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陰謀策劃

「慶國,不行了吧?不能喝了可別撐著,明天還要訓練呢!」楊遠京端著酒碗怪笑起來,既然是拼酒,小小的酒杯怎麼夠用?楊遠京和閻慶國已經對上了海碗。

閻慶國盯著手中的酒碗猶豫不決,其實他的酒量不錯,喝下這一碗倒不會如何狼狽,但是他擔心自己喝起了性子,再控制不住自己,那樣會耽誤事的。

「爺,讓我來吧!」靠在閻慶國懷中一個長得有幾分妖嬈的女人挺起了胸膛,只是這一挺胸,她胸前的高聳和閻慶國貼得更緊了。

玉香院,一個很俗氣的名字,從名字可以推斷出,這裡應該不是一個適合上流人物聚集的場所。事實上也確是如此,玉香院在宜州府中只是一家二流的青樓,楊遠京和閻慶國帶著幾個弟兄跑到這裡找樂子來了。

自從錢不離謀奪了疊燕樓的產業之後,疊燕樓對天威軍的高級將官是無條件開放的,雖然疊燕樓的設施要比玉香院豪華,妓女也要比玉香院的漂亮,而且去疊燕樓他們還不用自己掏錢,但楊遠京和閻慶國還是選擇了這裡。

倒不是他們有眼無珠,疊燕樓好是好,可惜去得多了,會被錢不離痛罵為荒淫無度的,這個「度」很難掌握,是應該三天去一次還是十天去一次?天威軍留守的高級將領中,除了李霄雲和程達以外,都被錢不離罵過。

在這種冷兵器時代,功名是要靠命去搏的,任帥已經是毒龍旅的旅長了,在青龍嶺上偷襲通州常備軍的時候,也依然負了傷,錢不離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將,不是也在福州被人刺殺、受了重傷?今天大家坐在一起呼兄喚弟,明天也許就缺了幾個人,所以將官們把生死看得很開。在這個團體里。很少有人能自命清高。當然了,高級將領除外。哪怕是一個剛入伍、年紀不大的新兵蛋子,也會在老兵的蠱惑下,抱住窯子里或黑瘦、或粗陋的下流妓女,奉獻了自己的第一次。

士兵們不怕戰死,但不能連女人的滋味也沒有嘗過就戰死沙場,那樣豈不是白在這個世界上走一遭了。

錢不離清楚軍隊地習俗,可惜手中沒有強大地做政治思想工作的力量。最多是加強巡邏士兵的管理,防止出現傷害平民的惡性事件。他知道人性如奔流,只能疏不能堵。

士兵們倒是沒有給錢不離惹麻煩,去窯子里頂多花上兩個錢,但如果淫掠平民家的女人,會被斬首示眾的,而天威軍的軍餉比帝國四大軍團還要高。青樓雖然去不起,去窯子里還夠花,所以沒有人作姦犯科。

楊遠京在疊燕樓被「宰」過一次,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敢去豪華的場所了。對二流青樓變得情有獨衷,這裡地女人雖然不算很漂亮,但也看得過去,而且收費不高。尤其在他和閻慶國分別「收拾」了玉香院的兩位頭牌玉姬和香姬之後。有事沒事的總往這裡跑。

看著香姬搶下了閻慶國的酒碗,楊遠京嘿嘿一笑:「慶國,不管怎麼說,咱都是爺們,能喝不能喝你給句痛快話,別躲在女人屁股後面。」

「喲,楊將軍,看您這話說的。我和我家慶國是挨著坐呢,躲在女人屁股後面的人是您吧?」

坐在楊遠京腿上的玉姬噗哧一聲笑了,從姿勢上來講,楊遠京才是躲在女人屁股後面地人,香姬說的有道理。

「還我家慶國?嘖、嘖,酸哪!真酸!」楊遠京搖頭晃腦地說道。

「就我家慶國,怎麼樣?」香姬把手中的酒碗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環抱住閻慶國的脖子,示威一樣的嚷道。

閻慶國笑著拍了拍香姬圓滿、富有彈性的屁股:「遠京,我確實不能再喝了,認輸成不成?」

「操!和你一起出來就沒有個盡興地時候!」楊遠京一仰脖,喝光了酒碗中的酒:「還是以前和李創一起出來的時候痛快啊……」

「楊將軍,這話你不應該對我家慶國說,應該對玉姐姐說嘛!」香姬嘻笑著在閻慶國耳邊說了幾句,當時就把閻慶國逗笑了。

「什麼話?」楊遠京一愣,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開頭語是一個「操」字,不禁又氣又笑。

「好你個小丫頭!」玉姬也反應過來了:「有了漢子就連姐姐也不要了?你等著,等你家慶國走了之後看我怎麼修理你!」

「嘻嘻,好玉姐,在你修理我之前,先得讓楊將軍修理一頓吧?這還吃不飽……我把我家慶國讓給你好了。」

「你這個沒羞沒臊的小蹄子,敢編排我!」玉姬做勢就要撲上去。

楊遠京一把抱住了玉姬:「行了,別上她當,你要是把力氣用在她身上,你今天晚上可怎麼辦?」楊遠京露出了怪笑。

玉姬臉一紅,乖乖的趴在了楊遠京懷裡。

「天色已經不早了,今天累了半天,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提前去操場呢。」閻慶國伸了個懶腰道。

