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解釋的是你!」
當我聽到這聲中氣十足的吼叫時,我知道,好戲終於開唱了。
我轉過身去,就看到一個比幽寒還要肥胖的男人走進來,他一臉的憤怒,犀利的目光中是讓人心驚膽寒的狠辣,而他的身後跟著一排保鏢。
「賈鵬。」曹妮低聲說道,我點了點頭,不用她說我也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雖然他已經胖的不成人樣了,但是從他那擠在一起的五官中,我還是找到了賈騰飛的一些痕迹。
賈鵬應該是已經聽了很久我們的談話,否則他不可能一上來就是這一句,我心裡那個爽啊,望著面色慘白的幽寒,和花容失色的幽靈兒,心裡爽歪歪地想到,小樣,就你們還跟爺斗?跟爺提鞋都不配!
賈鵬想必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兒子的事情,吼道:「我兒子呢?把我兒子帶過來!」
幽寒看了一眼那已經抖如篩糠的管家,那管家支支吾吾的說:「我……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
幽寒大步走向賈鵬,一臉哀傷的說:「賈兄,你聽我說,我一直拿騰飛當親兒子看待的,怎麼可能會害他呢?你應該也知道,我有多看重你我兩家的關係,我怎麼可能害他?」
沉默片刻,賈鵬冷冷地說:「我之前也沒想過你們會拿我當槍使,為了你們的利益,讓我江家向家為敵,可你們不是照樣做了么?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剛才管家的話是假的,否則,我一定和你們幽家不死不休!」
聽到賈鵬的話,幽寒不敢再說什麼,而我們這些看客也都沒有說話,只是除了我們,其他人都低下頭,朝後退了退,估計特別後悔今天來參加這場宴會,畢竟幽家也好,江家向家也好,賈家也好,惹了哪一個都夠這些小家族喝一壺的。
而這些人既然出現在幽家的宴會上,不管他們有沒有成為幽家的附屬品,他們都得罪了賈家和江向兩家,所以不管等待幽家的是什麼命運,等待他們的都將是被江向兩家和賈家拋棄甚至與之為敵的結局。
不一會兒,有人抬著一個一個濕噠噠的人走進了大廳,與此同時,一個面色驚惶的女孩被帶了進來,當看到那個女孩時,幽靈兒有些驚愕地說:「小憐!你怎麼會在這兒?我不是讓你……」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趕緊閉上了嘴巴,而那叫小憐的女孩渾身瑟瑟發抖,支支吾吾的說:「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聽到小憐的話,幽寒父女倆如遭雷劈,而賈鵬則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屍體,似乎要把那個屍體看出一個窟窿。
賈鵬狠狠地甩了小憐一巴掌,吼道:「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憐抽泣著說:「小姐讓我跟著賈公子,後來,我跟著賈公子來到了後花園,看到他想跟一個女人搭話,還差點把那個女人擁進懷裡,我以為他想勾搭小三,所以就湊近了一點,結果被賈公子發現了,他很兇的訓斥我,我哭著要跑開,他卻突然……突然抓著我想侵犯我,我掙脫不開,只能從了他……但是我沒想到他突然就死了……」
我原本還有點內疚,覺得這個女孩做了曹妮的替罪羔羊,結果聽到她的話後,再看她那即使四周十分蒼白,兩頰卻依舊嫣紅嫣紅的臉蛋,我就知道,她恐怕根本就沒有掙扎,而是想著被賈鵬「寵幸」之後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所以就那麼半推半就的跟賈騰飛做了。
而且她既然是幽靈兒的親信,恐怕做過的惡事也不少,更何況,我又不是慈善家,想那麼多做什麼?
想到這,我把目光落到賈騰飛的身上,想到小憐說的話,心說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有人看著,我一定把他的手給剁了,我的小妮,是他想碰就能碰了么?
