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殺你的。
聽到這句話,我心下一沉,猛然抬頭看向那個司機。他此時沒有看我,從鏡子里可以看到他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蒼老倒是不蒼老,就是臉色很黃,看起來病怏怏的,但是從他犀利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一個狠角色。而且我覺得他似乎有點眼熟,可是我使勁搜索了一下腦子裡的那些人,發現根本沒有見過他,我靠,我這是遇到哪路仇家了?
「大叔,你是誰的人?」雖然心裡慌的不行,但我還是努力佯裝鎮定道,同時我看向窗外,此時車子開得特別的快,如果我此時跳下去的話,不死即殘,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敢走這步棋的。
這時,那大叔冷笑一聲說:「年輕人,連得罪誰都不知道,你還真是可悲。不過,很快你就知道了。」說著,他不再說話,而是立刻加快了車速,看樣子是準備把我帶到一個什麼地方再處理掉我。
聽他這麼一說,我雖然心裡更慌了,但腦海里同時也出現了好幾個人,老實說,我得罪的人的確不少。而且單單是今天,我他媽就得罪了五六個人,學校里的人暫且不說,校外的那個趙向前看起來就不是個善茬,畢竟能讓曹妮去調查的人多少有點不簡單。
難道是他?但是隨即我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曹妮手中還握著他的妻女呢,他敢動我,曹妮還不弄死他?很快我又想到了吳媚,那麼高傲的她今天被我百般侮辱,肯定想要報復,可是焦姐都能為了我讓她出去,沒搞清楚我是啥身份前,一向做事謹慎的她恐怕也不敢出手吧?只是誰也不敢保證,她會不會變成一個瘋子,想到她,我自然就想到了焦姐,她老謀深算,指不定根本不相信我的說辭,想要給我來一計,套出我的話,並拿走龍虎符呢?
越想我心裡越慌,覺得他們三個都沒可能,可又都有可能。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一眼司機,見他專心開車,於是小心翼翼的把手探進口袋中,想要給曹妮發條簡訊,讓她過來救我,可是我的手機還沒掏出來,司機突然回頭看著我,緊接著,我看到他從車座底下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槍,我不認識槍,但是看過不少電視,當時我就腿軟了,特別是當他扣動扳機的時候,我心裡第一次感到絕望。
我要死了嗎?這個念頭剛轉完,我就感到有什麼刺進了我的脖子里,緊接著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時,我感覺頭有點暈,我的第一反應是自己還沒死!高興之餘,我猜測那個大叔給我打的應該是麻醉槍。
這玩意兒我在電視上見過,說是有人在淘寶上買了麻醉槍麻醉劑,專門用來對付漂亮的小姑娘,把她們弄暈之後就劫財劫色。沒想到我竟然遇到了現實版,只不過我印象里,麻醉槍都是很大很長的,沒想到還有這種手槍型的。
而且,當時報道上說如果麻醉劑量下的重的話,人會死掉,當時那個罪犯就是因為有一次下的劑量多了,弄死了人才東窗事發。照這麼說,根據我頭暈的情況,那個人可能只是下了一點點的劑量,現在應該距離我被麻醉沒過多久的時間。
四周靜悄悄的,我緩緩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塵土飛揚的破舊工廠,工廠很暗,只有一盞燈泡在頭頂亮著,而我則跟螃蟹一樣,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一根大柱子上,意外的是這裡竟然沒有人,而我口袋裡的手機也已經不見了。一時間,我真是逃都沒法逃。
這時,外面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我心裡咯噔一聲,是吳媚還是焦姐?然而,當看到來人時,我徹底的愣住了。因為來的不是我猜測的任何一個人,而是白水水!
