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蔥歲月 之 一笑閑看秋雲遠 第011章 心有初動

第二天早晨,我雖然很努力起床,但是身體趕上很不舒服,不能跑步了,一飛看見我起床打了個磕睡:十八,你昨天晚上幾點睡得?你記得嗎?

我搖頭,一飛笑:凌晨二點半,虧你還能起床,別跑步了,你又不是鐵打的。

我伸了個懶腰:不跑了,但是走步還是要的,不習慣早晨起床呆在宿舍裡面。

出了宿舍,我開始繞著幾個宿舍樓慢慢走著,一邊走著一邊伸展著手臂,走到操場邊上籃球場地的時候我看見了易名,易名一個人在玩籃球,淺色的運動服,露出白色的運動衫,陽光從易名的髮際垂下來,金燦燦的感覺,我有點兒發獃,站在原地看著易名在那兒運動,好一會兒沒有反映過來。

易名拍著籃球,轉身的時候看見我,朝我招手:十八,早啊?

我開始快速朝易名走過去,過欄杆的時候差點兒被絆倒了,易名笑:十八,你早晨起這麼早嗎?我第一次起這麼早,身體比以前懶了很多,所以想運動運動。

我有點兒結巴:啊,那個,我早晨都是這麼早起床來著。

易名笑著把籃球扔給我:能投進去嗎?

我拿著籃球往上拋了幾下,可惜沒有投進去,易名做著手勢告訴我投籃時候需要的技巧,我試著投了一下,真的進去了,我有點兒的興奮,正想對易名說什麼,我聽見身後有人喊我:十八。

我回頭,看見小麥歪帶著帽子扛著網球拍子,小麥身後,阿瑟一身藍色運動衫,也是滿臉笑嘻嘻的,我還沒等說話,易名笑著就把排球扔給阿瑟,阿瑟站在三分線外面,彈跳了一下,輕鬆的把籃球投進了籃筐裡面,而且是很帥的姿勢,看得我有點兒流口水,阿瑟轉頭看我:嘖嘖,不是說你,不僅跑步姿勢不怎麼樣,連扔個籃球都差那麼遠,你都不知道你剛才投籃的姿勢有多難看,還不如看你跑步算了,小麥都嚇出一身冷汗,說是怕你把籃球架子撅翻了,那我們以後就沒的玩了。

我想到自己剛才投籃的姿勢是不咋樣,被阿瑟這麼一說,我覺得有點兒面紅耳赤的。阿瑟轉向易名:哎,下午有時間嗎?一起踢球怎麼樣?

易名點頭,我驚訝地看著易名:你們認識?

易名笑:男生認識太容易了,一場球下來就都認識了,可你們怎麼認識的?

我趕緊岔話:哎,是那個,我每天早晨跑步,阿瑟和小麥早晨打球,然後就認識了,就這麼認識的。

阿瑟嘿嘿笑,沒有說話,小麥冷不丁的插進話:十八撒謊,不是這麼認識的。

我開始沖小麥打手勢,小麥自顧自的說:阿瑟把十八當成男的了,一把拽著衣領給拽身邊了,然後倆人掐架,後來就認識了。

我滿臉的尷尬,心想完了完了,鐵定完了,唯一那麼點兒形象全交代了,易名噗哧一笑:是嗎?這個十八,好像和你們計算機專業的人犯沖似的,前些天還被小淫給甩了出去是不是?你們幹嗎就對十八較勁兒啊,太欺負人了吧?

我一句話也不敢說,易名把籃球扔給我,笑:你們先玩,我去下洗手間,一會兒回來。

易名一邊笑一邊朝旁邊的教學樓走,我看見易名走遠了,拿著手裡的籃球使勁兒砸向小麥,小麥驚叫一聲,躲到阿瑟身後,我恨恨地看著小麥:哎,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我和有仇嗎?你非要揭我底兒?還有阿瑟,你幹嗎什麼都告訴別人,真是大嘴巴,哼。

阿瑟伸手接住籃球,嘿嘿笑:哎,十八,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我慌亂地看著阿瑟:哎,你別瞎說啊。

阿瑟開始投籃:小麥,給十八列個數據表。

小麥站著離我有一段距離:就是,一,十八今天早晨沒有跑步;二,十八在操場邊上看了易名好一會兒,還有點兒發獃;三,過欄杆的時候差點兒被欄杆絆倒;四,投籃時候心不在焉……

阿瑟抓著籃球揶揄我:看看,連小麥這種智商都能看出來,你還不承認?我就說嗎,一大早上,也不跑步了,平時怎麼叫你停都不停的。

我開始解釋:不是因為這個不跑步的,是因為……

真是,我看見易名遠遠的過來了,我近乎請求地看著阿瑟和小麥:哎,拜託你們了,千萬別再折騰我了,好不好?

