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命運的螺旋

當龍烈血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

夢中,迷迷糊糊之間,龍烈血感覺自己的身子暖暖的,輕飄飄的,像失去了所有的重量,正在御空而舞,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很難用語言來完全把它描述出來。

難道酒醉後都是這種感覺嗎?龍烈血不知道。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喝醉。龍烈血閉起眼睛來,「內視」了一周,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的不適了,大腦也很清醒,而讓龍烈血奇怪的是,自己體內的氣機竟在一夜之間蓬勃旺盛了不少,體驗著身體經脈內那如玉珠一樣輪轉不休的氣機,龍烈血也有些迷惑了,難道第七層的《碎星決》本來就是這樣,竟然可以在一夜之間自由壯大?在以往,這樣的情況只會出現在每一層的後半階段,而現在的自己,準確的說應該還處於第七層的開始階段——「涵養期」,應該不會越過中間階段而直接產生這麼大的變化才是。獨自坐在床上,龍烈血靜靜地想了想,再認真仔細地運轉了一遍《碎星決》,在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龍烈血才放下了心來,既然搞不懂,那就順其自然吧。

當然,龍烈血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現在身體內的情況和昨晚喝的酒有關,但隨即,龍烈血就否認了自己的這個可笑的想法——如果喝點酒都可以讓《碎星決》有這麼大的突破的話,那《碎星決》也實在太好練了。做為龍家真正的不傳之秘,《碎星決》在現在這樣一個凡事都講究科學與邏輯,金錢與物質的社會裡,實在是一種恐怖的存在。當然,練《碎星決》也不是完全沒有壞處的,就拿龍烈血來說吧,練了《碎星決》最大的一個弊端就是幾乎對所有的體育競技比賽都失去了興趣,在學校里,當別人熱火朝天的打著籃球,踢著足球,旁邊一堆女生在興奮得吶喊的時候,龍烈血只是一個冷漠的看客,他實在無法讓自己投入其中。

高中的時候,班上的體育委員邀請自己加入班上的籃球隊,自己婉拒了。恐怕一般的人都不會相信,在學校,自己最怕上的課不是別的,正是體育課,你可能也根本無法體會我上體育課的那種鬱悶的心情——當自己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閑庭慢步般的「走」完一千米以後(注意,成績不能太突出,中等就可),還用運功把自己的臉憋得通紅或是煞白,為了效果逼真,還要弄個一身的汗水,那樣的感覺,我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我得承認,在這個方面,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表演」的天賦。

《碎星決》一共有十六層,就連父親自己,也只能停滯在第十層的中期而無法寸進,傳說中,《碎星決》練到最高境界的時候,能有擊碎星辰的力量,是故,才把它取名叫做《碎星決》。

就在昨天早上自己才剛剛與父親「較量」了一次,說是「較量」,那只是好聽而已,自己傾盡全力,而父親,只是在與自己「玩耍」,父親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夠做到什麼程度而已,《碎星決》三個層級之間的力量差距,特別是到了五層以上的時候,那簡直就是跟兔子與犀牛之間的力量差距一樣,在這裡,把兔子換成蝸牛也可以,好像在犀牛的眼裡,兩者的之間的差別也不是太大。

……

「龍氏家規第三條——《碎星決》,非家族中嫡系男子,不得習,犯者,斃!」

……

「龍氏家規第十七條——習《碎星決》者,禁止在非習者面前隨意顯露,犯者,輕則杖之,重則廢其武功,禁閉終生!」

……

「龍氏家規第二十三條——家中女子,婚嫁所生之子不得隨母姓,如嫡系男子香火斷絕,無以續之者,則先論嫡庶,後論長幼,擇一女所生之子賜之以母姓,父不得其教,習《碎星決》,繼祖業!」

……

就算是在學校和小胖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向他們顯露過《碎星決》的真正威力,唯一有一次,就是在高一天河被綁架的那一次,在去救天河的時候,殺了那兩條吃人肉長大的大狼狗。而那時,自己的《碎星決》還停留在第五層的基礎上。狼狗雖然殺了,可還是讓其中的一隻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慘叫,引出後面那一堆事……自己教給小胖他們的,是另外一種心法。你不會認為我除了《碎星決》以外就不會其他的心法了吧?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麼現在我就把事實告訴你,除了《碎星決》以外,我至少還會六種其他的心法。這很好理解,就像一個億萬富翁,他可以買得起私人飛機,但如果他還想再買幾輛跑車的話,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飛機雖然好,但也不可能平時吃個飯也要開著去吧!而更為重要的是,對於其他心法,父親並不禁止自己外傳。

父親在教給自己那些心法的時候,除了《碎星決》是有名字的以外,其他的心法,父親甚至都沒有或是懶得再告訴自己那些心法的名字,那些心法在龍悍與龍烈血交流的時候,只是被簡單的冠以「一號心法」「二號心法」

……這樣的稱謂。不得不說,這樣的稱謂實在是談不上什麼創意,但你也千萬不要因為它們的稱謂簡單就覺得它們也簡單,也許,它們確實不能和《碎星決》比,但如果《碎星決》不出現的話,就自己的感受來說,就憑藉這幾種心法中的任意一種,天下都大可去得了。

龍家關於《碎星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父親說《碎星決》第十層是一個最大的瓶頸,如果能夠突破第十層,那麼以後可以達到什麼樣的境界實在是很讓人期待啊……不想了!

