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133章 香港

「……你們頑強地保衛了香港人民和這座堡壘,在你們面臨嚴峻的考驗的時候,我們的心和你們在一起!」

溫斯頓.丘吉爾

共和30年8月20日,夜,九龍大帽山下

刺目的照明彈不斷映亮遠方的天際,夜空中響起一陣轟隆隆的炮聲,天際閃耀著向北射到幾公里之外的炮火,空氣中到處都是一片硝煙味。

泥濘的被炮火翻開數層的水稻田中一個渾身是泥、鋼盔早不知扔到什麼地方的人在向前匍匐著。

此時馬洛斯中尉的每一步都移動的很小心,但謹慎的動作里卻透著急促、透著不顧一切。在這樣的非常時期,這種動作是極危險的。這裡已經是中國人的「佔領區」,離公路只有百多米,公路上偶爾還可以聽到坦克、汽車的轟鳴聲,偶爾還會有一些說話的聲音傳來,而這名馬洛斯中尉仍然不停的前著北方匍匐著,他的這種做法不亞於自殺,朝北去那是中國國防軍控制的區域。

聽到遠處傳來的些許話聲,在長達數分鐘的時間裡,他就這樣默不作聲地向前匍匐著,耳畔不斷有流彈呼嘯而過,但他卻充耳不聞。終於,他爬到了一個不深的彈坑旁邊,並滾了進去。他先警惕地屏住呼吸等待了片刻,然後喊到。

「漢克!漢克!漢克.瑞奇!」

此時的夜空寂靜無聲,沒有任何回應。月亮在雲中若隱若現。遠處,中國的大炮在天際線邊轟響著。趴在泥濘的水塘中,他仍然不放棄的到處找尋著。

這時水稻田間響起了一個微弱的聲音,雖然只是輕輕的呻吟,但年輕的英國馬洛斯中尉立刻警覺了起來。

「漢克?漢克?是你嗎?」

他的聲音裡帶著熱切的期盼。他迅速從彈坑裡爬出來,朝著聲音的方向爬去。他扭動著身體急匆匆地爬著,完全忘了該把身子和腦袋貼近地面。

在40秒的時間內,他爬出了大概三十碼。聲音是一個年輕的英國步兵發出來的,他的腿部和腹部受了重傷,很顯然,他已經奄奄一息。

馬洛斯中尉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痛苦的失望。不管這年輕人是誰,反正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他這種失望的表情一閃即過。

「好了,孩子。」

馬洛斯中尉說道,「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在月光下,年青步兵的臉色慘白嚇人。

「我受的傷太重了,長官。」

年青的步兵在說話時哭了出來,他害怕死亡,誰又不怕死呢?

「受傷?沒什麼大不了的,孩子。等我們回到香港,醫生們就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把你包紮好,送上輪船回到英國。怎麼樣?」

「長……長官!真……真的能回英國嗎?」

看著年青的步兵眼中那閃露的神采,馬洛斯中尉點了點頭。他用一隻手將軍用水壺遞到年輕步兵的嘴邊。

「喝點水。」

步兵喝了起來。在他喝水的同時,馬洛斯中尉的另一隻手拿著一把左輪手槍在身上的泥濘里摸索著。那個年青的步兵放下了水壺,眼裡充滿了感激之情。

「好孩子。」

馬洛斯中尉輕聲說道。

就在這時他拿著匕首從年青的士兵脖子處刺了進去。年青的步兵頭一歪,很快就斷了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對不起!我不能帶你……」

馬洛斯中尉趴在泥濘的稻田間輕聲哭了一兩分鐘之後,開始利索地在步兵的口袋裡搜尋著私人文件。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之後,他又一次卧倒在地,抬起頭和肩膀。

「漢克?漢克?漢克.瑞奇——?」

這一次沒有任何回應,一點回應都沒有。

這時空中可以看到三道信號彈在天際間墜落的光弧,馬洛斯中尉看到那三道信號彈,表情變得的痛苦起來,又有一處英軍的防禦陣地即將被中國人突破。

「該死的中國人!」

躺在稻田彈坑裡的馬洛斯中尉在心底痛罵著那些中國人,所有的一切都全完了。

但儘管知道或許一切都已經結束,但馬洛斯卻仍然堅守著對自己情人的承諾,帶漢克也是自己的情人姬麗絲的未婚夫回家,自己曾經給她這個承諾。

「嘩啦……」

就在這時馬洛斯中尉聽到水稻田裡傳此許水沼踩響的聲音,趴在彈坑內的馬洛斯中尉驚恐地握著手槍,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響。

「似乎不是一個人!」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馬洛斯中尉感覺似乎是幾人的腳步聲,他們似乎發現了自己,正在朝著自己跑過來。

