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到 第39章 蘇俄行 四

那廣褒的土地和鬱鬱蔥蔥的茂密森林無邊無垠、神秘莫測,看起來有些單調乏味。可是當每天二十四小時,連續一個星期,列車窗外都是飛快倒退的森林,那單調就變成了敬畏。羅耀國心中的感覺就是這樣,他腳下的這片土地屬於世界上最大的帝國!而這片遼闊的國土是這個帝國用鐵與血所征服而來的,其中還有數百萬平方公里正來自於自己的祖國。

那是數百萬平方公里!羅耀國的前世是在一個僅有兩萬多平方公里的小島上成長起來的,遼闊的祖國似乎只存在於爺爺書房裡的那張懸掛了幾十年的陳舊地圖上:「我現在有點理解那些日本鬼子了。」羅耀國在心裡自嘲道:「我原來也是一個島民啊!看到這個遼闊的國家,我的第一感覺竟然也是想要佔有它的土地!而且這些土地不知道有多少曾經是屬於我的祖國的?」

「蘇聯真是一個偉大的國家啊!有這樣的朋友我們還用得著害怕日本帝國主義嗎?」從征服這片土地的遐想中回到現實,羅耀國轉過身開始和蔣介石讚美起蘇聯來了。

「輔文,你說得很對!日本是我們的敵人,而蘇聯就是我們的希望!如果沒有蘇聯的幫助,我們的國家必然會沉淪在日寇的鐵蹄之下。」蔣說起謊話來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呵呵,這節包廂里現在只有蔣介石和羅耀國兩個人。

「我們遇到的每一個蘇聯人都是契卡的戰士,竊聽器永遠在我們的身旁。」在臨出發之前羅耀國反反覆復的向蔣介石強調著這個理念,雖然蔣介石將信將疑,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聽從了羅耀國的建議,每天都會說上一大堆恭維蘇聯的話,將我們忠誠的契卡戰士保爾同志感動到不行。

「中校同志,裡面這兩個傢伙真的不是中國共產黨員嗎?」保爾同志現在有些懷疑中國共產黨的效率了,竟然將這樣的好同志給漏掉了。

「或許他們是秘密的黨員,和我們一樣吧?」卡爾尼科夫中校聳了聳肩膀:「達雅,那三個說德語的傢伙都在聊些什麼?」

「中校同志,那是三個饞嘴的傢伙。」說起陸明、瞿明和瞿瑩,這位俄羅斯少女也忍不住露出迷人的笑容:「這三個人一路上都在討論美食,德國的還有法國的,其中一個傢伙說什麼腌豬蹄,德國熏肉,香腸,啤酒,還有一頓吃掉一條煮的爛熟的豬腿……」說到這裡隱隱約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吧嗒,吧嗒,吧嗒」的聲音,好像是哪兒漏水了?

卡爾尼科夫中校掏出手絹輕輕的抹了抹嘴角,然後嚴肅的指出:「那都是德國資產階級的腐朽生活,我們一定要去解放他們,不能讓他們繼續墮落下去了。」

達雅眨了眨大眼睛使勁點點頭:「中校同志說的對,那都是資產階級的腐朽生活,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家也是這樣吃肉的,現在想想正是浪費。」

「呃?在沙皇的殘暴統治下,俄國勞動人民有肉吃嗎?達雅,你家不是工人階級嗎?」庫爾尼科夫敏銳的發現了達雅的可疑之處,一個出身鉗工家庭的女孩子在沙皇時代怎麼可能吃得到肉呢?

保爾看出了中校同志的疑惑,趕忙出來為好朋友證明:「中校同志,達雅家的確實工人階級,不過是那種生活比較好的工人階級,她父親是一名鉗工,母親在富人家裡做廚娘,而且他們夫婦只有達雅一個孩子,所以……」

「哦?柯察金同志,你說的問題組織上會好好調查清楚的。」庫爾尼科夫中校將信將疑地點點頭。這位中校同志出身在一個腐朽的貴族家庭,因為同情勞動人民所以背叛了貴族爸爸而參加革命的,不過嘛,他對一戰以前俄國勞動人民到底是怎麼生活的顯然缺乏了解,要是換了赫魯曉夫同志就不會有那麼白痴的懷疑了。

中校暫時不去想戰前俄國勞動人民的生活,哼,不就是住在骯髒的房子里吃肉嘛!好像貴族老爸的狗過得都比他們好,你說不革命行嗎?人活得還不如狗!現在好了,現在很少有狗了。

「朱赫來同志,張同志和那兩個中國老頑固的辯論還沒有結束嗎?」庫爾尼科夫又問起了張太雷那間包間里的故事。張太雷和王登雲、沈定一兩個國民黨人坐一個包間,一路上三個一直在用英語爭論著很多防擴散的話題,其中還有一些內容牽扯到了什麼立憲會議選舉和一月劇變!所以庫爾尼科夫同志安排了老契卡戰術朱赫來同志來負責竊聽,以免污染了保爾和達雅幼小的心靈。

