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212章 領袖的意志

「東方前線的士兵們,此刻,世界上從未見過的如此規模的兵力集結已經完成。與芬蘭的師聯合在一起,我們的同志正和納爾維克的戰勝者駐守在北方的北冰洋海岸上。德國士兵在挪威的征服者的指揮下,芬蘭的自由英雄們在他們自己的元帥的指揮下,正在保衛芬蘭。在東方前線駐守著你們,在羅馬尼亞,在普魯特河兩岸和沿著多瑙河直到黑海的海灘,是團結在羅馬尼亞國家元首安東奈斯庫手下的德國和羅馬尼亞的部隊。

現在,這條亘古以來最大的前沿陣地開始向前推進,不是為了給永遠結束這場偉大戰爭提供手段,或者為了保衛那些目前參戰的國家,而是為了拯救我們整個歐洲的文明。

德國的士兵們!這樣一來,你們就進入了一場嚴峻而有特殊要求的戰鬥——因為目前歐洲的命運、德意志帝國的未來、我們民族的存亡都落在你們的肩上。

願上帝在這場鬥爭中保佑我們大家!」

4月17日晚10點,在德軍南方集團軍群第3 裝甲軍摩托化步兵旅坦克2 營的前進營地,參謀正在通過車際短程無線電對講機宣讀希特勒的公告。

列兵哈特幾乎一句也沒聽進去,這算是什麼呢?

寫的這麼長,不累嗎?反正就是讓我們再去進攻蘇聯唄。

哈特覺得這個講話的口吻簡直就像他們的營長,一點什麼小事都要講講原則問題,都要說得重要的不得了。

哈特是坦克車的副炮手,說白了就是裝填炮彈的,還要負責擦洗車輛,更換零件,都是苦活。對於他這種既沒參加過波蘭戰役,也沒去過法國的新兵蛋子來說,能加入這支戰功卓著的部隊倒是件光榮的事情,反正總會當些日子苦力的,哈特明白新兵的待遇。

想到坐在坦克車裡,看著這幾十噸的鐵傢伙捲起路上的沙塵,讓那些步兵們跟在後面吃土,就覺得這還是滿威風的。哈特想去方便一下,自從進入前進營地以後,實際上就沒有什麼營地了,坦克兵睡在車後履帶壓出的軟土上,步兵就只能找個平地躺著。部隊實行嚴格的燈火管制,要上廁所只能抹黑溜到路邊的樹叢里。

哈特提起褲子,卻突然聽到樹葉沙沙響,像是一個人從他身邊不遠的地方鑽了過去。

「難道是蘇軍的偵察兵?」

哈特緊張了起來,等那個聲音遠了,哈特悄悄地跟上去,小心翼翼地不讓樹木發出聲響。

一會,他看到了那個黑影鑽出了樹叢,橫穿過大路向陣地的後方走去,哈特立刻跟了上去。那個人像是非常熟悉部隊的情況,巧妙地繞過了戰車停駐的地方。陣地正面的巡邏很嚴密,但是背後一面只安排了幾個潛伏哨。

這個人彷彿知道暗哨的位置,精確地從兩個潛伏哨之間的盲區鑽了出去。哈特連忙跟著走了出去。等距離營地遠了,那個人開始加快步伐,哈特想想,自己立功的機會到了,立刻切了一個半徑,截在那人前面,從側面撲出來,一下把他按倒在地。可等他借著月光看清了對方的臉,哈特不禁大吃一驚。

「司務長!」

這個人正是他們營的司務長希瓦爾。那個人也吃了一驚,連忙捂住哈特的嘴。

「輕一點!」

「你這是上哪去?你向營長報告了嗎?」

哈特鬆開手臂放開司務長。

希瓦爾的臉上顯出了驚惶的神色。

「哈特,我誰也沒跟他說,我是想回家去!」

「回家?」

「是的,你也聽到了,元首的宣言,我們來到這裡原來是為了進攻蘇聯。又是一場血戰呀。我看的太多了,受不了了。在波蘭,在法國,我多少次差點丟掉性命。本以為到這裡來能躲過英國的空襲,修整上一段時間,沒想到元首是叫我們來打蘇聯。我不願再給誰賣命了。哈特,我有種感覺,前幾次都是那麼幸運,這次可能就沒那種運氣了。哈特,我要回家去,我的老婆孩子不能沒有我。

戰鬥打響之後會死很多人,他們才沒有時間一個個查明。我就是偷偷地跑回去也不會被發現,他們會當我陣亡了,或是被俘虜了。」

「是呀,也許是那樣。可你怎麼回家呢?」

「我找個村子,把手槍賣掉,然後買上件普通的衣服,戰爭一開始,才沒人會管一個躲避戰火的老百姓呢。我甚至可以裝成外國人,我會說法語。只是……哈特,我求求你,咱們也算朋友了。你還不懂,等你打上幾仗你就會理解我的。」

