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個女人都想得到幸福。
聽到曹妮這麼說,我沉默了,因為此刻我想起了白水水,那個明明在我結婚那天祝福我,卻在杭州的街頭抱著我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孩,她說她會等我,明知道沒有結果,也依然在等我。
此時此刻的她,又在做著什麼?
想起她那張嬌俏可人的臉蛋,還有她望著我時那柔情似水的笑意,心裡不由酸酸澀澀的,我希望她也能像顧晴天一樣,放過自己,給自己一個追求幸福的權利和機會。
「又想起了你哪一位紅顏知己?」曹妮突然笑著說道,一雙沉黑的眼睛裡透著幾分戲謔,分明帶著笑,卻讓我不由脊背一涼,有種被她看穿的感覺。
我瞬間感到心虛,在她面前,我感覺我就是一個小透明,怕她誤會,我忙笑著說:「哪有啊,我在想不知道小朝和清秋不知道今晚有沒有鬧。」
提到兩個孩子,曹妮果然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挑眉笑著道:「應該不會的,她們兩個的性格和我一樣。」說話間,她的神情中帶著幾分得意,那模樣透著幾分可愛。
我哀怨的說:「為什麼不是和我一樣!」
曹妮笑著望著我:「你說呢?」
我撇撇嘴,心說如果孩子像我,我還玩的過他們,要是像她,我以後的日子估計得不好過。不過無論怎樣,一想到她們,我就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回到江家,剛從車上下來,我就聽到我爺爺那爽朗的笑聲,我不得不懷疑,他突然大發慈悲的給我們放一天的假,是不是因為他自己想兩個重孫子了。
和曹妮手牽手來到大廳,我看到我爺爺他們圍坐在電視前,一家人正其樂融融的。
曹妮走進去,兩個孩子立刻兩目光投向了她,伸手要抱抱。
她嬌笑著走過去,彎下腰,抱起王朝,王清秋立刻很不開心地哭起來,我走過去,張開手臂,笑著說:「小清秋,來,爸爸抱你。」
然而,我這個女兒實在是太不給我面子了,她直接把頭扭了過去,小手抱著我爺爺的脖子,對我不理不睬的,那高冷的樣子令在場所有的樣子都樂不可支。曹妮挑眉笑道:「看來遭嫌棄了。」
我那個鬱悶啊,就像曹妮說的,兩個孩子真的很像她,王朝還好,小傢伙時常望著我笑,可是王清秋就完全不一樣了,她望著我的時候,要麼目不轉睛的,要麼就是直接嫌棄的別過臉去,把曹妮之前對我的冷淡疏離的樣子全部給複製出來了。
不過我也因此格外的疼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我的骨子裡就有一種受虐的潛質。
曹妮這時打斷我想要強行去抱小清秋的舉動,淡淡道:「王法,你不是有事要跟爸爸說么?」
我這才想起我還有正事要辦,我點了點頭,來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接過江魚雁給我煮的茶,喝了一口說:「爸,那個安雪晨,又有動靜了。」
我爸微微皺眉,說道:「哦?她有什麼舉動?」
「關於我和顧晴天之間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划出來的,而且今天在演唱會上發生了許多不愉快的事情。」我想到顧晴天決然的跳下舞台的那一刻,望向江魚雁說:「具體的事情,乾媽,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江魚雁點了點頭說:「嗯,我已經收到了消息,我還想問你事情最後是怎麼解決的呢,這樣我也好找人應對接下來的一場狂風暴雨。不過在我看來,顧晴天的這一個舉動利大於弊,因為今晚以後,她就會成為眾人同情的對象,而大眾也能理解她愛慕你的心情,更會覺得你不為所動,和曹妮之間感情深厚是一件值得稱讚的事情,而那些無良的媒體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畢竟……你們之前有欺騙大眾的行為,所以肯定還是會有好事者挑這個毛病的。」
我不以為然地說:「我知道,有的人就是喜歡雞蛋裡挑骨頭,我習慣了,不過晴天不能再受刺激了,所以我想還是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江魚雁說:「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她的確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了。」說著,她說:「她現在怎麼樣了?」
我和曹妮對視一眼,笑著說:「乾媽,你放心吧,她現在很好,洛溪負責把她送回家了,而且,洛溪還會去找她父親,將事情的始末仔細的解釋一番,這傢伙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未來岳父的認可呢。」
