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妮的簡訊,我愣了一下,曹妮這是啥意思,什麼叫一切盡在掌控?黃珊珊這到底是不是黃武親生閨女啊?
我正要發簡訊繼續問她呢,不過轉念一想,不對,曹妮說黃珊珊的身世遠超我的想像,那意思不就是黃珊珊的真實身份比現在的屌?也就是說,她真的不是黃武親生的?
看來真是這樣了,如此說來那黃武也夠悲劇的,這他媽就是傳說中的喜當爹啊,而且一喜就喜了十八年!
老婆被人操了不說,還幫人養了十八年的閨女,換做誰也要崩潰!
我知道曹妮的性格,她是一個如果不想主動說,就算我再怎麼逼問也不會告訴我的女人,所以我也沒再追問黃珊珊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我只要按照曹妮說的,繼續喝黃珊珊搞好關係就行了。
而我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曹妮真的很神秘。
雖然從曹妮這得到了答案,其實我當時心裡還是蠻不爽的,因為曹妮叫我繼續和黃珊珊交好,她就不怕我真的和黃珊珊擦出來點火花,陷入愛河嗎?難道說她對我就一點意思沒有?
越想心裡越有點不是個滋味,最終我還是厚著臉皮給她發過去了一條簡訊,我問她:曹妮,黃珊珊好像被我給感動了,貌似對我有意思了啊,我估計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要談戀愛了!
沒一會兒,曹妮給我回了過來,她說:呵呵,你兩談戀愛?那真的很有趣呢!
卧槽,看著曹妮的簡訊,我更難受了,不過我也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雖然有時候在曹妮面前其實挺自卑的,但至少我臉皮夠厚,所以我很快又給曹妮發過去了一條簡訊。
我厚著臉皮對曹妮說:其實吧,我對這種女同學興趣不大,我更喜歡成熟性感一點的,就像你這樣的,只有和你談戀愛,我才願意!
過了大概一分鐘,曹妮都沒回我簡訊,這讓我心裡怪凄涼的,曹妮都懶得理我了啊。
不過又過了半分鐘,她簡訊來了,她的回答很簡潔,只有兩個字:「洪圖」。洪圖這兩個字曹妮是打了引號的,所以也不知道她到底指的是學校里的扛把子洪圖,還是要讓我大展宏圖。不過我也不用想那麼多了,曹妮沒有直接拒絕我,那就說明我是有機會的,這個機會就是「洪圖」。
我一定要以最快的時間,斬洪圖,圖霸業,干曹妮!
想到這,我就將思緒從曹妮身上收了回來,也沒再跟她發簡訊,而是琢磨起了晚上要和白水水的小弟單挑的事情。這事名義上固然是幫黃珊珊的,但其實對我也很重要,算得上是我在學校里立名的第一戰,我只許勝,不能敗!
這個白水水是一個極喜歡和人對賭的女人,這種人自然是不喜歡敗局的,所以她一定會找個很強的高手來跟我干,然後打敗我,讓黃珊珊給她道歉。
而如果真的拼硬實力,雖然我自認打架還可以,但絕對不會是白水水找來的小弟的對手,所以我得另闢蹊徑!
好就好在這裡是學校,打架鬥毆會傷筋動骨,但不會狠到玩出人命來,而這也是我可以利用的地方,我打架也許不是對手,但是論意志力,我自信整個學校沒幾個人有我強,我今天就要跟對方耗下去,看誰先撐不住,看誰笑到最後。
而且我還找出來了一張A4的白紙,用粗體黑水筆認認真真的寫了一封信,可不是什麼投降信,而是一封生死狀,上面寫的是今天我如果在單挑中被打死了,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
這張生死狀,我到時候大有用處!
一晃晚自習就徹底結束了,這個時候陳昆直接朝我跑了過來,黃珊珊也很著急的走了過來。
陳昆頗為擔心的跟我說:「法哥,剛打聽到消息,白水水那邊找了鄭俊,這個鄭俊是高三的體育生,而且打小就練跆拳道,身手不俗,我覺得法哥你不能去冒這個險,讓傻強上吧,我覺得傻強有把握。」
而傻強則站了起來,憨笑著沖我點了點頭。
我直接擺了擺手,說不行,今天這賭局是我給白水水說的,白水水是不會允許臨時換人的,而她之前之所以答應的那麼爽快,肯定也是吃准了我沒抬厲害的身手,要是我提出換人,肯定會被譏笑不說,以後也別想在學校里發展了。
陳昆還想說些什麼,但被我阻止了,而黃珊珊也蠻擔心我,最讓我動容的是,這個蠻橫的大小姐居然對我說了句:「王法,要是實在不行,我們也別硬撐,大不了我到時候給那個白水水道個歉就是了。」
我沖黃珊珊笑了笑,讓他們都放心,我說我有分寸的,我還叫他們沒我的命令,到時候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能亂來。
然後我們一行幾個人就直接去到了學校的車棚,由於剛下晚自習,這裡可謂是人山人海,不過我們可不是在車棚這干,在車棚後面有一塊兩百多平的空地,我們的單挑場地就在那。
到了那,我發現對方已經來了很多人,尼瑪,不愧是白水水,給她撐腰的人真多,雖然那些人我不認識,但一個個都是熟面孔,基本都是在學校混出了名聲的混子,從高一到高三的都有。
我點上了一根煙,慢慢走了過去,而白水水也第一時間發現了我,她直接對我說:「喲,膽子不小,居然真來了,看在你這份膽子上,我今天會讓我的人留你這條賤命,繼續服侍你的主人的。」
我也沒跟白水水生氣,大戰在即,此時我得收心靜心,倒是黃珊珊不幹了,她立刻對白水水說的:「哼,白水水你別太狂了,今天王法要是出事,我要你好看!」
白水水吵架明顯比黃珊珊高一個檔次,她笑著對黃珊珊說:「怎麼,真的怕你這條狗被我打死啊!呵呵……姐本來就好看,就算你不要我好看,我依然好看!」
黃珊珊氣的說不出話來,而我則扭頭朝她笑了笑,示意她安靜,不要跟這個白水水吵架。
很快,從對方的人群里也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我不認識,但見過,以前運動會的時候跑步拿過第一,而且好像還是學校籃球隊,而他正是鄭俊,加上陳昆說他練過跆拳道,我知道這絕逼是個強勁的對手。
他約莫一米八的個頭,比我要高出兩厘米,一身健碩的肌肉將黑色的背心給撐開了,顯然也比我壯,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小子?就是你?作為學長,我是不想欺負低年級的學生的,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認輸,我不會動手!而一旦正動手了,拳腳無眼,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心裡其實是緊張的,但沒表現出來,我朝他笑了笑,然後笑著說請便。
說完,我又扭頭對白水水說:「這次單挑,總得有點規則吧?」
白水水直接說:「你是不是怕了啊,單挑有啥規則,不就不能用武器嗎,放心,我的人不會用的。」
我對她繼續說:「除了不用武器,還有一條,這裡沒有擂台,何謂輸贏?我覺得吧,只有對方暈倒了,或者親口認輸了,那才算輸。」
白水水朝我翻了個白眼,邊點頭邊說:「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懶牛上場屎尿多,快開始吧,你很快就要認輸了。」
見白水水承認了我的規則,我輕輕摸了摸口袋裡的生死狀,逐漸收斂起了笑容,今天我也許不是那個站到最後的人,但我一定要做笑到最後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