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187章 誰來掌握

「這裡就是中國了!」

瑟縮著身體,頂著頭上的風雪沿著跳板走下商船的 看著這個有些老舊的碼頭的那些黃種人,還有那面五色旗以及遠處過去只存在於電影中的東方式建築,知道自己已經到達了中國。儘管身在中國,已經踏上了敵國的土地,可是船上的每一個美國人,還是非常願意離開「」號。長時間地蝸居在活動空間狹小、人滿為患的貨艙里,老躺著或坐著,一下子站起來的時候,也難免眼前發黑。使得這些戰俘中的絕大多數人都不能正常行走。大多數的人在離開「號時」難免會有些腿抽筋。於是身著破舊的熱帶服裝僅披著一件毛毯的戰俘們,在荷槍實彈的警衛喝吼下,相互攙扶著走下了商船。

上岸之後,上萬名美國戰俘被驅趕到碼頭右邊的一個大倉庫里,隨後幾名軍人走了進來,命令他們脫掉所有的衣服,扔到靠著牆根放成一排的垃圾桶里。上萬名美國士兵,就這麼一絲不掛地站在倉庫里,互相打量著的士兵們感覺有一絲難堪,但卻沒有人敢於反抗。

菲律賓臨時看守營和船上的經歷明白的告訴他們一個事實,中國軍人的仁慈是以紀律為前提,如果說有人確犯他們的紀律,那麼他們就會非常乾脆的用子彈替他們說話。他們對於任何反抗形為的容忍低線為零。

過了一會,傑克看到上百名個戴著防毒面具中國人進來了,各個戴著長手套,背著噴霧器的。他們穿著專門的消毒服,這種衣服是噴膠布做的,上衣和褲子連在一起。只見這些人繞著大傢伙來回走,往所有人的身上噴藥水,頭髮上也噴。

當葯霧噴到傑克的身上時,他閉著眼睛,屏住呼吸,閉緊嘴巴。儘管沒有人解釋,但傑克卻知道中國人現在做的「消毒」,一些中國的電影上曾有相似的鏡頭,那些中國人進入美國也遭受過相同的待遇。這是為了除去人們身上的諸如虱子之類的寄生蟲,殺死一些傳染病的病菌。

儘管消毒員有上百名之多,但倉庫里卻擠了數千名戰俘,等一個個消毒完畢後,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倉庫內並沒有暖氣,北中國的氣溫在2月份時可以達到零下幾十度,幾乎所有人都凍的嘴唇發青,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著。

「這些中國人不是想凍死我們吧!」

「如果是這樣,他們還不如槍斃了我們!」

在那些消毒員離開後,倉庫里渾身赤裸凍嘴唇發紫的美國士兵們開始交談著,此時所遭受的一切,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像,至少在他們的想像中,也許會毆打、槍殺,但遭遇這樣的嚴寒洗禮卻在他們的料想之外。

此時倉庫外的一輛吉普車,佩帶准尉軍銜的軍官看了一下手錶。

「還有15分鐘!李二等兵,準備給他們衣服!」

又等了一會,看起來顯得有文弱的准尉跳下吉普車,整了下身上的大衣,朝著倉庫走了過去,倉庫外士兵一見到軍官走了過來,連忙打開倉庫的大門,風雪隨之吹入倉庫中,為倉庫本就不暖的倉庫內增加了一些寒間。

倉庫里的美國戰俘一見到有軍官走了進來,就連忙停止講話,同時立正站好,但卻因為渾身赤裸的關係,這立正顯得有些怪異,每個人都在遮擋著什麼。

顯得有些文弱的軍官一開口,吐出的就是原汁原味的美式英語。倉庫里的主地美國士兵根本沒有想到,這樣標準的英語出自一個中國人之口。

「先生們,我叫李澤平,你可以稱我為李准尉,我出生在舊金山,也就是聖弗郎西斯科,在斯坦福大學上的大學,也許在你們中間有我的校友。儘管我出生在美國,長在美國,但我一直牢記著我是一個中國人,當然同樣的,我也對美國和你們充滿好感。在一定程度上,無論是我們或是你們,都不願意見到這場戰爭的爆發,畢竟,我們曾經從貴國那裡學習到了共和精神,這場戰爭也許在你們的宣傳機器中,我們中國人是侵略者,但我希望你們記住一點,你們所保衛的菲律賓是貴國的殖民地,而我們卻給那裡帶去的真正的獨立與自由,這難道不是貴國所倡導的嗎?這場戰爭……」

李澤平反問著眼前這些凍的渾身發抖的美國人,之所以說這些是為了拖延時間,來時長官已經對接收戰俘的步驟有明確的交待,自己的那位心理學碩士出身的長官,總有一些「改造」戰俘的主意。

