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完這句話時,江魚雁終於怒了,她的臉頰染上兩抹紅暈,就連胸脯都被我氣得亂顫。
「找死!」她嬌喝道,揚起纖細的手臂,白皙的玉手直直朝著我的臉襲來。
當她的手即將碰到我的臉時,我的臉一偏,同時用手捏著她的手腕,她畢竟是女人,雖然怒火中天,卻根本掙脫不開我,這時,她身後不遠處的幾個男人走了過來,而我身後的陳昆他們也喊了一聲「法哥」,朝這裡走來。
我並沒有害怕,朝江魚雁露出一抹倨傲的笑容說:「江魚雁,難道你還不明白么?我王法已經不是那個可以任你打罵揉捏的屌絲了,從現在起,我要開始我的上位之路。而你如果識相的話,最好不要再惹我。」說著我就鬆開她的手。
不過她顯然是被我給氣急了,她冷哼一聲說:「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打你?今晚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在南京,不管你是誰,都不能對我江魚雁不敬!」說完,她朝身後一招手,看樣子是準備揍我。
我艹!這女人不是真要打我吧?她難道真的不忌憚那個集團的勢力?還是說說那個把她肚子搞大了的男人真的是她的逆鱗,提都不能提?
其實我倒是不怕江魚雁,因為她不可能帶太多人過來,而且焦姐不可能坐視不理的。但是就在我做好了防禦姿態時,她突然把手放了下來,目光意味深長的望向酒吧門口,然後朝我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說:「王法,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真龍,還是一條喜歡亂拱的小泥鰍!」
說完她就轉身,扭著那柳條細腰,在幾個黑衣人的保護下緩緩朝樓梯口走去。
我下意識的轉過臉去看向門口,心中不由一顫。
只見幾十個光著膀子的壯漢正氣勢洶洶的走進來,為首一人一身厚實的飛鏢,黝黑黝黑的,看起來十分壯碩,而且最嚇人的是,他的右邊臉頰有一塊很長很深的刀疤,猙獰的面貌讓人想到古代的儈子手。
而他的身後,那個紅毛被兩個人攙扶著,正一臉憤怒地望著我,看樣子這些人就是他找來的幫手了,不過我還真是低估了這幾個殺馬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找來的這些人,很可能就是看春色酒吧的地頭蛇。
難怪那四個屌絲敢那麼狂,感情他真有個像樣的靠山啊。不得不說,我還真有點唬住了,曹妮至今還沒有過來,單單靠我們這邊的十幾個人,根本不可能取勝的。
陳昆這時已經來到了我身邊,他低聲說了句:「法哥,不妙啊。」
豈止是不妙啊,簡直是太不妙了,我現在的感覺就是現在我就是電影《功夫》里,那個在警局裡裝逼的老大,裝完逼以後,就輪到斧頭幫來砍我了。
好在這些人是赤手空拳來的,不然我還真不敢跟他們對上。我看了看手機,飛快的給曹妮發了條簡訊,簡訊剛發出去,我就聽到那個帶頭的刀疤男喊道:「誰敢在老子看管的春色酒吧鬧事?站出來!我雷老虎要會會他!」
雷老虎?他可真是名如其人。不過從他說話的語氣,還有他說話時不時瞄向二樓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是有點心虛的。
他當然不是因為害怕才心虛,而是因為知道焦娥在呢,作為看場子的,他當然不敢公然鬧事。所以他意圖把事情的責任推到我們身上,這樣的話他就算在酒吧里打我們,也不算是鬧事,而是在清理鬧事的人,凈化酒吧的環境,還能殺雞儆猴,告誡其他人不要在酒吧鬧事。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如果是之前,我肯定會跟他虛與委蛇,耍耍嘴皮子,但是現在多說無益,不然焦姐她們會更懷疑我。
更何況輸人不輸陣,所以我直接說道:「是我。」
雷老虎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爽快的承認,他先是一愣,然後一喜,就大步朝我走了過來。
此時酒吧的音樂還很喧嘩,但是我們四周的人已經不再跳舞了,而是退得遠遠地,一個個都等在那裡看戲。
那紅毛嘰嘰喳喳的喊道:「雷叔,就是這小兔崽子打我,他想要砸我們場子,你快給我報仇!」
雷老虎看都沒看那紅毛,而是直接對我說:「看你這身打扮,應該還是個學生吧?小子,你憑什麼這麼狂?竟然連我雷老虎的人都敢打!」
我輕輕一笑,聳了聳肩膀說:「我可不記得打過人,我只不過小小的教訓了一下一些狗而已。」
雷老虎冷哼一聲,說道:「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更何況,你打的是我侄子,小子,你惹錯人了,識相點的就趕快給我跪地求饒,然後讓爺爺我打幾拳頭拳頭出出氣,我可以讓你和你的這些沒用的小弟從我的胯下爬出這裡。」
