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白水水跟我說過一句話,如果不能愛上一個女人,那麼,千萬千萬不要對她好,如果讓她誤會了,那麼一定不要給她留下一絲一毫的期望。
時刻記住這句話的我不敢忘,也不能忘,所以雖然幫助了顧晴天,但我平時從來不主動和她聯繫,也從來不會對她有任何企圖,只是我似乎還是沒有學會掌握這種和女孩相處的尺度,以至於一不小心就讓這樣一個單純如一張白紙的女孩對我傾心。
我不能跟她明說我的心意,但我會用行動告訴她我的選擇,此時此刻,我的離開就是最好的證明。
顧晴天是個好姑娘,我想她應該明白我頭也不回的衝出去是為了什麼,又意味著什麼。我想她應該明白,在我的心裡,曹妮是我唯一摯愛的女人。
進了電梯,我將手機開機,焦急的撥通了曹妮的號碼,結果竟然提示我關機。
我里個去,曹妮不會是之前給我打過電話,見我關機,所以她也學我吧?
我原本關機是想賭氣的,這下好了,我懷疑她是把我的關機,當成我想跟別的女人盡情玩耍的一種表現了,所以她也用這種方式表達對我的不滿。
越想越擔心,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驚喜的拿起來,結果發現竟然是向爺打來的。我有些奇怪,但還是很快接了電話,問向爺是不是有什麼事,向爺問我是不是和曹妮吵架了?我沒有說話,我想在飯店發生的事情他們應該都知道了。
向爺嘆息一聲,說:「小法啊,這件事你也不要怪曹妮,其實這件事是我和你乾媽,你伊叔,還有小妮一起決定的事情。而我們並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不想讓你有負罪感。」
我微微一愣,沉默片刻,有些瞭然的說:「我知道了,義父,對不起,讓你們操了。」
此時電梯開了,我掛斷電話走了出去,但並沒有再飛快地衝出去,因為我得好好想想,應該用個什麼法子,讓曹妮原諒我。
耳邊是動感的音樂,和DJ那激情澎湃的聲音,我腦子裡想的卻是今晚我對曹妮說那句話時,我那涼薄而充滿失望的語氣。或許我的確是過激了吧,他們都是我朝夕相處的兄弟,所以知道我重情重義,也因此不願意讓我在知情的情況下和自己的兄弟虛與委蛇,我卻錯怪了他們,以為他們是不相信我。
或許,這其中有人是真心想試探我,比如站在門口守候的小白,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們每個人都對我毫無惡意。
我在天闕的停車場有一輛車,鑰匙在負責泊車的保安那裡。
拿了鑰匙,我上了車,想了想,就開車去了春色酒吧。
到了酒吧之後,我立刻將被眾綠葉環繞著的香香給叫了出來,她媚笑著說:「怎麼了?是不是惹小妮子不高興了?」
我有些詫異地望著她,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果然~因為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別的原因值得你大晚上的趕過來找我。」香香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給她的那些粉絲打招呼,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那群男人的瘋狂尖叫。
我嘆息一聲,心說把這交際花放在這個小廟裡實在是委屈了她,我說:「沒錯,我惹小妮生氣了,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恩?」
「你能不能打個電話,把小妮叫到春色來?我想給她個驚喜。當然,在來春色之前,你得給我爭取一個準備驚喜的時間。」
香香有些意外地望著我,隨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說:「老實說,我至今還有點不太敢相信,像你這樣叱吒風雲的人物,真的能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
我聳了聳肩,笑著說:「你是她的朋友,你應該知道,她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傾心付出。」
香香一臉玩味的望著我,似乎在考慮我究竟是不是認真的,良久,她嘆息一聲,意味深長道:「希望你能夠永遠都這麼認為,小妮她……苦啊。」說完,不等我說話,她就理了理頭髮,說道:「我答應幫你,不過你要怎麼報答我?畢竟我這麼做可是頂著惹怒小妮的風險的。」
看著像買東西一樣跟我討價還價的香香,我忍不住笑了笑,說:「我可以幫你聯繫一下一個老中醫,看看他願不願意幫你治好你男朋友的腿。」
香香原本含笑的臉瞬間獃滯,然後,她微微蹙眉,臉色凝重,語氣卻掩飾不住激動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香香將信將疑的說:「可是小妮跟我說過,那個老中醫不同意給我男朋友醫治。」
