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151章 就這麼干吧!

新加坡戰役……一戰俘虜8.65萬敵軍這一勝利,是國防軍有史以來最大的陸戰勝利。我們再次向所有亞洲兄弟民族證明,白人並非不可戰爭勝的,白人同樣是可以打敗的。在越南臨時政府,臨時政府得意洋洋地宣布,中華友邦的勝利是亞洲民族勝利,我們越南人一定會參加到這場亞洲革命之中,在亞洲民族的解放事業中,貢獻出自己的綿薄之力。

關於這次戰役,《中華新聞》的大標題是《亞洲獨立戰爭——大局已定》。「短短數天內解放新加坡島,只有我英勇國防軍才能立此殊勛……新加坡的解放,戰爭大局已定。最後勝利非我莫屬」。

共和30年10月9日,30年首義紀念日前天,西北市和全國的每一個城市、市鎮一樣,早早的樹立起了紅色的「十十」標誌,街道上一面面五色旗迎風飄蕩、居民自發的在自家的陽台、門庭前伸出國旗。

首義30年慶典顯得沒有過往那般熱鬧,儘管國防軍鮮少舉行閱兵,但是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各地國民警衛隊總是會舉行閱兵式,國防軍會在軍營內舉行規模較小閱兵和開放活動,但今年,這一切似乎都沒有一點兒影子,宣戰50天後,人們每天都可以看到滿載著新兵的軍車,源源不斷駛出城市。

每當新兵離開城市的時候,路邊總是會站滿給他們送行的人們,人們朝著軍車上揮灑著種種禮品、慰問包,但更多的人卻在默默的工作著,在西北市周的各個工業區內,工廠日夜不停的生產著武器和軍需器,每天都有數百輛火車進出工作區,運進原料、滿載著武器,直接發往港口,僅僅宣戰50天,國內的工廠就已經接到了足夠他們滿負荷生產數年的軍需訂單。

站在辦公室窗邊的司馬,透過厚厚的防彈玻璃窗,隱約可以看到國會大廈上方的幾個人影,那是特勤局的安全特工,他們一天24小時守著狙擊步槍保衛著國會大廈,甚至在國會大廈和國務院的樓頂,還加裝有高射炮,自全國進入戰時狀態後,國內大城市普遍在樓頂加裝中小口徑高炮,以用於空防。

而在共和廣場上可以看到那些發表街頭演講的愛國者們,還有可以看舉行馬來戰役慶祝會的民眾,自然也少不了「自由債券」的街頭髮行處,在這種場合在勝利和國家榮譽的刺激下,自由債券的發行將超過平時。

而在辦公桌前,楊永泰、劉敬之二人靜靜地坐在那,兩個人的視線隨著總理的動作而移動,似乎是等著總理再說些什麼。

幾分鐘、十幾分鐘……

司馬始終只言未發,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辦公室的門推開了,進來是外交總長顧維鈞、僑務委員會主任鄭彥芬,在他們一進屋,司馬就轉過身來示意他們坐下來。

「你們應該已經看了報紙,第九軍已經打下來新加坡?」

剛剛坐下的顧維鈞和鄭彥芬二人同時一愣,有些詫異地看著總理,打下馬來亞和新加坡是個大新聞。

更何況!昨天整整一夜,西北市和全國大多數城市,舉行了半夜的遊行慶祝,整個國家都在慶祝著這個勝利,報紙上到處都是新加坡十萬英軍投降的消息,這是一次規模空前的勝利,在國防軍歷史上,除了當年的釜山受降外,沒有任何一次受降能與這次相比。

釜山還有一個前提是在和平條約簽署之後,而在新加坡,近十萬英軍是徹底被國防軍打破了膽,主動舉起了白旗,這麼一個大消息,即便是山溝里的老百姓也會知道,更何況是他們二人。

總理為什麼會提這個問題?

「三天前柔佛蘇丹委託馬來亞華僑總會會長陳嘉庚先生,遞來一封信,他詢問我們關於馬來亞獨立的諸多事宜。」

司馬的話解釋兩人的疑惑,兩人彼此互看一眼,似乎知道為什麼會把他們二人叫過來,然後看著端坐在桌前楊永泰、劉敬之二人,總理難道對馬來亞的獨立問題有什麼顧慮?

