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新時代 第100章 新的開始

當大洋彼岸的美國總統羅斯福在西元1937年說三分之一的美國國民長年處於ill—housed,ill—clad,ill—nourished之中,也就是衣不蔽體、居無所安、營養不良之中。一句話,饑寒交迫,已經成了大洋彼岸美國社會的日常現象時,在共和中國,早在四年前經濟便全方面復甦,當羅斯福在那裡宣稱著美國國民仍然是一片饑寒交迫時,中國人早已經回覆到了共和19年時的那種好日子,相比於美國人,我們不需要擔心明天的生活,因為明天我們的生活會更好。

在共和中國,我們建成的水電站裝機總量相當於共和19年的全國發電廠裝機總和,充沛的發電量使得我們的工廠可以開動上百萬台機床、我們的人民可以享受到現代化的電器時代的生活,而我們的鋼鐵產量是共和19年兩倍,我們的公路里程是全世界各國總和,就業人數相比共和19年增加了37.5%,這是發生在全世界陷入大蕭條時最令世人矚目的成績,因為我們不僅消除了發生在各國的高失業率,在消除高失業率的同時,我們新增了超過三分一之的就業人數,這令我們的國家的構成發生了根本上的變化。

即便在本國被視為救星的美國總統羅斯福一種極為羨慕的口吻說著。

「當我們陷入大蕭條的時候,當一些人叫嚷著只有蘇俄式的左側紅色道路才能獲得成功的時候,中國人用他們的實際證明了我們的世界的並沒有失敗,我們的價值觀仍然是最優秀的,我們仍然可以成功。」

即便是世界上最無知的人也知道在過去的八年之中,我國所取得成就不亞於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時期,八年中,我們不僅徹底擺脫了共和20年的困境與危局,而且令我們的國家更為強大、更為成功,在八年前先生復出的時候,我們中的很多人滿懷著期待,一部分人同樣懷揣著擔心,擔心共和精神喪失,但是共和精神是什麼?是民主,是由人民選擇的合適的領導人。而現在我們已經選擇了我們所需要、中國所需要的領導人。

在先生復出出任總理上任初始,當先生向議會要求廣泛的行政權時,就有那麼一些人驚呼:獨裁統治快要出籠了。雖然,在他初任總理的半年之中,國會自覺自愿授予先生的權力,是何等龐大,何等空前,何等凌駕一切,那時的先生如果想搞獨裁,是何等地易如反掌,要知道,當時先生甚至可以甩開國會,制定法律,國會將全部的權力授予了他。

然而先生沒有那樣做,在面對巨大又充滿無限誘惑力的權力時,他依舊選擇稟信由共和國公民選舉的議員們確立的憲法,在他心裡,他更希望自己像他曾無數將描述的那樣,更願做一個「享受生活的美好的公民。」在半年後,當國家的經濟得到恢複之後,他毅然選擇將權力歸還國會。

「特殊的時期已經結束,儘管我不得不承認,在過去的半年之中,無限的權力有益於中國擺脫困境,但在這裡,我只希望,但願這是國會最後一次將廣泛甚至不受限制的權力授予某一個人,權力是種惡魔,每一個人在接受他時,都需要面對惡魔的誘惑,值得慶幸的是在誘惑面前,良心佔據上風!」

那麼現在當我們再一次面臨選擇的時候,我們會怎麼樣做出選擇呢?不!我們發出的唯一的聲音就是「除非候選人是先生是總理,否則我們將拒絕參加共和28年的五界國會議員選舉!」這是我們的唯一的要求,也是唯一所能做的選擇。

正如報紙上這篇文章鼓動的一般,原定計畫在共和28年7月開始國會議員換界選舉,創造了共和中國歷史上的第一次抵觸情緒,在28年春節剛過數千個民間團體便在各地舉行集會,他們要求民眾抵制國會議員選舉,他們提出要求就是「總理必須要繼續連任!」

「每人一封信,表明我們的態度!」

隨著那些民間團體發出的號召,在短短半年之中,國會、國務院收到了近四億封信,從全國各地,從世界各地華僑聚集地寄出的郵件填滿了國會、國務院的郵件室。當時報紙上將其稱為「郵件轟炸」,幾乎每天西北市郵政局都會用卡車將被報紙上稱為「效忠信」的挽留信源源不斷的送到國務院、以至於兩處幾乎處於半癱瘓的境地。

最終為了保持兩地郵件室的正常運行,郵件室不得不抽調大量的志願者拆看那些郵件,幾乎是清一色的要求總理連任,這一信件必須要逐一查看,因為法律規定政府不得無視民眾的訴求,國會甚至就此召開會議,討論的議題就是先生是否應該繼續連任的總理。

