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虎狼入海逞威風 第四章 攤牌的大好時機

看完從「日出」號發回來的錄象,里克爾差點被氣得吐血。

那是用配備了長焦距鏡頭的超高解析度專業攝像機拍攝的,圖像放大後就能看到,被攔截下來的兩枚導彈,正是俄印聯合研製的「布拉莫斯」。

中隊的適應能力太強了吧,簡直是大小通吃!

這也難怪,「布拉莫斯」本來為印度的Su-30MKI研製的,秘密出售給越南的針對越南空軍的Su-30MKK做了改進,主要就是更換火控系統的應用軟體,而中國海軍也正好有這種戰鬥機。

用起來,自然是格外順手。

這還不是里克爾最頭痛的事情。

中方以聯合演習的名義,突然出動特種部隊,幾個小時之內就打下了由越南佔領的數座島礁。

再過幾個小時,越南就將徹底退出南海。

可悲的是,颱風「娜妮」剛剛在越南登陸,不但越南海軍的艦艇無法出港,連越南空軍的戰機都得躲在機庫裡面。

至於越南陸軍與陸戰隊,也只能呆在陸地上。

等到颱風過去,一切也都過去了。

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中國海軍的航母又擺在南海,越南還能幹嘛?

真打,這次恐怕就不是丟掉涼山老街那麼簡單了。

本來這事與美國、與CIA沒有多大關係,可是原本應該前往南海,盯住中國海軍的「華盛頓」號航母卻因為CIA的要求,留在香港舉行燒烤晚會,款待在處理恐怖襲擊事件中出人出力的駐港部隊。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里克爾也想不通,可是他必須想通。

「華盛頓」號在香港與中隊搞聯誼活動,顯然不是請幾百個官兵吃燒烤那麼簡單的事情。

在任何人眼裡,這都是美國支持中國在南海採取的軍事行動的明確信號。

如果不是,象徵美國、代表美國海軍的「華盛頓」號窩在別人家裡幹嘛?

還請人家吃燒烤,這是吃燒烤嗎?

這簡直是把美國、美國海軍與CIA架在篝火上燒烤!還得多刷幾遍油,加點辣椒粉與胡椒粉。

更讓里克爾受不了的是,登上「華盛頓」號,在飛行甲板上享受露天燒烤的竟然是些中年軍人,還有幾個七老八十的尉官。

這是駐港部隊嗎?

里克爾敢拿CIA副局長的官職打賭,如果「華盛頓」號再次遭到襲擊,中隊高層就得大換血。

只不過,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發生。

為了保證安全,不但碼頭上駐紮了一個團的野戰部隊,港灣里還有十幾艘巡邏艇,海面下說不定還停了一艘核潛艇。

這陣勢,別說恐怖分子,連蒼蠅都飛不過去。

再說了,襲擊「華盛頓」號的真是恐怖分子嗎?

里克爾又不是白痴,當然明白其中原委。

與里克爾不同,匆匆返回香港的劉秀勛不但在「華盛頓」號上吃到了烤乳豬,還趁機與幾個童心未泯、杵著拐杖要來看世界上最大號戰艦的老元勛打得火熱。

對這個剛剛凱旋而歸的後生,幾個老元勛也是賞識有加。

聽說是劉老頭的二子,更是刮目相看,紛紛讚歎,真是虎父無犬子。

可以說,劉秀勛正是春風得意時。

其實,南海的事,與他也沒有什麼關係。只是為了行動保密,加上他手裡有一支能征善戰、時刻待命的特種部隊,也就把他拉上了。

算是揀了個大漏。

「華盛頓」號上燃起篝火的時候,「日出」號也駛離了中國海軍的演習海域。

因為沿途沒有什麼好景色,又在晚上,所以郵輪開足了馬力,以最快速度趕往目的地。

那樣子,好像生怕再次被導彈盯上一樣。

不管怎麼說,這艘郵輪上載著一千多名身份高貴的賓客。要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從日本到新加坡,整個西太平洋地區的社會治安不亂套才怪。

這個時候,船上的遊客都知道了演習的事情。

只是從傍晚開始,中國的電視台不再重點報道軍事演習,在黃金時間的半小時新聞節目中用十五分鐘報道了在「華盛頓」號航母上舉行的中美兩軍聯誼會。

這讓不少人心生感嘆,世道多變,中美都能成為同志加兄弟的夥伴!

