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32章 失去與得到

9 時30 分,從遙遠的天際,隱約傳來了一陣微弱的震顫聲:數百架轟炸機群正自東飛來,準備轟炸英印軍陣地和前線機場。隨後的天空又恢複了以往的寧靜。在地面上,英軍前線陣地的炮兵指揮官部在緊張地對著表。

9 時40 分,全線總攻擊令下達了:「全軍開炮!」霎時間,1900 門大炮在陣陣震耳欲聾、山崩地裂般的轟鳴聲中狂吼起來,整個戰線立時爆出衝天火光。連珠炮似的轟擊把地獄烈火雷霆萬鈞般地傾瀉到了英印軍固守的陣地上。

軍、師、團屬炮兵,每門榴、迫炮在第一輪炮火準備中平均發射了30至50發炮彈,急促射,不停地打。以至於許多炮炮管都打紅了,才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那些接受過嚴格訓練,魁梧壯實的裝填手連續送彈數十發炮彈後,胳膊都酸痛的無法伸直,以至於不得不中途更換裝填手。

密集的發射令所有炮位四周,都是空彈殼、空彈箱,堆得像座小山般。因為天氣晴朗,能見度非常不錯,以至從炮兵陣地肉眼都能看到卡拉奇外圍陣地,第二十一集團軍的多個炮兵陣地上一片發射煙塵,而對面十數公里外的英印軍前沿陣地卻陷入了一片烈火硝煙。

捲來陽光燥熱的北風把英軍陣地上的硝煙吹開,繼而俄軍前沿的和縱深硝煙連在一起,在陣地上形成了一道厚厚的灰黑色的把整個卡拉奇外圍,都遮擋在後面的巨大煙牆,場面非常壯觀。

而幾乎每一個在等待進攻命令的國防官兵甚至都感到大地就在腳下顫抖,就像地震的前兆一般,而在遠方沙漠戈壁灘上,更是一片煙火籠罩,黑煙籠罩了整座城市的外圍,而他們則不時的朝空中望去,似乎是想看清那些發著呼嘯著從頭頂掠過的炮彈,密集的呼嘯如同狂風一般。

雖然在國防軍的步兵戰術手冊中強調勝利的基礎第一次是火力、第二還是火力,儘管他們在電影中不斷地看到火力優勢,但是這個火力的概念到底是什麼,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概念,而此時,經歷了這麼一堂課,他們明白了什麼是「火力優勢」,1900門榴彈炮的齊射,遠遠超出了他們所知的概念。

當他們在感慨著炮擊的震撼時,在英印軍戰線上,這支最後的英印軍卻處于震撼的中央,直接「享受」著震撼的波浪水洗理。進攻開始呼嘯而至的炮彈在英印軍的堅固據點之間一片片炸開,無數的地雷彼從地下炸出,拋向了天空。沙石和被炸得參差不齊的帶刺鐵絲網就像噴泉似地四處飛竄,每一刻都有數千聲兇狠無比的炸響,碉堡像被推倒的紙房子一樣癱塌了,地下掩體猛烈地凹陷了下去,炮彈爆炸的威力把那些一絲不掛的英印官兵的屍體撕得七零八落本來。

再也沒有誰比英印軍第一百四十六師師長,卡爾.肖特曼更手足無措的了。在炮擊剛開始的短短几秒鐘時間內,他的通訊設施即被炮彈炸成碎片,146師與各團各師的聯絡都已中斷,為了與部隊恢複聯繫,作為一師之長的他便決定親赴火線。只帶了一名參謀軍官和一名司機,在第一輪炮擊結束後,就啟程前往戰場了。

他的汽車穿梭於彈幕之中,不停地上躥下跳,可在半路上,他們就遭到了一群從天而將的攻擊機的掃射。前坐的參謀軍官被15毫米的機槍的撕碎胸膛,人瞬間斷成兩截癱倒在車上。汽車司機狂亂地把車往後倒開,他只注意逃避射來的槍彈,而沒有發現車後的肖特曼被一枚破片撕碎了腦袋,幾乎是在戰役才打響的第一時間,防禦英印軍前沿的146師就暫時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境地。

就在這時,天空中出現18架四發重型轟炸機,儘管投入戰場不過數月,但無論是國防軍或是英印軍官兵對這種飛機並不陌生,H—32遠程轟炸機,儘管在半年半方才投入戰場,但的卻因為其可以在幾秒內投擲60枚200公斤航彈,彈坑平均間距5米,覆蓋面長400米、寬150米,而獲得「犁地機」的稱號,不過英國人更願叫他「魔鬼母雞」,

當這18架H—32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時,國防軍第23師以及第九裝甲師則靜靜的等待出擊,在地面正在遭受輕型航彈、炮彈蹂躪的英印軍官兵遭到轟炸之後,就會接到進攻命令,坦克車組成員、車載步兵,這時彼為自得點起一根香煙,吸著煙望著遠處仍籠罩於黑煙中敵軍前沿,他們已經目睹了太多次的H32的轟炸,這次轟炸和過去並沒有什麼區別。