「總理,幫助亞洲各殖民地地區的獲得獨立是我國的即定政策,亦是這戰場戰爭的正義所在,正因如此,國防軍才會在東南亞受到普遍的歡迎。」

顧維鈞用相對平淡的口吻說到,國防軍在緬甸、在馬來亞受到歡迎是不爭事實,國內的各大報紙亦喜歡當地土著歡迎國防軍到來的照片表明這一點,千百年來中國就有著亞洲至少是東南亞共主的歷史沉澱,而中國這一次宣戰,亦是為了幫助那些殖民地地區獲得獨立。

國防軍的心理戰部隊更是不斷的在戰爭期間利用廣播、圖文並茂的傳單向土著人傳遞這一點,而越南、柬埔寨、寮國三國的獨立更是讓各地殖民地獨立運動成員看到了真正的希望。

「我們來到這裡是解放亞洲兄弟,而不是為了奴役你們!」

韓國獨立後的成功範例,中國給予越南、柬埔寨、寮國全面獨立的事實,並幫助他們建立現代政權、軍隊、恢複經濟這樣的範例後,那些接受英國教育的緬甸、馬來亞精英們甚至於印度人,紛紛看到了真正獨立的希望,正因如此,一種前的未來的獨立浪潮正在東南亞上演著,就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甚至祈盼著國防軍的到來,最終給予他們獨立。

「少川,隨著英印軍主力經海路撤出仰光,緬甸已經獲得解放,緬甸、菲律賓都可以獲得獨立,這是沒有任何疑問的,也是我們的即定政策,我們會以韓國的成功模式和中南地區的經驗,在緬甸和菲律賓建立新的、獨立的共和政權,但是……」

說到這裡司馬的話聲稍頓一下。

「在馬來亞,我們卻不能持以同樣的政策,馬來亞和其它地區有著本質上不同。」

歷史上,中國與馬來亞的交往是從漢代開始,馬來亞可謂是中國人下南洋的第一站,鄭和下西洋亦是以馬來亞為大本營,明亡後,馬來亞亦是不甘為清奴的國人避難之地。19世紀中葉以後,清王朝政治腐敗、經濟疲弊、民生困苦,沿海居民更是紛紛南渡謀生,甚至出現以千人為單位向馬來亞的集體移民。

而與之相對應的數百年來,馬來亞的發展幾乎全仰賴於多少代華僑的努力,吉隆坡是華人礦工發展起來的,馬來亞最繁華柔佛巴魯亦是如此,實際上馬來亞絕大多數城市都是因華人開拓發展起來,是華人把馬來亞的小漁村、蠻荒雨林開拓成繁華的城市、種植園,這註定了馬來亞和東南亞任何一個國家不同,同樣決定了中國在對待馬來亞問題上,不能與其它地區持相同政策。

而且早在國防軍進入馬來亞之前,南洋財團就通過琳琳的娘家人張家的人,向自己轉達一個願望,他們準確的來說是馬來亞華僑社團希望馬來亞獨立後,在人數上不遜於於馬亞族的華族,可以在新政府中佔據主導地位。

「鄭會長,你是國會僑務委員會主席,你告訴我馬來有多少華人!準確的來說,是馬來亞華僑所佔人口比例!」

在沉默了一會後,司馬把話峰一轉,同時直視著鄭彥芬。

面對總理的問題鄭彥芬一愣,一時差點沒能反應過來,在思考了十數秒後才給了總理答案。

「嗯!43.65%,馬來亞是除蘭芳外,華僑人數最多的聚居地,在絕大多數城市中,華僑所佔比例普遍在60%以上,甚至在某些城市超過95%!」

總理的問題讓鄭彥芬和顧維鈞明白為什麼總理會提到馬來亞的獨立問題,肯定和這個華僑比例有關係,而且顧維鈞想到總理那位太太的娘家人,張家本身就是馬來亞華僑中影響力頗大的家庭之一,華僑造就了馬來亞,同樣控制著馬來亞經濟,而在國內影響力頗大的華南財團和以南洋為活動中心的南洋財團中,生活在馬來亞的僑商更佔據著主導地位。

這些人肯定不願意看到,總理將韓國模式套用在「情況特殊」的馬來亞,與「韓國模式」相比,那些人肯定更願意採用「蘭芳模式」,即華人主導政府。

「你們應該知道,我們對華僑的國籍政策,自共和以來,我們實施的是『血緣國籍』,只要父親是中國人,所生子女即自動獲得中國國籍。現在我們在馬來亞卻碰到了一個問題,假如我們在馬來亞實施『韓國模式』,那麼,華僑的身份界定,按照我們在蘭芳、泰國、中南慣例,即華人自動獲得獨立後所在國國籍,我們是承認雙重國籍的。」

司馬提到現在在馬來亞碰到的問題,也就是華僑的地位問題。

「獨立後的馬來亞,占人口43.6%的華僑地位是什麼?我們應該對馬來亞持以什麼政策,這些都是問題,假如說,我們執行蘭芳模式,那麼占人口50%的馬來人又置於何地,同樣這有可能倒置親英勢力和英國間諜從中冊反,進而導致馬來亞的時局不穩定,這和我們建立穩定政權的目標是有違的,同時英國人可以馬來亞為借口抨擊我們。」

從總理話中鄭彥芬怎麼還會不明白總理的意思,在總理說話時鄭彥芬就開始在腦海中構思著解決的辦法。

「總理,其實這些並不是問題,我們必須要看到的一點是,我們無論是在韓國或是越南、泰國等地推行的民主憲政,共和中國不僅僅是做為解放者解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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