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377章 我的工作是什麼?

「那一天之後,投降後的日本人驚奇的目睹著由吉普車和卡車組成的車隊,一列列的駛入這個國家的每一片土地,他們驚訝的發現當中國士兵和少數量的亞洲聯軍部隊的卡車經過時,大部分人面帶著笑容,向沿途鞠躬的日本人揮手致意。

他們將糖果和巧克力之類的零食扔給孩子們,向女人們吹著口哨,這些「帝國主義侵略者」都毫無例外的表現出了他們的友善。

讓日本人更為驚訝的是,即便是最底的中國列兵,也能夠熟練的駕駛各種車輛,這些中國人奉命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從修理髮動機到幫助日本人搭建臨時窩棚,這些中國人並不指往從他們的慷慨中得到什麼報答,因此,諸如強姦和欺壓之類事情並沒有出現。

日本人也大都接受了這種統治。事實上,對於中國軍隊的這種接受,正應驗著一句古老的東方格言「勝者為王,敗者寇!」

在日本的無數次政權更迭中,得勝的幕府將軍總是以天皇的名義發布命令,即便是二十四年前的社工黨也是同樣,但是天皇的權力在二十四年中,被一掃而空,但傳統卻被流傳了下來。以中國人為主的亞洲聯軍,在短短的一個月後,已經不再是一支異國的軍隊,魏勒勤上將的在日本人心中,顯然已經成為了日本新的幕府將軍。當我在問一位老農對魏勒勤上將的看法時,他回答說。

「對日本來說,不可能再有更好的人選了!」

在這種心態下,信件如同洪水般的向魏勒勤上將涌去,感謝他拯救了這個國家,並支持他對未來製造的政策,要知道儘管臨時政府依然存在,但是亞洲聯軍司令部卻是這個國家的一切制定,現在的日本仍然是「戰敗國」,臨時政府只是一個過渡性質的性權機構。

但日本人的接受和對上將的吹捧,卻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魏勒勤上將,此時所面對的問題。數以千萬計的燃燒彈以及三枚威力巨大的核炸彈,重創了日本,戰爭結束後,日本便陷入了混亂與饑荒之中。

在47年秋天到來的時候,會有15%,大約800萬日本人陷入飢餓的境地,除非中國立即向日本提供大批糧食援助,否則,將會有百萬計的人面臨餓死的境地,這只是亞洲聯軍司令部和日本臨時政府面臨的主要問題之一,根據來自西北的指令,作為聯軍司令官的魏銘勤,須要向那些日本展示其過去社會的邪惡,並帶給他們以中國式的民主模式來拯救自己。而根據中美兩國協議,中美兩國及其盟國將組織軍事法庭,對那些發動戰爭的將軍以及政界要員進行審訊,對那些犯下罪行的軍官進行審判,火奴奴魯的暴行是不會被美國人忘記的。

而對於中國而言,這場公平的審判似乎並不能引起他們太多的興趣,他們奉命改造日本的教育體系,儘管在數十年前,他們曾師法日本學習教育,以中國的儒教思想取代日本所謂的社工思想,以中國式的公正原則來改造日本的法律,同時教會整個國民習慣中國式的自由,放棄全部的日本傳統,而且他們還要負責解除數百萬前日本人民軍的武裝,儘管通過戰場起義,日本臨時政府已經將他們納入了日本警備隊。

但是根據中日兩國協議,為防止日本再次成為戰爭策源地,戰後的日本必須實施最為徹底的非武裝化,這與他們對德國的政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德國,他們緊持德國可以保留少量武裝力量,而在日本,他們卻只准許日本保留不超過五萬人的武裝警察部隊。

同樣的,日本也在發生變化,在一所學校里,孩子們似乎還充滿希望,在長時間的停課後,學校又開學了,孩子們發現教室的窗戶的玻璃碎了。

學生們進入教室時,一位教師正在取下牆上的福井川的畫像,並把他扔到了窗外。

「同學們!」

她說,「現在我們自由了,你們懂嗎?」

他們不再必須為領袖和日本而生死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只為自己而活!」

然後她在黑板上寫下兩個字元。

「一個意思是自我,另一個意思是行動,兩者合起來就是意味著自由,這意味著,從今以後,我們精神上自由了,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自己,而不是為了領袖或國家!」

對於日本人而言,二十四年前,他們為天皇和國家而活,而革命後的二十四年間,他們為領袖和國家而活,而現在,在日本人看來,他們自由了,可以為自己而活了,或許這就是日本最大的變化。」