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這條船上,恐怕只有劉威等五人清楚。

因為心情大好,所以吃過晚飯,漠北狼鬧著要去賽歌。

劉威知道,這傢伙是想躲著李廷軒,不給李廷軒親手斃了他的機會,也就沒攔著,只是吩咐周譽龍,唱歌就唱歌,不要惹上麻煩。

「你去把那些首飾處理一下,改改還能用。」李廷軒把典斌叫了過來,「那三個小妹妹身上光禿禿的,紅花還得綠葉襯,就當我這個長輩送的見面禮。」

劉威翻了下白眼,李廷軒也太摳門了吧。

典斌笑了笑,沒多說,提著旅行包就進了自己的卧室。

李廷軒摳門,又不是今天才有的事。

「你跟我來。」

「去哪?」

「找張晉南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劉威沒有起身。

「當然得談,不然怎麼跟他翻牌?」

「現在就翻牌?」劉威驚了一下。

「還要等到上了島後才翻牌?」李廷軒笑了笑,說道,「我仔細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現在翻牌合適一點。正好白天發生了那麼多事,就算他有點驚訝,也不會露餡。上了島再跟他翻牌,怕他準備不及,壞了大事。」

「你自己去,我不去。」

「這可是你設的局,你不去怎麼行。」

劉威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留在這裡,他不敢把你怎麼樣。」

「得了吧,你跟著我,他才不敢把我怎麼樣。」

拗不過李廷軒,劉威只能起身。「去就去,不過我可不保證張晉南會俯首帖耳。」

「你認為我這次來是陪你們玩的?」李廷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走吧,到了張晉南那裡,你見機行事,話由我來說。」

「放心,我不會搶你的台詞。」

兩人不多啰嗦,徑直去了走廊對面的那個豪華套艙。

張晉南不在,兩人只能留下來等他。

此時,張晉南正在上面一層的首相套艙內。住在這裡的,正是北海道信義會的渡邊純正與他請來的五個流里流的劍術大師。

與豪華套艙比起來,首相套艙又奢華了許多。

只是,張晉南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那些名貴的陳設上。

請他來的不是渡邊純正,而是那個老頭,也就是流里流的當家人流川豐。

「渡邊,我想跟張先生單獨談談。」

「是!」

渡邊純正立即帶著手下退了出去。張晉南也很大套,揮手讓保鏢阿虎退了出去。

他可是「關東五雄」請來的貴賓,在這條船上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信義會不過是北海道的社團,與財大氣粗的關東社團比起來,差得太遠了。再牛比也不敢在船上殺人,而且是殺他這樣的大人物。

「張先生,聽說你帶人去大州踢過場。」

張晉南皺起了眉頭。

那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早就拋到腦後了,沒想到會在這裡被人提起,而且是一個早年成名的劍術大師。

張晉南的反應也很快,僅僅片刻遲疑,他就想到了原委。

「我也直說,東鄉勝是我的弟子。」

「流川君,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張晉南笑了起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既然去道場跟人斗劍,那就是生死由命。聽說流川君已經多年不問世事,潛心修鍊劍術,不會為了這麼點事情找人復仇吧?」

「張先生,你太小看我了。」流川豐算得上一代大師,自然很有涵養。「東鄉勝雖然是我的弟子,但是不聽師誨,早就脫離了流里流。」

「哦?」

「我只是想知道,替張先生踢場的那位後生是誰。」

「這個嘛,很簡單。」張晉南心裡懸著的石頭落地,情緒迅速穩定下來,「他就在這條船上,到了島上,自然知道他是誰。」

「這麼說來,他也要參加『武道聯合大會』?」

張晉南笑了笑,算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我非常期盼與他的比斗,我也請張先生代為轉告,流川豐不為弟子報仇,只是想領教天下最厲害的殺招。」

「小意思,我一定轉告。」

流川豐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張晉南也沒啰嗦,起身而去。

這老傢伙,也太目中無人了吧,竟然連句送客都沒有。

只是,離開首相套房的時候,張晉南也出了一身冷汗。

為了保險起見,他調查了所有參加「武道聯合大會」的人,對流川豐有點了解。

這個老傢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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