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3章 初露鋒芒

距上次四兄弟相見,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半年,這半年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以致於讓剛剛踏出火車車廂的天河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記得那一天,也是在這個車站,老大千里迢迢的從申海趕了回來為自己送行,當初四個兄弟在一起無憂無慮喜怒笑罵的樣子似乎尤在眼前,但那樣的情景,似乎再也不能重現了,生活讓人成熟,災難更讓人成熟。半年不見,現在的老大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老大了,而現在的自己,又何嘗還是以前的那個自己。

列車是從我們可愛的首都到西南邊陲省會MK的直發車,車一到站,在火車上憋了三天三夜的人們像泄了閘的洪水一樣紛紛從車廂里涌了出來,旅遊團接人的導遊在站台上揮舞著旗幟,盼子歸來的父母在人群中翹首穿梭著,見到了好朋友的人上前一個熱烈的擁抱……

在這熙熙攘攘的站台上,天河像一個挺拔的雕塑一樣的靜靜站立著,沉浸在往事里,任由身邊的人像潮水一樣的流過。半年不見,天河的肩膀又寬了一點,個子又高了一點,臉上殘存的那一絲少年的稚氣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穩冷冽的銳氣。

「警校學員散打搏擊大賽冠軍」,「警校年度十佳學員」,「警校運動會三項紀錄破紀錄者」,「警校辯論大會最佳辯手」,「優秀班幹部!」

……這一連串的頭銜與榮譽,就是天河在警校這一年來所取得的成績,相比起後面那幾個頭銜來,作為一名新生,天河是警校這二十多年來,第一個以大一學員身份取得「警校學員散打搏擊大賽冠軍」與「警校年度十佳學員」榮譽的人,在以前,這兩項榮譽,基本上都是被警校里那些大三大四的高年級學員給壟斷的,天河,無疑創造了一個新的奇蹟,是警校新學員中當之無愧的偶像級人物,僅僅過了一年,仇天河這三個字已經響徹警校,現在別說是學校里的一般學員,就連警校校長看到他也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

天河很欣賞老大說過的這樣一句話: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如果不想被這個瘋狂的世界所淹沒,那麼,只有一個辦法,我們只有比這個世界更加的瘋狂!

就讓這個世界的瘋狂來得更猛烈些吧!這是天河心中那一句無聲但撕裂的吶喊。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天河面前。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擁抱了一下,互相狠狠的捶了捶對方的胸膛。

「老大叫我來接你!」一向風趣的小胖這一次見了天河,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天河的臉上也沒有什麼笑容。

天河打量了一眼小胖,小胖今天穿得很低調,動作眼神之間也透出一股對周圍的警覺。

天河點了點頭,沒說話。

兩人跟著擁擠的人群,一起向車站外涌去。

「老大呢?」

「在澄川,你也清楚現在是什麼人想要和老大過不去。」

「我知道!」天河眯起了眼睛,「所以老大才沒來接我。」

「嗯……老大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你會明白的!」

「我明白!」

小胖遞了一張東西給天河,「這是事先為你訂好的賓館房間,我們那裡你和瘦猴都不能再去住了,前段時間我們剛從申海回來,就發現我們住的那裡周圍經常有人探頭探腦的,我和老大都被拿著相機的人跟蹤過。瘦猴今天早上已經回來了,他現在也在澄川,你和他住同一層樓,他的房間是319,你去了就能見到他了,出了車站你先自個兒打車去澄川,我要先溜達一圈,到了晚上我再來接你,媽的,今天還有一根尾巴抬著相機守在車站外面呢!我操他姥姥的,這些龜兒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他。」

天河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到離出站口還有一段距離就分開了,小胖從左邊的出站口出去了,天河往右邊的出站口出去了。

天底下的火車站,大概出了站以後都是一個感覺,亂。人多就亂,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三教九流的人都在這裡扎堆。

出了站,天河舉目一掃,就看到了小胖的背影,小胖看樣子正要返回停車場。

有尾巴?那尾巴在哪裡呢?天河的銳利的目光在四處掃射,一輛停在計程車道上的黑色小車吸引了他的注意,還沒等他確定……

「抓賊啊!」身後響起一個婦女急切而凄厲的喊叫,引得好多人紛紛回頭,天河一回頭,就看到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坐在地上,一邊爬起來一邊拚命大喊,離那個婦女十多米外的地方,一個灰色的背影正提著一個包在人群中狂奔,那些聽到呼喊的人群好多都發現了迎面向自己奔來的那個人,但眾人都紛紛避開,那個人離天河大概有二十米不到。