1947年9月10日《紐約時報》投降後的日本

從伊丹機場到京都的一種上,基南坐在一輛老舊的日本產汽車上,忍受著顛簸的苦惱,汽車在坑坑窪窪的公路上緩慢的爬行著,不時的捲起一陣陣飛揚的塵土,作為一名律師,最初他是準備過了過了聖誕再動身來日本,但是白宮打來的一個緊急,告訴他必須要立即啟程。

一路上,他只看到一些面目獃滯、打不起精神的人,那個在新聞電影中充滿激情的日本消失了,過去的場面似乎仍歷歷在目,一個充滿憂愁、無法振作的民族形象已經取代了他以往的記憶。

日本人曾以清潔、服從而自豪,但是,這些戰後的倖存者們則不修邊幅,邋裡邋遢的,男人們臉上帶著憂愁和沮喪,女人們則是面無表情的裹著肥大的毫無女性之美的和服,唯一相同的或許就是他們眼中對未來的迷惑與惶恐。

只有孩子們仍像孩子,他們追趕著來來往往的中國軍車,揮動著手臂,大聲喊著「巧克力、糖果」,相比於美國在日本可憐的不過五個師的駐軍,中國人在日本駐紮了超過一百五十萬精銳部隊。

也有一些孩子追趕著基南的車,向他喊著同樣的話語,但是他手頭沒有這些東西扔給他們,這些孩子人小就成了乞丐,他甚至都不敢面對這個事實。

道路彎曲的向前方延伸著,車來到了大阪與京都之間的路上,在公路的兩側曾是一片房屋和工廠的建築,如令只剩下了黑色的瓦礫,變成了一片堆滿垃圾的荒野,這片已夷為平地的區域里,只有殘留一些往日工廠殘留的高大煙囪,還有一些燒焦了的線桿,和幾座石頭砌成的斷垣殘壁仍然聳立在地面上,像是見證物一般,注視著這裡的毀滅和死亡,那些紙木結構的房屋則都已經化為灰燼了。

在京都的近郊,他看到一排排低矮的小窩棚,是用破碎的金屬桿和石頭搭成的,上面還留下燃燒彈轟炸的痕迹,這是一片規模宏大的分豈窟,在城市中地區,除去那些日本式古代建築外,還有許多水泥建築完好如初,儘管周圍已經是一片廢墟,但這裡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在大片廢墟的中央,這些建築倖存了下來,簡真就像是奇蹟一般。

車在的京都城中央八層高的國際旅行社飯店停了下來,國際旅行社,這個地方曾經給很多外國人留下了美好的回憶,而現在這裡卻是美軍駐日司令部所在地,也是麥克阿瑟和許多駐日美軍高級軍官和參謀的住所。

基南一下車,一個文職人員便迎了過來。

「基南先生,歡迎你的到來!我是艾奇遜先生的秘書!」

在來的時候,基南就已經知道,他將直接在喬治·艾奇遜手下工作,他是國務院在東京的代表。

「基南先生,希望你能夠諒解,這裡的辦公條件非常糟糕,在這個城市裡來了大約有三四萬中國人,我說的還只是文職人員,他們幾乎搶走了這裡條件最好的地方……」

在司令部的走廊里,喬治邊走邊虎情假意的和基南談著,在走到一個胖乎乎的年青人面前時,他介紹了一下。

「基南先生,這位是哈里森,你在京都期間,他將作為你的翻譯和秘書!希望你過的愉快,我還有其它的事情,哈里森會帶你去辦公室。」

說罷,喬治抱了個歉,便離開了,顯然這裡的一切都繁忙。

「基南先生,希望你能夠原諒,現在,中國人幾乎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我們,他們的氫彈轟炸東京時,幾乎毀掉了日本全部的檔案,為了逮捕那些參與過製造戰爭計畫的,還有退役的軍官和士兵,我們幾乎要把這個國家給翻上一遍!」

哈里森一邊說,一邊領著基南朝他的辦公室。

「你的意思是中國人不配合?」

或多或少的,在來日本的飛機上,他曾聽說過一些傳聞,說中美兩國在日本可謂是矛盾重重,出於維護亞洲民族的利益,中國人並不願意幫助美國人逮捕那些戰犯和軍事罪犯。

「不,基南先生,你一定是受到報界的影響!」

哈里森搖了搖頭,那張娃娃臉變得認真起來。

「他們出人意料的配合我們,也許你不會相信,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派出去的軍人,帶著聯軍司令部的信函,或許臨時政府的人根本不會把地方檔案交給我們。」

「哦?」

哈里森地回答道是出乎了基南的意料,按照白宮通知他立即來日本的一個解釋是,擔心拖時間長了,會夜長夢多,他們希望立即,最好現在就對那些該死的日本人進行審判,然後把他們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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