賈鵬越聽越憤怒,越聽越窩火,他氣急敗壞地說道:「幽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說著,他對身後的保鏢說道:「把這個賤女人給宰了!」
幽寒忙擋在小憐的身前,說道:「等等!等等!賈兄,你不能殺她,她說過,騰飛是去找一個女人的,或許是那個女人對騰飛痛下殺手呢?」
曹妮冷笑著說:「我本來只是想去後花園玩玩,有隻蒼蠅跟著我,想讓占我的便宜,難道我甩開他也有錯?而且,我可沒有事先和賈騰飛約好了,我只是單純的出去透透氣而已。」
聽到曹妮的話,賈鵬把目光投向她,這一刻,這個剛才還因為失去兒子而悲痛不已的死胖子眼中竟然帶了幾分淫邪,我攥了攥拳頭,壓下心裡的怒火,說道:「沒錯,你們幽家能不能別沾邊就賴?還到底要不要臉了?」
幽寒面色鐵青,吼道:「又是你們這一伙人?先是羞辱我的女兒,後又謀害了賈公子,然後把這些罪責推到我們幽家的身上,你們可真是下了一盤好棋啊!」
「老不死的!剛才王法已經拿出證據,證明是你那不要臉的女兒想要勾引他的,他為了不被毒害才逃跑了,你怎麼還在往他的身上潑髒水?」黃珊珊這時氣憤地吼道。
白水水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曹妮姐也不可能會害賈公子,不然這個小憐不可能不說的,想必是賈公子想要輕薄曹妮姐,曹妮姐離開了,所以他才想找小憐……誰知道……」
「誰知道他太興奮了,以至於自己的心臟受不了,腦袋一歪,就拜拜了。」我接著白水水的話說道。
身後,江魚雁淡淡道:「幽寒你原本被我們拆穿了目的,正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就在這時,你聽到賈公子死掉的消息,又見到是曹妮和他接觸過,所以你立刻急中生智,再次往我們的身上潑髒水,這樣,你們幽家頂多失去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傭,我們卻要和賈家勢不兩立,水火不容。到時候鷸蚌相爭,你做漁翁,何樂而不為?」
向爺冷哼一聲道:「可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曹妮真的害了賈公子,那不是擺明了所有的事都是我們做的么?那我們為什麼不拍拍屁股走人,而要在這裡等著你們質問?我們吃飽了撐的?」
聽到向爺的話,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在幽寒那要殺人的目光中說道:「再往前了說,這場宴會可是幽家主你邀請我們參加的,而且,我聽乾媽說,你們之前根本就沒有邀請過他們,這次突然邀請我們過來,你敢說你沒有任何居心么?」
曹妮挑眉冷笑著說:「既然把我們當成了狼,卻依然選擇邀請我們,這是挖好了坑等著我們跳?」
「噗……」原本臉色就很難看的幽寒,突然間就噴出了一口血。
我去,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氣吐血呢,以前在書里看到都覺得好假,今天才發現,原來這是真的!
幽寒搖搖欲墜,幽靈兒大哭著朝他撲來,賈鵬面色陰沉,不想再多說一句話,只是揮了揮手,身後的兩個保鏢便把小憐給拖走了,而這時,幽寒還想攔住賈鵬,賈鵬冷冷地說道:「我兒子都死了,你還在拚命的推卸責任,想讓我當你們的槍子,你想得美!」說著,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我們,說道:「當然,如果被我查出來你們和這件事有關,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至於幽家……哼,我們走著瞧!」
賈鵬走了,幽寒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幽靈兒忙喊人去找醫生,見我們還站在那裡,不由吼道:「你們還留在這做什麼?還不快滾?」
我沖她溫柔一笑,說道:「幽小姐,我覺得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不應該這麼煩躁,應該好好休息休息。」說完,我就跟著江魚雁他們離開了,而那些客人也立刻做鳥獸散。
到了外面,上了車,我迫不及待的問曹妮是怎麼做到的。
曹妮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道:「你以前看沒看過一個案例?一個女人下班的路上,在過馬路的時候突然倒在地上死掉了?」
我搖搖頭,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繼續說道:「那個女人無緣無故倒地身亡,是因為她在做針灸的時候,醫生不准她動,但她還是動了一下,以至於銀針刺得位置不對,傷到了她的心臟,幾個小時候才突然發病死亡。我就是用這種手段對付賈騰飛的。」
聽了曹妮的話,我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只是,我有些擔心地想:「他們會不會查出來。」
曹妮搖搖頭說:「不會,這件事,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必要再追問下去了,我立刻撥打了小13的電話,約他在某個地點見,他的手上有我需要的東西。
想到幽寒父女倆,我忍不住勾了勾唇,你們以為今天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么?不,這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