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全很快來到了三樓,這貨一直很興奮,估計是終於找到機會報復周海燕這個一直以來都把他當成狗的女人,忍不住就開心起來了吧。
來到房間時,隱二正在收拾電腦,我挑了挑眉,說道:「怎麼,那邊沒有聲音了?」
隱二點了點頭,說:「嗯,按照你的意思,我拍了一些照片,什麼時候過去。」
「就現在吧。」我說著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隱二和張全跟在我的身後,等到到了308,張全立刻上去「砰砰砰」的敲門。
裡面一頓沉默,然後,我就聽到一個男聲吼道:「誰呀?」
「警察,例行檢查。」張全有模有樣的學著警察的強調說道。
裡面一陣沉默,不一會兒,才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人打開,隨即露出一張白凈的俊臉,當看到我們三個人的時候,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沉聲說:「你們不是警察,你們是誰?」
見他竟然沒有關門,我心說他果然有點膽識。
我笑了笑,看了張全一眼說:「他是來帶他岳母回家的。」
話音剛落,不等張中政反應過來,張全已經一腳將門給踹開了,然後我們就走進了房間,房間內充斥著一股濃郁的淫靡的味道。
張全大搖大擺的走到床前,將被子一把掀開,接著就皺起鼻子,一臉猥瑣的說:「真他媽的騷。」
我簡直哭笑不得,看著已經被隱二制服,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張中政,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把目光投向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最終將目光落在窗帘後面。
之所以把目光落在窗帘上,是因為一般心虛的人怕被找到,反而不敢往衣櫥里躲,而厚實的窗帘,只要想辦法不露出腳,反而不容易被發現。而且這家賓館的窗帘後面就是一個很窄的飄窗,坐在飄窗上,躲在窗帘後面,那麼只要不過去扯窗帘,是不會發現任何問題的。
而一般也不會有人去窗戶那邊檢查,因為這家賓館沒有陽台。
「哇塞!」張全這時突然叫道。
我轉過臉一看,就看到他一手拎著一條濕漉漉的丁字褲,一臉驚愕地說:「這老女人可真是夠極品的呀!竟然還知道穿這個。」
不得不說,丫真是太猥瑣了,不過,我為什麼也有種鼻子熱熱的,想噴鼻血的感覺呢?
我緩緩朝著窗帘走過去,一把扯開微微浮動的窗帘,然後,紅暈未退,滿面心虛,衣衫不整,身體無力的周海燕就那麼赤果果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沖她笑了笑,我說:「好久不見啊,三嬸。」
「呸!誰是你三嬸?」周海燕果然是個不一般的蕩婦,見自己被抓了,知道再裝下去也沒用,乾脆破罐子破摔的吼道,然後在我們幾個人的目光中,快速的整了整衣服,赤著腳走下來後,說:「別以為你抓住我就了不起,你給我等著,回去我就告訴我爸,說你逼迫我跟別人偷情,哼……你就等著被沈家上下唾棄吧。」
看著一臉囂張的坐到貴妃榻上的周海燕,我心說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兒媳婦,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好相應的對策。
不過這種話我聽多了,也並不在意,只是一臉譏誚的說:「你確定沈老爺子會相信你,不相信我?」
「哼,他就是不相信我又怎樣?難不成他敢讓自己這張老臉沒處擱?如果他不想讓自己被人恥笑,那就得當做我是被外人脅迫的,到時候大家都去斥責你,誰還記得我的事情?」周海燕說著,高傲的翹起二郎腿,裙子順著她的腿滑落下來,然後,我就看到她那夾的緊緊的雙腿之間,竄出一撮濃密的,黑黑的毛髮……
我別過臉去,心說,有其母必有其女。
張全則走了過來,瞪大眼睛一臉貪婪的望著周海燕的下面,抓著她的丁字褲就往自己的褲襠里塞,周海燕一臉鄙夷地說道:「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張全嘿嘿一笑說:「岳母大人,上次你女兒可被我幹得欲仙欲死呢,這一次,你要不要也嘗嘗?我肯定比那個小白臉強。」
我沒有理睬他們,張全好色,這是男人本色,對方又不是單純的女孩,我管他個鬼?
