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308章 不同的選擇,相同的機會!

「親愛的威利斯先生:

在南美洲大陸漫遊了一年零六個月之後,我搜集到相當數量的第一手材料,足以得出結論,在過去的二十五年間,中國打入西半球南部的嘗試取得了罕見的成功。例如,智利在1940年時存在有美國、英國、德國以及中國的經濟力量。如果說我國在當時取得了27%的出口和23%的進口額,那麼中國相應的只佔將20%和7%。但是,一年之後中國使自己的出口增加到28%,進口增加到10%,迫使我們讓出自己的陣地,我們的出口下降到19.5%,進口下降到13.5%。英國遭到了更沉重的打擊。在薩爾瓦多、瓜地馬拉、秘魯、厄瓜多、哥侖比亞形成了相同的或者幾乎相同的態勢。

即便是南美各國對中國宣戰之後,形勢應當發生根本的變化,但是鑒於自1938年開始阿根廷在南部大陸對華貿易中佔據首位,鑒於阿根廷有幾千家使用中國資本開辦的公司,在中國與美國停戰,並與南美各國通過談判恢複其經濟地位後,重建後的中國資本仍然十分強大。

現在,隨著中俄聯軍在歐洲的攻勢的順利,納粹德國的滅亡已經沒有任何疑問,在當今整個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阻擋裝備有十八萬輛坦克、二十九點五三萬架飛機以及千萬噸艦隊的武裝起來的3350萬中俄聯軍的攻擊,這是毋庸質疑的。

儘管有消息指出白宮準備在歐洲斬斷中俄帝國伸向歐洲的魔爪,但我們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即歐洲徹底淪入中俄帝國的掌控,那麼對於美國而言,有著太平洋、大西洋壁壘防線的美洲將成為自由世界最後的陣地,如何固守這一陣地防止中俄帝國染指,則成為美國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正因為如此,我想向您提—個最為重要的問題:您將在何種程度上批准對分布在阿根廷、巴西、智利和巴拉圭的中國移民開展工作?您是否同意開展這種工作?

現在,世界形勢發生了變化,在華盛頓卻仍然存在著不務實際的理想主義者。我曾向華盛頓建議,在中國試圖建立橫跨歐亞大陸的集約化陣營時,美國必須優先考慮北南美集約化問題,同時務必加強英國的力量,英國將成為未來戰後的中,美國應對中國挑戰的重要環節,儘管我個人更傾向於,美國必須不計代價的獲得歐洲大陸的前進基地,但就目前看來,我們成功的機會非常渺茫。

華盛頓很多官員反對我們過多的干涉南美事物,以防損害民主理想,這是美國立足的基礎。自然,但在此之後,面對中國人在世界範圍內表現出的咄咄逼人的態勢,我們必須要考慮到整個美洲已經成為美國最後的家園,現在看來,拖延無異於死亡,白白浪費的每一天都對我們不利。

倫敦並沒有袖手旁觀。不過他們還在希望歐洲局勢能在年內發生變化,可以使自由世界與中俄帝國達成某種平衡,但就現在看來,我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在整個世界都將注意力集中到歐洲的時候,展開保衛美國後院的行動,為了遙遠的未來。

盼復,同以往一樣,您的建議對今後的工作無比珍貴。

您真誠的

強納斯·傑克

1946年6月15日」

坐在橢圓形辦公室中,杜威取出情報局提供的情報資訊合訂本,然後仔細翻看著,從過去的幾個月以來第一次感到一種對事業的渴求,不是為單純干點什麼,而是為奉獻終生的事業。

自由的事業,而與自由的事業划上反號不再是希特勒,而是情報資訊中不斷提到的中國。

作為美國總統面對來自東方的威脅,不僅杜威顯得有些無力應對,甚至於美國也是如此。

「……中俄聯軍逼近距離德國邊境不足五十英里!」

如果在過去,這或許是個好消息,但想到中國人對歐洲表現的濃厚的興趣,杜威的眉頭一皺,曾經看似強大的德國,此時亦無法阻擋中國人的腳步。

「……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秘密派出特使前往中國……」

看到這份情報時,杜威的表情更是不斷變幻著,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和中國人在進行接觸!

