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335章 最後一分鐘

納粹哲學對於生活在民主制度下的人來說是一種神秘莫測的玩藝兒,但對於德國人卻並非如此,因為他們親眼看到了希特勒把他們的祖國從崩潰的邊緣以及一觸即發的革命中拯救出來,從失業和飢餓中解救出來。

儘管納粹黨員為數不多,但在世界歷史上還從未有過象希特勒那樣的人,能深深地吸引著成千上萬的人。希特勒不假借任何名義,絕對地統治著一個偉大的民族。他依靠的不僅僅是強權和殘暴,還有他的思想。

他把德國人引為自豪的、但自認業已丟失的優越地位還給了他們。但是,他一直提醒他們,必須粉碎猶太人和猶太人把世界拱手捧給社工黨的陰謀。

十多年來,希特勒不顧一切地向德國人灌輸對猶太人和社工主義仇恨,他如願以嘗的毀滅蘇俄社工黨的威脅,並把蘇俄化為德意志的獵犬,在中國和帝俄打死這條獵犬之後,德國面對一個前所未有的強敵,這個強敵直指著德意志的本土。

對俄國人的敵視以及對東方人的恐懼,支配著東部戰場上的士兵進行垂死的抵抗。希特勒不厭其煩地對他們說。如果中俄聯軍打到歐洲將把他們的妻室,他們的祖國如何如何,歐洲將會如何如何,總之,如果中俄聯軍打到了德國,那麼整個歐洲都將會毀滅,阿提拉的、成吉思汗的屠刀會降臨在整個歐洲,歐洲的一切都將毀滅。

因此,這些德意志的士兵們在戰鬥著,絕望地戰鬥,在仇恨、意志、恐懼和愛國主義的支配下戰鬥。他們不是在拼武器、拼物質,而是在拼意志、拼勇氣。儘管中俄聯軍的攻勢強大,在坦克、飛機等方面占絕對優勢,但東部戰場卻開始穩定下來。而這在一個星期以前,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希特勒或許是惡魔,但是他的確做到了許多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歐洲國家所有的元首中,只有希特勒,由於他對德國人擁有的奇特的權力,才是真正不可缺少的人。他是一種命運的主人。

他自己知道這一點。他一直相信1924年,他在蘭茨貝格監獄寫下的一段話:

人類歷史上,每經過一段長時間,就會出現這樣一種人,他既是講究實際的政客,又是參與政治的哲學家。這種結合越是緊密,他在政治上遇到的困難就越大。這樣的人不致力於滿足凡夫俗子的切身需要,他要達到的目標往往只為少數人所理解。因此,他生存在恨與愛之間。眼前的這一代人,不理解他,紛紛提出抗議,正好和他為之奮鬥的後代人的感激大相徑庭。

只不過,希特勒的目標「只為少數人所理解」,但數百萬人卻懷著盲目的忠誠繼續追隨著他……

1947年2月2日《時代》——《德意志可以做到!》

對於德國!

對於德意志帝國軍隊而言。

漢斯·烏爾里希·魯德爾上校就是一種戰鬥精神的象徵。他指揮一個「斯圖卡」式轟炸機隊。這個人中等身材,精力過人,留給人們的印象極深。他走起路來簡直是跳躍,講起話來尖聲細氣。他一頭鬈曲的褐發,藍色的眼睛炯炯發光,輪廓異常清晰,儼然是一尊石雕。

儘管他對希特勒頂禮膜拜,勝過眾人,但這並不妨礙他比任何人都更開誠布公地抨擊國社黨員們及軍事首腦們的錯誤。他在八年的時間裡,執行任務和參加了三千兩百餘次戰鬥,他的戰功顯赫,是舉世皆知的。

他一個打沉過一艘蘇聯戰列艦,摧毀了超過600輛坦克,上千輛卡車和火炮,他一個人毀滅的兩個師,全世界,幾乎每一名攻擊機飛行員,都將其視為偶像。

二月八日,魯德爾的部下在屈斯特林和法蘭克福之間沿著奧得河同已迂迴地繞過了希姆萊集團軍群防線的中俄聯軍前鋒部隊作戰。實際上,除了駐紮在奧得河和分散在河對岸的幾支分隊以及魯德爾的「斯圖卡」轟炸機,每架飛機都裝飾著一個6百年前桑頓騎兵攻打東方時的徽章,以外,希姆萊別無其他手段阻止數百萬中俄聯軍。

「斯圖卡」已不能再在空中逞雄,它速度慢,不靈巧,俯衝投彈時容易被擊中。魯德爾本人就被擊落過十多次,左腿被機槍子彈打傷,至今還打著石膏。最近兩個星期,他的部下沿奧得河飛來飛去,擺出一副出擊的架式,企圖阻止聯軍的坦克群。他們曾擊毀了數百輛蘇俄坦克,但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並不願意攻擊中國坦克,中國坦克的裝甲遠比他們想像的更厚,而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卻是數以千計的中俄兩國坦克在沿著奧得河不停地衝擊著,他們隨時都有可能發起攻擊。

