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9章 戴府風雲

屋裡頭的那對狗男女,依舊在床上滾來滾去,翻雲覆雨,淫聲浪語此起彼伏,戴府二夫人陣陣妖嬈的呻吟聲兒不絕於郭業、趙九丑耳邊。

隨著那死肥豬如蚯蚓般蠕動頻率漸漸加大,二夫人的呻吟之聲亦是徐徐增高,似乎到了最高之處,如坐雲端般忘乎所以地啼鳴而起。

這個時候,郭業發現剛才還笑嘻嘻的趙九丑,一抹紅潮浮上臉,看來趙九丑也頗為不恥,聽不下去了。

郭業見狀又起一腳,輕輕踹了下趙九丑,笑罵道:「走吧,咱們還有正事兒,戴明德被扣了綠帽子,干卿何事?」

顯然,郭業樂見其成。

趙九丑嘟囔了一句:「大人,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張士元這廝不成?」

沒錯,屋中那位如公狗一般趴在戴府二夫人身上的男子,正是戴明德的盟友,鄭州刺史張士元。

郭業不知道張士元如何會跟戴明德的二夫人搞在一起,也不知道戴明德這頂綠帽子到底戴了多久。

不過,他對戴明德跟張士元都是同樣的厭惡,所以誰上了誰的女人,他根本懶得去關心。

隨即笑道:「張士元上了戴明德的小妾,關老子屁事?難道你還想替戴明德那條老狗抱打不平嗎?」

趙九丑稍稍一怔,而後點頭回道:「大人說得對,不關咱們的事兒。」

郭業心繫人質的下落,不想在此多耽擱時間,趕忙催促道:「走,趕緊尋人去。」

話一說完,突然,他臉色劇變,耳朵敏銳的他彷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陣陣嘈雜倉促的腳步之聲。

緊接著,又聽見有人說著話來:「老爺,快,就在二夫人的房間中,小的之前看得清清楚楚……」

「廢話少說,速速隨我前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哼~~」

這個聲音,郭業聽著有點像汝州刺史戴明德。

不好!!

郭業不假思索,脫口喊道:「快,九丑,咱們趕緊找地方躲起來,是戴明德那老狗前來捉姦了!」

趙九丑這下才反應過來,傻傻地問道:「大人,您不是說尋人嗎?」

「我呸!」

郭業啐了一口反應遲鈍的趙九丑,道:「你覺得咱們現在還能踏實尋人嗎?快,迴廊盡頭那邊有處假山,就躲那兒去,速度~~」

說話間,他已經拉扯著趙九丑飛身奔向迴廊的盡頭,藏匿到了假山後面。

好險~

就在兩人藏匿好,戴明德便怒髮衝冠般手提一把三尺青峰,在十幾二十個家丁僕役的簇擁下來到了二夫人的房門外。

郭業躲在假山後頭,雖隔了一條迴廊,但也能瞅著真真兒。

咣當~~

戴明德一腳將二夫人的房門踹開,沖著手下僕役們呼喝道:「來人,將裡頭那兩個臭不要臉的狗男女給我抓出來。」

「喏!!」

幾名下人領命之後,蜂湧般進了房間……

緊接著,房中傳來二夫人驚慌失措的尖叫之聲,還有張士元被捆綁住不斷掙扎的咒罵聲。

很快,一男一女兩人便被五花大綁地捆出了房中,此時的張士元是光溜溜赤條條,雞雞屌蛋迎風吹;而二夫人則是白花花,汗淋淋,豐乳肥臀凌亂髮。

咕咚,咕咚~~

頓時,戴明德手下那一幫子僕役下人皆眼睛發亮地盯著二夫人的身子,不斷咽著口水。

礙於家主戴明德在場,這些人只得逞了眼福,不敢再有其他非份之想。

張士元現在因為赤條條之下被五花大綁,更像一頭大肥豬。

見著自己的醜事竟然被戴明德抓個正著,哪裡還有底氣抬頭看著戴明德?悄悄底下了頭顱,羞臊至極。

不過二夫人就不一樣了,雖被繩索捆綁著,但是嘴巴還能喊話,隨即哇哇哭叫道:「老爺啊,你可要為奴家作主啊,這個姓張的是個畜生啊!他趁著老爺不在後院,仗著與老爺的交情,爬進了奴家的房中,對奴家……嗚,嗚嗚……」

二夫人邊哭邊喊,喊得戴明德眉頭緊蹙,心裡一陣煩亂。

麻痹的,被人戴了綠帽子的滋味,戴明德豈能好受?而且戴綠帽子之人,竟然還是平日里與他稱兄道弟,準備一起瓜分賑災銀的同僚。

他剛想喝罵二夫人讓他閉嘴,誰知一直沉默不敢抬頭的張士元猛然抬起頭來,辯駁道:「放屁,你個小蕩婦,莫要血口噴人。如果不是你勾引本官,本官豈能與你苟且?你個不要臉的騷貨!!!」