白水水顯然已經洗過澡了,換上了一條大紅色的蓬蓬裙,披著頭髮,腳踩細高跟,整個人嬌俏的就像是寒冬臘月初開的雪梅,美得讓人心神蕩漾。可我現在一點也不覺得她美,因為她正拿著一把匕首朝我走來。
我艹!我怎麼把這屌女人給忘記了?一想到下午在廁所的經歷,我就感到萬分鬱悶和懊惱。之前之所以沒有猜到是她,是因為我潛意識裡覺得她就是個喜歡裝逼的大小姐,雖然在學校里雄赳赳氣昂昂的,卻絕對不會像吳媚她們一樣瘋狂。畢竟她的爹可是個官老爺。
可是我也知道今天下午我的確有點過分了,看到她那麼狼狽,我還一次次刺激她,所以被她逼瘋的我,終於瘋狂的也逼瘋了她。
「王法,你總算落到我的手裡了,看我今晚讓你生不如死!」白水水走過來蹲下,目光狠戾的望著我,兇巴巴道。
她一蹲下來,我就看到了她裙底的那抹風光,黑色的性感蕾絲內褲,若隱若現的桃花源,讓我忍不住想問她,是不是說錯成語了,應該是醉生夢死。
「再看不該看的地方,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白水水突然怒吼道,緊接著就把匕首插進了我的肩膀里,劇烈的疼痛感讓我頭皮發麻,我剛要喊,她竟然直接拿了個什麼東西塞進了我的嘴巴里。
味道濃濃的,騷騷的,腥腥的,我一愣,靠啊!這女人是不是把自己的內褲塞我嘴巴里了?媽的,既然你要我咬,那我就咬給你看。我狠狠地咬了幾口,用舌頭努力地往外頂,也許是肩膀上的刺痛讓我的力氣反而變大了,沒一會兒,我就把她的內褲吐了出來,我問她:「味道不錯,要不要把你身上那條也脫給我嘗嘗?」
她氣憤的驚叫一聲,直接把我胳膊上的匕首給拔了下來,我吃痛的喊了一聲,不過這次她並沒有堵住我,想必她剛剛就是想羞辱我,其實在這種地方,就算我喊破喉嚨也沒有人管。
白水水惡狠狠地瞪著我,憤怒的罵我不要臉,還拿刀在我的腿上又扎了一下,我看到她飽滿的酥胸劇烈地晃動著,想必她是真的氣瘋了,艹,老子可不想被她這個瘋子三兩刀的給叉死。所以我忍著痛說:「白水水,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就不怕我出去告訴別人你今天做的事情么?到時候你爸爸可是會被你連累的。」
原本以為白水水會害怕,誰知道她竟然沖我嫵媚的一笑,得意地說:「你以為我會那麼笨的放你走么?」
媽的,這是要殺我的意思?我說鬧出了人命,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大,我不介意她為我賠命,到時候我們到了地底下還能做一對鬼鴛鴦呢。
誰知她依然在笑,那雙好看的眼睛盯著我,像盯著一個跳樑小丑,然後,她說了句讓我如墜冰窖的話,她說:「剛剛那位大叔很快就會去自首,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一愣,氣呼呼的說:「你想讓他當你的替罪羊?」
她點了點頭,媽的,我當時就罵她是人不?別人的命也是命啊。我原本以為她會有點惻隱之心,誰知她突然哈哈大笑,說道:「他得了癌症,很快就要死了,既然都是要死,不如死得其所,幫我們家辦事,還能給自己賺一筆不小的安葬費,何樂而不為呢?」
看著面色得意的白水水,我這才意識到,她是真的瘋了,我也有點慌了,說:「白水水,現在我可是焦姐罩著的,焦姐你知道吧?她是吳媚的乾媽……」
我話還沒說完呢,就看到這妞在脫我的褲子,一時間,我愣住了。緊接著,白水水竟然握住了我的小弟,不過她的臉色有點發紅,眼神無比的厭惡,跟被迫要給大佬打手槍的小姐似的。
這麼一想,我的小弟竟然可恥的昂首挺胸起來,我當時想的是,媽的,要老子死,老子先射死你,真想一槍射死這逼!
白水水厭惡地望著我說:「你果然是個大變態!死到臨頭還這麼猥瑣!既然你這麼不老實,那我就幫你割了它!」說著,她就拿出了匕首。
當時我就被嚇軟了,媽的,這要是割了我的小弟,我就算能活著出去也是個廢人啊!我趕忙說:「白水水,我們之間真的有那麼大的仇么?而且,現在我和吳媚也算朋友,你這樣可是會讓她生氣的。」
白水水冷冷一笑,說道:「不要再說了,你看了我最難堪的一面,今天,我就把我受到過的侮辱給討回來,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太監,然後一點點流血而亡,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我草泥馬啊!老子不就看到你撒尿了么?而且是你自己撒的,又不是老子逼著你撒的!我還想說什麼,可是她根本不聽,只是她拿刀子的手有些顫抖,但我知道,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割下去。
我閉上眼睛,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早知道我還不如被開槍打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