抬了抬手,我示意隱二鬆開地上的張中政,張中政從地上爬起來,見他依舊很淡定,我指了指周海燕說:「她剛才的話,你聽明白了么?」
他點了點頭說:「聽明白了,她不就是想讓我誣陷你們,說是你們讓我跟她做愛的么?」
我挑了挑眉說:「那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他冷著臉搖搖頭說:「不怎麼樣,如果真是這樣,沈家肯定不會讓我活著的。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她嘴裡說的沈老爺子比較中意的那個南京的王法吧?」
「哦?她連這個都跟你說?」
「這個蕩婦,求你上她的時候,她連自己有幾個男人都會一一跟你說出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不得不說,張全的反應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對他頗有好感,所以我擺了擺手說:「坐下來說。」
隱二立刻去燒水給我們泡茶,周海燕則一臉氣急敗壞的說:「小政,你怎麼可以那麼說我?而且你放心吧,只要你肯配合我,我一定幫你求情!」
看來,我真是高估了周海燕對這個小情郎的迷戀程度,在利益面前,這種女人會捨棄掉一切,哪怕是她的女兒。
張中政理都沒理她,淡淡道:「法哥,我可以這樣喊你么?」
我點了點頭,他給我遞了一根煙,點上煙後,他淡淡道:「你既然能過來找我,恐怕已經做足了準備吧,你想讓我做什麼,我一定會去做,但前提是,你得保住我的一條命。」
聽到張中政的話,我對他更加好奇了,我說:「我可以這麼理解你的話么?你不是誠心誠意想跟著宋家的,因為你知道宋家事後不可能留你的性命,但是你又不敢違逆他們,所以才出來做這件事,現在,我來了,你覺得自己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對么?」
張中政點了點頭,說:「沒錯。」
我沖他微微一笑,淡淡道:「如你所願。」說著,我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早知道我就不那麼費事兒了,現在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嗯……你女朋友被我的人搞了,如果你介意的話,我不會留你,要知道,留一個記恨自己的人在世上,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張中政很不屑地說道:「她?如果我為了人盡可夫的她,就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我就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傻子。實話說了吧,我之所以那麼迷戀她,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以前照顧我一段時間的一個姐姐,而現在她既然敢出賣我,就再也沒有理由留在我的身邊。」
他說話的時候,張全已經把文件拿給周海燕看了,這個女人終於失去了剛才的冷靜,咬牙切齒地說:「張中政,你這混蛋!竟然敢欺騙我!」
張中政懶洋洋的抽著煙,舉手投足間有種能讓女人致命的頹廢的感覺,他冷冷地說:「欺騙你?老女人,你在感知到危險的第一刻,不也是想著捨棄我么?大家不過是出來玩玩而已,認真你就輸了。」
我轉過臉去,看到周海燕臉色扭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道:「這件事,只是為了告訴你,你的陰謀,不會有人配合的。至於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一件事,是想告訴你,如果不乖乖聽我的話,不光你和你男人要死,你的娘家指不定也要受到牽連。」
隱二這時已經幫我們把兩杯茶端了過來,我遞給他一個眼神,他立刻抱著桌子上的電腦走了過去,而張全也掏出了錄音筆。
不管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對張中政說:「我知道你每次和周海燕見完面,就要去見宋瑜書,我要你做的事就是告訴他,沈家決定開始行動了。」
「這就行了?」張中政有些意外地說。
我冷笑一聲說:「這就足夠了,接下來的事情,沈家的人和我的人都會處理的,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以後,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再多說一句,就是,周海燕似乎成功股東了沈天一,等到一有結果,你就會告訴她。」
張中政點了點頭,說:「好。」
我站起來,來到已經呆若木雞的周海燕面前,說:「現在,還敢囂張不?」
她愣愣地看著我,臉色慘白,不敢說話。
我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笑了笑說:「你不是很聰明么?你說,我會怎麼對付你呢?」
周海燕目光怔怔地望著我,最後,她突然向我撲了過來,抓著我的胳膊,一臉乞求地說:「你想讓我做什麼?只要你留我一條命!我幫你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