痛罵完之後,又沖著戴明德證明道:「戴大人,明德兄,你要相信兄弟,兄弟我是清白的,都是這個騷貨搗的鬼!」

「閉嘴,張士元!」

聽著張士元這番話,戴明德更加怒火中燒,破口罵道:「我拿什麼相信你,張士元?你都與她苟且媾和了,我還怎麼相信你?你個混蛋,撬牆角撬到老子府上來了,你麻痹的,汝州城裡青樓妓院這麼多,你他媽怎麼就盯上我家後院了?」

戴明德自詡文人,整日笑臉對人,今天卻是滿口髒話,可見自家葡萄架被人推倒的感覺,是多麼的窩火了。

旁邊的二夫人早已被戴明德嚇壞了,在她印象里,自家老爺永遠都是不溫不火的斯文模樣,今天這番變化委實嚇傻了,口中只顧念叨:「奴家是被逼的,被逼的……」

張士元被戴明德罵得雷聲陣陣,耳膜嗡鳴,心想著,奶奶的,反正被捉姦當場,賴,肯定是懶不掉了。

索性,耍渾吧!

他相信,以他和戴明德私底下一起幹得齷蹉事,戴明德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小妾對他怎麼樣。

隨即,他耍起光棍來,掙著脖子嚷嚷道:「戴兄,上也上了,睡也睡了,你還能怎麼樣?兄弟我不遠從鄭州過來與戴兄共謀大事,夜裡唏噓寂寞,總得有個娘們陪陪床吧?反正就一個小妾,戴兄何須動怒呢?要不,回頭老弟從鄭州給你物色幾個美嬌娘來,送與戴兄?」

「你,你……」

戴明德一時間被張士元說得啞了火,渾身氣得發抖,喝道:「放屁,那你怎麼不把你家老娘送給本刺史睡上一晚?」

張士元自幼老娘便死得早,聽著戴明德這麼說,頓時也來了火氣,拉下臉皮,陰聲道:「戴兄,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娘,你這有點無理取鬧了啊?」

戴明德本來就是苦主,自己老婆被人睡了,還被人說成無理取鬧,心裡更加來氣,感覺胸口積著滿滿淤血,就要脫口噴出,手中三尺青峰握得更加緊緊,咬牙切齒寒聲說道:

「你說我無理取鬧?姓張的,你搞了我的女人,你還敢說我無理取鬧?你還要不要臉?聖賢書,你都讀到狗肚子去了?」

張士元現在也是甩開了肩膀,和戴明德卯上了,哼道:「戴兄,咱是二哥別笑話三哥。你和我連救濟災民的賑災銀都貪墨了,還要啥臉?聖賢書讀了,還能頂銀子花不成?戴兄,消消火吧,貪墨了賑災銀,咱倆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不能把誰怎麼著。嘿嘿,此事就此作罷吧,趕緊的,讓你的人替我鬆綁吧!」

張士元一提起賑災銀三個字,戴明德的身子頓然緊繃起來,特別是張士元話間隱晦地透著威脅自己,戴明德的臉色越發鐵青了起來。

臉色鐵青之餘,陡然有一抹赤紅從脖頸間,浮到了雙頰,呼吸也越發急促了起來……

不過,他這次倒是出乎意料地沒有痛罵張士元,而是盯著對方久久不語。

約莫盯了幾個呼吸間隔,突然……

戴明德右手臂微微提起,手中三尺青峰對準張士元的胸口猛力一紮——

噗!

青峰刺胸,濺出一道血水,灑了戴明德一臉!!

胸口挨了如此狠厲一劍,刺穿了心肺,張士元焉能活命?

張士元瞪大了眼珠子,到死都沒有明白,為何戴明德會突然下起殺手。

咿呀一聲,倒頭栽地,一命嗚呼~~

戴明德鐵青著臉,哆嗦著嘴唇喃喃道:「沒人能夠威脅本官,也沒人能夠抓得住本官的痛腳。」

「張士元,今日你敢威脅本官,你敢睡我女人,他日你定會為了吞沒我的銀子,謀害本官。不能留你,你該死,該死啊!」

……

「啊……」

二夫人見著身邊的張士元被戴明德一劍刺死,倒在自己跟前,嚇得又是一聲尖叫,叫的戴明德三魂六魄立馬歸位。

頓時,戴明德陰鶩著雙眸盯在了二夫人驚駭的臉龐上,又想起了張士元給自己戴綠帽的恥辱,恨意再次襲上心頭。

二夫人見著戴明德眼中透著殺氣,立馬又是哭天喊地地求饒道:「老爺,放過奴家吧,我不想死,不想死哇,哇,我什麼也沒聽到,我什麼也看到,饒我一命哇!!!」

戴明德鐵青著臉,雙手負背轉過身去,低沉地說了一句:「來人,將這騷貨與張士元一起,沉到後院井中淹死!記住,完事之後,蓋上大石,從此封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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