阿瑟嗤笑:知道了,不會把你往死里整的,整個半死就行了。

小麥朝我噘嘴:我要求的更少,整個八分死就成。

易名過來,朝阿瑟笑: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阿瑟呵呵笑:沒什麼,就是說十八長得很帥,惹起民憤了。

大概玩了一會兒,易名看錶說該回去了,我有點兒不大情願,很想問易名之後早晨還會不會出來玩籃球,但是始終開不了口,阿瑟看了我一眼,扭頭看易名:哎,要不你早晨早點起,跟我一起打網球吧,小麥的體力實在太差了,十八又不會打,我打的也有點兒鬱悶,沒有什麼對手是最沒有意思了,怎麼樣?

易名低頭想了一會兒,朝阿瑟笑:看吧,只要能起來我就陪你打,要是起不來你就別等了,現在天一涼,容易賴床。

我多少有點兒失望,易名這樣說,就是不一定能天天運動了,最先到了易名所在的宿舍樓,易名接過籃球先告辭了,我低著頭有點兒鬱悶,阿瑟拿球拍碰碰我:哎,十八,你也別磨嘰了,直接跟他說不就結了嗎?就那麼點兒破事,說了,成了就成了,不成拉倒,幹嗎天天揪著,你不是挺男人的嗎?這種磨嘰的行為不象你性格啊?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小麥跳到我前面:哎,看看,這會兒十八典型就是個女生了,呵呵。

上午上課時候易名還是給我佔了座位,不過我有點兒心不在焉,夭夭把昨天我的信人扔給我,我開始撕扯著信封,我知道是engle來的信,還有一封是代代的,那時候我特別希望易名能問我一句:誰來的信?但是易名沒有問,只是拿著筆在書上劃著東西,許小壞的座位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往易名的位置靠近了很多,上課的時候許小壞回過好幾次頭,有一次碰上我的目光,不大友善地看著我,我只好把目光轉向別處,課間休息的時候我故意對易名說:哎,下次不要給我佔座位了,不然別人的眼神肯定會讓我短命好些年的。

易名笑笑的點點頭,沒有說話,局面有點兒尷尬,我拿了代代的信,來到走廊,靠著四樓的欄杆一邊看信一邊往下望著,代代的信寫的很潦草,大概就是問我最近怎麼了,很想我,讓我保重身體之類的,我吹著薄薄的一層信紙,發獃,然後感覺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頭,驚訝的看見阿瑟,身邊不是小麥,是一個從來沒有看見過的男生,很斯文,個子也很高,眼神很生硬,阿瑟朝我哼哈:哎,發什麼呆?怎麼今天你們班也在這兒上課?

我點點頭:是啊,不會你們也在這兒上課吧?

阿瑟點頭:是啊,東邊的教室,來,給你介紹,他和小淫同班,倆人關係很好,佐佐木。

那個男生友好的沖我伸出手,我也是握了一下,阿瑟朝佐佐木笑:哎,這就是十八,你們不是成天吵著說不知道是那個,很想認識嗎?她就是。

佐佐木的臉上馬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開始有笑容出現,我估計是阿瑟這個大嘴巴的傢伙已經把我的事情宣傳出去了,罷了,愛說就說吧,我反正也豁出去了,誰讓自己出這麼糗的事情,阿瑟和佐佐木往前走了一段路,從他們後面我看得出他們在笑,佐佐木好像還回頭看了我一下,不知道對阿瑟說什麼來著。

上第二節課的時候,易名淡淡的問我:十八,你和阿瑟他們很熟嗎?

我搖頭:也不是,就是認識了,我天天跑步,他們天天打網球,然後大家經常打招呼。

易名轉著手裡的筆沒有再問。

上午的經濟課上的我有點兒不舒服,中午回到宿舍也沒有心思吃飯,隨手拿起之前和易名還有葦子和大雄一起照得像片,易名笑得陽光燦爛的,鏡片有點兒反光,但是眼神的笑意很明顯,現在已經是十一月的下旬了,這一年還有那麼一丁點兒,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去了,家教也快兩個月了,我這時候忽然感覺日曆上的一三五和二四六變得很不順眼,我唯一能休息的就是星期天。

下午還有兩堂高等數學的微積分,我正在愣神的時候,手裡的照片被人搶走了,我抬頭看見蘇小月不懷好意的表情:十八,你是不是看上誰了?喲,這照片上全是帥哥,你看上那個了?大雄也是遼寧的?我才知道耶,呵呵,有意思。

我慢慢坐起來:我看上他們三個了,怎麼著了?

嘟嘟看著我:十八到更年期了嗎?怎麼跟吃槍葯似的。

我朝嘟嘟擺擺手:沒到更年期,是荷爾蒙分泌過多了,這個時候我應該站在西班牙的鬥牛場上,要麼被鬥牛殺死,要麼殺死鬥牛,不管那種都帥呆了。

一飛朝我嘆氣:咳,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十八,你犯得著為了一頭鬥牛把自己一生的豪壯都陪上?那樣咱們大學的名氣就大了,人家說人鬼情未了,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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