「該死的!他還要說多長時間!」

原汁原味的美式英語並沒有減輕身體上的寒意,被凍的夠嗆的美國戰俘開始在心中咒罵著眼前的這個李准尉,當然也免不了問候華盛頓,如果不是那群人,或許中國和美國根本就不會打仗,現在也許大家正在本土的電影院里,吃著漢堡、榨薯條、喝著可樂,看著那些場面宏大的中國大片或者動作精彩的動作片。

「……好了,我們並沒有追究戰爭責任的必要,希望你們在這裡過的愉快!今天你們的運氣不錯,今天是中國的臘月二十,所以……除了溫暖的服裝之外,你們還可以……加餐!」

話音一落,幾輛卡車駛進倉庫,隨著卡車上士兵扔下包裹,原本列隊的美國士兵立即開始哄搶著包裹,包裹是中國人分發的衣物。

「這些美國人!」

十幾分鐘後,看著那些面帶歡色吃著餃子的美國士兵,李澤平臉上露出一絲嘲弄之意,現在這些餃子對於他們而言或許是人間最美味的食物,但是再過幾天……

「快點!快點!」

月台上,提著五式步槍的國民警衛隊士兵,不停的推掇著那些剛剛飽餐了一頓「中國大餐」的美國戰俘,這些穿美國士兵儘管身上穿著舊軍大衣,但仍然在風雪中凍的渾身瑟瑟發抖,在他們上車的時候,他們總是會朝著周圍看上一眼。

很快戰俘們就把貨車車廂擠得滿滿的。每節車廂大約擠進了近兩百人之多。傑克很幸運爬上一節人比較少的車廂,儘管人數不多,但也有一百多人,在傑克一上了火車後,車門就沿著生鏽的溝槽咯吱咯吱地拉攏,只聽到嘭的一聲,咔嚓落鎖。

隨即車外傳出一個中國士兵的聲音。

「關好了!」

這時傑克才注意到自己頭頂上四個加鐵柵的窗縫透進拂曉的微光。上百雙眼睛彼此默默打量。沒有一個人轉動。不久,斯蒂夫開始坐立不安,掙扎著站直身子,越過兩個人爬到一個窗縫邊,把臉塞再兩根鐵條之間向最近的一個哨兵高喊。

「先生!我們要去哪兒?」

無論是車廂內還是車廂外的人都驚訝地看著這個從舊金山來的愛爾蘭小個子,他……會說中文!

車外的國民警衛隊士兵打量了幾眼這個會說中文的美國士兵,臉上露出些許戲謔式的笑容。隨後一個涼至心菲的回答傳了過來。

「西伯利亞!」

得到回答的斯蒂夫趴那裡,臉夾在鐵條中間,直到火車最後蹣跚開動後,都沒有反應過來,儘管他們是美國人,但是卻知道這個字的含意。

西伯利亞!

接下來的幾天之中,只有在發放口糧或為其它火車讓路時,火車才會停下來,發食物的時間是每天下午兩點左右分發。列車在火車站停下來之後。車門半開,兩名戰俘在一名中國哨兵的監視下扔下一堆冒著熱氣的「中國黑面色」在車廂地板上。有時候是拳頭大小塔型的空心黑麵包。偶爾的還收到鹹菜、麵條之類的賞賜。

火車越來越朝向北方,車廂里的溫度越來越低,慢慢的加鐵柵的窗縫處開始結出了冰棱,而這些冰棱則又成為車廂里的俘虜們重要的淡水來源,偶爾當一輛列車使過時,傑克會看到那些坦克兵出身的人總會驚呼。

「猛獁一般的坦克!」

那是他們對中國坦克的稱呼,儘管快速行駛的火車讓人根本看不清平板火車上的坦克到底有多大,但看著那粗大的炮筒和龐大的車體,傑克還是一眼認為,這種坦克絕不是自己在巴丹碰到的中國坦克。

終於在火車行駛四天半之後,在一片荒原上車廂門最後被拉開時,外面的氣溫是攝氏零下四十度。嚴寒和風雪逼的誰都不願意出去。直到車廂外的警衛隊士兵破口大罵時,車廂中身體最強壯的人才跳進積雪裡,然後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這片北國世界,這裡並不是一個火車站,而是一片荒原,鐵路邊停著近百輛卡車。

等所有人都從火車上下來,在鐵路就開始清點人數。確認了從火車上下來的人都在這裡之後,又押著這些人上卡車,開始了新的行軍。幾十分鐘後,一片巨大的木板房營區映入所有人的眼帘中。鐵絲網柵欄圍繞著營區,柵欄的頂部豎有帶刺鐵絲網。這就是這些美國戰俘們的目的地,國防軍 戰俘營,一處特意為美國人準備的戰俘營。

「終於來了!」

站在辦公室外,穿著件大衣的肖新仁望著魚貫而入的車隊,臉上帶著些許笑手,戴著皮手套的左手拿著一份戰俘營管理規章,過去的幾個月,通過對英國戰俘的「管理」,肖新仁已經總結出了一套全新的戰俘營管理規則。

象綿羊步入羊欄的戰俘們走進戰俘營後,混雜在人群中的傑克和湯姆兩人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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