哈特看了看這個可憐的司務長,他穿著單薄的制服便衣,一臉愁苦地望著他。

「你說什麼呀,司務長。你快走吧,不過小心點,繞著那些營的陣地走,祝你好運!」

哈特拉了一下司務長的手,司務長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就鑽進了樹叢。

哈特也小心翼翼地往回走,邊走邊想,希瓦爾這個傢伙,真是沒用,才打了幾年仗就被嚇破膽了。哈特也不多想,只是專心的繞過崗哨。

希瓦爾繼續沿著剛才的方向走出幾百米,然後突然停下,仔細聽了聽,附近一點動靜都沒有。在確信哈特已經回去後,周圍也沒有別人,於是掉轉過頭,向著邊境的方向走去。

希瓦爾知道,自己將做的事情將會擔負什麼樣的風險,要在黑夜中走十來公里,還必須躲開眾多的潛伏哨,德軍的、還有蘇聯的偵察兵都有可能向他開槍。但是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以自己一個德國社工黨員的身份,必須去完成這個任務。

甚至於在出發前,希瓦爾為自己準備了一份遺書,在遺書的遺言中已經記下了將要發生的一切。

「絕不能讓希特勒的詭計得逞!」

潛伏在一堆灌木中的希瓦爾望著遠處來回巡邏的巡邏隊在下心自語著。

望著那些巡邏隊,希瓦爾的額頭冒出了一些汗水,越造近邊界越危險,這些巡邏隊大都是武裝黨衛軍,如果被他們發現……

「汪、汪……」

軍犬吠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是如此的刺耳,牽著軍犬的黨衛隊士兵發現軍犬沖著遠處吠叫時,急忙抄起懷中的Gew34半自動步槍,同時用左手拉過槍栓。

「嘩啦!」

伴著數聲上膛聲,五名巡邏兵端著步槍警惕的朝著遠處看去。

聽著半自動步槍的上膛聲時,希瓦爾的呼吸完全屏住,幾乎一動不動的趴在灌木叢後的草地上,右手端著P—38瞄著前方,隨著那些巡邏兵的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希瓦爾感覺握著手槍的掌心冒出了汗來。

率領巡邏的軍士端著衝鋒槍朝左右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異常,而此時軍犬也安靜了下來。「難道是哈羅特錯覺!」

「隊長,你看……是俄國人!」

這時一名的黨衛軍的士兵指著數十米開外河對岸的影子,是同樣的一隊巡邏兵,那是蘇俄紅軍的邊防巡邏部隊,駐防這裡幾個月中,對於那些俄國人,這些黨衛軍士兵早已不再陌生。

「下賤的斯拉夫人!」

重新將半自動步槍放下的一名黨衛軍沖著那些影子吱了一口痰。

「好了!切瓦里,至少到那天之前,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隊長拍了拍下屬的肩膀,收起步槍朝著那隊蘇俄巡邏隊走了過去。

「看樣子已經到達邊界了!」

趴在灌木叢中的希瓦爾聽到他們的話聲後,心頭一松,總算是到達邊界了!

又過了一兩分鐘後,透過灌木叢的縫隙,希瓦爾看到巡邏隊已經遠去後,連忙站起來,貓著腰朝著 河跑去。

就在希瓦爾游過百米寬的 河之後,腳剛一踏上蘇俄的領土,一道手電筒的燈光直射到希瓦爾的身上,與此同時響起數聲嘩啦啦的步槍上膛聲。

「什麼人!」

4月18日凌晨2 時50分,莫斯科克里姆林宮。一位機要秘書神色慌張地走朱加什維利的卧室,他剛剛收到一份關係重大的緊急密電,要立刻交給朱加什維利。穿過寬大而漫長的走廊,在紅色地毯的盡頭,秘書看到了朱加什維利的貼身警衛官。

「朱加什維利同志睡了嗎?我有緊急的電報,從西部特別軍區發來的。」

「我看如果不是非打擾他不可,還是等一兩個小時吧。他今天收到了很多緊急的文件,一直沒有休息。可能情緒不太好。這陣也許剛剛睡著。」

「可是這份密電是西部軍區參謀長發來的!」

「幾乎每個軍區的參謀長都給他發來了密電,這幾天。都說是緊急的情況。」

機要秘書顯然有點著急了。

「讓我進去看一眼吧,如果他睡著了我就等一會。」

「有什麼情況嗎?」房間里突然傳來朱加什維利那略帶沙啞卻十分響亮的聲音。「科爾波諾同志有份電報交給您!」衛士連忙回答。朱加什維利說:「請他進來!」

科爾波諾急忙低頭走了進去。朱加什維利並沒有睡,他坐在外間屋的躺椅里,翻閱著白天送來的一堆文件。

「什麼情況,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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