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輝雖然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長褲,打著不入流的蝴蝶結,作一副服務員的打扮,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卻像個從英國留學回來的紳士。
我從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痞氣,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從小就是被當成是貴族一般的人教養的。而後來也證明了我的猜測是準確的。我們燕京的王家雖然隕落了,但秦皇島的王家卻從未放棄過崛起之路,這一點,是真的讓人心生敬佩。
我站起來,王啟輝笑著將餐車推過來,說:「王夫人,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的光彩照人。」說著,他望著我,伸出手說:「王法先生,久仰大名,我是王啟輝,朋友都叫我阿輝,如果不介意的話,你也可以這麼喊我。」
不同於一些男人看曹妮的目光,王啟輝雖然稱讚曹妮,但看她的目光卻純潔的像是看一件藝術品,乾淨的讓我頓時對他心生了幾分好感,我握著他的手,笑著說:「初次見面,你好。」
說著,我示意他坐下來,同時讓庄敏風三人去一旁吃飯,曹妮則起身去拿我們帶來的茶業,開始煮茶。
我說:「阿輝,小妮上次瞞著我來秦皇島,想必承蒙了你們不少的照顧,在這裡,大哥謝謝你了。」
誰知王啟輝卻擺擺手,坦然地說:「這點小事不足為提,何況我也很感謝令夫人的到來,因為她的到來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我心裡暗暗讚歎他的談吐文雅,性格直爽,不由好奇問他多大了,他說他今年二十二,比我稍微小一點,我立刻說道:「阿輝,如果不介意,你可以跟他們一樣喊我『法哥』,喊小妮『嫂子』,不然那樣說話實在是太生疏了。」
王啟輝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如此的「親和」,微微錯愕後就笑道:「那好,法哥,我這次過來呢,就是想來跟你說一聲,我爺爺和我爸非常的看重這次的行動,所以他要我一定要親自過來一趟,跟你表明我們合作的強烈意願,還有就是讓我問一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輔助的地方。」
我淡淡道:「我想小妮跟你們說過她的計畫了,關於王家和連家的鬥爭我也略有耳聞,你們只要安心做好你們該做的事情,牽引住一部分連家的視線就好,這期間,如果你們需要用人,我隱藏在這邊的兄弟,還有調動過來的兄弟,隨時可以幫助你們。而我需要你們幫忙掩護的時候,也會跟你們聯絡的。」島大農技。
王啟輝點了點頭,說:「那好,那我就回去照計畫進行,安靜配合你們的行動了。」
我說:「有了你們的幫助,相信我們這邊才能進展的更順利,所以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們了。」
他低低一笑,接過曹妮遞過來的熱茶,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緩緩開口道:「法哥說笑了,若是這件事成功了,受益最大的應該也是我們王家了。當然,我知道你所圖為何,我爺爺也跟我說了,讓我讓你放心,王家沉寂了太久,是該起來了,只要你願意,我們就願意跟著你一起闖蕩,一起挑釁燕京這座無堅不摧的帝都。」
沒想到王家人竟然如此爽快,說出來的話正中我的想法,看來我想的事情很容易就能實現了。
想到這裡,我壓下心裡的思緒,鄭重其事的說道:「麻煩你幫我帶一句話給王爺爺,只要你們願意相信我,我一定會盡我的一切努力,讓燕京再次出現一個轟動性的王家。」
王啟輝的眼底帶了幾分激動和嚮往,他也鄭重地點了點頭,說:「好,我一定將話帶到。」
我心裡舒暢極了,對他說:「喝茶。」
他點了點頭,品了一口茶,隨即挑了挑眉,笑道:「好茶!只是這茶我竟然沒有喝過,這是什麼茶?」
我喝了一口茶,也好奇地望向曹妮,她清淺一笑,淡淡道:「這是一種名為『朴茶』的茶,是我和沈家合作的新品,是瀋水清在我們來之前命人送過來的,別說是你們,就是沈老爺子他們,也還沒有嘗過,因為這是試驗成功的第一批,全在這裡了。阿輝,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帶兩盒回去。」說著,她就起身去拿茶葉。
王啟輝也不客氣,笑著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他有些羨慕的望著我說:「法哥,你可真有福氣,嫂子還真是樣樣都行啊。」
