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聰問出為什麼連永昌在果園裡沒有露出真面目的時候,陳昆也很好奇地附和著。
我沒有說話,曹妮則淡淡道:「那是因為他為人謹慎,在確定我們真的無力反抗之前,他是不會暴露的。不光不會在那時候暴露,我想就算是我們真的被控制住了,他也依舊不會暴露,因為他知道肯定會有人來營救我們,所以他從頭到尾都只會裝無辜。」
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繼續說道:「而如果我們真的被抓了,那麼那個禿驢就會繼續以王家人的身份對我們進行拷問,他們會利用我很在意你嫂子這一點,拷問我這些年來的罪行,還有從我身上獲得極大的利益,而一旦他們的目的達成,就會立刻選擇殺人滅口,從而挑起我的人和王家的鬥爭。」島共上劃。
「而因為我的死悲痛欲絕的我爸他們,就可能因此而不去分析這件事的疑點,只是一心幫我報仇,這樣的話,王家就真的成了替罪羔羊。他們到時候坐山觀虎鬥,看我們王家自家人咬自家人,既能除掉一直以來都盤踞在秦皇島,無法拔除的王家勢力,又能挫敗我們的勢力,同時可以利用證據,對我們這邊進行瘋狂地打擊和報復,徹底的拔除我這根毒刺,豈不是皆大歡喜?」
楊聰氣急敗壞地說:「我操,原來這些人打著這麼齷齪的主意呢?艹!真想立刻就把這個連永昌給宰了!」
我冷笑著說道:「會有機會的,很快,我就會讓他知道惹上我是他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
曹妮淡淡道:「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我想連家的人應該不會放心再將這件事直接交給連永昌了。」
「來誰都沒用,連家所有人的命,我都要定了!」我咬牙切齒地說道,只要一想到連永昌今天盯著那個假「曹妮」的身體貪婪地看著,我就想要將他給狠狠撕碎。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連永昌打來的,看來他已經醒了。
我按下接聽鍵,就聽他語氣緊張的說道:「王老弟啊,你這是準備帶我去哪裡啊?還有,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說:「連董,現在我們正在趕往你們公司的路上,至於果園的事情,我已經報警了,會有警察過去處理的。」
「什麼?報警?」連永昌不可置信的說道,估計他怎麼也沒想到,我竟然在他的地盤也敢報警吧,畢竟他想通過警察污衊我實在是太簡單了。
我說:「是啊,在那邊發生了那麼嚴重的劫持事件當然要報警啦,畢竟我們老百姓還是得讓人民警察給我們做主,你說是不是?不過我擔心王家的人會動用關係將這件事給壓下去,所以我還喊來了一群記者,相信只要媒體大肆的報道,這件事一定會受到強烈的關注的。」
連永昌吃驚的吼道:「什麼?還有記者?可是……可是開槍的也有你們啊。」說到這,他也許是怕我以為他在威脅我,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怕你受到連累么?」
我淡淡道:「我只是正當防衛吧?而且誰能證明我開過槍了?」
「可是……」
打斷連永昌的話,我說:「沒有什麼好可是的,你當時藥性發作,身體發虛,所以暈倒了,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我和小白兩人是徒手和歹徒搏鬥的,不瞞你說,我們也受了點傷,我還差點挨了一槍,幸好你的保鏢及時趕到,他們用槍和歹徒對抗,犧牲了自己,拯救了我們,我真的很感動。」
手機那頭久久都沒有說話聲,但我卻聽到連永昌急促的呼吸聲,我忍不住無聲笑了兩聲,繼續道:「連董,你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們有槍的事情說出去的,我很清楚,像我們這樣的人,如果有仇家的話,有槍這種東西還是會更保險一點,我也做了一些偽裝,努力地想讓保鏢們變成受害者,不過我怕我有做得不夠好的地方,所以你還是想想怎麼跟警察解釋吧。相信以你的人脈,加上我們本身就是受害者,我相信這件事不會跟你扯上關係的。」
說到這,我故作痛心疾首的說:「唉……就是可惜了你那些個保鏢。」
連永昌支支吾吾的說:「那……那山上的情況呢?」
「山上?」我故作驚訝地說:「什麼山上?哦,你是說那個禿驢說的山上有埋伏這件事是不是?這件事是騙我們的,山上根本沒有人,所以說我們真的是命不該絕啊。」
連永昌沒有說話,我則繼續說道:「這次只要警方證實了那個禿驢是王家的,我想王家就會官司纏身,我們只要觀察後期發展就好了。」說到這,我嘆了口氣說:「不過連董啊,不是我說你,你這管理也太疏忽了,你的果園被別人控制了竟然都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老實說我真是有點失望。看來合作的事情我們真得從長計議了。」