這顯然是一個壞到不能再壞的消息。

一直以來,華盛頓對於領導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的戴高樂都深感懷疑,早在1943年羅斯福就曾致電艾森豪威爾,美國政府不能容忍由任何不受盟國最高統帥部指揮的機構控制法國軍隊,這種的堅持統一指揮的意見,可以用軍事上的種種考慮加以解釋,但是羅斯福還進一步提到,對於組成任何政府或委員會,擅自以任何方式表示,直到法國人民自行選擇一個政府以前,他將統治法國,我們都不感興趣。

儘管杜威在很多觀點上有別於羅斯福,但是對戴高樂的不滿卻是共同的,雖然美國早就給予民族委員會某種程度上的承認,而且經過長期的鬥爭和謀劃之後,法國的海外屬早已明確重新參戰,並在戴高樂的領導下團結起來,戴高樂還成為法國國內抵抗運動在法國國外的公認領袖。但作為美國的總統他並不想給戴高樂一匹白馬,讓他騎回法國,使自己成為法國的主人,

「總統先生!」

厄爾·沃倫國務卿在步入橢圓形辦公室後,輕輕致敬後,才坐到總統的面前。

「厄爾,你來了,情報局將文件交給你了嗎?」

杜威將手中的情報彙編遞了過去。

「他們的特使已經到了西北市,中國的報紙甚至加以了報道,顯然兩者都沒有意願隱瞞這一切。」

厄爾點頭說道。

「就像三年民族委員會成立時一樣,戴高樂用與蘇俄接近,打出蘇俄這張牌來對付羅斯福,儘管的俄國比其它所有國家都更早承認阿爾及爾委員會代表法蘭西,面對蘇俄的壓力,雖然當時華盛頓對戴高樂的野心非常警惕,但最後仍不得不有限度的承認他們,這一次無疑是故伎重演。」

杜威點點頭,戴高樂的計畫非常精明,他試圖用與中國接近的方式,換取美國的支持,準確的來說是卻是某種改變。

「盟軍最高統帥部對法國抵抗運動軍事價值並沒有任何信心,我們很難想像自由法國可以提供給法國一個臨時政府!而戴高樂是在加重自己的籌碼!」

「是的,總統先生,正因如此,與維希政權接觸是對美國最為有利的選擇,貝當在法國國內擁有的聲望是戴高樂難以企及的,他是在法國民眾的歡呼聲中成為法國的元首,維希法國政權建立,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合法代表法蘭西國的政府。貝當元帥在參議院以569:80高票當選為元首,雖然約有四分之一的參議員沒有出席,但是仍不妨礙他的合法性。」

望著神色凝重的總統,厄爾緩聲提醒著總統,在過去的一個月中,美國已經在瑞士與維希政府的代表舉行多次秘密會談,而正是這種秘密會談造成法國民族解放委員會的異動。

在厄爾提到貝當時,杜威的臉上露出些嘲諷的神情,這個曾在上次戰爭中拯救法國的法國元首,此時不過只是德國人的傀儡而已,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他的確如此。

三年前美國基於參戰前與維希法國的多方接觸,認為其絕不可能偏向納粹陣營,於是制定了在法屬北非進行登陸的「火炬」計畫。登陸過程中,大部分維希法國部隊確實未經抵抗就放下了武器,少數抵抗侵略的法軍部隊也沒給登陸部隊造成很大傷亡,事實上盟軍在法國領土登陸的行為確實是侵略。第二戰場成功開闢,德國戰略地圖上後門大開。

但是就像後來對待像投降的義大利、求和的匈牙利、獨自退出戰爭的羅馬尼亞一樣,納粹德國隨即對維希法國實施了軍事佔領。德國、義大利部隊實施「安東」行動,迅速佔領了維希法國全境。法國政府被軟禁。獨立而且保持中立地位的維希法國事實上在這一天壽終正寢。

在德國出兵佔領法國南方時,許多法國人希望貝當離開維希,但是他沒有離開,仍然留在那裡,仍然忠於一個過於簡單的政策概念:在祖國受難的時候,不應該拋棄本國的土地和自己同胞。這是貝當個人的悲劇。

儘管表面上貝當在完全成為傀儡之後,仍然執迷不悟。甚至還寫信給希特勒表示:「今後佔領當局有權改變法國的一切法律。」但在另一方面,盟國卻清楚地知道貝當絕不可能同德國人合作,否則在5年前簽署停戰條約時,也不可能建立秘密軍火庫,以在必要時組織可靠的軍隊,儘管在當軍入侵時,由於告密,大部分被德軍起獲,小部分又遭到哄搶,而且貝當以及維希從未停止過與盟國的接觸。

「合法的政權機構在法國擁有的威信是戴高樂無法提供的,昨天晚上,在軍事地圖室,將軍們像我介紹了中國軍隊在歐洲的軍事行動,從地圖上看來中國軍隊分成ABC三個進攻方向,其中B方向,也就是直搗德國本土的力量最為薄弱!」

提到昨天在軍事地圖室,看到的未來歐洲局勢分析時,杜威面色顯得有些陰霾。

「他們的軍事行為,直接暴露出了他們的野心,中國顯然無意在第一時間徹底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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