龍烈血的床頭書桌上有一個老式的鬧鐘,那方形圓角的外形,土黃色的殼漆,上發條的旋鈕,再加上一個看起來有些笨笨的不鏽鋼制的小提手,按現在的眼光來看,也許用「土」字來說更適合一點。這個鬧鐘是在龍烈血很小的時候龍悍就買的了,上海鐘錶廠製造,用了10多年了,一點毛病都沒有。瞥了一眼床頭書桌上的鬧鐘,鬧鐘的時針已經快要和桌面平行了,而分針,則剛好和桌面垂直。

「我竟睡了這麼久?」龍烈血吃了一驚。

鬧鐘旁邊放著一杯水,杯子下壓著一張信簽,拿起信簽,父親幹勁如刀斧般的筆跡映入了龍烈血的眼帘。

「烈血,我走了,莫要挂念,待我安定,自會派人與你聯繫。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萬民為芻狗,人間正道盡滄桑!前路漫漫,魑魅魍魎,風高浪急之處必不可免,我兒事當謹慎籌謀,然必要時亦可行雷霆手段,鐵血心腸。家規一二,兒不可稍忘,切記,切記!你我父子此別,不知來日何期?父房中桌上留有一物,名日龍牙,乃為父當年所用之物,龍牙當年隨為父披肝瀝膽,斬盡頭顱,殺盡仇寇,飲盡敵血其芒尤鋒,今,為父將龍牙賜予我兒,我兒慎用、善用!父字。」

龍烈血獃獃地看著父親留給自己的這封信,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六遍,生怕漏掉一個標點。龍烈血覺得,父親在信中言辭切切,卻又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那每一個字中所隱藏的深深的意味,竟讓自己一下子無從把握。

別的不說了,就只說說這一句吧,「家規一二,兒不可稍忘,切記,切記!」自己哪裡能「稍忘」啊,幾乎從自己才會說話,就已經開始背誦龍家的三十六條家規了,在自己可以對龍氏家規倒背如流的時候,家規里的大多數意思,因為自己年紀太小了,甚至還理解不了。到現在,家規的每一個字都已經滲透到了自己的骨髓當中了,這一點,父親不會不知道,可父親為什麼還要在這裡還要叫自己「切記,切記」呢?

「龍氏家規第一條,龍氏子孫,生為炎黃人,死為炎黃魂。叛國、賣國者,凡龍氏子孫,可人人得而誅之。如有不肖子孫犯之,除其姓,斃!」

「龍氏家規第二條,數典忘宗,欺師滅祖者,斃!」

仔細的收好了父親的信簽,龍烈血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口確實有點幹了,喝完那杯水,拉開了自己的房間的門,外面,是和昨天一樣的天氣,今天的天空,竟格外的藍,見不到一絲的雲彩。

父親的房間在龍烈血房間的對面,中間隔著一條小小的走廊,走廊外面,就是院子。

推開了父親的房門,那間自己熟悉的房間里已經失去了自己熟悉的身影,一個盒子靜靜地躺在龍悍房間里的一張桌子上。

龍悍房間的陳設和龍烈血房間里的差不多!一床,一桌,一椅,一燈,一櫃。剛進屋子,龍烈血的眼神就被桌子上的那個盒子給吸引住了。光從外形上看,那實在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盒子,長約60厘米,寬約10厘米,高約8厘米,黑糊糊的,看不出什麼質地,整個盒子就如同一塊剛從地下挖出來的礦石一樣,表面上沒有任何一絲用來裝飾的花紋之類的東西。此刻的房間里,光線很充足,但那個盒子,就如同一隻安靜的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

打開了那個盒子,在白色的絲綢軟墊之下,龍牙靜靜地躺在那裡,在把龍牙從那鯊魚皮做成的鞘中抽出來的時候,龍烈血這才發現龍牙不光柄部是黑的,實際上,整個龍牙都是黑的,沒有一絲光澤,如一塊吸收光線的磁鐵,龍烈血仔細的分辨了一下龍牙身上的黑色,得出了一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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