我心裡頓時無比的驕傲,聽到別人誇曹妮,簡直比誇我還要開心,我目光追隨著曹妮的身影,說:「那是自然,曹妮她是一個堪稱完美的女人,她成就了我的事業,還有我的人生。」
曹妮這時走過來,沖我莞爾一笑,說:「你又何嘗不是呢?」
我們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曹妮將茶葉遞給王啟輝,挑眉道:「有時候細節決定一切,這茶葉,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說:「我懂,嫂子,謝謝你的茶葉。」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他便起身告辭。
等他走後,曹妮問我感覺他怎麼樣?我說:「很不錯,優雅的像個貴族,性格又直爽的讓人喜歡,無論是聊正事還是閑談,總能準確的抓住別人的心理,知道說什麼能讓對方開心,和對他產生信任感,雖然高雅如貴族,卻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可以說是我見過的家族少爺里最讓人舒服的一個。」
曹妮點了點頭說:「不錯,這大概是因為他從小就是被當做貴族來培養的。燕京的王家落沒了,可是秦皇島的王家,卻始終都堅信著有一天能站起來。」
我摟著她的腰,笑著說:「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將這樣的家族送到我面前。」
這時,已經吃飽喝足的庄敏風突然「啊呀」一聲,我抬起頭,看向他,發現他正拿著手機朝我走來,有些興奮地說:「法哥,成功了!」
我挑了挑眉,接過手機,原來是尹文龍發來的消息。這是一份包含了圖片和視頻的文件,視頻就不說了,少兒不宜,圖片嘛,絕對比蒼老師的還要勁爆和精彩。
將手機一丟,我說:「這次我看齋藤家準備如何收場?若是他們不解釋,大家就會認為齋藤次郎是在撒謊,而齋藤家族根本就是在藉此對我們中國發難,可若解釋,說齋藤次郎四歲的時候就不行了,那麼齋藤次郎會淪為全世界的笑柄。」
「而人們才不會關心究竟是誰搞了這麼一出在誣陷他,大家只會關心,他為什麼會明明知道自己已經不行了,還把這事兒賴在中國人的頭上。」說到這,我有些幸災樂禍的說:「也許日本那群蠢比會說這貨一直在接受治療,很快就要好了,這次出了車禍以後,他這輩子就只能當太監了,依舊把車禍的事兒賴到我們身上。可是誰相信啊?一旦你給謊言開了頭,那麼你最後就得為謊言買單。」
「這一次,日本方面不管怎麼說,不管怎麼辯解,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了,那就是我們上面的人,肯定已經連肺都氣炸了。一個泱泱大國,卻被人如此戲弄,這還得了?而那些煽風點火,妄圖通過這件事把我往火坑裡推得人,也一定腸子都悔青了。」
曹妮淡淡一笑道:「虧你想得出來這個陰損的招來。」
陳昆有些好奇地問:「不過法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不是說那個齋藤次郎四歲的時候就不行了么?」
我說:「這事兒還得從小白說起。小白當時告訴我,齋藤次郎還有的救,我沒打算救他,但是我打算讓他在短暫的時間內當一個正常的男人,同時,我讓香香找了娘子軍裡面做護士職業的女人,在我們的安排下,這個女人成為醫院的護士,專門負責照顧齋藤次郎,同時利用檢查的機會,將小白配的葯塗抹到他的那個上,過了沒多久,他會發現自己那裡竟然有反應了。」
「這時再讓護士適當的誘惑一下他,我想從來沒嘗過女人的滋味的他,絕對不會忍受得了,於是一場本該被和諧掉的電影就這麼上演了。不過他估計怎麼也沒想到,他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吧。」
說完,我很猥瑣的笑了笑,說:「不過我想更讓他心灰意冷的是,他發現自己那裡又不行了,哈哈哈!從太監變成男人,再從男人變成太監,你們說他心裡是什麼滋味?」
陳昆他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庄敏風說:「行啊,法哥,你的壞點子還真多。」
曹妮端了茶過來,淡淡道:「怕就怕縱使如此,瀋水清也不會改變主意。」
想到瀋水清,我面色一沉,沉聲道:「她會改變的。就算日本方面將所有的事情都拉了回去,我也會讓他們收手的,因為現在,我的計畫還沒有執行完呢。齋藤次郎,他將成為一個喪家之犬,成為一個兩國百姓都人人喊打的人,而瀋水清也會成為這個事件的受害者,從此以後,我想上面是不敢再打她的主意的。」
說到這,我咬了咬牙,說:「就差最後一步了!」
正說著,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打開一看,是瀋水清打來的,我立刻掛斷了電話,曹妮問我為什麼不接,我笑了笑說:「接了,只會徒增一場爭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