最後整個事件愈演愈烈,甚至於到了影響國民經濟的地步,在長達半年的時間中,人們只要翻開報紙,所能看到的就是知名的專家學者在報紙上的爭論,唯一的話題就是總理是否應該繼續連任,以及連任對中國的利弊,當然最重要的是總理連任是否會有損共和中國的共和精神。

直到最後,最高法院的不得不介入這一爭議,最終作出裁定「根據共和中國憲法,因憲法從未限制總統、總理任期,總理可繼續連任第三界、第四界,前提是只要人民選擇了他」,最高法院的裁定基本平息了國內的風波,而同樣的為司馬的繼續連任鋪平了道路。

……半年來的國民的挽留深深的感動了我,黨內的同志同樣希望我能夠繼續連任,我必須承認當任期將至時,我已經作好離開這裡的準備,我本希望你們能將此職務交給更合適、更優秀的人選……面對著繼續支持我的國民和朋友們,我將再一次誠惶誠恐的接受你們指派,繼續為民眾服務……

與八年前不同的是,這一次面對國民的挽留即將面臨離任的司馬選擇了接受,接受他們的要求同意以復興黨國務總理候選人的身分參加競選,中國五億三千萬餘萬國民在聽到這個聲音後,不禁歡呼了起來,甚至於各地舉行遊行慶祝自己的勝利。

這或許是國民意志的勝利,但同樣的對於司馬而言這也是一場勝利,但是對於共和國呢?或許同樣是一場勝利,當然誰都不知道答案。

「我是不是很虛偽!」

幾乎是在從就職典禮結束後,一上車司馬就輕聲問道身旁的陳婉雲,只要是在公開場合,站在自己身邊的永遠是陳婉雲,畢竟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

上一次自己拒絕了人們的拘留,口口聲聲說要留給中國一個全新政治秩序,但是這一次自己卻是一手操縱了自己的連任。

繼續連任!這是一充滿誘惑的選擇,儘管自己心中一再的告訴自己,這麼做是為中國好,但是……自己卻不敢保證,未來這會不會開闢一個惡例。自己在過去所做的一切努力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虛偽,而附之東流。

「虛偽?」

陳婉雲有些詫異看著身旁的男人,很好奇為什麼他會這麼說。在她簡單的意識中恐怕很難將虛偽這兩個字扣到自己丈夫的身上,在所有人的眼中,他是一個好人。

扭頭看著丈夫,陳婉雲不禁想起24年前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時的模樣,那個看到自己時忍不住用手支開自己額邊的頭髮的男人,當時的他穿著一件呢大衣,手提著短槍,看起來非常英俊,而現在……

想起24年前雪地上那個精神而英俊的男人,陳婉雲忍不住伸出手撫著他的頭髮,曾經的一頭黑的發亮的頭髮,幾乎已經完全消失了,他看起來甚至不比父親年青,看著自己的丈夫,陳婉雲的雙目一紅,淚水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著轉。

「老公,其實你應該……」

20年的相濡以沫儘管婉雲沒說出那些,司馬也知道她在心裡想些什麼。

「我也想,但……或許再過幾年,我就會放下一切!」

輕輕的用拇指擦去婉雲眼角的淚水時,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些許魚尾紋,當年那個滿面小女兒的嬌羞模樣,笑起像月牙兒一般的小女孩,已經變成一個40歲的婦女。

「婉兒,我們都老了!」

聽到丈夫的話後陳婉雲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司馬輕撫著婉雲的肩膀,腦海中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與她相遇的場面。

當年擊潰一線紅後,護廠隊的士兵意外的從屍海中找到一個被捆成粽子模樣的女孩,當時大傢伙看清這個女孩的模樣後,所有人都被女孩的模樣給驚呆,即便是自己第一眼看到她時,也有一種驚艷感。從投降的土匪口中知道她是王賴子劫走的一個官家小姐,原本是王賴子送給一線紅的禮物。

當年自己強忍著不舍把她送回她父親身邊時,自己根本沒有想到最後她竟然會成了自己的妻子,而且他父親還把整個蒙古做為「嫁妝」成為了她的陪嫁,儘管一定程度上婉雲的父親的這個嫁妝只是名義,但有了這名義,做起事來到也名正言順。

靠在丈夫肩膀上的陳婉雲同樣沉浸於回憶之中,臉上不時洋溢著的幸福的笑容,在外人的眼中第一夫人意味著榮耀,但只有陳婉雲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並不是第一夫人的榮耀,只要跟在他的身邊就好了。

「老公!我……我想過完春節,把翰墨和穆晴的事……定下來!」

陳婉雲有些不安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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