這件事我也聽曹妮提起過,因為老頭子的脾氣很古怪,有的醫術高超者都以懸壺濟世為目標,可他只醫治有緣人,而香香的男朋友顯然不是他的有緣人。
當然,據說對於他所生活的那個山村的人,他還是很大方的,而香香男朋友的腿太嚴重,又過了最佳救治時期,所以現在就是小白也沒有那個能力。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望著一臉黯然神傷的香香,我柔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服他,但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如果他不同意,大不了我開車帶著你男朋友去山上找他,讓他無處可逃。總之,不試一試,我們怎麼會知道他究竟會不會改變主意呢,你說是不是?」
香香沒有說話,而是蹙著眉頭,看起來正十分認真的考慮我的話。
我安靜的等著她的回答,同時思索著我要怎麼做,才能讓曹妮原諒我。
過了一會兒,香香沉聲道:「就算不成功,你有這份心也是極其難得的,好吧,我幫你,我現在約小妮出門逛街,給你足夠的時間準備,然後等你準備好了,讓狗蛋打電話給我,我會帶小妮過來的。」說完,不等我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扭著自己的小蠻腰離開了。
我忙說:「小妮關機了。」
香香轉過臉一臉鄙視的說:「那又怎樣?我又不是找不到你家住在哪裡。」
我笑了笑,在心裡說了聲謝謝,就叫來狗蛋,讓他立刻清場,雖然我很想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曹妮驚喜,但我知道她是個極其討厭被圍觀的人,雖然她已經習慣了別人的目光。
十分鐘以後,酒吧就只剩下我們的兄弟,還有工作人員。
狗蛋這才問我準備做什麼,要不要叫雷老虎他們過來開會,我擺擺手,說我準備給曹妮一個驚喜,然後就按照想好的主意,讓狗蛋他們去準備東西。
沒多久,雷老虎他們也過來了,而且還帶來了秦義豪。我這才想起我已經得到了這麼個得力的助手。
讓雷老虎他們去幫狗蛋的忙,我問道:「義豪,你的功夫是誰教的?」
「我爸。」秦義豪提起自己的父親,臉上帶了幾分驕傲的神色,獃獃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神采。看來,他很以自己的父親感到自豪,這也讓我覺得奇怪,能夠培養出這樣兒子的人,想必是十分厲害的,這不禁讓我懷疑,秦義豪是不是還有不可告人的身份呢。
只是現在我並沒有時間考慮這些,而且過多的過問他的隱私也不好。想了想,我說:「你是在山村,那你會打獵么?」
他微微一愣,然後點了點頭說:「會。」
「槍法准么?」
「准。」
提到槍法,他的臉上流露出一分自信,我挑了挑眉,心裡有些竊喜,果然結果跟我猜的一樣。
想到這裡,我說:「你等我一下,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說著我就給隱三打了個電話。自從上次我和隱三一起經歷了一次生死以後,我們的關係較之隱組織的其他成員要更好一些。
很快,隱三就來了,看著滿酒吧的玫瑰花和蠟燭,他有些錯愕的退出了酒吧,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進錯門了。
我笑著說:「你沒進錯,過來。」
隱三走了進來,看到我身邊的秦義豪,並沒有露出多少訝異的神色,他沉聲道:「法哥,這個小兄弟是……」
「你幫我試一下他的實力,好好培養他,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填補隱五的空缺。」
隱三終於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說:「法哥,隱五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他……」
我沖他笑了笑說:「你放心吧,帶他走,他會給你驚喜的。」
隱三見我這麼說,也沒有再多說,我給了秦義豪一個眼神,他就乖乖跟著隱三離開了。
這時,所有的準備都完成了,狗蛋給香香打了個電話,然後,我就安靜等待曹妮的到來。
說實話,我準備的驚喜比較土,但是時間緊迫,也只能這樣了。
舞台的大屏幕上,播放著我給曹妮拍的那些照片,一首《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她》在那裡播放著,當兄弟們喊了一聲「曹妮姐來了」,我穿著一身西裝,站在舞台上,有些緊張的握著話筒。而雷老虎他們來到二樓,一人手上拿著一隻氣球,在那裡嘻嘻笑笑。
等到曹妮進來的那一刻,音樂起,我開始唱歌。
曹妮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望著我,似乎這一切在她眼裡不過是猴子玩的小把戲,她壓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