說完,我就跟他說我不想再說這些事兒,就先掛了吧,然後不等他說話,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剛掛電話,楊聰就笑道:「太幾把爽了,我真想看看連永昌那張臉有多苦逼。」
我聳了聳肩,懶洋洋地笑道:「王家既然能在秦皇島立足,肯定也有他們的人脈,也肯定不容易被誣陷。而一旦禿驢這些人的身份被查明,就能輕易的洗掉王家的嫌疑,相反的,因為事情是在沈家的果園發生的,所以傻子都能想到這幕後黑手會是誰。而連永昌為了不擴大影響,讓沈家的名譽掃地,唯有選擇動用所有人脈關係,默默地將這件事給壓下去。」
「這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陳昆幸災樂禍地說道。
曹妮淡淡道:「不,應該是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嫂子說的對!」
這時,曹妮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歪著腦袋一看,就看到一個沒有編輯的號碼發來一條簡訊,曹妮淡淡道:「是王啟輝。」她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今晚王家的人要去燕京,此外,王家似乎來了幾個客人,你們恐怕有危險。」
曹妮回覆道:「知道了,你們那邊進展的如何了?」
過了一會兒,王啟輝回覆道:「我們正在努力的搜集連家犯罪的證據,這次果園之戰,我已經交代我在警察局那邊的親信,讓他們幫我搜集能夠證明這次的事件幕後指使的證據了,而我另一方面也在努力的搜集他們在旗下的娛樂場所進行毒品交易的證據。因為有你們吸引他們的目光,所以我這邊進展的很順利。」
我笑著說:「看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曹妮望著我說:「你說連家來的那幾個客人會是誰?」
我微微皺起眉頭,半眯起眼睛,隨即心裡一緊,沉聲道:「會是他們么?」
「燕京的那個人很清楚,要除掉我們,就得動用他們。所以,我猜是他們。」曹妮也沉下臉來,這時,我聽到陳昆語氣憤怒道:「法哥,你說的是不是我們在安文鎮遇到的那群人?那群……害死了我們無數兄弟,害死了陳涯的人?」
我知道此時此刻,陳昆已經點燃了內心的仇恨,我又何嘗不是呢?一想到終於要和那群人交手了,我的心裡就激動不已,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叫囂著讓我殺了他們。
我重重點了點頭說:「應該就是他們,看來給兄弟們報仇的時候到了!」
楊聰咬牙切齒地說道:「不,他們的命還不值得清賬,現在我們只是在收利息呢,那個幕後黑手,才是我們要報仇的對象。」
「說得對!今晚我們是討利息的!」陳昆義憤填膺地說道。
曹妮則蹙著眉頭淡淡道:「只是不知道那群人究竟是要保護車子去燕京,還是要來對付我們。這樣,我給王啟輝發條簡訊,讓他時刻注意著這群人的動向。」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這次的行動要格外的小心,我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兄弟了,有的兄弟雖然接受了訓練,但是和那群人是沒得比的,所以這一次,有的兄弟必須原地待命,正好也能幫我們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動向。」說到這,我拍拍楊聰的肩膀說:「楊聰,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楊聰苦逼的望著我說:「法哥,我真的不行么?我們好歹都是一個級別。」
我挑了挑眉說:「雖然是一個級別,但是每個級別也有上中下之分,奮鬥吧,少年。」
車子很快在連城公司停了下來,我和曹妮下了車,就看到公司裡面跑出一群人來,估計是已經得到了消息,現在來接他們董事長來了。
我望著顫顫巍巍的連永昌,說:「連董,看來今天不適合我們參觀你們的場地,我先回渡假村了,有事你聯繫我。」
連永昌忙說:「王老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還住在渡假村?這樣可不行啊,我們還是……」
我不緊不慢的打斷他的話,說:「連董,你放心吧,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我在王家的渡假村如果出了事,他們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所以他們是不會在那裡動我的,這一點從昨晚我們那什麼都沒有發生就能看得出來。」說著,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再聯繫。」說完我就和曹妮鑽進了車裡,看也不看他那苦逼的神情,讓陳昆開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