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七章 喜事連連

時間飛快的過去,時令已經入了深秋,登高遠望,撲面而來的秋風給人帶著了絲絲寒意。

錢不離站在窗前,向下觀望,對面的慈善堂正在張燈結綵,慶祝著世界上第一家正式的慈善機構成立。

這慈善堂是由錢不離一手創辦的,獲得了朝野的好評,女王姬勝情率先捐款,朝臣也紛紛解囊,就連合眾國外交團的新任主事亞瑟侯爵也捐助了一筆不小的款項,最後皇城的諸多商人也在孫天宜的帶領下捐助了大筆,顧堅手下的帳房統計了一下,如果慈善堂的規模不擴大的話,現在的錢款足以支撐慈善堂二百年的花銷。

這種效果大大超出了錢不離的意料,其實他的本意有兩個,一個是博點名聲,一個就是準備些娃娃兵。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錢不離準備在收養的孤兒中篩選一批可塑之材,進行洗腦教育,然後在將來補充入密諜機構,想培養出一批死忠的密諜,從娃娃抓起才是根本!

誰知這消息竟然轟動了整個謊稱,以往發生災荒時,在外設置粥棚以賑濟災民已經算得上是大善人了,錢不離竟然要把孤兒們都養起來,仁義的胸懷比前者不知道要寬廣了多少倍!姬勝情在還是少女的時候,就經常到各災地奔走,監督當地的救災措施,聽到了錢不離這個想法,他她是雙手贊成,更第一個捐出了錢款,御史台的御史上丞方容是第二個捐款的人,其次是賈天祥合魏悲回,女王、軍方、內閣、御史台都做出了明確的表示,眾多朝臣們哪裡還敢怠慢?一時間人人爭著解囊,不少貴族們也來湊熱鬧,讓錢不離又驚有喜。

當然,這只是一個小驚喜,內閣終於以不公開的形勢通過了錢不離組建新軍的計畫,第一批從雍州徵召的三萬名壯丁已經被送到了宜州,在賀子誠秘密建造的軍營中受訓,福州的兵械生產基地也在賀子誠的努力下由三個變成了七個,給他一年的時間,就足以鑄造出供二十萬人使用的兵械。

錢不離的第一批學生正快速成長起來,學員們如饑似渴的學習著全新的戰略、戰術理念,錢擔心他教出一批只會紙上談兵的趙括。實戰訓練幾乎每三天就要組織一場,只是苦了皇城的皇家禁衛軍,經常被帶出城外充做棋子,進行辛苦的實戰演練。往年皇家禁衛軍的年死亡人數從來沒超過十個,而在這一個半月理,竟然傷亡了三百餘人,這不怪錢不離的學生們考慮不周,冷兵器時代救護設施太簡陋了,人全是騎兵的集團演習,一旦發生意外的刮碰衝撞、或失足跌落馬下,轉眼就會在如雷的馬蹄聲中變成肉醬。別說皇家禁衛軍的普通士兵,就連錢不離的一個學生,也在演習中受了重傷,但是瑕不掩瑜,錢不離非常滿足的欣賞著自己學生們的蛻變。

還有一個喜事是錢不離和一向保持中立的御史台達成了默契,在方容的控制下,御史台不再把注意力集中在皇城了,轉而掀起了一場反貪反腐的風暴,御史台的御史們紛紛出行,到姬周國各地的州府城縣去明察暗訪、體悟民風,這場風暴對皇城以北的各州府影響很大,皇城以南的州府卻沒受到什麼影響。

南方諸州都被賀子誠和王明充等人控制著,他們身為節度使,掌握數州的政務,很多事情錢不離雖然沒有明白說出來,但他們心中也有數,錢不離力排眾議,把他們這兩個年輕人提拔為掌控一方的節度使,就是為將來做準備,內閣左相賈天祥的年紀已經大了,右相魏悲回也步入了中年,歲月悠悠,人總有生老病死的那一天,他們將來是要入閣拜相的!賀子誠和王明聰的本性都不錯,體恤民情,深受各地百姓的愛戴,就是他們是貪婪的人,在入閣拜相這人生極致的吸引下,他們也不會做出什麼齷鹺勾當,這豈不是因小失大?所以賀子誠和王明聰為官非常清廉,上行下效,南方諸州的政風也為之一肅,暗訪的御史們幾乎查不出什麼毛病來。這消息反饋上去,再與北方維持舊體的諸州情況相對比,方容對錢不離和錢不離這一派系的官員更是刮目相看。

女王姬勝情的身體也好了七、八分,並在三天前親自理政了,錢不離還是有些不放心,命蔣維喬上殿隨身照料姬勝情,雖然姬勝情還有很多事情處理不好,要虛心聽取賈天祥等人的意見,但她畢竟是姬周國的國王,她的復出有相當大的影響,起到了穩定人心的作用。

