沒有問題,朱檀看著我:十八,是不是有點兒緊張?

我點點頭,朱檀笑:一樣,我第一次上講台的時候差點兒一腳踏空了,中間緊張的都有點兒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不過很快就不緊張了,到現在就變成一種習慣了,你就權當是一種自己的演講就行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朝朱檀點點頭,朱檀看了一下手錶,朝我說時間差不多了,然後領著我去了二教樓的三樓,是一個階梯教室,很大,快進教室的時候朱檀告訴我是工程學院一個專業4個班級在這裡上課,我的腦袋嗡了一下,4個班級?暈,朱檀叮囑我一會兒先不要介紹自己的身份,等上完課的時候再說,我一個勁兒的點著頭,感覺心跳的厲害。

到了上課時間,朱檀先是站在講台上說:今天我們這堂唐詩宋詞的鑒賞課由另外一個老師來上,讓大家換一種思考的思維和視角,好了,準備上課了。

然後朱檀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我慢慢的站在了講台上,下面全是陌生的眼睛,我轉身,在黑板上寫下:唐詩宋詞鑒賞。然後鎮定了自己的呼吸,我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要想別的事情,就投入自己喜歡的詩詞之中。

然後轉身,按照自己備課的教案開始講課。

其實,當時我備課的教案是不可能從唐詩宋詞的章法韻律還有格式講起的,如果按照這個格式講,一個學期都不見得能講明白,因為中國人的傳統詩詞的文化太淵博太深遠了,但是當時我是從一個欣賞詩詞的接受者對於詩詞的意境感受,從這個角度出發講解,就是說我認為詩詞好,給我帶來了美的享受,我為什麼認為這個東西好,好在哪兒,同時對於詩詞我當時始終是強調文字的隨意,很大程度上忽略了章法,格式還有古律,因為我本身很討厭章法格式中為了韻腳而韻上的字眼,難懂而且不舒服。

我要朱檀幫我準備的磁帶是古樂,都是春江花月夜之類的古曲,我提議讓喜歡詩詞的閉上眼睛,在古曲中想像自己喜歡的古詩詞,然後寫出自己的感想或者想像自己的意象,比如你看見一串珠子落下來的感覺是什麼,比如你看見一個人的手指特別漂亮的時候會想到什麼,比如為什麼一想到秦關就會想像到冷月,想到大漠就會有孤煙直。

第一節課上完後是中間休息,我都沒有敢看台下學生的反映,眼角處只能看見朱檀沖我微微笑,我也不敢跟朱檀說話,也不敢問她我講的怎麼樣了,第二節課我講的是風格,就是說詩詞雖然有豪放和婉約風格之分,但是這並不絕對的,只要是要看當時觸動自己動筆的事情是什麼風格的因素,不是說豪放的只能寫豪放,婉約的只能寫婉約,然後我分別在黑板上寫出了兩首詞,一首豪放壯闊的風格,一首是極盡婉約纏綿的風格,我告訴台下的學生這兩首詞就是同一個人所寫,有個男生舉手問是誰寫的,我不大好意思的說是我寫的,然後我補充說我個人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一樣能做到既能豪放亦能婉約,那麼那些大家風範的作者就更不用說了,做起來肯定是駕輕就熟了。

快結束的時候有一個女生舉手問:老師,我想問一下,女生能不能寫出豪放的詩詞?

我肯定的說:能,因為我就是個女生。

這個時候台下有點兒嘩然了,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朱檀這個時候走上講台拍了兩下手:大家靜一靜,現在我跟大家介紹一下,剛才給你們講課的其實不是學校的老師,她只是剛來學校兩個多月的新生,她叫十八,我讓她給你們講課的原因就是要從一個主動能接受詩詞的感受者角度出發,告訴你們,其實我們歷史上留下來的這些東西有著很寬廣的文化意義,我們可能無法達到之前的這個高度,但是我們不能忽略更不能放棄這些美好的東西,可能計算機還有英語是能讓你們用來吃飯和生存的工具,可能詩詞並不能讓任何一個人吃飽飯,但是它是我們骨子裡面無法割捨的東西,提醒著你和別的國家別的種族不同。

朱檀這番話真是經典,我眼角看見有人在看我,頓時自己心裡充滿了無比的虛榮感,咋說也是露了那麼一小臉了,縱使這輩子真的只是雲淡風清,或者就是個窮光蛋,眼前這些就是個美好的回憶了,說真的,我真的很感謝朱檀。

下課後,開始有人找我要聯繫方式,我謙虛的給要的人留下了宿舍電話,然後我和朱檀一起回到辦公室,因為距離下兩節課中間有半小時的休息時間,朱檀笑著給我倒了杯水:十八,你講的不錯啊,我還怕你緊張呢,看來是多餘的了,就應該這樣嗎?很多東西要學會自己慢慢嘗試。

和朱檀聊了一會兒相關的東西,就又到了上課的時間,朱檀說還是那個階梯教室,是計算機專業的4個班,朱檀讓我先拿著教案和磁帶先過去,一會兒她就去,我點頭,拎著東西又回到原來的教室,把錄音機和磁帶放好,我拿著教案,在走廊裡面倚著欄杆,翻看著,想著自己要講的重點,我不經意的抬頭,看見距離我不遠的地方,一個男生正在抽煙,另一個男生背靠著欄杆,往另外一個方向看,嚇了我一跳,是昨晚的小淫和佐佐木,好在還沒有看見我,我尷尬的別過臉,慢慢朝相反的方向走,想離他們遠點兒。

我低著頭正走著,我的手臂被別人抓住了,我扭頭看,是小麥,後面跟著阿瑟,吊爾郎當的樣子,看著我笑:咦?十八,你在這兒幹什麼?有課?我們也在這兒上課。

阿瑟指指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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