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158章 幾個普通人

「翻開共和早期相關的歷史和影像資料,我們可以驚訝地看到那截然不同的兩個時代,甲申後的異族奴役、1840年的鴉片戰爭,一次又一次的磨難和屈辱,將高傲、而尊貴的華族精神一次又一次的打翻在地,清末的腐敗以及對外的軟弱、列強的侵略、共和初期的政局混亂,讓曾經的數千年為世界第一強國的中國始終與混亂、饑寒、恥辱為伍,共和6年崛起的民族復興運動成為挽救中國的最後一線希望,沉淪兩百八十年的華族精神中尚武、奮進的熱血開始復活。愛國主義是一個民族最豐厚的東西,也是一個民族的感情觸點。當一個鼓舞他們民族自立的號召出現時,他們打心眼裡願意聽從這樣的呼喚,願意跟隨這個理念同行。愛國主義就成為人們唯一遵從的信仰與道德,祖國就成了不可侵犯的聖物。人們找到了力量的源泉,給予人們以精神支柱。『復興中華民族的偉大事業』的使命,讓人覺得自己應無愧於民族,讓國家強盛的使命感一下子回到了每個人的身上,使自己的情操得到了升華,生命獲得了新的意義。在那個歲月中充滿了集會、旗幟、宣誓、演習、責任、戰爭、付出、犧牲,那是一個歌頌服從、忠誠,崇尚戰爭、意志,悍衛自由、追求死亡、履行使命的『付出年代』。」

共和30年8月25日,

濱海省庫頁市新楊樹村,張家農場。

張致遠望著送著自己走出家門的母親靜靜的只言未來發。

「靖遠,一定要回來!」

看著母親叮囑時眼中的淚水,張致遠重重地點了點頭。

「娘,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話時張致遠輕輕揉了一下母親身旁小妹的頭髮。

「哥,你一定要給我寫信啊!」

張致遠點了點頭,捏了下方妮的小臉蛋。

「小妮,你在家一定要聽咱媽的話!啊!」

「嘟……」

一輛大眾皮卡車駛了過來,開著車的張家旺在兒子上車時,朝外看了一眼,用大姆指拭了一下眼角。

將行李扔在上車後,座上車的張家旺看到父親的表情依如過去一般嚴肅。

「爹,對不起!地里還有這麼多活……你知道這場戰爭」

「不要說了,我知道!」

張家旺右手換了下擋位,發動機了汽車。

「你是一個好兒子,也一定會是一個好士兵!」

稍顯破舊的大眾皮卡調頭後朝著農場外駛去時。

「活著回來!」

張家旺的嗓間吐出了四個字,張至遠輕嗯了一聲,兩父子便再也沒有了什麼言語,駛出農場的皮卡駛上狹窄的鄉間公路,朝著城中開了過去,透過車窗張致遠看著田間翻開的黑土,閉了上眼睛,在腦海中回憶著這片自幼生長的土地,想法這裡的一切都印在腦海里。

站在被告席上的李劍揚有些緊張地看著台上的法官,這個陳法官對自己並陌生,甚至於在半年前,就是他讓自己服刑半年,緩刑半年。

「被告,我已經見過你一次,上一次你因為銷贓,被判入獄半年,緩刑半年,根據你的檔案顯示,這是你第四次成為被告。而這一次你涉及更為嚴重的控罪。」

「尊敬的法官,這一次並非全部都是我的錯,當然我知道我做錯了一些事情!」

「你承認了對你的指控是嗎?」

台上的法官扶了一下眼鏡反問了一句。

「法官大人,我的朋友的確讓我代為搬一些東西,但我發誓,我並不知道當時是在進行搶劫!真的……」

「那麼你的意思是,你在不知道那家商店的正在遭到偷竊?僅僅只是以為在幫朋友搬東西是嗎?你要知道,偷竊罪可以足以讓你在監獄中服刑三年!」

一旁的記錄人員,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廝典型的是把所有人都當成了白痴,能想起來用這種借口的人,智商看來也不會高到那裡去。

「尊敬的法官大人,現在被告已經認識到了他所犯下的錯誤,但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當時的行為,他只是有些愚蠢,因此犯下了一些錯誤而已……」

原本一直以旁邊整理著卷宗的律師,這時才算出聲發言接過了法官的話語,作為法院指定律師,並沒有多少律師願意在這種「義務案件」上浪費太多的精力和時間。

「律師,被告所面對的指控並不是你用一個漂亮的故事就可以掩蓋的!」

「嗯!是的,法官大人,但李劍揚堅持自己並不知道那一切,當然他的行為的確是偷竊行為,而且也在法庭上承認了自己所犯的過錯。尊敬的法官,我可以提出一個建議,可以節省法院寶貴的時間!」