馬洛斯中尉拆開轉輪手槍借著月光看了一下子彈,只有一發子彈未擊發,摸了一下口袋,已經沒有了備用子彈。

終於在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馬洛斯中尉舉起槍,打著自己的太陽穴,用力的扣著扳機,但無論如何用力,馬洛斯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扣動扳機。

「啊!」

終於在腳步即將踩到頭頂時,馬洛斯將手槍扔進了泥沼中,突然站起身來,在用手扶順軍裝時,馬洛斯聽到身後傳來兩聲尖叫聲,這是馬洛斯才注意到,聲音似乎是兒童的聲音。

「英國鬼子!這裡有英國鬼子!」

沒等馬洛斯反應過來,一個兒童一邊拚命朝著數十米開外公路跑去,一邊用濃濃的廣東口音沖著公路上飛馳的卡車大聲喊叫著。

當馬洛斯發現在站在自己身前的是兩個少年而準備逃跑時,一陣突白的燈光從公路上照了過來,在燈光中直射下,馬洛斯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槍聲,身前身後的水稻田內升起一個個水柱,中國軍隊發現了自己,隨即舉起了雙手。

此時馬洛斯並不知道,自己是整個九龍地區最後一個投降的英國軍官。

從凌晨5時,在英國向中國宣戰後的第一時間,駐紮在深圳的國防軍在飛機和大炮的掩護下分東西兩路對新界的英軍陣地發起了進攻。早已經在中國軍隊槍口下忐忑不安的英印軍官兵,幾乎是在遭到第一輪炮火打擊,國防軍突擊部隊還未發起衝鋒,就被國防軍的猛烈的炮火嚇破了膽,紛紛丟下槍支向後逃命。

一線陣地幾乎是轉瞬間之間便失陷了,軍官們好不容易才把逃兵們堵在了二線陣地上。中國軍隊在發起一次衝鋒被密集的彈雨給擋了回來後,立即改變了戰術,利用機械化部隊從側後迂迴襲擊防線。只來得及在在正面設防的英印軍,在發現背後出現了中國軍隊後頓時亂了陣腳,紛紛向後潰散。

而國防軍則趁機佔領了他們的防區。於是,僅半天功夫,莫爾比特少將口號稱至少能守上半年,讓國防軍重溫當年俄日旅大戰役之「屍山血海」的遠東「馬其諾防線」――新界防線就被國防軍在一個半小時內輕易突破。

至下午5時,國防軍第62師奪取九龍炮台後隨即向英印聯軍垃圾灣防線發起了進攻。大部分地段英軍部隊略作抵抗就紛紛後撤。僅在城門水塘西南的黃金山陣地戰鬥比較激烈,兩個蘇格蘭營與國防軍進攻部隊展開了肉搏戰,兩個營長先後在激戰中陣亡。戰至夜幕降臨後,國防軍言得已佔領了黃金山,而此時東面進攻的國防軍第61師也已進至大老山,英軍防線面臨全面崩潰。

莫爾比特見大勢已去。於晚間7時15分下令新界、九龍的英軍部隊全部撤回港島,同時下令破壞九龍地區的炮台、油庫、船塢和發電廠,以免落入國防軍之手。

國防軍自攻佔九龍後就開始結港島進行隔海炮擊,極力摧毀島上的防禦工事,晚二十時,廣東省海上警衛隊支援艦隊也在香港附近出現,佯裝準備從香港島南岸登陸。21時,國防軍海軍陸戰隊第四遠征加強營從九龍開始渡海,在香港島東北部的北角玉宵箕灣一帶登陸,然後控制了香港島東部。

英印守軍向島上高地以西和以南撤退,構成西部的戰線。英印聯軍據險進行頑強的抵抗,經過一天一夜的激戰後國防軍的進攻隨之減緩,到凌晨時分,激戰一天一夜之後,香港島戰線犬牙交錯,多處呈現混戰狀態。

21日凌晨2時,廣東國民警衛隊第4團,在黃泥涌與英軍展開激烈的戰鬥,英軍西部旅司令約翰羅臣陣亡。英軍敗退,防守港島的東部旅與西部旅,聯繫被切斷。國防軍還佔領了黃泥涌貯水池,切斷了英軍香港市區的水源。軍事情報人員還從英印聯軍戰死軍官的身上搜到防禦部署圖,由此掌握了島上的整個防禦部署和火力配置。隨即國防軍以重炮將各防禦重點一一摧毀,使守軍的防線迅速瓦解,國防軍進攻部隊隨即順利向前推進。

「……24小時內拿下香港!」

剛步入國防軍參謀部作戰指揮大廳內,司馬就從一部電台內傳來的聲響。

「華之,這是62師師長彭得華髮來出的口號,62師用21個小時打下了整個九龍,擊葬英印聯軍1462人,俘虜1845人,62師陣亡217人,受傷254人,62師這支新建部隊打的非常不錯!共和6年彭石穿還是遠征軍上士時,被1300人的紅軍游擊隊包圍,連長陣亡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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