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39章 拜會軍神李衛公

魚暖暖極致嫵媚地撩撥了一眼郭業,問道:「你不就是擔心有婦之夫的身份,怕被我父親所不喜嗎?」

郭業嗯了一聲,點頭道:「可不就是這個原因嗎?暖暖小姐,嗨,依我看,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如何?這長安城裡家世好又清白的好男子多的是,東方不亮西方亮嘛,對不?你找個身家清白又未娶過親的公子哥兒,也總比找我這樣的有婦之夫強吧?這樣的話,即便在你父親面前演戲,也更加有說服力,對不?」

「不不不……」

魚暖暖連連搖頭拒絕,好像吃定了郭業一般,哼道:「我若是有合適人選還會找你?好了,你只當還我的人情了,如何?你再推辭婉拒的話,就不夠意思了,益州侯。」

郭業見著魚暖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非拉上自己不可了,隨即鬱悶地問道:「那我這有婦之夫的身份怎麼辦?李衛公的威名咱可是打小就如雷灌耳,他老人家若一見我這有婦之夫將你這黃花閨女給禍害了,保不齊抄刀拔劍非要了我這條小命不可。」

「呸,誰被你禍害了?臭不要臉的!」

魚暖暖被郭業冷不丁佔了一口便宜,臉上不由多了幾分羞臊,狠狠白了他一眼過後,主動無視郭業的油嘴滑舌,然後說道:「這也好辦,等見了我父親,你就跟他說,你準備將家中妻室休掉,將來會明媒正娶我不就完了嗎?」

「啥?啥玩意?」

郭業生怕自己聽錯了,使勁撓了撓耳朵,再問一遍道:「暖暖小姐,你讓我跟你父親說,我準備休妻娶你?扯什麼王八犢子?糟糠之妻不可棄,你沒聽過嗎?切,我家秀秀是世上最好的女人,給個大唐公主老子也不換!休妻?做夢呢吧?」

「你……」

魚暖暖被郭業激烈的言辭給狠狠嗆了一把,內心莫名其妙地對吳秀秀萌生出幾分羨慕嫉妒,不過更多的是因為郭業口沒遮攔下惹來的氣憤。

隨即,她慍怒地嬌喝道:「郭業,你聽話聽半截兒,難不成耳朵聾了?我不是說了嗎?演戲,這只是在我父親演上一齣戲。只要將我父親敷衍過去,不讓他答應長孫無忌的提親就行了。只要替我演完這齣戲,你回你的揚州,我繼續我的匯通天下。懂了嗎?」

郭業搖頭拒絕道:「不成!就算是演戲也不成,平白讓我家秀秀受這份委屈,我於心何忍?再說了,你爹李衛公可是縱橫沙場多年成了精的人物,咱們這點小把戲在他老人家眼中算個屁,他火眼金睛一眼就能洞察所有。不成不成,這事兒根本不靠譜!」

「不靠譜?」

魚暖暖臉色驟寒,冷哼道:「恐怕是你不願意吧?郭業,若是你不肯幫我躲過眼前這一難,那你就是親手推我進長孫府火坑的罪魁禍首。行啊,到時候咱們也別做朋友了。回頭我就讓錢莊的夥計滿長安城嚷嚷,就說身為揚州刺史的益州侯,居然半路弄丟了揚州鹽稅,還跟錢莊拆借銀子補窟窿。對哦,據我所知,這次你讓劉振軒支付錢莊的銀子,應該是從崔家的揚州銀號中坑蒙拐騙來的吧?嘖嘖,一方刺史,不僅弄丟了稅銀,還搞坑蒙拐騙設局騙人的把戲,你丟不丟人?到時候朝野皆知此事,聖上也知道此事,呵呵……」

「停停停!」

郭業立馬舉起雙手,連連告饒道:「算你狠,魚暖暖,你是姑奶奶,我他媽是你三孫子。上輩子老子就是欠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吧。」

「咯咯,益州侯果真仗義!」

魚暖暖豎起拇指讚許了一聲,道:「擇日不如撞日,要不現在就去我家見我爹一面吧。放心,只要你幫我矇混過眼前這一關,本姑娘絕對虧待不了你。以後但凡你跟咱錢莊要銀子,一文利息也不會收你的。」

郭業突然扭捏道:「那啥,你看我趕了一天的路,身體乏累,精神不濟的,要不休息兩天再去衛國公府拜會李老將軍?」

魚暖暖又是小臉一拉,不悅道:「郭業,你不會故意拖延時間想反悔吧?出爾反爾,可不是君子所為啊。」

郭業見著被魚暖暖戳穿了心思,老臉一紅低下了頭來,暗暗腹貶道,跟你演戲騙你爹,那也不是君子所為啊。

隨後,他滿臉堆笑地抬頭說道:「既然答應了你,怎麼可能還會反悔。不過你看我這一臉風霜的模樣,是不是應該洗漱更衣一番再去見令尊?不然,太失禮了哈。」

「少來!」魚暖暖奚落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看你這衣裳應該是新換的吧?嗯,臉龐也算乾淨,不會失禮了,走吧。再說了,你只是去我家走走過場,你真當以為毛腳女婿見老丈人啊?呸,你想得倒美,趕緊的,快快隨我去,我家的馬車就停在你們侯府門口。」