天河想也沒想,一拔腿,箭一樣的就追了上去。

提包那個人逃跑的方向是火車站左邊那一片低矮的居民樓之間的那些小巷小道,要是讓他跑進去那就真的沒辦法再抓住他了。

而那個人在回頭的時候也發現天河追了上來,天河那一身黑色的警服直把他嚇了一跳,他更加玩命地跑了起來,看到前面人群攔住了他的去路,那個人拿出一把匕首,一邊揮舞,一邊大叫起來,「都給老子讓開,都給老子讓開……」

眾人紛紛退讓,這一追一逃的三個人在火車站外面引起了一陣騷動。

「都給老子讓開,都給老子讓開……」

眼看前面拿刀的那個人再翻過一道花台就要逃到那些小巷裡去了,被眼前這一幕吸引的紛紛駐足觀望的人都為後面追的那兩個人感到惋惜。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前面那個拿刀的傢伙還離花台有個五六米的時候,追在他後面距離不到十米的那個年輕警察手一掄,提在他手上的那個旅行包炮彈一樣的飛了出去,砸在前面那個人的背上,前面拿刀的那個人一個踉蹌,接著就撲倒在地,後面的那個警察追上……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在心裡叫了一聲,「好!」。

可大家的懸著的心剛剛放了下來,下面的這一幕,又馬上讓大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個被警察用旅行包打翻在地的歹徒翻倒之後就地一滾,動作極其麻利,當他站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把他搶的那個包扔了,匕首一翻,就兇狠的朝已經追到他面前的那個警察刺去。好多人膽小的人已經不敢再看下去了……

看到直刺自己胸前,半分餘地都不留的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天河眼中煞氣一涌,按照面前這個人匕首的角度和力度,一旦被他刺中,那追他的人幸運的也要重傷,不幸的極有可能被一刀斃命。

天河一腳,就踢在了那個人拿著匕首的腕骨上,隨著一聲清脆的腕骨斷裂的聲響,那個人的匕首脫手就掉在了地上,天河一個箭步,上前就是一個熟悉的擒拿手把那個人按翻在地,雙手扭到了背後,再把那個人的衣服往後一翻,直接就用那個人的衣服把他捆了起來。

兩個人搏鬥的這幾秒鐘時間雖然不長,但其間可謂是兇險萬分,天河這幾手漂亮利落的動作,真是比功夫片還刺激,硬是把那些圍觀群眾的眼睛都看直了。

天河剛把那個人制服住,三個「好心大叔」就把天河圍住了。

一個「好心大叔」把那個被搶的錢包撿了過來,「呵呵……小夥子,看你還是學校的學員吧,動作挺麻利啊,你看錢包也找到了,人也沒出什麼事,你就把這個人給放了吧!」

「是啊,你看這個小夥子怪可憐的,年紀也就和你差不多大,也沒幹什麼壞事,說不定就是肚子餓了想吃點東西,這又何必呢?」旁邊的一個「好心大叔」幫腔。

另外一個「好心大叔」更直接,「你看這個小夥子那麼痛苦,估計手也斷了,你給他捆得這麼緊他怎麼受得了啊?怪不得外國人說我們沒人權呢。你是警察懂得一定比我多,來來來,你先把手鬆開,大叔給你看著,保准跑不了。」這個「好心大叔」一邊說著一邊就伸手過來和天河爭奪控制權。

天河笑了笑,順勢把手鬆開了,自己也退後了一步,「那就麻煩你們幾位了,對了,我的包呢?」

幾個「好心大叔」悄悄交換了一個欣喜地眼色,其中一位更是一轉身就滿臉堆笑地把天河的旅行包給送了上來,另一位原本把手插在褲兜里的「好心大叔」也把手從鼓鼓的褲兜里抽了出來,幫著去解那個人被衣服拴住的手。

天河笑著拉開了旅行袋的拉鏈,「哦,看看我裡面的東西摔壞了沒有!」

就在幾位好心大叔放鬆警惕的時候,異變突起——

天河一腳就把他面前的一個「好心大叔」踹得跪倒,在另外兩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天河已經用一根從旅行包里抽出的皮帶將那個人的手給捆了起來,這只是眨眼間發生的事。

當其中一位「好心大叔」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猙獰面目一瞬間就露出來了。他的手往褲兜里一摸,一把匕首就翻了出來,迎頭就照天河的面門刺過來,「這小子使詐,乾死他!」

天河一側身,順勢抓過他的手,頂肩兜跨,一把就把那個人扛了起來,向著另外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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