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妮把目標對準這兩個女孩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剛才說的話都是在放屁,尼瑪,原來我審問錯人了。
劉永軍面色慘白的望著曹妮,然後看向那兩個女孩,剛要說話,下巴就被我給卸掉了。
曹妮半眯起眼睛,望著那兩個已經嚇傻掉的女孩,嘴角微微的勾起,笑著說:「你們也可以不說出來,這個密碼箱,我幾槍就能崩開,可你們要想清楚,我會留那個說實話的人活口,至於那個死守秘密的,我會讓她和那個老男人下去作伴。」
不得不說,「逼供」時候的曹妮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霸道的性感,讓人情不自禁的就被她的氣質征服。
那兩個女人的臉色變了變,很顯然,她們已經開始猶豫了。
曹妮將箱子搬出來,淡淡道:「我知道你們在猶豫什麼,只要你們說出這個秘密,等待你們的只有一個『死』字,可若你們沒在這個屋子裡出現呢?」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今晚,劉永軍必須死,而她們兩個之中有一個也必須下去陪他,若他們兩個都死了,誰會知道是另一個女孩說出來的?
說著,她拍了拍箱子,挑眉笑道:「別讓我等太久。」
我饒有興緻的望著曹妮,覺得也許她天生就是做土匪的料子,我真是愛死她這種勝券在握,又霸道狠戾的感覺了。
看著猶豫不決的兩個女人,曹妮給了我一個眼神,我掐住劉永軍的脖子,有些抱歉地說:「我原本還想多陪你玩一會兒的,不過現在看來,沒有機會了。」說著,我把手上一用力,在劉永軍驚恐的目光中,咔嚓一聲捏斷了他的脖子。
早就已經習慣了殺人的我,在他倒下的那一刻,絲毫沒有感覺,腦子裡唯一想的,是如何完美的處理這件事。
「死了?」曹妮單手敲擊在保險箱上,問道,我點了點頭,說:「死了。」
那兩個女人面色慘白,其中一個立刻喊道:「密碼是537436!」
另一個全身癱倒在床上,一臉驚恐地說:「不要殺我……我只是個弱女子……」
看到她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微微皺眉,望向曹妮,我們說過,不會濫殺無辜,這幢別墅里的人也許全部作惡多端,但是,這兩個女人只是官員的情婦而已,她們能做什麼惡事呢?
曹妮頭都不抬,冷笑著說:「弱女子?你們兩個,一個是安家精心培養的女人,專門過來監視劉永軍,幫劉永軍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個幫助劉永軍,將自己的未婚夫給弄進了局子里,你們兩個,一個都不能活。」
一個都不能活……
聽到曹妮的話,那個之前說密碼的女人渾身抖如篩糠,說道:「你……你們說過的,不殺我們……」
曹妮挑眉,一臉好笑的望著她,像是望著一個將死之人,淡淡道:「你跟一個殺人犯講信譽?」
我苦笑一聲,雙手直接掐住了這兩個女人的脖子,不給她們掙扎的機會,就送她們去了西天。
此時,保險箱已經被曹妮打開了,她從裡面拿出一把鑰匙,還有一堆文件,將文件丟給我,沉聲道:「這都是他的犯罪事實,你先拿著,然後去看看有沒有能點火的東西,我把外面的人弄進來。」
聽到曹妮的話,我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縱火,這是我們之前在對付一個人和他作惡多端的保鏢時用過的方法。
我皺了皺眉,說道:「應該很快會有人發現這邊著火。」
曹妮打開門走出去,淡淡道:「他們過不來,因為今晚,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曹妮肯定是做好了全部的計畫,也就放心了,我拿著文件,離開這個房間,去廚房看了看,驚喜的發現這邊竟然儲存了大量的麵粉。
一邊將麵粉撒的滿屋都是,我一邊好奇地想,一個市長的別墅,怎麼會儲存這麼多麵粉呢?
曹妮很快就將所有的人給搬進了這裡,我則將所有的攝像頭全部給毀掉,等到我做好這一切之後,曹妮喊我過去。
我循聲上了三樓,看到她站在一個房間門口,好奇的走過去,然後,我頓時愣住了。
卧槽!這滿屋子裡竟然堆著密密麻麻的毒品。
我終於明白這座別墅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地方了,恐怕誰都不會想到,安家會利用堂堂市長販毒吧,而這別墅正是因為藏有這些東西,所以才會處處設防,而那大量的麵粉,應該是他們想到可能有一天會被人發現,所以提前做好準備。
要知道,麵粉粉塵若充斥著整個屋子,是會發生爆炸的,而且,麵粉爆炸,被當做是意外的可能性比較大,加上如果有人在裡面疏通的話,就算這座別墅炸掉,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想到這裡,我有些興奮,許久沒有碰毒品了,沒有想到我回來第一天,竟然就要觸碰這些東西。但是既來之,則安之,我手上都已經染了那麼多血,若還畏懼這些東西,也太矯情了。
掏出手機,我直接撥通了雷老虎的電話,他的手機號是陳昆給我的,不過我估計他絕對想不到聯繫他的會是我。
雷老虎接通電話後,吼道:「誰啊!」
他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而手機那頭十分嘈雜,還有女孩放肆的笑聲,我估計他是被人打擾到好事了。
我摸出煙,一想到四處都是麵粉粉塵,又把煙給收了回去,壓下心中的激動,說:「老虎,是我。」
手機那頭沉默了很久,然後,我聽到雷老虎激動的吼道:「卧槽!是法哥!」
那頭突然安靜了下來,緊接著我就聽到趙向前的聲音傳來:「我草泥馬的,老虎,能不能別開玩笑?」
雷老虎讓他滾一邊去,小聲問我究竟是不是法哥。
我說是,在他激動地說話的時候,我讓他先帶人來這邊,我有一份巨大的見面禮要送給他。
掛掉電話,我和曹妮來到了樓下,此時房間內四處都是飄動的粉塵,我幫曹妮拍了拍身上的粉塵,說:「我們出去等吧。」
曹妮點了點頭,我們出去後,我看了看時間,琢磨著宿舍已經關門了,今晚要不就和曹妮去賓館湊合一晚上?
看了看美麗的夜色,我突然想笑,說道:「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古人誠不我欺。」
曹妮「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望著我,認真地問道:「今晚我們搞了這麼大的動靜,安家必定會將你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你有沒有想過要如何應對這場危機?」
我一臉玩味的說:「說的好像我不做這些,安家就會放過我似的。我已經想好了,安家和我們的仇不可能就這麼完了,與其小心翼翼的躲避他們的襲擊,不如正大光明的與他們宣戰,這一次,我要讓南京所有的地下勢力都記住我的名字,而這裡,也應該有我的名字。」
曹妮淡淡點了點頭,說:「好,無論前面是狂風暴雨還是彩虹黎明,我都會陪你一起面對。」
我目光深情地望著她,握著她的手說:「可是,你下午卻告訴我你總有一天會離開……」
氣氛突然就凝固了許多,曹妮微微斂眉,沒有說話,我嘆了口氣,緊緊抓著她的手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你離開的,你陪我面對風雨,我絕對不會獨自品嘗勝利的果實。」
曹妮依然沒有說話,我知道她是在逃避。
多麼可笑?以前她最討厭別人逃避,如今,她卻處處逃避……
等了有半個小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走出門口,遠遠地就看到一輛黑色麵包車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