在距離目標還有十數公里時,18架轟炸機突然分散開來,並沒有像過去一樣保持密集編隊,這是怎麼回事?地面等待與兄弟們一同進攻的空軍飛行員,大都詫異地看著天空中散開的轟炸機,他們怎麼沒有保持密集編隊。

已經飛臨英印軍陣地上空5000米的一架轟炸已經打開了彈倉,只是孤零零的一架而已。這時一個大型的園柱體被投了下來,接著空中出現一朵白色的傘花,傘花下是汽車般大小的炸彈。

那是……

一時間敵我雙方所有人都目睹著空中的這枚怪異的「玩意」,沉重的炸彈並沒有呈直線下降,而是拖著的白色的傘花呈一定的角度朝著地面飛去。

「轟……轟……」

就在所有人都驚訝不已時,在炸彈接近地面時接連發生兩次爆炸,第一次爆炸目標上空炸出一團高達數百米的黑色煙雲,就在人們還沒反應過來時,再一次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橘色的巨大煙團升騰成蘑菇雲狀,紅色的蘑菇雲轉瞬即逝化成一片黃黑色的煙雲,劇烈的爆炸即便是數公里外正等待出擊的國防軍官兵都感覺到明顯的震感以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下一秒他們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的一陣衝擊波卷著沙土迎面撲來。

不知是衝擊波或是驚訝的原因,香煙從他們的唇間跌落,幾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數公里外的爆炸,就在衝擊波襲來的同時,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英印軍前沿不斷發生小規模爆炸,那或許是未被引爆的地雷發生的爆炸。

「我的個乖乖……」

就在眾人愣頭愣腦地望著遠處的爆炸時,接連不斷的爆炸和震蕩不斷的傳來,這會他們才算想起來,剛才飛去不是一架飛機,而是……18架!

掃雷坦克的掃雷滾碾壓著地面,後方的坦克則隨著掃雷坦克碾壓出的通道,步兵、步戰車緊隨其後,但出人意料的是,掃雷坦克引發的爆炸並不密集,沙土上偶爾可以看到被衝擊壓向倒的沙漠灌木,都呈向心圓式傾倒。

預料中的激烈的抵抗並沒有發生,整片荒原中只能夠聽到坦克發動機的轟鳴聲,所有人都驚訝的瞅著似燒灼後地面,地面上大大小小的彈坑,彈坑中甚至還有此許玻璃窗粒,那模樣像極了月球表面的隕坑,被炮彈炸碎的鐵比網似乎像遭受龍捲風襲擊一般,扭曲的飛出了百米。

「他媽的……剛才那群帶膀子的扔的是什麼玩意!」

終於,當他們行軍到英軍前沿陣地時,他們先看到地面呈現出燃焦的跡象,所看到的是戰壕內數在千百計被撕碎的屍體,這些屍體無一例外吃呈半燃燒狀,只有身下的皮膚未遭受燃灼,原本的那些工事無一例外的全部坍塌。

而在數百米外,進攻的國防軍官兵卻看到另外一幕,戰壕里躺著的英印軍官兵大都渾身赤裸,他們的皮膚並沒有受到燒灼,表面上看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卻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而在他們的口鼻耳處卻帶著些許血跡。

縱深推進!

沒等他們探究這是怎麼回事,電台中傳來的軍部的命令。

進攻的部隊繼續推進時,發現在半徑500米內的人大都呈燒焦狀,而即便是推進到1公里外,仍然看不到什麼活人,大都是渾身赤裸似乎沒有表面傷害的屍體,偶爾可以在戰壕中發現完全被嚇傻的英印軍官兵,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只是傻傻的渾身赤裸地站在那裡,甚至當坦克出現在他們眼前時,他們同樣忘記了恐懼。

一息間,一切完全改變了。

在進攻部隊繼續推進時,數輛裝甲車已經到達爆炸發生的位置,一群穿著和普通士兵並沒有什麼模樣的人,拿著攝像機和種種儀器似乎是在檢查、評估著什麼,並不時的做著記錄,而更多的屍體則被抬上了卡車,看這模樣似乎是在進行一場什麼試驗。

「黃將軍,我說過的,不需要那麼多,只需要三四枚,就能把他們的防線撕碎,結果……18枚,你把地球炸成了月球,表面上看,他的重量是12.8噸,裝葯不過8噸,但是爆炸威力卻接近40噸TNT炸藥……」

在 的司令部內,一個年青人的語中儘是埋怨之意,似乎是在責怪眼前的這個人,耗用了自己太多的東西。

「……」

放下手中的照片,黃百韜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望著他的目光幾如看見鬼魂般,眼中依然帶著不可思議,從各部隊接過的戰場報告遠沒有這個人拿來的這些照片更讓人驚訝,不!應該是驚悸才對。

「這到底是什麼炸彈,你們說是武器戰場試驗,但是我想知道這是什麼炸彈!」

黃百韜一本正經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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