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374章 投降

24點整時,我們走進了大廳。1947年6月9日來臨了。

大家坐到桌邊。桌子擺在牆邊,牆上掛著中、俄、法、波、捷、荷、比各國國旗。直到現在,一些人,包括我們的同胞都認為,6月9日的單方面受降,實際上意味著戰後世界決裂的開始,但是我和很多人一樣,都不贊同這種看法。

在二戰時,實際上我們和我們的盟友俄羅斯帝國所承擔的使命以及發揮的作用,遠超過美英等國,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為了利益而戰,只有我們抱著最崇高的給世界帶去自由的信念加入那場戰爭。當然說這些偏離了話題,還是回到那一天。

「我們,中國國防軍武裝力量最高統帥部和聯軍最高統帥部的代表,」

作為聯軍代表,因此我在會議開幕時宣布。

「受反希特勒各國政府的委託接受德軍統帥部代表德國無條件投降。請德軍最高統帥部代表入場。」

頭一個跨進門口的是不慌不忙、顯然在極力保持平靜的施佩爾,他曾是希特勒的御用建築師,亦曾主導過德國的軍工生產,將德國軍工生產提到頂峰,可以說,如果沒有施佩爾,戰爭不會拖延到1947年,可能會在46年左右結束。

出現在施佩爾身後的是海因里茨元帥。同時入場的還有未老先衰的弗雷德堡海軍上將,當然還有身為皇室代表,畢竟是在他們的主導下結束了這場戰爭。普魯士王子弗里德里希王子,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德國人,就像絕大多數德國人一樣,正直而高尚,在戰爭前他就因反對希特勒被迫流亡國外,他所承受的一切,是我們所不能想像的,雖然一些德國人因他在520事件中的角色,認為他背棄了德國的傳統,但是如果沒有他和那些上校們的勇敢嘗試,德國有可能向世人證明德國的榮譽嗎?

德國人被安排在離門不遠處專門擺放的一張單獨的桌旁就坐。

當時我問德國代表團。

「你們手上有無條件投降書嗎?你們是否研究過並有權在這份投降書上簽字?」

我先用中文詢問,然後又用德語重複了一遍,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個人始終相信,德意志民族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民族,在國防軍建立初期,在總理辦公室任職的以及軍校中的德裔軍事僱員曾給予我們很大的幫助。

身為德意志帝國臨時首相的施佩爾,用德語重複了我提的問題。

「是的,我們已經研究過並準備簽署它。」

施佩爾用沙啞的嗓音回答後,將威廉三世皇帝簽署的一份文件轉交給我們。該文件中證明了他們受全權委託簽署無條件投降書。

在得到這份授權書後,我才站起來說。

「請德國代表團到桌邊就座,簽署德國無條件投降書。」

施佩爾戴上單眼鏡,坐在椅邊,用微微顫抖的手簽署了五份投降書。弗里德里希王子、海因里茨元帥和弗雷德堡也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6月9 日零點50分,接受德國武裝力量無條件投降的會議閉幕。簽署完畢的無條件投降書於當天早晨就被專機送回西北。

投降書的第1條規定:「1、我們代表德國最高統帥部的簽字人同意所有德國陸、海、空軍的武裝力量和目前仍由德國最高統帥部支配的全體兵力無條件向中國國防軍最高統帥部、同時向聯軍遠征軍最高統帥部投降。」

白天國務院來電話通知我說,有關德國的全部文件已收到並面交總理。

就這樣,一場浴血的戰爭結束了。德國被徹底打敗了。

共和中華國防軍陸軍元帥張鎮國《戎馬歲月》

吉普車緩緩地開過小橋,駛入了一座法國城鎮。城鎮看上了有些反常,窗口沒有懸掛三色旗,牆上也沒有歡迎中俄聯軍的宣傳畫或宣傳標語,這一切出幾乎吉普車上的國防軍官兵的預料。

在過去的一個月中,法國北部的每一條道路上都擠滿了坦克、裝甲車、汽車、炮兵和步兵,空中的運輸機更每天上千架次的飛行,直升機更是一副遮雲蔽日的模樣,之所以這般,是因為德國是向單方面向聯軍投降,這是兩國達成的協議。

根據投降協議規定德國在所有佔領區在中俄聯軍未到達受降前,不能夠向美英盟軍投降,這是戴高樂以及戰鬥法國所要求的,如此要求,是為了避免法國落入貝當之手,對於這個要求,中俄兩國自然是全力配合。