言罷,不由分說一把就拽著郭業衝出了客廳,愣是嚇得客廳外頭的丫鬟綠荷看傻了眼,吶吶道:「小姐這可是頭一遭跟一個男人如此親近啊,還手牽著手,我的天,小姐這是要做什麼?要死啦,這益州侯可是有婦之夫,小姐可不能犯渾啊!」

倏地,綠荷提起裙擺踩著小碎步,匆匆追了上去。

噠噠噠噠噠~

馬車一陣疾馳,穿梭著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之中,約莫過了一會兒,便停駐在了衛國公府外。

魚暖暖率先跳下馬車,催促著郭業下車,像趕鴨子一般將他攆進了衛國公府。

這是郭業第一次踏足衛國公府,他本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遛遛衛國公府,驗證一下是否跟傳說中一般的高端大欺上檔次。

可還沒看到兩處風景,就被魚暖暖趕鴨子上架般拉著直奔國公府北院書房。

因為這個時間段,她爹衛國公,傳說中的大唐軍神李靖,正在北院的書房練字。

兩人進了北院,郭業眼前豁然開朗,好傢夥,這裡居然就是一塊菜園子,旁邊連綿的房子也並非他想像中那般雕欄畫棟飛檐紅瓦,僅僅只是幾幢緊挨著搭在一塊兒的茅草屋。

魚暖暖指了指其中的一間茅草屋,怯生生地說道:「我爹就在那兒,你自個兒進去吧。」

郭業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急急問道:「喂,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讓哥們我一個人獨闖龍潭虎穴去見你爹?」

魚暖暖弱弱地瞥了眼前面的茅草屋,壓低了嗓音說道:「放心,我爹為人和藹可親,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屁話,你爹若是和藹可親,你會嚇成這樣?」

郭業對魚暖暖的不負責任深感氣氛,哼道:「魚暖暖,你做事兒可別這麼不地道哈,把我誆來到此,你倒好,居然當起了甩手掌柜讓哥們替你前邊踩雷?」

魚暖暖道:「放心吧,你只要按著我教你的話來說,我爹肯定不會為難你。而且,我爹還很欣賞你呢。你忘了?你之前不是撰寫過一本……」

「是誰在外面?」

魚暖暖話未說完,茅草屋中突然傳來一道洪鐘大呂的聲音,聲音透著威嚴,透著獨斷,透著不容質疑與反對。

郭業心裡一驚,擦,光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個人物,軍神李靖,名不虛傳哇。

魚暖暖也是身子一顫,隨後對茅草屋內及時回覆道:「爹,是女兒帶著郭業來了。您老人家不是說要見他一面嗎?」

「哦?益州侯郭業?可是那個撰寫《紀效新書》的郭業?」

李靖的聲音從茅草屋中再次響起。

魚暖暖嗯了一聲,老實本分地站在了原地不動。

郭業一聽李靖這般發問,本著對老前輩的尊敬,也不再與魚暖暖糾纏不休,而是恭聲回道:「後學末進郭業,前來拜會李衛公。」

「唔,年輕人有點意思,哈哈,郭業,你且在外頭站會兒,老夫還有幾個字未寫完。」

這邊說完,李靖又在裡頭自顧說道:「暖暖,你先下去吧,為父要和郭業單獨聊一會兒。」

「好的,父親!」

魚暖暖乖巧地沖茅草屋中的李靖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沖郭業聳聳肩攤攤手,然後指了指郭業的足下,示意他站著別動。

隨後,蓮步盈盈地出了北院。

郭業看著魚暖暖說走就走,張嘴就喊:「喂,魚暖暖,你不會這麼不講義氣,將我一個人晾在這兒吧?」

可惜魚暖暖早已走出了北院,哪裡還聽得見他的呼喊?

倒是茅草屋裡的李靖陡然又說了一句:「益州侯,你在外頭多站一會兒,被你們一打擾,老夫這幅字又失了水準,得重新再寫一遍才是。」

郭業哦了一聲,突然福至心靈地沖屋裡頭的李靖問了一嘴:「衛國公,晚輩弱弱地問一句,你這幅字寫得是什麼哇?」

「呵呵,你問得好,老夫這幅字正是益州侯你在魏王府醉酒作的一首名詩,將進酒。好了,莫要打擾,我重新再好好寫一副。」

郭業聽到李靖的回答後,臉都綠了,頓時欲哭無淚,尼瑪,將進酒?奶奶的,全篇攏共幾百字好不好?老子在外頭傻站著,要等到什麼時候?李靖,你個老小子不會在玩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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