所以現在的錢不離有無數個理由高興,凝聚的陰雲還沒等發威就被他迅速擊散了,姬勝烈留在國內的最後一批棋子也土消瓦解,一切都步上了正軌,這些都讓他感到非常舒暢。

「閣下心底寬厚,實在是讓人欽佩。」亞瑟侯爵在錢不離身後微笑著說道。

「呵呵,齷只是看那些孤兒太可憐了。」錢不離笑道:「我再次感謝侯爵的慷慨解囊,這份恩德我會記在心裡的。」

「閣下太見外了。」亞瑟侯爵搖搖頭,突然長嘆了一聲:「以往在遙遠的家鄉我只能從一些笑道消息中分析閣下的為人,現在和閣下交往了一段時間,才算真正了解了閣下,我覺得我國的內閣決定與貴國簽訂同盟……目光實在是太短淺了!」

「亞瑟侯爵的意思是……」

「我認為兩國之間的友誼不應該只維持一時,而是應該一代代延續下去!」亞瑟侯爵鄭重地說道。

「我也有這種想法。」錢不離笑道:「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呢。」

「哈哈,亞瑟可談不上是什麼英雄,閣下才是獨一無二的。」亞瑟侯爵笑道:「閣下,我有一個新的想法!」

「亞瑟侯爵,我們不是朋友么?有什麼想法你刻意放心說出來。」

「如果……我們重新簽訂一份盟約的話,不知道閣下會不會贊成?我指的是互不設防盟約!」

「互不設防?」錢不離一愣。

「是的,我國的王儲已經動身前往貴國了。他會代表我國和貴國女王陛下協商的,理查德元帥也正逐步從邊境撤軍,我覺得與其把軍隊布置在不可能發生戰爭的防線上,還不如解散的好,貴國有一句話: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亞瑟侯爵,你剛才是說……這是你的一個新的想法?」

亞瑟侯爵自嘲地笑了笑:「請閣下不要誤會,我認為我國應該先表達出一定的誠意。」

「互不設防……這件事情關係太大了,我們要仔細商議一下。」

亞瑟侯爵也沒想馬上得到錢不離的答覆,他輕輕上前一步,順著窗戶向下看去看到一群孩子在幾個中年女人的指揮下,唱著一首歡快的兒歌,擺在孩子們面前的慈善箱周圍總是圍滿了人,這是皇城的百姓自發的義務捐款,別看他們捐的不多,但意義可不小。

「貴國的孩子們真幸福。」亞瑟侯爵由衷地說道,在他的家鄉,孤兒可得不到這種待遇。

「現在他們還小,等他們長大之後,我會讓他們知道,幸福不能靠他人施捨,而要靠自己去爭取,哪怕要付出血的代價,也在所不惜!」錢不離緩緩說道。

就在這時,顧堅從樓下急步走了上來,亞瑟侯爵善能察言觀色,見顧堅瞄了自己一眼,馬上找個借口退到了樓下。

「有事?」錢不離開口問道。

顧堅伸頭看了看下面跑前跑後、忙的不亦樂乎的張賢一眼,猶豫片刻,說道:「大將軍,讓張賢負責此事,是不是有些……」顧堅一向反感張賢,人以類聚,他是一個認準一件事就絕不回頭的人,既然已經向錢不離效忠樂,那麼不管今後出了什麼事,哪怕是被錢不離所猜忌,他也絕不會變節,而張賢看起來就是個勢利小人,所以他非常不喜歡張賢。

錢不離笑了:「你在擔心什麼?」

「卑職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可現在……慈善堂收到的捐助數額巨大,張賢又是一個利欲熏心的人,萬一他中飽私囊那怎麼辦?」

「他有利慾不假,但還不到熏心的地步,再說有你的帳房把持帳本,想中飽私囊沒那麼容易,還有,鍾寒的人也在盯著他呢。」錢不離搖了搖頭:「這算是我對他的考驗吧,如果他能實心實意的辦事,將來我有一個地方要用到他,如果他通不過考驗么,鍾寒知道應該怎麼做。」

「卑職明白了。」顧堅微微頷首:「大將軍,殿中部來了批新的客人,是從雍州趕來的,是倭人。」

「倭人?他們來做什麼?」

「雍州有一個李全的商人出海到合眾國做生意,結果碰上了倭人的戰船,那倭人竟然一直護送李全到了合眾國的內海,後來李全返回的時候,又碰上了那倭人的船隊,那些倭人不但又把李全護送回來,還派出了幾個使者來到皇城。」

錢不離沉吟片刻:「走,我們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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