在北部戰役結束之後,魯德爾被召到元首的司令部接受一枚特製勳章。

「你已經飛得夠多了!」

希特勒握著他的手,兩眼盯著這個無數的證明日爾曼是世界上最優秀人種的飛行員說道。

「你必須珍惜你的生命,為德國青年謀利益,並讓他們從你的經驗中得到教益。」

對於魯德爾來說,再沒有比讓他去學校教那引起年青人更糟糕的事了,戰鬥的血液一直流淌在他的血管之中,這是永遠不可能磨去的。

「我的元首,只有允許我繼續率領我的中隊飛行,我才接受勳章。」

魯德爾固執請求讓希特勒笑了,很長時間以來,或許是從中國人打到波蘭的那天開始,他就難得一笑。

他一直握著魯德爾的手,激動地望著這名最優秀的日爾曼人。他用左手打開一個襯著絲絨的黑盒子,裡面放著一枚金剛石制的金光閃閃的勳章,這是為魯德爾特製的。

希特勒嚴肅的面孔放鬆了,他微笑著看著魯德爾。

「好吧,那你就繼續飛吧!」

但是,剛過幾個星期,他又改變了主意,命令魯德爾搞地勤。魯德爾氣的差點發瘋,找帝國元帥戈林,沒找到,他又想找凱特爾,但凱特爾在開會。沒辦法,只好找希特勒本人。當他請求同元首通話時,聽到一個人用懷疑的口吻詢問他的軍銜。

「下士。」

魯德爾開著玩笑回答。在電話里他聽到一陣讚許的笑聲。

元首的副官尼古拉斯·馮·貝羅上校過來接電話。出於對魯德爾的尊敬他勁阻的他的魯莽。

「我知道你要幹什麼,我勸你不要惹怒元首。」

面對這種局面,魯德爾決定向戈林求援。戈林正在卡林霍爾鄉下的家裡。帝國元帥身著一件亮閃閃的大袍子,袖子飄舞著,就像是大蝴蝶的雙翅戈林對魯德爾說。

「一個星期以前,為了你的事,我去見過元首。元首說:『當魯德爾站在我面前時,我不忍心叫他停飛,確實,我不能對他這樣說。但誰去指揮空軍呢?你可以去對他講,我不能夠。我願意看到他高興,不願在他服從我的意志之前見到他。』這都是他的原話,我不願更多地談這個問題了。我了解你的全部理由和困難。」

魯德爾聽罷,二話沒說,返回了前線。他堅定如前,繼續飛行,不過,是秘密的飛行,直到在一份戰報中提到他在一天內擊毀11輛坦克的戰績時,他的飛行才暴露了。他接到命令,要他立刻返回卡林霍爾。

愛將的魯莽和陽奉陰違讓戈林發火了。

「元首知道了你還在飛,要我警告你,從此不準再飛。你不要逼著他對你做出違抗軍令的懲處。另外,很明顯,人們很難認為這是一個以英勇無畏而獲得德國最高榮譽獎章的人應取的態度。我沒有必要再發表個人看法了。」

二月八日,即兩周後,魯德爾一直在飛。晚上,他接待了艾伯特·斯佩爾的來訪。來人是希特勒部長中能力最強、聰明絕頂的一個,負責軍備和軍工生產。

「元首準備襲擊的波蘭和俄羅斯的鐵路交通系統,他希望破壞敵人的後勤運輸,你是知道的,中國人那怕就是一根火柴都需要的從亞洲運來,如果我們實施轟炸的話,起碼一年之內,讓他們恢複不了元氣,這將有助於我們反攻中俄聯軍,這次行動由你來組織!」

斯佩爾鄭重其事地說道。

「但你不能親自飛行,這一點是元首特意關照的。」

面對這種「關照」,魯德爾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提出異議。

「實際上,別的人比我更適合這項任務。我的專長是俯衝轟炸。」

但斯佩爾僅僅只是平靜了說了句。

「這是元首的意思。」

斯佩爾沒有理會魯德爾表露的不滿,而是繼續說了下去。

「現在德國工業所遭受的巨大破壞令我很悲觀,儘管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我們現在一個月生產的武器,比兩年前兩個月生產的還要多,但這是不夠的,兩年前我們是沒有足夠的武器,而現在,我們卻沒有足夠的人來操作武器。但是,我希望西方看清局勢,而不致讓歐洲落入東方人手中。」

說到這裡,斯佩爾長嘆了一口氣。

「但我相信,要解決這一問題,元首對我們是必不可少的人物,今天下午,在柏林還有一個會議,也許,德國還有希望!」

儘管壞消息不斷從各個前線傳來,希特勒並不氣餒,下午的會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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