看來這個雷老虎打架之前也喜歡說些裝逼的開場白。他媽的,他以為我傻啊,別說我不會爬,就是我爬了他也不可能讓我走出這個大門的,不僅因為那紅毛是他的親戚,還因為我挑釁了他的威嚴。
我半眯起眼睛,有些玩味的望著他,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誰知雷老虎很猖狂的來了句:「你沒有資格說不,因為這裡是我的地盤。」
我搖搖頭,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說了句:「虎哥,你錯了,從今晚開始,這裡是我的地盤。」
四周瞬間寂靜無聲,只剩下音樂還在為我的精彩演說而伴奏,對面,雷老虎額頭青筋直跳,他惡狠狠地望著我說:「雜毛,你既然這麼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爺爺我心狠手辣了。」
說著,他舉起右臂,右手握拳,滿面嚴肅地說了兩個字:「清場。」
隨著他這句中氣十足的話,音樂聲戛然而止,燈光也突然暗淡下來,而有幾束聚光燈落在他的拳頭上,讓他的拳頭在這一刻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隨即,整個酒吧就像電影里演的那樣,許多人都被請了出去,大概過了兩分鐘吧,酒吧里除了工作人員,我和雷老虎的兩方人馬之外,就只剩下站在二樓看戲的江魚雁和焦娥以及她們的手下。
然後,酒吧的大門被兩個人「轟」的一聲給關上了,我的心中一緊,心裡難免有些害怕,因為至今曹妮還沒有回我簡訊,如果一場惡戰之後她還沒來,我們這邊可就真要全軍覆沒了。
雷老虎得意地望著我說:「雜毛,好好享受爺爺給你準備的盛宴吧!」說著,他大手一揮,他身後的人直接朝我們沖了過來。
我高聲喊了一聲:「打!」我身邊的傻強率先沖了出去,岳晶和陳昆緊隨其後,我看到傻強以一敵三,看似橫衝直撞,但步伐極其的有章法,竟然瞬間堵住了那一撥人,而動作靈活的岳晶則像只瘦猴子一樣,跟兩個人纏鬥起來,其他人則只能和一個人打。
不過令我感動的是,他們全部把我擋在了後面,看那樣子是準備把我保護的好好的。
可是即使受傷,我又怎麼能隔岸觀火?更何況,我知道他們根本撐不了多久,不僅因為我們是學生,戰鬥力沒對方強,更因為對方人多,我們根本連一分勝算都沒有。
我放好匕首,也走過去,赤手空拳的和對方交起手來。倒不是我裝逼,而是對方既然都沒有動刀動槍,如果我的匕首惹怒了他們,他們要砸酒瓶子,整個酒吧的酒瓶都是他們,我們還不得立刻全部死翹翹?
跟我對上的是個矮冬瓜,可別看他矮,他特別擅長運用矮個子的優勢,他弓起身子,竟然直接來抱我的腰,我一個躲閃不及,立刻用胳膊肘頂他的後背,可是他皮糙肉厚的,竟然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扛起我,把我狠狠摔在了地上。
艹,老子的腰都要斷了!這時,那紅毛喊道:「讓我來!」然後就一個箭步衝過來,直接把我壓在了身下。
媽的,這小癟三剛剛還是一副要死的樣子,沒想到他原來是在裝呢,他抬手就給了我一拳頭,我準備翻身壓住他,誰知那胖子立刻走過來壓住我的腿。我直接一把抓著這小癟三的紅毛,大力往地上一扯,然後按著他的後腦勺,把他的頭往地上撞。
那胖子立刻走過來把紅毛拎開,我翻了個身,剛要爬起來,後背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我感覺喉嚨里氣血上涌,緊接著我就咳嗽起來,幾滴血從我嘴裡噴到了地上。
而這時,我才看到傻強他們已經被打得步伐踉蹌,遍體鱗傷,甚至有幾個已經抱著肚子躺在地上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傻強要衝過來救我,可立刻被人給纏住了,而我想爬起來,背後那隻大腳卻像塊石頭一樣壓在我的身上,緊接著,我的頭髮就被人揪住了,我轉頭一看,雷老虎正咧著一口大黃牙,猖狂的說道:「小子,你之前的話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這裡是誰的地盤?」
看著他那小人得志的臉,我沖他笑了笑,大聲說道:「這裡是誰的地盤,你不要問我,問問樓上那兩個女人。」
我聲音很大,我是故意說給焦姐聽的,我想她既然很忌憚龍虎符所代表的那個勢力,肯定不敢讓我在她焦家的地盤出事,我之所以說的那麼大聲,也是在提醒她我的身份,可是當我看向她時,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看我。
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