朱赫來面無表情,聲音中也沒有一絲感情,好像是個機器人一樣,他說:「報告中校同志,爭論還在繼續。」呃,非常簡明扼要,沒有多說一個字。真是契卡的好同志,看來特別退休金正在向他招手。

庫爾尼科夫中校滿意地點點頭又問負責監聽楊麗妍和馬嬌麗的冬妮婭:「冬妮婭,那兩個女人現在在聊些什麼?」

「還能聊些什麼?除了男人這兩個女人似乎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其中一個好像做過妓女,是那種為中國的腐朽軍閥和資產階級服務的高級妓女,另一個估計是資產階級小姐,這一路,妓女都在向資產階級小姐傳授怎麼勾引男人的竅門,還有,還有就是床上的事情。」冬妮婭羞的小臉通紅,她一個光榮的契卡戰士本應該在保衛蘇維埃政權的戰場上英勇戰鬥,現在的工作怎麼成了抄寫無聊黃色小說了呢?冬妮婭把用俄語記錄下來的黃色小說遞給中校,讓他自己去看。

「嗯!很好,圖曼諾娃同志,你的工作很有價值。」看了一會兒冬妮婭抄寫並翻譯的「黃色小說」,庫爾尼科夫中校非常滿意,他笑著說道:「這些材料非常有價值,可以作為我們研究資產階級腐朽制度的教材讓專科學校的學生們參考。」他口中的專科學校就是捷爾任斯基同志正在籌建的一所專門培養隱蔽戰線戰士的學校。

「你們繼續嚴密的監聽,要一字不漏的全都記錄下來,明白嗎?」中校還有重要的任務要安排,在離開這節特別的車廂以前又特別叮囑了一番。

「列辛斯卡婭同志,這些材料你讀一下,特別是那個叫輔文的中國將軍有什麼特殊的喜好。」在另一間包廂內庫爾尼科夫中校將冬妮婭抄寫翻譯的「材料」遞給了一個身材豐滿長相迷人的金髮少婦:「組織上要安排你到他身邊工作,你的最新身份是蘇聯東方貿易公司代表。」

說了一大堆肉麻的恭維話,又散布了幾個小時的日本威脅論,口乾舌燥的羅耀國決定還是到走廊里散散步,讓蔣介石一個人在包廂里打個盹。呃,蔣介石沒有說夢話的習慣,要不然連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睛。這幾天的生活可真是要命,自己可不能在這種環境中度過餘生,看來還是要去美國買房子。正低著頭盤算著去美國哪裡買房子的羅耀國突然一下撞上了一團散發著迷人香味的肉體。

「哦,對不起先生,沒有弄疼你吧?」充滿誘惑力的聲音講的是流利的英語,一具豐滿的肉體現在壓著羅耀國的身子,呃,這個高大的歐洲女人還是真有勁,羅耀國一不小心竟被撞翻在地了!還好高級專列里鋪著厚厚的地毯。

羅耀國只感到胸脯上面壓著兩團又大又軟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啥?不過男人的直接告訴他,那絕對是好東西,如果能帶回家就再好不過了。從浮想聯翩中清醒過來羅耀國連忙用英語回答道:「沒,沒事。」

「那就好,對不起,我剛才忙著趕路。」這個女人的鼻子、耳朵、眼睛還有性感的嘴唇,無一處不是透著西方的美艷。當她從羅耀國身上站起來以後,一副完美的身材又讓羅耀國對豐滿和胖這兩者的區別有了非常深刻的理解:「要我拉您一把嗎?將軍先生?」美女沖看呆了的羅耀國笑了笑,伸出一隻真正的玉手。

「謝謝。」羅耀國當然是能自己站起來的,他現在可是擁有一副運動員的體魄,不過那麼雪白嬌嫩的玉手不拿捏一下對得起捷爾任斯基同志嗎?前世羅耀國可是邦德同志的忠實粉絲,什麼美女間諜的羅耀國最喜歡了。

「噗通!」羅耀國輕輕一拉,美女竟然一個沒站穩又撲到了羅耀國的懷裡,呵呵,軟玉溫香哦。

「對不起,我沒有站穩,將軍,你叫什麼名字?」不知道沒站穩和問名字有什麼關聯?反正這個時代契卡的教材上就是這樣安排的。

「羅耀國,你也可以叫我輔文。」羅耀國一順手摟著美女的纖腰,呵呵,果然是該肥的地方肥,該瘦的地方瘦:「小姐,您叫什麼名字也能告訴我嗎?」

「我叫娜塔麗·列辛斯卡婭。」羅耀國耳邊輕輕的響起了充滿誘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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