此時律師的表情顯得的非常誠懇,似乎並不是那報紙上常道的「律師等於吸血鬼」的模樣。

「被告會為他的錯誤做出補償,並願意作出補償。以代替懲罰!而李劍揚先生,是國防軍後備軍一員,在而這一個案件的審理阻礙了他為國效力、並為自己所范過錯做出彌補的機會!」

「什麼?你媽的在做什麼?」

李劍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律師,他這提出的是什麼該死的建議,自己從未想過去什麼該死的陸軍服役,動員令下達後,自己甚至還在慶幸自己在警察局的拘留室內,自己錯過這一次,那麼至少在下一次動員之前,自己不需要去加入軍隊。

「聽著,你已經是第四次了,這次誰也救不了你,如果不這樣,你就要在監獄裡關上三年!你可以離開法庭,不用接受懲罰,至少在軍隊,你是自由的不是嗎?相信我!這是對你最有利的!」

律師扭著頭提醒著李劍揚,幸好根據國防動員法案,法官有權力決定輕刑過錯犯,是否具有繼續響應國防動員令的權力,這是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自己的當事人可以不用服刑,而自己又可以了解這個該死的案子。

聽到律師的建議後,法官猶豫了一下,被告是從偷竊案中的從犯,即便是服刑也不過是半年到一年的時間。

「那麼,李劍揚,你願意到國防軍服役嗎?」

「我……我願意!」

李楊勤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該來的總會來的,當年自己通過二類後備軍徵選時,根本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打仗,只不過是為了討女孩的歡心而已。

「很好,根據新近修改的法案授權於我的權力,我同時你的辯護律師的提議,你必須在今天下午到本地防衛區報到,立即到國防軍服役!祝你好運!」

「去死吧!英國佬!」

聽到人們的咒罵聲,湯仁傑顯得有些無奈,這家加油站附近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英國移民。

「先生,一共1塊2毛。」

「給你,一塊2!」

車主從口袋裡拿出零錢丟到湯仁傑的手裡,在發動汽車時,像想起什麼一樣,拿出一份報紙啪的拍到了湯仁傑的胸前。

「拿著這份報紙,你這個英國佬,好好的討論一下你們的罪行!」

「英國殖統治在南洋殖民地的殖民罪行!」

展開報紙,湯仁傑看到了報紙上的副版上的標題。

「我不是英國人,我是中國人!」

抬頭頭看著的揚塵而去的汽車,湯仁傑的大吼了一聲。

共和30年12月22日

浩浩渺渺密密匝匝長滿柚木、棕櫚、芭蕉、毛竹以及茅草荊棘的熱帶叢林中,天空烏雲翻滾,雨水淅淅瀝瀝,更增添凄涼、肅殺的氣氛,大雨已經連續下三天三夜,緬北的每一寸土地上到處是一面河流泛濫成災。

在靜寂的雨林內,一隊身披插滿枝條、樹葉雜草偽裝網的士兵,艱難的行走著。此時張靖遠所在的偵察班幾乎是泡在水裡行軍一樣,但他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從禮希到邦紐一帶的地形和英軍布防都大致偵查清楚。

在緬印邊界一帶綿延的那加丘陵東部的帕特愷山,英軍大多以營連級別的兵力逐路布防,層層設卡,這樣的防禦能盡量發揮出緬印邊界的地形優勢,複雜的山地叢林地形,僅有幾條可通騾馬的小徑位於山澗,這種地型有利於防守,但這種層層布防卻也容易被各個擊破。

張靖遠等人在地圖上詳細標註了行軍路線、地形河流以及幾個合適的空投場,一直到達欽拉河和奈柯河的交匯點後才開始返回。

偵察班的一行十六人在張靖遠的帶領下正在冒雨前進,雨水滴在寬大的樹葉上,發出撲撲的聲音,遠處不時傳來幾聲鳥鳴,所有人的身上都已經被雨水淋的通透,腳上的軍靴更是拖著厚厚的紅泥,歷時一周的叢林偵察,令這偵察班的官兵早已經有筋疲力盡。

已經累的走不動路的李劍揚罵罵咧咧地說道。

「這種地方,也就是他媽的這些土著雜碎會要,他媽的給我我也不要,他媽的還是什麼旱季,旱季他媽的一下就半個月的雨,我內褲他媽的臭哄哄的!」

叢林間警戒隊形左翼不遠處的戰友這時的接了一句。

「你的內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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