「成。」楊遠京笑著站了起來:「我也得好好睡一覺,今天白天打了個哈欠,正好被大人看到,一腳差點沒把我踹趴下,明天要是再犯錯,興許就得挨上幾鞭子了。」

「你挨打了?哪裡?」玉姬急忙掀起楊遠京的衣襟,想看看究竟。

「別急啊,在這裡看什麼?」楊遠京伸手抓住了玉姬的小手:「咱們回房,我讓你慢慢看,看個夠。」

「你們說的大人是錢將軍吧?」香姬噘起了嘴:「真是的,你們這麼為他賣命,他還好意思責罰你們?!」

楊遠京和閻慶國對視了一眼,閻慶國伸手摟住了香姬:「小寶貝不說吉利話!明天我真要是被大人責罰了,回來我就好好責罰你!」

香姬雖然和閻慶國做過幾次露水夫妻,但閻慶國是一個表面上熱情、骨子裡冷漠的男人,別看在床上如生龍活虎一般,可舒服完了倒頭就睡。一點不考慮她香姬的感受。此刻閻慶國竟然叫她小寶貝。香姬只感到心懷一陣欣慰,紅著臉錘打著閻慶國堅實的胸膛:「你壞嘛、你壞嘛!」

「嗯……我記得大人哄人的時候說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慶國,你壞得還不夠啊!」楊遠京笑著沖閻慶國擠擠眼,摟著玉姬走遠了。

閻慶國摟著香姬走走停停,一直走到飄香閣前,早已等候著的小丫鬟連忙迎了出來。把兩人迎進了飄香閣。

一流青樓和二流青樓之間的差距很大,最明顯地就在佔地上,疊燕樓佔地很大,有二十多座閣樓,當然,裡面就有二十多個紅牌,疊燕樓就算是爆滿。接納地客人也不會超過三十個,物以稀為貴,夠不上檔次的客人只能讓位。而玉香院只有幾座閣樓,除了玉姬和香姬各自佔了一個閣樓外。其餘的姐妹只能分住一間或幾間屋子,這個時代隔音設施是很不成熟的,走進這樣的閣樓,往往會聽到別人的喘息聲、浪叫聲。

所以稍有地位的貴族們一般都去一流的青樓。他們喜歡惟我獨尊地感覺,大家同樂,你聽我的、我也聽你的,這樣就沒了情調。

而三流的青樓通常只有一座閣樓,情況更為不堪,數個或十數個男人女人擠到一個挨著一個的鴿籠里行事,聲音、氣味可想而知。窯子?

窯子就是指前一個人還在起伏,後面的人已經提著褲子在帘子外等待了。當然,這種火爆的場面只有在一個比較出眾地女人淪落到窯子中之後才會發生,不過縱使那女人身體再健康,至多一年的時間,她就會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殘花敗柳,因為提著褲子等待的男人實在太多了。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地道理人人都知道,可惜很少有人想過那磨刀石的下場,顯而易見,那磨刀石會變得無比殘破,一如淪落在窯子中的女人。

走上二樓,香姬揮手讓丫鬟們退下,她和閻慶國一起向自己的卧室走去,閻慶國摟地愈發緊了,他的右手搭在香姬的右肩上,左手輕撫著香姬的左臂,低聲說著情話。不過閻慶國的眼睛卻在閃閃發光,因為往日里那些丫鬟在鋪好床鋪之後,才會離開房間,這一次的情況有些異常。閻慶國雖然已經準備好在第一時間制服香姬,但心還是有些緊張,他們來玉香院確確實實是來找樂子的,誰都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在宜州府,沒有人敢說錢不離的壞話,換句話說,絕不會有人敢在他們面前說錢不離地不是,香姬是因為自己心上人受了委屈而口誤?真是大笑話!一個迎來送往慣了的女人會有心上人?見多識廣、口齒伶俐的頭牌會發生口誤?此刻丫鬟們出乎意料的退走了,更是讓閻慶國相信自己的判斷!

門被推開了,閻慶國摟著香姬走了進去,一抬頭,正看到一個老人端坐在桌子上,桌子上有酒有菜,卻沒有動過,看起來那老人在等著什麼人。

閻慶國先是一愣,右臂猛然發力,把香姬摟了過來,隨後用左臂扣住了香姬的脖頸,右手拔出了長劍,出操場時,為了能保證刀的秘密,他已經重新佩戴上了長劍。

「閻將軍,你無需如此緊張,我沒有惡意。」那老人用一副滄桑的聲音緩緩說道。

「我也沒有!」懷中香姬的痛苦掙紮根本無法引起閻慶國的同情心,他的左臂反而越扣越緊,直至把香姬的臉憋得發青,他右手中的長劍也沒有閑著,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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