幾乎是在6月9日,投降協議簽字的同時,國防軍、俄羅斯皇家近衛軍六個空降師,便從波蘭、荷蘭、德國甚至俄羅斯境內,搭乘近2800架運輸機在六個小時內,完成對弟戎、貝桑松、卡昂、雷恩、南特、厚熱等一百餘座城的空降或機降,在隨後十八個小時內,又有十萬僅攜帶輕武器的中俄聯軍抵達控制線德軍一方城鎮,實現了對法國德佔區的控制。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一場與英美爭奪法國的「進軍戰」打響,法國的道路上布滿了開赴第一次,增援與英美盟軍對峙的中俄聯軍,而幾乎每一座法國北部的城市都有法國的男男女女成群結隊的歡呼,穿著他們最鮮艷的服裝,揮舞著那些在淪陷時期藏在櫃中的三色旗,高唱著《馬賽曲》慶祝解放。

但此時這座城鎮似乎怪了點,周圍看上去死一般的沉寂,看上去簡直就如同一座鬼城。

「長官,怎麼回事!」

開著車的李奇說了句。

「咱們是不是走錯了路!」

「錯不了!」

用手指頂了下鋼盔,孫逸軒頗為自信地說了句,雖說看不懂那些法文路牌,可打從共和十年進了鷹營,算算幾乎等於當了二十六年兵,要是還看不懂地圖走錯了路,只怕說出去都丟鷹營的臉,到那時他就活該沖著腦袋瓜子放一槍了。

但或是出於確定一下的原因,他還是取出一張地圖,攤在膝蓋上,突然他聽到咔嗒一聲,是推上保險的聲音,看著地圖的孫逸軒一笑。

「這個笨頭笨腦的傢伙……」

打開保險的毫無疑問,肯定是唐熱,一個在突劂斯坦的國民學校學習生活了十六年哈薩克人,有時候若是不看他那張臉,看著他吃肉時的模樣,孫逸軒都想不明白,只能說國民教育非常成功,成功的甚至消除了突劂斯坦的宗教影響。

在他前方的副駕駛位上,司馬仁無精打採的叼著根煙,他把鋼盔往後腦一推。

「長官,你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什麼?一瓶葡萄酒和一個法國女人!」

不知道是他太年青,還是太勇敢,或是本就是一個笨蛋,在這個時候,他一點兒都不擔心,即不擔心碰到一些逃出軍營不願投降的黨衛軍,要知道他們去接受的就是一支黨衛軍部隊的投降,現在他並不為自己的安全擔心,總之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影響,對於他來說,戰爭在一個月前就結束了。

「是這個地方拉布爾伊德,沒錯!」

在地圖上得到確認後,孫逸軒說了句,然後揮揮手,讓開著車的李奇繼續開車。

端著槍的唐熱手指按住自動步槍的扳機,在吉普車駛入鎮子的廣場里時,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作為一個剛分配到前線不到三個月的新兵,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得到一個勳章,然後退役帶回家向那些女人們顯擺,可是現在呢?戰爭結束了。

他掃視著街道周圍緊閉的門窗,臉頰上的股肉隨即神經質的抽搐起來,也許這裡埋伏著敵人也不一定。

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喧嘩聲音,唐熱一直舉起的步槍,猛地過身去,只見旅館的大門敞開,門裡湧出一大群人,他們中間許多人都攜帶著武器,有的手裡握著衝鋒槍,有的腰裡別著手榴彈,人群中還夾雜著一些婦女,在男人們中間這些女人特別的醒目。

「是法國人!」

孫逸軒朝著後坐一靠。

「他們掌握了這些市鎮!」

頃刻之間,吉普車周圍擠滿了人,但是人群中毫無歡慶的氣氛,他們顯得非常嚴肅,一個男人穿著短燈籠褲,胳膊上載著法國國旗袖章。

「你們在這幹什麼?」

司馬仁用法語問道,和李奇那個農民、唐熱那個山裡人、孫逸軒那個孤兒不同,他可是司馬家的少爺,算算和總理還沾點親,雖說家裡並沒有多少土地,可是早些年爺爺置下的幾家公司的股票足以讓他揮霍一生,富足的生活,讓他在當兵之前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不僅會德語和俄語,還會英語和法語,所以,他一直都是少校的翻譯。

「我們在等德國人!」

一個婦女說道,對於這個個頭不高,園臉身材如橡木酒桶的中年女人,他根本就沒有一丁點興趣。在問話時的,他的眼睛朝著人群中掃著,試圖找到幾個漂亮的法國女人來,可他的願望卻落空了。

「你們是怎麼進鎮來的?」

「乘車進來的!」司馬仁不耐煩地回答道,心裡對這群膽小鬼冒起了無名之火來,他們的年青女人都藏到那裡去了?

「這裡是怎麼了?」

「鎮子的另一頭有幾千個德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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