江魚雁聽到這裡,展顏一笑說:「太好了,她總算知道追求自己的幸福,要不然啊,我還真替她著急。」
一直沒有說話的我爸安靜聽我們說完這些後,才說:「你說這事兒是雪晨做的,有證據么?而且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冷笑著說:「我也覺得她應該會玩更多的把戲,只是她的經歷和我猜測的完全不同,她身後的人,也就只能允許她玩玩這些小把戲了,因為現在的她可不是什麼安家家主,她身後的靠山也已經不把任何的希望放在了安家的身上,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安家算是徹底的覆滅了。而她現在只是某個人的小情人而已。」
我爸半眯起眼睛,沉聲道:「小情人?」
看著他凝重的神色,我點了點頭說是,根據庄敏風給我的資料顯示,安雪晨之所以能取保候審,是因為她在燕京有一個「乾爹」,這個乾爹來探望她之後沒多久她就瘋了,而她被取保候審以後就被秘密接走了,庄敏風根據追蹤她的手機號,查出她現在就在燕京,而且她幾乎沒有移動過,也就是說她相當於是被囚禁起來了。
而庄敏風在查到這件事之後,就交代人去燕京,按照他的指揮去探查,發現安雪晨真的住在郊區的一個別墅里,而有一個老頭子,每星期都要過去兩三次,可是不光是那個老頭子,有時候還有另一個中年男子過去,庄敏風查到那個中年男子就是那個老頭子的兒子,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是父子共享同一個女人。
安雪晨本身的確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加上她玩弄人心的本領不是一般的大,所以我想這也是她能煽動那父子倆動用關係,為她報復我們的原因。而她之所以要把目標放在顧晴天的身上,這恐怕還要從她那變態的性格來分析了,也就是說,她覺得既然她沒辦法徹底的傷及我的根本,那還不如給我添堵,讓我一輩子都活在內疚和難過中。或者說,就算我不會難受一輩子,只讓我難受一陣子,也是她想看到的地方。
這個變態女人的行事風格還是一如既往的陰狠而又令人作嘔,而且一想到她那樣高傲的女人為了獲得報復我的機會,竟然甘願淪為那父子倆的性奴,我就覺得不可思議。
講完我所知道的這些之後,江魚雁挑了挑眉,困惑地說:「她竟然會為了報仇而作踐自己么?可是她應該知道她是不可能顛覆你的,那麼用她一輩子的痛苦,來換取你一時的難過值得么?這個女人的思維可真不正常。」
曹妮淡淡道:「安雪晨就是那樣一個人,但是……我想她做這一切還有一個原因。」說著,她將目光投向我爸。
我也看向我爸,見他此時正皺著眉頭,露出一副沉思狀。
江魚雁挑了挑眉,關於安雪晨對我爸的感情,敏銳的她怎麼可能會毫無所覺呢,只是因為她從來不把這件事放在眼裡,所以一時間沒想通曹妮想到的事情:安雪晨也許根本就知道她做這一切是傷害不到我的,她只是想引起我爸的關注,或者,她也很了解我爸對她這個徒弟還是有幾分感情的,所以必定會親自出手對付她,而這樣,她也就能達到和我爸見面的目的。
我爸嘆息一聲說:「留著總是個疙瘩,我親自去一趟燕京,把這麻煩解決掉吧。」
看到我爸這麼堅決的做出這個決定,我不由皺起眉頭,說:「親自去?你確定?如果你在燕京那邊有人,還是直接讓那邊的人解決掉這個麻煩吧,安雪晨這人性格奇葩著呢,我可不相信她會放過你,也許她是等著你去找她,然後進行接下來的計畫呢。」
我爸卻堅決地說:「不會的,而且我這次去不只是想解決她,還是想連她身後那兩個男人一起拔除,為此,我會制定好詳細的計畫,所以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人傷到我的。」
這時,江魚雁蹙眉道:「不行!」
我們均是一愣,江魚雁望著我爸,堅決地說:「燕京畢竟不屬於南京,你就算部署的再周密,總有無法顧及的地方,我不希望你去冒險,就像小法說的,不過是個女人,讓別人解決掉不就行了?為什麼你要親自過去?」
自從我爸回來後,江魚雁從來沒有對他高聲說過一句話,每次說話或者做事,總是聞言軟語,柔聲細氣的,對他也是千依百順的。
所以這一次她突然表現的這麼堅決,可見她是真的很擔心我爸,當然,這其中還有她作為小女人的心思,那就是她是不允許任何人打她老公的主意的,也弄不明白為什麼我爸一定要親自去見安雪晨,這讓她心裡惶惶不安,也對我爸產生了猜忌。
我當然不忍心江魚雁難過,而且我也不希望我爸獨自去燕京,所以我也勸道:「是啊,爸,乾媽說得對,你沒有必要涉險。」
誰知,我爸卻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